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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逼夫夫的打脸日常[星际]——緋色(45)

    为防万一,他们也通知了阿尔法星的行政官,打开了星球外层的防护。
    上午5点41分,有反叛军残余势力在星光大厦及其附属广场安装炸药,并劫持人质一百六十二名,在星网上要求与将军对话,让第四军团退出阿尔法星。
    退出当然是不可能是退出的,一旦他们真的撤离,失去了制衡的反叛军行事只会越发张狂无忌。
    将军同意了这场对话,一面派人潜入接近,伺机解救人质,一面派人佯装撤离,来迷惑对方。他们的星舰从一开始就没有暴露在人前,直至现在,对方都没摸清楚他们这一次究竟出动了多少兵力,当然更无从得知他们的星舰停靠坐标。
    不是第一次被威胁,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逼着就范,一件件,一桩桩,驾轻就熟。
    一切都在将军意料之中按部就班。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
    霍尔怔怔的眺望远处被墨色浸染的暗影,没有焦距的双眼被拖进泥沼深陷。
    忽然之间,就乱了套。
    没人知道变故是怎么发生的,就连身在其中,真实经历过一切的霍尔都说不出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岔子的。
    仿佛就在一瞬之间,整个世界被颠覆。
    而事实上,根据事后锁定的时间,从开始到结束,用时也不过是一个多小时而已。
    一个小时零三分钟。
    多么短暂而微不足道的时间。
    却让整个阿尔法星连同星球上的人一起,被彻底抹杀。
    就像是事前约好的那样,七个不同区域相差无几的先后爆炸,足以将半个阿尔法星都照耀的只剩下满目白色的强光,还有遮天蔽日,直熏人眼的滚滚黑烟,随之响起的由远及近,此起彼伏的哀嚎与哭泣。
    所有战舰上的探测仪同时长鸣示警。
    浓烈而馥郁的甘甜气息是不同于残酷战场的芬芳,浴血奋战中的士兵在抛开最初的那一瞬不可置信与错愕后,霸道而充满着占有欲的,独属于哨兵的信息素也随之充斥满整个战场。
    有反应快的,挣扎着为自己或是身边的同伴注射了抑制剂,但更多的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向导的信息素所包围,肾上腺素上涌,天性占据绝对优势,想要找到那位信息素该死的甜美的向导,将他/她紧紧拥进怀里,用自己的牙齿刺破对方纤细的后脖颈,重重的咬下去,让甘甜的血液充斥满口腔,想要撕裂对方身上的布料,将人彻彻底底的占有,在对方的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让所有人知道,怀里的人只属于自己,让他/她从此以后只能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紧密结合,没有任何人能够把人从自己的身边带走。
    没有被这股突如其来的信息素影响的哨兵少之又少,原本整齐划一的队伍就像是被扔进了一颗滚烫的铁球的水池,瞬间变为沸水,原地爆炸。
    当时身处现场,什么都乱了套,满眼满耳满脑子全是混沌的不堪与灾难,事后再回过头来想,那个扰乱了他们的向导,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可她/他的信息素却让当时在场的近七成人为之疯狂。
    阿尔法星被划分为五大区块共治,除了百分之八十五都是海水的第三区,其他四个区都出现过叛军的活动迹象,同样第四军团也有派遣人手,但就是那么的巧,每一个区都出现了信息素外溢的向导,扰乱了整个区的秩序。
    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
    已经被信息素刺激的神智不清的哨兵们在突如其来的汹涌兽潮面前,溃不成军。
    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什么信息素,不存在了,触觉视觉嗅觉,人的五感所及之处,皆是鲜红色的炼狱。
    第一次知道在兽潮爆发前还有陌生向导存在的谢旸不禁一愣,随即皱起眉来,阿尔法星现在虽然已经不复存在,但作为曾经的宜居星,关于它的一些资料现在依然躺在星际大百科里。和帝星的体积相比,阿尔法星的确算是个小行星,但这并不意味着阿尔法星就真的小了。能够影响整整四个区的哨兵,从而引发动乱,那该是多少名向导同时释放信息素?
    兽潮过后,什么都没能剩下,那些向导的身份,自然也无从查起?
    霍尔苦笑着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能剩下,战友、叛军、向导、城市,什么都没有留下。不过,倒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兽潮爆发之后,我降落的位置是在第一区,那名向导的信息素......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如何措辞,......很强大。最后,他选择了一个完全出乎人意料的形容词。
    这也是谢旸第一次听人用强大来形容一名向导的信息素。
    你应该知道,虽然说任何一名未标记向导都对哨兵有着着魔般的吸引力,但事实上,个体与个体之间,还是存在着差异的。
    相容性。谢旸微微颔首,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向导和哨兵的比例悬殊,能够找到一名向导,并将其标记是每一名哨兵的梦想,但事实上,同一名向导与不同的哨兵之间的精神力共鸣值也是各有高低,即所谓的相容性。理论上来说,哨兵应该标记和自己相容性最高的向导,但介于现实因素,相容性其实并没有那么被看重能拥有一个向导已经足够幸运,还想再挑三拣四,做梦去吧。
    当时没有仪器测量出精确数值,但是我很确定,我和那名不知名向导的相容性在八十以上。
    以一百为最高值,八十听起来也就是还行。但要知道,百分百相容的哨兵和向导,在历史上也没几对,哪怕是曾经哨向比例没那么悬殊的时候,普遍的相容率也是在四十五到六十二之间。八十,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的数值。
    注意到谢旸眼里的那抹错愕,霍尔摇了摇头,不只是我,对方和在场的每一位哨兵都存在相容性,数值至少在五十以上。
    这不可能。谢旸不假思索的否认道。就像是每一名向导的信息素都是独一无二的,一个向导或许可以和几名哨兵都产生共鸣,但除了最为契合的那一名哨兵外,其他几名哨兵和这名向导的相容性都不会在及格线以上。而照霍尔所说的,一名向导和战场上的所有哨兵都存在相容性,且数值全在及格线以上,更是闻所未闻。
    就算那名向导的信息素是星币也不可能。
    谢旸觉得对方简直是在开玩笑,但他更清楚,霍尔不会拿这种事来胡说。在最初那一秒条件反射性的否定后,他很快冷静下来,并找出了这其中的关键点。在四个区同时出现的那些向导的信息素,是一致的吗?
    霍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对方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快的多得多。
    无法确定第二区和第四区的向导信息素,但是可以确认当时出现在第一区和第五区的信息素完全一致。他降落在第一区,但雷恩他们当时就在第五区,事后,他们为了找出那名向导,曾想办法模拟过对方的信息素,却错愕的发现,同时出现在不同区的两名向导的信息素竟然完全一致。尽管没有第二区和第四区的幸存者,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可能,出现在四个区的信息素,是相同的。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完全一致的信息素,即使有相似,但绝不会相同。
    排除□□术这种不可能的选项,让一个人的信息素在极短的时间内遍布整个区本身也很能说明问题了。谢旸的答案更倾向于另一种,信息素模拟器。不然不可能克服前两个问题。
    和他想的一样。霍尔没有反驳。
    但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战场,这显而易见,但他不明白究竟是谁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来布置下这一个局,目的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打击第四军团?可第四军团几乎全军覆没,如果是为了争权夺利,只剩下一个空白名头的军团,并不符合利益;可如果是私仇,能够恨到以一整颗星球和整个第四军团来当垫背,他还真想不出来谁有这么大的怨恨,同时又有能力如此只手遮天,肆无忌惮。
    屋顶上重新陷入安静。
    谢旸是在思索信息素模拟器的事,而霍尔则是借着月光打量着身边的少年,人生总是充满着意外,一如阿尔法星,又如时隔十六年,见到的曾经以为没有机会出生的小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_(:з」)_..............
    第71章
    在空旷的屋顶上,有两道黑色的身影吹着凉凉的夜风,交流着关于阿尔法之战的未公开情报,以及霍尔等人作为幸存者却不愿回到帝星,而是选择隐姓埋名,成为了雇佣兵流荡在外的原因。
    霍尔说那些孩子们都是黑户,实际上现在的他们也差不离,他们的身份信息,早就在十六年前,就和他们那些牺牲的战友们一起,被注销。从军官一夕沦为见不得光的存在的巨大落差,其中当然有诸多不便。不说心态上的,就是生活上都处处艰难,好在一个个都是在部队里摸打滚爬出来的,也没那么娇气。风餐露宿在训练时也早已是家常便饭,只是受到的伤没有办法得到及时的治疗委实是个问题。
    好在后来他们想办法混进了黑星,并不进入帝国主控范围之内。黑星上混乱不堪,但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却反而是个更方便活动的存在街上路过的某人可能就是帝国的一位通缉犯;住在你家隔壁的邻居说不得就是个星际海盗......
    说起这些时,霍尔很是轻描淡写,那一段狼狈挣扎,差一点连最后的同伴都要失去的撕心狂乱仿佛都只是落在窗棂上的些许尘埃,不值一提。
    他没有说,谢旸便也没有问,他的目光从横亘在霍尔面上,只差一点就能毁了他左眼的狰狞伤痕上缓缓上移,在因为时常拧着,以至于即使这会舒展,也依然留着几道细痕的眉宇间停顿。他知道对方并不需要那些苍白无力的安慰与唏嘘,比起对沉痛过去的沉溺,对方更想弄清楚的是事情的真相。而他,也是如此。
    我看过这场战役的后续调查报告,报告上说在兽潮爆发之后,有两支部队接收到来自阿尔法星的求援信号,前往救援。但等他们赶到之后,阿尔法星已经沦陷。这一份报告他看过不止一次,也从其他途径了解过一些始末。关于接收到信号前往救援的两支部队,他心里始终存在一个疑问。
    前往救援的两支部队,一支是隶属第一军团的第五师,另一支则是第三军团的第一师。当时的情况是,第一军团第五师任务归来,途经星系时检测到有兽潮出现的迹象,随即收到了来自阿尔法星的求援信号;而第三军团第一师则是距离一个星系之外的行星驻守部队,也是阿尔法星出事时,距离事发地最为接近的部队。
    根据事后报告,首先抵达的不是最近的驻守部队,而是恰好路过的第一军团第五师,第三军团第一师则是在前者抵达十五分钟后赶到。当时的阿尔法星业已沦陷,满眼的星际异兽肆虐,想要消灭兽潮是不可能了,只能选择先救人撤离。但可惜的是那场兽潮实在过于可怕,救援者心有余而力不足。
    等第三军团第一师抵达时,恰好目睹了被星际异兽彻底淹没的星球,以及带着少数幸存者险之又险的撤离。
    第一军团。
    谢旸下一意识的想起一张年迈却肃板的脸,他对第一军团没什么恶感,但这个时间还是令谢旸直觉性的找茬,十五分钟,能干不少事。而且,真的就那么巧,路过的能比距离最近的边军都早到事发地?
    还有,阿尔法星的幸存者。
    官方数据里,阿尔法星一役,有且只有一位幸存者。
    现在就站在对方的面前。
    没有幸存者,是真的。霍尔声音忽的变冷,因为根本不存在任何救援行为。
    在内心深处,谢旸其实不是没有怀疑的,可真的听到这话,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意思......情况真的糟糕到那种地步,偌大一个星球连一个人都带不出来?那霍尔他们几个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第三军团是真的来迟一步。所以亲眼见证了阿尔法星的湮灭,但第一军团不一样,如果没有第一军团,幸存者本该不止有你的。
    一句话,为第一军团在这一场灾难中所扮演的角色盖棺定论。
    即使已经过去了十六年,那一天的所有细节,都还是深深的刻印在霍尔的脑海里,只要一回忆,就一帧帧的回放
    那是他记忆里,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兽潮,源源不断的异兽从四面八方不断的冒出来,撕咬人类,推山倒海。整个阿尔法星沦为异兽的乐园,哀嚎与哭泣比比皆是,残留的反叛军以自杀式袭击阻扰第四军团。
    发现兽潮的第一时间,将军就当机立断的下令一部分人抵御星际异兽,一部分去帮助星球上的民众撤离。他们不是第一次遇上兽潮,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即使发现了第二个黑洞,将军也没有慌乱,从容的指挥着兵力前往。
    在失去了绝大多数战斗力后,紧接而来的汹涌兽潮,无疑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最开始就被高度禁戒的黑洞中真的钻出了前仆后继,绵绵不绝的星际异兽的时候,经过了充分准备的陆地上的战斗力已经被大打折扣,混乱不堪的战场上难分敌友,前有随时发狂失控的战友,后有从天而降,嚣张肆虐的星际异兽,更有无辜民众的仓皇失措。
    空中的星舰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开启防卫,各个炮台就位,一面轰向兽潮,一面对准源头的黑洞,试图将危机减少到最小,尽可能的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纵然莱昂罗德里戈机敏指挥,然则兽潮规模委实过大,星舰上的人手本就为了解救人质而着陆了一批,其后在战场起乱之时,接到消息的留守人员在为自己注射了信息素抑制剂后,亦纷纷飞离星舰着落阿尔法星。以至于深陷兽潮的几艘星舰不得不且战且走,以免就此身陷囫囵,再不能脱身。
    深知情况刻不容缓,莱恩罗德里戈一面以己方为诱饵掩护安排民众的撤离,一面联系帝星与距离阿尔法星最近的驻守部队原来救援。
    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但指挥官的第一时间反应迅速,没有慌乱,从容指挥。
    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弥足珍贵,然而即使到了这种时间,希望女神也不曾施舍给整个星球一点怜悯,甚至于,连他们最后的希望都要夺走。
    和仅剩的几名同伴一起杀出一条血路,暂时得到了一丝喘息机会的霍尔下意识的抬起眼向上瞥了一眼,映入瞳孔的却是噩梦,他亲眼目睹有两艘已经撤离至安全范围的小型星舰,从上方被击落。反叛军那会乱成一团,早已无暇他顾,也根本没有多余的战舰对退离民众进行追击,异兽也不可能用粒子炮进行攻击,那道从后方追击过来的粒子光束的光芒是如此的灼目,令他即使身陷火焰,都被刺疼了双目,眼睁睁的看着被击中要害的小型星舰在星空里化为烟火泯然于世的,而被击中了侧翼的另一架星舰也冒着黑烟坠落。
    而坠落的星舰,就像是某种信号,拉开了血色的亡败序曲。
    他眼看着他们的主战舰被名义上的友军偷袭;眼看着为了保护仍在阿尔法星尚未撤离的人群而不得不成为了靶子的战舰伤痕遍布;眼看着这个本已混乱的世界,从此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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