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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悬刀(94)

    他的声音极具感染力,在片刻沉寂后,尹兆道:好,我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加湿器里只放纯净水就好,千万别加任何东西了!文里大福的行为很危险大家千万不要效仿啊!千万不要效仿啊!千万不要效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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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
    两天后,精神病院, 8月1日。
    窗外咆哮着狂风骤雨,傍晚的医院走廊却静谧得有些憋闷,只偶尔传来一两声病人的咳嗽或者叹息,给本就空旷的医院平添了一份压抑,实习护士摸了摸发冷的臂膀暗叫倒霉今天原本该跟她一齐值晚班的廖医生,在午睡后突发急病被送去市医院了,所以现在这层只剩她一个人。
    僵硬地坐在服务台后,她刚想拿起保温杯喝口热水缓缓,隔壁的门就被狂风猛地掀开,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实习护士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才想起自己之前忘去关廖医生办公室的窗户了。
    打着手电筒过去把窗户关好,她松口气走出来,脚步却踩到了一道拉长的影子上面。
    护士顺着那道影子缓慢抬头望过去,就见周辅深正站在不远处。
    而似乎是察觉到护士透着紧张的视线,他颔首笑了下。
    那笑容让护士想起某部赚了她很多泪水的文艺爱情电影里,由周辅深扮演的那个女主角初恋,脑海中美好的片段冲淡了胆怯,她的神经登时放松下来,问道:有事情吗?
    周辅深没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昏暗的办公室道:廖医生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我也不确定。护士试探道:你不舒服吗?
    周辅深垂下眸,沉浸在阴影中的深邃眼窝让他显得有些憔悴,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想进去找样东西,因为到处都没找见,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在前两天接受心理辅导的时候,落在这里了。
    他的语调低沉,显然在极力克制着情绪上的焦躁,让护士不禁流露出些惋惜来,曾经荧幕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影帝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她心底同情,再开口就带着几分柔和道:是什么东西?
    毛毡玩偶。周辅深比划着:大概这么大,黄色的
    他的形容很粗糙笨拙,但护士却转瞬露出了然,甚至隐隐还有些怜悯这不就是那个鸭子模样的钥匙链吗?周辅深两次因为找这东西儿闹出了大动静,所以这玩意儿现在基本已经整座医院人尽皆知了。
    奥奥,我知道了,那还挺重要的,你快进去找吧。护士让开身子道。
    可以吗?周辅深略讶异地问。
    当然可以啦,又不是什么禁地。护士摆摆手,嘱咐道:就是别乱翻,因为感染源还没找到,明天廖医生的家属可能要过来看一下。
    好谢谢。周辅深松懈下来,对她报以感激一笑。
    看着那双纯黑无光的眸子中染上温柔的色彩,护士心脏狂跳,正悸动着,周辅深与她擦肩而过,在踏入门槛的瞬间,他脸上的所有神情倏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边往前走,边在动作遮掩下戴上塑胶手套,径直来到加湿器前,余光扫了眼门口,护士仍在捂着脸,便迅速取出那片早已长出菌丝的柠檬,和摘下的塑胶手套裹挟在一起,揣到了兜里。
    这么快就找到了?看到他走出来,护士惊讶道。
    嗯,就在桌子下面。说着,周辅深抬起手,有点发灰的毛毡鸡崽在他手指间摇动。
    8月3日,精神病院。
    你可真是个狼人,各种意义上。
    病房内,尹兆盯着他手臂上触目惊心的青紫啧啧咂舌,就在刚刚,他亲眼目睹了周辅深用消过毒的别针整根刺进皮肉,确保留下淤青后,才抽出来,就这样如法炮制了七八次,后者的手臂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伤。
    就算要博取同情你也没必要这样吧?尹兆不忍直视,呲牙咧嘴道:以你和张医生的渊源,就算不用搞这个,他也会心软,况且你被强制注射过几回药物,他一查病历就知道了。
    周辅深低头坐在床边,摆弄着手腕上缠绕的几圈麻绳,即使已经皮肤已经被摩擦地渗出血点,泛着尖锐的刺痛,但他依然接着重复着转动的动作,道:这不是给他看的。
    尹兆瞬间懂了,随即面色复杂道:何必呢?
    我必须这么做。周辅深冷静道: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纠缠不休、对你实施过囚|禁、并且当着你的面杀了人的前夫逃出精神病院,除非他像只拔了牙的狮子一样虚弱得失去威胁,甚至打眼望去,境况就可怜得让你惨不忍睹只有这样,才能激起恻隐之心而不是一个报警电话,所以我必须凄惨、落魄、并且毫无尊严地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他或许不再爱我了。攥紧了麻绳,周辅深喉间艰涩地补充道:所以我能利用的就只有人类共通的怜悯。
    任谁都能听出这句话后的可悲,尹兆受到触动,深吸口气,嗓音飘忽道:这么费劲心思会让他重新爱上你吗?
    我不知道。周辅深哑声道:江燃喜欢上的只是那个我扮演的角色而已,当初跟他认识刚两个星期,我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个怎么样的男人特立独行、桀骜不驯却又永远忠诚纯粹
    似乎是觉得这种择偶标准天真得可爱,他低低一笑:我知道那就是我,至少当时为了捕获江燃,我愿意尝试变成这样的男人,于是我绞尽脑汁筹备一场场别出心裁的约会,并且让他察觉到这份卖力;当他嘴角沾上果酱时,我注视他的目光会热情得露骨;我毫不避讳自己某些卑劣却又无伤大雅的本性,刻意让他啼笑皆非。就这样我在他没有任何察觉时,就已经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他的生活
    然后就在我以为自己编造好了一个完美的陷阱时,我才发现真正沉浸其中的人是我。周辅深的笑容渐渐夹杂着苦涩:我在征服江燃的同时,江燃也无声无息地改造了我,他让我开始享受成为这样一个男人在我们的婚礼上,当他对我念出誓词时,我浑身血液都沸腾了。毫无疑问,他将我彻底俘虏成了会随他一颦一笑而变化情绪的奴|隶,于是我立即意识到不能这样。
    后面的故事就不用再阐述了。
    他的自白把尹兆听呆滞了,一度哑口无言,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所以现在知道还是做奴|隶好了吧?
    那是当然。周辅深总结道:因为我已经被驯化了,就像温水里的青蛙,最后只会在舒适中死去。
    尹兆目瞪口呆:你要是当着他的面多说两句什么青蛙什么在舒适里死掉的,他肯定会原谅你,真的。
    说真的,尹兆都不知道周辅深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肉麻的话的。
    不管用的。周辅深扔掉沾血的麻绳,冷淡道:燃燃没有那么好糊弄,他和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地愚蠢的廉价货色不一样。
    你平常的药量还是少了。被他的恶毒用词扫射到的尹兆吐槽道,说完又陡然反应过来,周辅深这两天似乎都没有用药,便纳闷起来:诶?张医生昨天就被医院召回来上班了,可怎么没见他来查房?
    儿子儿媳遭遇意外惨死,如今还尸骨未寒。周辅深表现得丝毫不意外:换做是你,你会有心情投入到工作上去吗?
    那他要一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尹兆蹙眉道:你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周辅深不紧不慢道:所以就需要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
    就是这样。
    说罢,周辅深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把手掌搭在他肩上,然后在尹兆怔愣的时候,陡然扣住他的脖颈向下一拉,同时屈起膝盖,朝他的腹部一顶。
    啊!尹兆霎时吃痛倒地,喊道:我□□妈
    伴随着他的哀嚎,周辅深走到床边面无表情地按了铃,护士很快就赶过来,听到声音开门慌张道:怎么了?怎么了?
    周辅深还没张口,尹兆便从地上爬起来,怒道:他犯病了,快把他绑起来电一下!!
    护士:
    我觉得我状态很不好。周辅深手掌抵着额头消沉道:能带我去见一下医生吗?
    两相对比下,倒是周辅深挺像个正常人,护士犹豫了下,也回想起这两天原本由廖医生负责的病人都是放养状态了,便道:稍等,我去询问一下张医生,现在是他负责你。
    随即出了门,过了片刻去而复返,对周辅深道:跟我来吧。
    跟着护士来到办公室前,周辅深敲门走进去,入目就见到那个曾在警局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医生,他看上去似乎比之前更加憔悴了,显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让他饱受折磨,满头花白的发丝和浑噩的神情,导致他看上去甚至比精神病人的状态还要糟糕。
    此刻听到护士说病人来了,他才匆匆戴上老花镜,一张口嗓子又沉又哑:先坐下吧
    周辅深默默走到他对面坐下,张老医生抬起头,有些萎靡地刚要说什么,但目光一触及他的面容,就露出讶然道:是你!你怎么会?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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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
    张老医生已经年近六十,膝下就那么一个独子,前两年刚解决完终生大事,本来说好等张老医生退休,小两口就要孩子的,但没想到天降横祸小两口平时都忙于工作,就放纵那么一次,跑到市郊的别墅度个假,就碰到那伙丧心病狂的劫匪,光图钱财还不够,竟活活将两孩子折磨致死,去认领尸体的时候,两家人差点哭昏过去。
    办完丧事后,张老医生就一直在为官司奔走,其实也不用他活动什么,三个劫匪,被周辅深杀死两个,剩下的那个也将在下月被执行死刑,但不知为何,张老医生得知后却全然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反而日复一日陷入更深的煎熬中。
    或许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没有见到儿子最后一面,也还没有跟儿子好好告完别,更没能在他死后为他做什么无论是法律制裁还是个人复仇都已经有别人去完成了。
    最终,留给他的,就只有无尽的迷惘和痛苦。
    所以不怪张老医生见到周辅深会如此惊讶,在他的认知中,周辅深同样也是这场案件的受害者,这样一个英俊出色的年轻人,只因为拯救了自己的爱人,从此以后就要终生背负杀人犯的罪孽和声名了,所以想来对方父亲也是十分痛惜的,不过万幸的是他还有继续人生的机会。
    张老医生以为周辅深在被无罪释放后,这个年轻人会出国避一阵风头,却没想到再见竟是会出现在精神病院内。
    然而此刻,对于他的惊愕,周辅深却只是回以陌生的目光:你认识我吗?
    他眸中与曾经光鲜的荧幕印象截然相反的消沉让张老医生一愣,下意识否认:没有,不是我有些不了解你的情况,需要看看你的医疗记录
    说着他便匆忙操作起鼠标,强打起精神在电脑屏幕上费力地搜寻着。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吗?可周辅深却打断了他,在老医生茫然的注视下,嘴角嘲讽地向上抬了抬,随即望向窗外,那里静静挂着一张蜘蛛网:我的父亲包括我的爱人都认为我应该待在这里,既然如此,我还能去哪呢?毕竟这世界上没人愿意和杀人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杀人犯。
    这三个字眼陡然触动了张老医生的神经,他眉头皱起,反驳得有些急迫道:我不认为你是杀人犯,那些劫匪才是罪有应得,你只是想保护你爱的人。
    这种漂亮话媒体可以修饰得比你更加天花乱坠,但现实生活中他们遇到我这种人都会绕着走。周辅深将头转回来,直视着他:你也不过是作为一个医生想要安抚病人罢了,然而这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他是发自内心的,老医生心想。
    再没有人比他更有立场说这些,没能亲手保护自己儿子的悔恨日夜折磨着他,在无休止的噩梦中,他总会回到那个市郊别墅当中,尽管他从没有亲眼见过儿子所遭受的苦难,但那哀嚎声却永远追随着他,有时候他宁愿自己在案发时真的就在现场,哪怕无法改变结局,但好歹他可以陪着自己的孩子走到最后一刻。
    所以周辅深的行为并非是罪恶的,甚至正相反,他做了最正确的事,张老医生想告诉他,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却倏然沉默下来的确,这什么都改变不了。
    巨大的自责和悲哀淹没了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他什么也做不了。
    老医生摘下眼镜,不安地擦了擦,同时也在琢磨着措辞,无论如何,他都想为眼前的年轻人做点什么:护士刚才告诉我,你
    状态不好,没错。周辅深接道:但我老实说我只是想随便找个人倾诉而已,因为在这里没人会听我说话。
    老医生连忙道:你可以尽情说,说吧说出来就好受些。
    或许是他的殷切反倒让周辅深有些无所适从,他漫无目的地向四周望了圈,然后将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最终又将目光落向窗外,那张蜘蛛网上已经有猎物在挣扎了。
    不会再好受了。周辅深五指在桌面上缓慢收紧,喉结耸动道:自从来到这里,我每晚都会梦到他,因为我知道我可能再也触碰不到他了就连在梦里,我也不敢出声说话,只能紧紧抱住他,因为我知道这是梦,我害怕醒过来而等真的睁开眼,我又感觉他还在我怀里,只是在躲着我,所以我不敢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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