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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逼夫夫的打脸日常[星际]——緋色(44)

    那些人想要复原出所谓的觉醒药剂,所以才会抓那些精神力高的人做试验品,但他当年被带走时,实验室里包括他在内的八个人,不管结果死伤如何,就过程来说,确实是全部觉醒的。没道理第一批试验品都能百分百觉醒,第三批还有失败的。或者,是死亡率的问题?
    因为死亡率太高,所以随之改进的药剂里也同步降低了药效?
    想到顾延之那张高傲冷淡的脸,谢旸不禁在心底微微摇头,他并不觉得以前者的自负会犯这种错误,还是说,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人的目的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不再单单只执着于觉醒药剂?
    担心勾起小孩的伤心事,白天的时候也不好细问,这会换了个人,倒是不必有这种顾及。谢旸借口那个身上有编号的小孩长得和他一位同学有几分相像,自然而然的问起红发男人关于那个小孩的信息。
    红发男人只说了是在一颗偏远小行星上遇见的,但没有提及别的例如是在什么情况下遇见,遇见时小孩的遭遇等等,皆闭口不提。
    那颗偏僻的小行星谢旸也没去过,但出色的记忆提醒着他在什么地方听人说起过这颗行星,他凝神细细思索了一番,终于找到了答案。夏冰在潜入顾延之那位校友的收藏室时,曾经提到过,顾延之是三十七号星的遗孤。三十七号星不是因为兽潮而是因为战争才沦陷,战争结束后,对于这颗本身经济价值不高,位置又偏远,没有什么特色的小行星,帝国方面并没有选择重建,而是直接放弃。是以,现在的三十七号星上面,应该是没有居民的。
    顾延之在那里出生,对于那里的一草一木势必也很熟悉,又是荒无人烟的废弃星,把实验室建立在那里,倒也合适。
    谢旸思忖间,并未注意到因为刚才的动作,使得空间链晃荡了两下掉了出来,正好将坠子卡在了领口。而准备过一阵就把谢旸两人连同那些向导一起放到哪个星球上,让他们自己联系人接他们回家的红发男人转过头来,恰好瞥见身边的人的衣领上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那是一个造型别致,用料考究的吊坠。
    怒放的荆棘花与长剑交错共生,暗紫色的星光石镶嵌在银白色的底座上,镇守着荣耀与光辉。
    镌刻在其上的文字有一半没入布料,没有露出全貌,让人窥探到上到的全部内容。
    但有前半段,已经足够。
    不需要看到最后,他也知道那上面所铭刻的文字。
    致,吾爱与荣光。
    阿尔法星的传统文字古典而优雅,每一个字符里都包含了镌刻者的情感与骄傲,那是他阔别已久的温情。
    始终半睁着的眼眸在这一刻陡然睁大,在大脑没有理清情绪之前,身体先一步行动,想要去证实眼前的东西不是记忆再现,而是人间真实。
    陷入思索的谢旸意识神游,本能尚在,意识到有人靠近,第一时间直觉性的身手格挡,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意识到对方的目标是空间纽,谢旸心中一凛,短短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各种阴谋论。
    在身体素质与经验双双占据上风的优势下,男人成功压制住谢旸,想要一探究竟,一垂眸,才发现已经刚才的交锋,挂坠已经完全从对方领口滑落,全须全尾的暴露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的目光在谢旸领口停滞了许久,恍惚中又带着难以置信,一霎那的欣喜的过后,又不可抑制的涌上一丝悲伤。你是......他的嗓音本就暗哑,又因为此刻情绪过于激动,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压出来,沉重而压抑,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违和感。
    他将视线顺着挂坠一路上移,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张脸。无疑,这是一张出色的面孔,深得造物主的厚爱,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像是夜空中的星光,又像是圆润饱满的黑珍珠,只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
    然而再难忘,也无法忽略对方的血统,还有那全然的中式长相。
    ......两个金头发的,能生出一个黑头发的孩子吗?
    而且,对方身上还穿着军校的制服,就算不知道年级,怎么看,这也是一个未成年。
    男人有一瞬的茫然失神。
    那人,怎么也应该二十多岁了吧?
    被按在地上的谢旸对于此时完全处于劣势的姿势格外别扭,尤其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有疑惑,也有不解,似乎透过自己,在看着什么人。
    确定自己在此前从未见过对方,也不想牵扯进什么奇怪故事里的谢旸趁着男人恍神之际,屈膝向上一顶,被男人本能地抬起身子闪避开时,就地一翻,瞬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三米远。
    男人依旧站在原地,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困惑。
    你叫什么名字?
    第69章
    莫名其妙的问题,意料之外的发展。
    联系到对方之前的奇怪反应,谢旸内心觉得对方是把自己错认成什么人了,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似乎还认得自己脖子上的空间纽,他狐疑的看了看这个自己确定没有见过的男人,还是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对方。
    ......谢阳?虽然心中隐隐有了预感自己认错了人,但当希望破灭时,霍尔的心底还是不禁涌上一股失望,随后,忽然发觉谢阳这个名字也有些耳熟,在脑海中搜索数秒后,诧异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还是被自己手下撸回来的少年,惊讶道,你竟然长这么大了?
    谢旸:......
    你谁?
    看着原以为没机会见到的,不可能再长大了的孩子,霍尔神情难免恍惚,喃喃自语着,也对,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该长这么大了。从来一往无前的都是时间,被留在原地的,只有人类。
    夜风夹杂着细碎的呢喃,一起吹拂过谢旸的发梢。被对方这般反应弄的措手不及的谢旸忍不住开始反思,他的交际圈子就那么小,而且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如果真的在什么场合下见过对方,自己不可能毫无印象。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对方和西蒙认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可想想又觉得的哪里不对劲,这条空间纽八岁的时候西蒙就给他了,而在此之前,一直都被放在西蒙母亲的卧室里,外人根本就没机会见到,那么这个红头发的男人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一脑袋问号的谢旸瞅着对方的态度不像是准备找茬的,便忍不住试探道,您是?
    霍尔怔忪道,我是霍尔。
    很好,谢旸心道,确实没听说过,随后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对于谢旸的疏离,霍尔倒也没觉得冒犯,他看着月光下的少年,喉间一动,哑声道,你,他们,他们都还好吗?
    谢旸微微眯起眼,他们是指?
    不知怎么的,霍尔竟萌发出一种近乡情怯之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了故人的消息,能够知道那些曾经熟悉的人的近况,给他带来喜悦的同时,也夹杂着一股物是人非的颓唐和无力。你的母亲,她还好吗?
    咦,竟然猜错了,是自己母亲的熟人?
    她已经过世了。
    霍尔张了张嘴,什么时候的事?
    谢旸想了想,我出生之后。她被人发现时,已经停止了呼吸,救援队只能推测出大概时间,无法精确。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了霍尔的意料,他原本以为既然谢阳还活着,那么谢夫人也应该还在,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一劫。霍尔沉默了一会,这条项链怎么会在你这?如果谢夫人在生下谢阳之后就不幸遇难,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银耀又是怎么会落在谢阳身上的。
    谢旸避重就轻的回答道,西蒙给我的。这个男人认识他的母亲,又知道空间纽,理论上来说也应该和罗德里戈家有那么点交集,可事实上不管是从西蒙那边,还是老管家口中,都没出现过这么一号人物。那么问题来了,对方会知道西蒙吗?
    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让霍尔的语气产生了一丝恍惚,你们、你和西蒙......他似是有许多话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半晌才传来一声叹喟,你们的关系很好。这样也好,想到那几位尚在时,曾经说过的那一句戏言,再看如今这两个孩子熟稔的模样,倒也未必不会实现瞧着西蒙都将母亲的遗物都交给了谢阳。
    温柔婉转的女性轻抚着隆起的小腹,坐在花园长椅上与好友笑谈的画面犹在眼前,却早已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一晃这许多年过去,就连当初那个还在母亲腹中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少年模样。
    注意到谢旸面对自己时难掩疏离之态,本就对他没什么敌意的霍尔心底更松了些,只是这十几年来,一直背负着仇恨生存,再也找不回过去那个鲜衣怒马的自己,有心想多问问他的近况,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话一出口,便有些懊悔口气太生硬了些,听起来倒像是质问了。
    谢旸倒是没在意他的语气,望着双面紧紧盯住自己,眼眸里带着一股不自知的热度的霍尔,睫羽微微抖了抖,从小就认识。
    当年一句青梅竹马的笑言,无论是说出这话的,还是当时在场的,都没想过竟然一语成谶。霍尔没去细想这一句从小就认识的话里透着的古怪,单纯的为着两人而高兴,接着又问了一些他和西蒙之间的事。
    谢旸对于霍尔的身份隐隐有了点猜测,听见他问起自己和西蒙的一些生活琐事,也都一一回答了。此时的霍尔和在战舰上刚见到时样子截然不同,那双一直半敛着,没什么情绪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光彩。
    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位因为自己的诉说而变得放松的红发男人,谢旸在回答完对方的又一个问题后,话锋一转,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面露好奇道,您干这一行有多久了?
    此时两人又重新坐回了屋檐边上,霍尔望着远处零星的几处黑点,哑声道,十六年了。
    十六这个特殊的数字,听得谢旸心头一跳,十六年前委实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忍不住道,您是罗德里戈将军的朋友吗?霍尔刚才的那些问题名义上虽然是向两个人提出的,但细心分辨一下,就会发现,对方对西蒙的事更好奇一些。
    而且,十六年前才加入的雇佣兵,那么之前是否一直都是在军中效力,从白日里那些孩子们练习的格斗术中能看出不少部队的影子。
    霍尔笑了笑,他是我的义父。
    他看上去分明落寞又沧桑,但笑起来的时候,却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意味,连带着脸上的伤疤都没那么狰狞,一点都不像是年过而立,倒像个少年。
    这般亲密的关系,大大的出乎了谢旸的意料,毕竟从没听西蒙提起过自己还有这么一位义兄。
    没有遗漏身边人眼底的那抹错愕,这算是在对方脸上看到的最大的情绪波动,比疏离的礼节性微笑要来的生动的多。令霍尔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西蒙并不曾见过我,我是在索尔尼亚遇见将军的,七个幸存者,我是其中之一。将军驾驶着银耀在兽潮里杀出一条血路的模样,我至今都还记得。
    于他而言,那样仿若救世主般从天而降的银白色身影,是他用一生去追随的光。
    他跟在男人身边整整四年,从近战格斗到战场指挥,他前进的每一个脚步,都离不开男人的悉心教导。将军夫妇待他视若亲子,闲暇时,也会与他说起,那个远在帝星,未曾蒙面的弟弟。
    在阿尔法星出事前夕,男人还笑言两个月后一起回帝星,去参加弟弟的毕业典礼。他听身为机甲大师的义母说过弟弟于此道上同样有天赋,六岁时就自己摆弄出小小的机甲模型,他为此费了不少心思,弄来了一块稀有矿石,就想着等回去后,送给弟弟当做见面礼。
    追忆着过去的点滴温柔了霍尔的眉眼,即使没有亲眼见到,单单从对方的只字片语里,也能听得出男人的笑意。谢旸看着他眼底亮起的那点星光,又目睹了那星光的湮没。
    男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谢旸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
    他们没能等到两个月后,阿尔法星爆发史上最大规模兽潮,帝国第四军团,除却留守帝星的第九师外,全军覆没。
    阿尔法星从星谱上彻底抹去,连同他的亲人,他的战友,他的一切,全部被抹杀。
    霍尔看着天边清冷的圆月,这样近的距离,仿佛月亮就在头顶,就在你伸手可及的地方。
    他忍不住伸出手描摹,这样看着,那轮明月就像已经被他握在手中,好似那一个他与义父义母,还有谢轩夫妇一起在花园的夜晚,那些人,只要他伸手,就能够回到他的身边。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日夜追查的真相因为阿尔法星的消亡始终被薄纱所笼罩,让他们没有办法抵达最深处。而现在,一个那场历史的见证者,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谢旸一直以为自己很冷静,但直到把那个盘踞在心底十六年的疑惑揭开伤疤,他才意识到,他所自以为的冷静,不过是没有真正抵达终点时的忍耐。
    从发现到结束,至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应对。就算兽潮规模再大,已经有人去接应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一个人逃出来?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那扭曲而突显的交纵,忠实的反应的出了他的主人此刻的心境。直到今日,都无法相信档案上的最后一行字。
    八个师的兵力,没有一人生还。
    作者有话要说:文里有几处谢阳,这不是打错哦,是有原因的。
    第70章
    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很想知道。
    有一伙反叛军流落到阿尔法星,最开始,他们只是为了平定叛乱。
    他们的人手充足,准备的也足够周全,即使那伙反叛军规模不小,劣迹斑斑,但胜利女神还是选择站在他们身边露出笑颜。
    此后的几次交锋,本就溃不成军的反叛军更是被打的分崩离析,四分五裂,从明面转为了地下,苟延残喘。不出意外,再过一周,他们就能将那些个漏网之鱼尽数拔起,彻底根除。
    所有人都这么想。
    星历3728年8月13日上午5点07分。
    这个时间被深刻在霍尔的脑海里,不论经历了多少时光,都不会被抹去记忆。
    那是所有噩梦的开始。
    执勤的士兵第一时间在瞭望台发现了天空中乍然出现的黑色裂隙。
    15秒后,那细如发丝的裂隙见风而长,转瞬就裂变成一个直径约3.8米的黑洞,并且还在不断的增大。
    几艘战舰都已经打开了防护罩,防患未然。
    没少和星际异兽打交道的他们的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古怪黑洞出现时,就起了警惕,多架粒子炮齐齐对准黑洞,一旦里面出现的是异兽,就全面开火。
    接下来的整整半个小时内,黑洞没有再扩大,也没有动静传来,他们没敢放松警惕,依旧戒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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