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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棠市逃出来的男人/要你寡[穿书]——莲鹤

    阿拉暮笑容不变,就像易真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什么问题?
    像我这样的书中人物,易真问,也会有穿书者的系统吗?
    太阿:[玩家!]
    阿拉暮的笑容慢慢收敛下去,她盯着易真,清透的眼眸中倒映着对方的面容。
    不她的声音如同梦呓,怎么会呢?系统是穿书者的专属。你的意思是,你
    裁决第三席是何等聪明的存在,易真只是问了一个问题,她的太阳穴便突突地跳动起来,瞳孔亦缩小了。仿佛一个噩梦刚刚展开了冰山一角,她就已经穿过时间,看遍了它的全貌。
    裁决七席,我们竟然是被阿拉暮浑身颤抖,脸孔不住抽搐,你说,你说你有
    她娇美的面孔完全撕裂了,犹如血肉之花般绽放、旋转,发出魔鬼般尖锐的咆哮:受死吧!徒名为世界之王的孽种!
    黑鸦遮天蔽日,如同灭世的洪流,自阿拉暮的袖口、裙摆,还有血肉的裂口中倾泻而出,牛乳色的天空一片黑暗,就像瞬间降下了永不见天日的长夜。
    易真不知道对方从自己的问题中猜到了什么,但很明显,他再也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他的眼眸映照着铺天盖地的渡鸦,这不是现实生活中那种不过小臂长,羽毛漆黑,喜欢闪光东西的鸟类。阿拉暮是魔鸦之母,因此她放纵出来的乌鸦,全部是展翼长达三米,狮爪蛇尾,鸟喙生着狰狞利齿的怪物。
    它们能将猎物心中的恐惧化作实体,继而整个撑碎猎物的血肉之躯;也能在虚空中飞行,自幽冥与阴影中扑杀出来,啄食目标的眼珠和心脏。这是魔法侧的至高造物,是它们位列魔神的主子,向自己最为出色的信徒赐下的杀戮军队。阿拉暮即便不依靠玩弄心术,也可以用魔鸦淹没世界,屠戮所有的原生生命。
    数十万头魔鸦从天而降,犹如压城的黑云,吞没雪原的末日。
    它们发出的噪音也并非鸟类的啼鸣,而是颅骨的碎裂之声,与生灵垂死时的绝望尖叫。这音波不是活人可以承受的,只要听过一次,就会长久污染人的心灵,直至他的神智疯癫,身体也发生异变,骨节在玷污的魔力中分裂畸形,灵魂也堕入邪神的领域。
    它们自苍穹发起冲锋,可它们的对手,仅是一名孤立在雪中的微小人类。
    易真望着它们,心中全无恐惧。他的面容苍白,眼神却闪耀着不竭的火光。
    就是现在!
    [10秒无双buff,请玩家注意接收。]
    世界一瞬震颤。
    易真睁开眼睛,对比魔鸦的体积,他只身一人的身影何其渺茫,便如一粒尘埃。可对比宏伟星球,壮阔宇宙,这漫天掩地的魔鸦,也不过是太仓一粟,千万江河中的一滴泥水。
    我已经看见你了!
    他飞身跃起,或者说他就是在高傲地凌空翱翔。易真的手臂蓦然插进密密麻麻的魔鸦群,就像火刀破开柔软的黄油。
    他的精神力刹那笼罩了整片雪原,这本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容鸿雪就在他身边,也不敢夸口说,自己能够轻轻松松地把精神力盖满星球三分之二的面积。
    时间宛如凝固,此刻他是过去、现在与未来的皇帝,在诸世诸界,全部的空间与位面,只有他的权能压倒一切,超出一切。
    即便他统治的时代仅能维持十秒的长度,但也够了。每一秒钟,他的力量都在永无止境地释放。他看向神,神也逃避他的目光,他看向星空,星空亦为他的注视恒久战栗。
    既然你是无相的魔鬼,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赋予你真实的概念!
    易真劈手攥住那团无形无相的黑雾,声若古钟,言出法随,一个概念立刻从虚空中诞生,疯狂灌注进黑雾的形体。
    阿拉暮嘶声尖啸,她的身体无法维持雾化的状态,这一刻起,她被诡术魔神赐福的能力也为真实的概念所碾碎,她再也不能随意改换相貌,操纵虚幻的生死。
    她被易真攫住脖颈,躯壳和灵魂皆在徒劳无力中挣扎。
    在真实的基础上,我要赋予你死亡的概念!
    阿拉暮瞳孔紧缩,她目眦欲裂,毒烈的诅咒即将倾巢而出,可是易真的面容仿佛燃烧着永不止息的烈火,瞬间烧干了她的双眼。
    死亡!
    易真放声咆哮。
    终结的概念被打入裁决第三席的身体。
    死亡!
    凋零的概念降临于魔神信徒的额心。
    死亡!
    枯萎的概念、消逝的概念、覆灭的概念诸念合集,自世界汇聚,由易真的口舌和语言降生。三道死亡的诏书,从概念的层面上抹消了裁决第三席。
    魔鸦群发出仓皇的尖叫,易真的怒火自然没有落下它们,魔鸦对易真产生了畏怖之情,因此实体化的恐惧同样撑碎了它们的身体。唯见苍穹落羽如黑雪,它们的残躯没能落地,便纷纷消散在了半空中。
    至死为止,裁决第三席的面孔都铭刻着扭曲的恨意,以及深深的惊恐。
    易真松开手,踉踉跄跄地后退,统御的权能逐渐从他身上退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和虚弱。
    诡术大魔的尸体随风消散,易真跌坐在雪地上,手臂不住发抖。
    耳边群鸦呼啸,漫天飘羽,太阿沉默片刻,轻轻地说:[玩家,你做的很好。]
    易真怔怔地坐在地上,他抓了满手的雪,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易真站起来,道:我要去找容鸿雪。
    刚才他的精神力覆盖了雪原,同时知道了容鸿雪的位置,他知道这会应该是黎泽宇,裁决第五席正在和他交手。
    裁决者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要不是自己拿到了一个无双buff,说不定真的会死在裁决三席手上。他必须要去帮容鸿雪
    想到这里,易真说:太阿,你的来历,当真一点都不能透露么?
    太阿的声线改变,开头第一句,却是陨星辰的语气:[永远也不要把答案直接放进人类的手心,不是他们自己所苦苦探寻出的真相,就没有任何价值意义玩家,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伤害你,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除此之外,我确实什么都不能说。
    [我对你透露的一切事实,都有概率会影响到自我的诞生。出于这一点,设定为禁止自毁的程序,也要阻挡我的回答。]
    易真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确实是再挖不出来别的东西了,唯有发动摩罗幻身,用最快的速度,朝容鸿雪那里赶。
    他抵达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添满了致命伤,容鸿雪顷刻展开精神屏障,将易真挡在身后。
    黎泽宇远远盯着易真,哑声问:你驱逐了裁决三席?
    我杀了她。易真回答。
    你你杀了她?黎泽宇脸上的神情有一瞬的恍惚,你杀了她?
    易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没有告诉她,我的能力是什么,对吗?
    黎泽宇将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几个呼吸间,他身上的血洞已经愈合无虞,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看来,我确实不该把无谓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这等时刻,他竟然罕见地笑了:到底是我小瞧了你。不过,这件事也该解决了。能让我出动最后的底牌,你们,很了不起。
    一个巨大的漩涡骤然出现在他身后,时空的幻象在漩涡的切口沉浮,它产生的风压庞然,天地间的落雪全被拉扯着飞旋进去,每一片都在高速的狂风中变成了锋利的刀片,唯有易真和容鸿雪被它的力场所排斥,感到不得近身的强大阻力。
    黎泽宇恶意地拉长了声音,素来古井无波的面上,扭曲出堪称狰狞的神情。
    再见了,这个时空的主角们!他厉声道,或者说再也不见了!
    裁决第五席的身体后仰,整个人倒进乱流之中,俄顷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异变突如其来,眼见漩涡开始合拢,易真怀内的唐怀瑟之冠却发出了璀璨的钻光,它裹挟着易真的身体,迫使他脱离了容鸿雪的手臂,一道流光,如乳燕投林般射向即将关闭的入口。
    易真!容鸿雪额上青筋绽出,以他的速度和反应能力,居然来不及捞回那道逝去的白光,精神力犹如万爪齐出,最终也只是在雪地上抓了个空,易真易真!
    他就像一头垂死的,走投无路的野兽,徒然扑在一片苍茫的雪原上。
    ☆、第125章
    易真被唐怀瑟之冠带着,身不由己地吸进了黎泽宇开启的漩涡内,他有如漂浮在纷杂的画卷,以及浮光掠影的全息幕布中。只是他眼前掠过的场面,主角都是万分眼熟的熟人。
    易真,以及容鸿雪。
    接下来的剧情,看起来是连着之前被阿拉暮打断的记忆进行演绎的。容鸿雪带着易真,在星系间逃窜,明明是世界的主角,却被迫落入了大敌的圈套,只能像丧家之犬一样流浪。
    抱着孱弱的易真,容鸿雪逃过了第一次追杀,第二次围剿,第三次狩猎
    他们的足迹遍布宇宙,随着主角权能的旁落,强大的外来者也愈发猖狂,他们以阿佐特帝国为大本营,在各大星系燃起了熊熊的战火,掠夺和种族灭绝的屠杀每日都在发生。
    三股突然崛起的可怖势力完全控制了阿佐特星系,并向宇宙中的每颗星球发下了绝杀的通缉:
    谁能发现重犯容鸿雪和重犯易真的踪迹,并且上报给帝国,那么举报者的种族和星球将获得无上的荣光与赦免,他的家园不必遭受战争的破坏,也不必蒙受毁灭的威慑。
    通缉的命令在冰冷的真空内传递,一再缩小两个人的求生范围,易真的身体状况也越发堪忧。容鸿雪不得不改换面貌,潜进那些至今还在艰苦顽抗的外域,积累反击的力量,为易真寻找足以续命的药剂配方。
    星历3693年,一直坚持与阿佐特帝国不屈作战的德斯纳星系,最终彻底沦陷于这场被冠名以结世之战的劫难中。这个昔日宇宙的至强之一耗尽了千亿计数的庞大军团,最后一艘泰坦星舰,还是没能抵御住魔鸦的洪流,诸星破碎,血火横流。
    终末时刻,成年的德斯纳星人汇聚在孤独的母星上空,他们已经无处可逃,唯有身后的残存的血脉后嗣,是仅剩的希望。他们发动恒星奇点装置,连接起了最后一道防线。
    以他们剩余万年的寿命,以及山岳般坚不可摧的身躯。
    长生种啊,连接闪回的画面内,逸出微微的叹息,虽然很可惜,我还想看看他们有什么传承呢
    打完再看也是一样的,不要拖延时间了。
    同意。
    画面里的易真,画面外的易真,都看到了那场宇宙爆炸一样的宏光。微型黑洞从虚空中浮现,长达七十一天的漫长吞噬,最终将德斯纳星系的中点,德斯纳星人的母星,变成了史书上极尽惨烈的一页。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就好了易真伸出枯瘦的手指,艰难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但眼泪还是从指缝内溢出来,打湿了容鸿雪的衣襟,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回到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就好了
    他的胸膛不住颤抖,喉间发出哮喘般痛苦的哭声,容鸿雪只能抱住他,紧紧抱住他。
    会没事的,他将干涩的薄唇印在青年额上,会没事的,你会活下来,活着,然后我带你去报仇。我可以教你武技,其实你很聪明,只是少了点机会,你肯定能变得和我一样强,甚至比我还强
    一切嚎啕的痛哭,全然被压抑在易真消瘦脆弱的胸腔里:我想回到过去这样我一定不会再胆小懦弱我害了他们,我、是我如果我再有力一点,再坚定一点
    这不是你的错。容鸿雪贴着他的脸,想要把自己身上的体温,传给怀中单薄寒凉的躯体,两人的姿态耳鬓厮磨,氛围却全无旖旎,唯有无尽的泪水和悲哀。
    假如要说错,我的错比你更多,要怪就怪我吧。
    两人相依为命,艰难地在无情广袤的宇宙中挣扎。随着战争的推进,德斯纳星系的毁灭,和他们一样的流浪者群体越来越多,混杂在里面,伪装倒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易真的眼神,再次拨开纷乱的光影,停驻在一个时间点上。
    流光不返,星历3696年,容鸿雪带着易真,遇到了一名原隶属于阿佐特帝国的S级,机甲圣四元德的驾驭者,塔卡梅耶。
    塔卡梅耶身上多添了许多伤痕,他背后带着一具小小的棺椁,仍旧袒露上身,静静地跋涉在荒原上。
    是你啊,第一名,他发现容鸿雪和易真的身影,并未像之前的追兵一般喊打喊杀,只是站在原地,保持了彼此间的安全距离,你们还活着,我很高兴。
    画面之外的易真默默看着,在这个时间线,容鸿雪似乎才是英雄争霸赛的第一名,并未将冠军的荣誉拱手相让。
    你脱离了阿佐特?容鸿雪简短而戒备地问,常年血战,还有心中永世燃烧的复仇恶焰,令他较之以往更加暴戾,也更加狠毒除了易真。
    他们在外来者穷追猛打的追杀下,已经度过了十四年相濡以沫的光阴,倘若说还有谁能够遏制他的疯狂,那便唯有易真,他的另一半生命。
    是啊,塔卡梅耶叹息,他轻轻拍了拍身后的竖棺,我要找一片安稳的地方,给它留个位置。
    易真望着他,声音微弱:这是谁的?
    塔卡梅耶望着他,那目光可以说是悲伤的。
    罗刹人。他说,阿佐特的高层对罗刹血很感兴趣。其实他们本来可以赢的,只是罗刹人已经太少太少了,少得不足以支撑一场战役
    容鸿雪捕捉到了他话语里的关键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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