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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GL)——九皇叔(81)

    元乔这些年摄政,得了不少珍品,都没有带去宫里,悉数留在公主府,拿出去卖,也不晓得有没有人敢收。
    她思来想去,唤来账房里的先生,问起账面上的钱,指望从元乔身上再得些银子。
    先生将账簿递给她,算盘拨弄一阵后,
    道:银子很足,三五万两是有的。
    三五万两很多?元莞不禁狐疑,为帝时见到都是上百万两银子
    废帝首次对银子产生疑惑,先生静静候着,不好直言问人家,便令人退下,对钱一事,尚是不解,索性令心腹去打听白楼价值多少钱。
    她忙碌此事之际,城防军内乱,兵刃相接,打伤了新上任的副指挥使,御史借机弹劾,闹至御前。
    皇帝令枢密院彻查此事,抓捕数人,都已军法处置,亦牵连不少军职高的将军。
    一时间,城防军内的弊处显露无疑,弊处以及勋贵把持的现象、还有买卖武官的事情摆至皇帝面前。
    皇帝震怒,彻查此事,没过几日,证据就摆在案头。
    勋贵此时联合成铁板一块,想要彻底根除,并非易事,在秋日里有人提议以地方军来易下城防军。
    各地的地方军归属何人,已然是一本难以算清的账目,谏议一出,勋贵跟着附和,如何易,成了最紧要的事。
    此时白楼的事查清楚了,少东家夺回酒楼,却不会经营,使得生意一落千丈,元莞尚未出手,少东家就将酒楼变卖了,她慢了半步。
    心腹回来后,禀道:小的打探过背后之人,少东家不肯说,目前带着家仆与银子都已离开临安城了。
    元莞生气,筹划两月的事就这么失败了,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她气得令人去查背后之人。
    怕是不易查,临安城内贵族无数,再查会暴露自己。心腹提醒道,为一座酒楼得罪权势高深的贵族,如何看都不是好买卖。
    元莞缓过神来,气归气,还是安心地接受此事,这才想起花阁的事,忙碌多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转了心思,心腹跟着松了一口气,轻步退出去。
    盯着白楼的人不仅元莞,还有陆家,陆连枝也是空忙,在得知白楼易主,买家不知是谁后,便来寻元莞。
    背后之人太过隐秘,怎么查都查不出来,不知怎地,她就想起元莞。
    元莞自己也是一肚子闷气,当即回道:我也不知,你白白忙碌,我何尝不是。
    陆连枝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就跟着道:那会是谁做的?
    查不出来,不过为一酒楼得罪背后权势,不值当。元莞将心腹的话转劝陆连枝,临安城内龙蛇混杂,又兼之是天子脚下,行事该留几分小心。
    你说得也对,你怎地对酒楼也有兴趣了?陆连枝好奇。
    无事做,寻些事情做。元莞自然不会说实话。
    陆连枝颔首,话锋一转就说起易军的事来:我听说城防军弊处多如牛毛,陛下盛怒,易军一事势在必行,这样避免有心之人从中作乱。
    事情闹了这么久,才想出这么折中的办法,朝臣与皇帝都很满意。她望了一眼元莞,又道:你可知如何易?
    如何易?不是还未曾商议出来,不过观眼前情形,易军可消除城防军内原有的弊处,就买卖官职一事,可彻底根除。元莞回道。
    嗯,我听旁人说起来,听说陛下气得不轻,不想天子脚下竟还出现斜封官一事。
    斜封官在前朝指的是非正式的官员,要从侧门交由中书办理,是对他们藐视的称呼。城防军内的军官有些都是勋贵买卖进去的,官职虽说一样,可来历不正,一查便查出来。
    陆连枝乍听来,先是不懂,元莞解释一遍才明白,颔首道:可见弊处确实很多。
    她照旧什么都没有探听到,索性就不问了,道:再过几日,就是酿菊花酒的好时,你可去陆府玩?
    不必了,过几日我去办大事。元莞摆摆手,她要去花阁看看。
    陆连枝好奇:何等大事?
    等我办成再告诉你。元莞不说,免得她跟着,到时惹人耳目。
    她都已这么说,陆连枝也不好多问,悻悻离开。
    ****
    白楼易主,酒楼规制依旧,就连跑堂的都没有变换,若非在意此事,也不会知晓背后换了东家。
    元莞已然放弃白楼,陆连枝不同,她有长居临安城的打算,既然易主,她大可再多些钱将白楼买回来,成为陆家的店铺。
    陆家的人四处游走,动用人脉,动作太大,皇城司顺势查到,报于元乔知晓。
    元乔数日未曾出宫,对元莞的动向也清楚,她将府内库房的珍品变卖,起初以为她要离开临安城,后来才知是为了白楼。
    忙碌一月,落败而归,也不知近日忙些什么。
    不仅她盯着元府,还有许多双眼睛盯着,眼下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去见她,再过几日,易军的先锋军定下后,再出宫见她。
    先定是赵原的人,朝臣对赵原的印象还在先帝时期,此人行事鲁莽,无党派,商定出来后,无人反驳,调令迅速出临安城。
    第一步走成后,元乔出宫,亲自去告诉元莞,在赵原入京之前,就需做好准备。
    撇开众人后,她与孤鹜坐马车出宫。
    至府内才知,元莞出府去玩了。
    元莞眸子天生异色,寻常不会出府,唯有陆连枝过来,才会戴上帷帽去外间走动。
    今日元莞不在府内,元乔本能地想到陆连枝,问起落霞:她一人出府还是同陆县主一道?
    落霞不知元莞的去向,回道:一人出府的。至于是否同陆县主一道,就不知晓了。
    元乔令人去寻,在屋内等候,随手拿起一侧的书,是本游记,不是布苏,而是大宋境内的景色。
    等至黄昏也不见人,她颇为好奇,这是出城玩了?
    眼看着暮色四合,她无暇再等,吩咐孤鹜回宫,明日再请人入宫去问问今日去向。
    元莞是在亥时回来的,面色不豫,入府才知元乔等了半日,也不在意,落霞近前,就闻到她身上浓郁的脂粉气,不觉奇怪:您去哪里了,玩得如何?
    元莞沉思,回想今日所见,嫌弃地摇首:不好玩,下次不去了。
    第72章 吻
    是人都有好奇心, 元莞久居深宫,对外间的事不懂,苏闻与元乔对花阁之事掩掩藏藏, 更加令她好奇, 无事就去见识一番。
    去了才会知, 阁内都是女子, 浓妆艳抹, 脂粉气呛得她险些透不过气来,实在不明白花阁哪里吸引人了。钱都花出去了, 不好直接走, 就听话的听了几支曲。
    曲也不好听,她郁闷地回来,白白浪费她的钱。
    落霞没有多问,只将元乔等她半日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又道:陛下令你明日入宫。
    入宫做什么?元莞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脂粉气,也嫌弃自己,迅速去沐浴更衣,洗了好几次, 换过几次水, 才感觉将自己洗干净了。
    躺下之际, 也没有将入宫的事放在心上, 想起白日里在阁内见到的女子,肠子都快悔青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后,被落霞拉起来, 洗漱更衣, 昨日陛下等了您半日,您今日就早些入宫, 可好?
    好。元莞迷瞪,随她去做,换了一身新衣后才被落霞推出屋门。
    走大庭院里,被清晨的冷风一吹,整个人清醒过来,她好像还没吃早膳,再者去这么早,元乔也未曾下早朝,不如用过早膳再去。
    她去而复返,落霞担忧昨日的事让陛下不悦,口中叨叨不休:您入宫莫与陛下置气,她说什么、您就应什么,她是皇帝,您就让一让。
    苦口婆心一番后,元莞才用完早膳,将自己喂饱才要出门,想起一事,又道:她昨日来做什么?
    不知。落霞道。
    问不出名堂,元莞自己进宫。
    她来得颇巧,大兴殿内方下朝,元乔回殿更衣,再回来之际,换作一身轻便的衣物,见到廊下懒散的人,自觉走了过去。
    廊下宫人避让,行礼后都退了出去,偌大的廊檐下只有两人,元乔仔细打量着数日不见的人,未曾掩饰她的情意。
    你昨日去了何处?
    一开口,就感觉情绪不对,元莞掀了掀眼皮,红唇微启:花阁。
    元乔眼中的光色颤了颤,觉得自己未曾听清楚:何处?
    元莞提高声音:花阁。
    元乔的脸色变了,眼底难掩失落:你怎地去花阁了?
    去玩罢了。元莞回道。
    元莞神色很是正常,元乔不好多说了,唇畔笑意如旧,温柔的不如往日和煦,有些勉强,她将人唤进殿里,那你可曾见到好玩的了?
    元乔温文说话,元莞就没有板正脸,见她对花阁也有兴致,便道:没什么好玩的。
    去了烟花之地,还说不好玩,元莞怕是第一人。元乔不生气,就是觉得她大概是好奇心作祟,又失了白楼才去消遣,笑问:可能仔细说说哪里不好玩?
    元莞神色沉了下来:就是不好玩,沉闷无趣。阁内女子笑意妩媚,华裳珠翠,样貌不俗,看她的眼神太过热切,就像自己成了她们的食物。
    元乔不厌其烦的问她哪里无趣,她恼了:无趣便是无趣,我又未曾多待,感觉不到趣味。
    待了整日,还是未曾多待?元乔故意激她。
    没有,钱花了,就听了曲。元莞未曾注意到元乔弯起的唇角。
    元乔倒不是觉得她会移情别恋,只是去烟花之地,到底不好,听她谈无趣,就不再问了,只道:下次莫要再去了。
    嗯。元莞好脾气地应了,依旧心疼自己的钱。以前不知钱财的重要性,在白楼一事里醒悟过来,钱与权势同等重要。
    元乔不知她的心思,唇角弯弯,耐心地说起赵原的事来:调令已出,再过半月你出城去等他。
    半月是否早了些。元莞知晓来回时间,半月内绝对不会调兵回来。
    赵原回京,肯定很多人会盯着,你提前出城就不会引人注意,你且小心些,届时我令人暗中助你。元乔想了想,还是将话说得明白些,免得她有所误会。
    如今,她体感颇多,元莞不是性子焦躁之人,也并非不讲理,话要先与她说好,哪怕她不愿意,也会从大局的角度考虑,审时度势。
    元莞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自以为自己在外顺风顺水,可连一酒楼都买不下来,可见有多差。
    她反省几日后,觉得自己需再壮大些,不能受人桎梏,冲着元乔点头:我晓得了。
    她答应得很快,面色不豫,元乔发觉哪里不对:你好像不太高兴?
    忙碌数日,到手的鸭子被抢了,能会高兴吗?元莞不想说丢人的事,闭口不言。
    她不说,就只会令元乔担心,恐在外有人欺负她,宫外乱得很,人多嘴杂,寻常一二言语就能伤人,尤其是元莞敏感的身份,她又道:谁欺负你了?
    欺负二字算不上,最多是技不如人,元莞羞于再说,就是不肯开口。元乔不知如何是好,将语气放作最温和:不若你在宫里待几日,到时直接出城。
    这就不是待几日,而是待上半月。元莞不答应,她还有许多事要做,留在宫里不行,不方便行事。
    元乔猜不透她的,思来想去,还是不知她为何不高兴,试探道:你近日遇难事了?
    元莞被她看得不自然,欲回上几句,却发现她眼中皆是担忧,这时骂人就是不识好人心了,她定了定神,道:无甚大事,我先回府了。
    你有急事?元乔出口阻拦,话急躁了些,待元莞回视她,又是往日端正的模样。
    只是这股端庄让元莞看出些许伤心,她淡然道:废帝一事,我早已不在意,本就血缘不正。刘氏一死,我也已放下,陛下何不放开心怀。
    元乔心中诸多心结,先帝与德惠太后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精神上的束缚,让她得不到自由。
    那日不知魏国长公主如何开解的,元乔心思放开了很多,对于这样心思沉重的人,她不知如何面对。
    元乔注定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她心中有先帝、有德惠太后、还有元氏江山,甚至囊括天下百姓,这样委屈求全于她而言,已然很不容易。
    陡然打开话题,元乔面上的笑意维持不住:你并没有放开,只是在时间里渐渐忘怀废帝的事,心中依旧记挂着旁的事。
    陛下真的挺会异想天开,难不成我陪你一道被禁锢在这座宫城里?元莞觉得元乔愈发看得起自己,脸皮也厚了很多,比起以前会勾人了、会说好听的话了。
    异想天开、做事之前都需想想,成功便是筹谋得当,失败就是异想天开。元乔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情绪,面对元莞,她比起之前淡然很多。
    元莞想想也是,看着元乔的目光也变了变,忽而开口:陛下近日好像变了。
    元乔眸色一颤:哪、哪里变了?
    变得比之前会说话了,之前沉默不语,如今会说一二好话。元莞对比了下,废帝之后三年,元乔确有几分变化,潜移默化,这是同谁学的?
    难不成是孤鹜?那倒也不会,只有臣下学习君主,没有君主向臣下学习的道理。
    她心中有了疑惑,元乔这般大局为重的性子,不想有朝一日也会变。
    对面的元乔被她说得一阵,潜意识就认为她在逗弄自己,然元莞神色正经,不似作假,她想了想,回道:你想多了。
    或许是我想多了。元莞不同她争辩,见无事可做就要走,元乔强留不得,只好送她出殿。
    垂拱殿的宫人早就习惯两人并肩而行,悉数退了出去,元乔顺口道:你喜欢白楼?
    白楼与寻常酒楼不同,是贵族爱去之地,钱财不论,也是块打探消息的宝地,就是不知被谁盘去了。说话间,元莞不经意露出沮丧,倒令元乔有所察觉,你方才不高兴就因为白楼?
    没有。元莞羞得脸色一红,惯来要强,在元乔面前不愿露怯,抬脚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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