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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同年七月,太子顾安琅登基,改年号为景平。三皇子顾安临被封为南昭王,四皇子顾安绍因府邸走水逝世,葬于峄山。
    同年十二月,太皇太后崩。
    齐王放弃皇位相争,自觉请辞,说是寻到了当个志趣文人的乐趣,要从此远离朝堂退隐山林,方能培养灵感写出新的诗篇。新帝拗不过他,只得让人走了。
    新建的齐王府就在峄山半山腰,和山顶的行宫遥遥相望。
    解庭南虽然搞不懂,但也没有多问为什么他会临时改了注意大皇子和太子相争十余年,不都是为了争夺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么?
    他甚至为了那个位置,一度要弑父杀亲,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这也成了坊间津津乐道的怪事儿之一。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景平二年,在新登基的皇帝的恩准下,解庭南得到了公费旅游的机会,美其名曰微服出巡。
    一个人当然不可能,新帝根本不可能单独放他出去,因此这回,他身边还带了陆家两兄弟。
    一是探访民情,二是仗剑天涯。
    他们一路走山玩水,走进民间,隐藏身份同那些平民百姓一同劳作、生活;闹蝗灾时走入饥荒大县施粥扬善;哪处闹了瘟疫,哪处闹了水患,哪里哪里的山庄派系高手过招,又是哪处的姑娘大婚前夜逃了婚
    民生百态,尽在此间。
    这大好山河,确实要多去走走看看的。
    民间常有说书人说起那三个除恶扬善的少年侠客,说他们是传闻中那早已隐藏于世的藏鹰谷的传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其中两个稍微年长些的都特别关照年幼的弟弟。
    他们的故事传遍大江南北,甚至有人将他们惩治一采花贼的一幕编成了戏,连着好几日都在戏台子上上演,引来喝彩无数。
    景平三年春,解庭南身体里的蛊毒再次复发了。
    他是在生辰宴上倒下的。蛊毒来势汹汹,症状却和过去不尽相同。这回不只是嗜睡了,他渐渐的变得容易忘事,头痛欲裂,时常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人拧着似的,难以忍受的生疼。
    少年这次倒下,就再也没能起来。
    他隐隐觉得自己要不行了的时候,几个平日里最亲昵的人都在他周围陪伴着他。
    先是顾宜星。
    小公主也长成了大公主,出落得精致又水灵,倒是有几分兰太妃的范儿了。
    据说已经快要出嫁了,准驸马是丞相府的公子,是个顶温和的人。
    三哥哥,她一如幼时那般叫他,泪眼汪汪,不可以不走吗?
    乖啦。他温声笑着安慰,一如幼时般哄她,三哥哥一直都在呢。
    骗人,小姑娘嘟起唇,知道对方在安慰自己,却怎么也忍不住那哗哗掉落的眼泪。
    解庭南:哪有。
    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就会一直看着星儿哦。
    真的吗?小姑娘还是容易忽悠,皱巴着小脸想了想,终于破涕为笑,那三哥哥不可以随便离开噢。
    然后是大皇子。
    三弟。他的脸上却没有昔日常见的笑容了,嘴唇抿得死紧,几乎要成一条线。
    他的情感本就较常人淡薄了些,此刻却感到一阵无力与烦躁兴许还有些他不愿意承认的失落与难过。
    总之他有些难以想象以后没有少年在的日子。
    咳,大皇兄少年小脸惨白得骇人,却在努力扬起笑容,声音又轻又软。
    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
    大皇子怔了怔。
    高兴什么呢?
    他向少年投来疑惑的视线,少年却摇摇头,不说话了。
    大皇子沉思了一会儿,似乎也懂了对方为何要这么说,眼底微烁。
    却见少年暗淡的蓝眸中,几分盎然笑意。
    顾安琅也来了。
    皇兄,床榻上的少年扬了扬唇,突然唤他,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太子不,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了。几乎是那一瞬间,他便想起当年少年和他说过的话。
    少年歪着头笑眯眯地趴在他的桌案上,不远处便是他一摞垒起来的奏折,皇兄,你可要答应我一件事。
    当时的自己垂下眸,嗓音淡淡,何事?
    我希望我死后,墓边能有一棵凤凰木。
    少年语调认真,郑重其事地这般和他道,皇兄可以答应我么?
    新帝皱起眉,不置可否,只当他在胡闹。
    临儿才多大,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太不吉利了。
    别瞎说。他定了定神,并没有十分在意,却是笃定的语气。
    临儿会一直健健康康的。
    哪曾想,这才过去了一年还是两年,他又要面临一次生离死别。
    新帝抿起唇,强忍下险些滑落出来的泪水他是皇帝,可不能如此丢人。
    我记得。
    不是朕,是我。
    那太好了。少年笑容轻松了几分,缓慢地又合上了眼。宣帝紧张又不安地抓住他的手,少年的手纤细无比,很轻松便能圈住了,瘦得快要脱了相。
    你是一个很好很称职的皇帝,父皇的选择没有错。
    他眼皮子重重一跳,又听见少年撒娇一般地轻声嘟囔。
    想见绍绍了。
    少年剧震,瞳孔骤然缩紧。
    浑身被异物噬咬一般的疼痛,解庭南费力地掀起眼皮,目光又落在身侧泣不成声的安太妃身上,莫名有些感慨,又有些欣慰。
    真好,过去是很轻易就能被赐死的林答应,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安太妃了。
    新帝知晓他要和安太妃讲话,便侧开了身子把位置让给他们。解庭南感激地看他一眼,眼角的余光又落在了女人身后、也是满脸泪水在抽噎着的小太监身上。
    郭福来抹着眼泪,哭得很是伤心。
    他挣扎着想要开口,母妃,我对不起。
    却被人打断了。
    安太妃垂眸看他,声音却不容置疑。
    嗯。
    什么都不要说。
    解庭南嘴唇动了动,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女人分明是在哭,蓝眸中盈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泪珠砸在少年的手臂上,冰凉却又温热。
    她却要努力扬起唇角。
    她俯下身来附在他的耳边,嗓音嘶哑,很低,又如春风拂面般温柔。
    谢谢你,能让临儿在死后拥有如此幸福如此被人惦念的人生。
    少年微怔。
    【系统提示:经检测,到主播已满足主线任务阻止南燕王朝的覆灭的具体条件,正在判定该主线任务的完成度】
    【系统提示:滴,完成度百分之一百,恭喜主播解庭南完成主线任务阻止南燕王朝的覆灭,所获得奖励将于结算,请主播再接再厉唷~】
    【系统提示:滴,恭喜主播解锁新成就后无来者,请主播再接再厉唷~】
    他还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大脑却天旋地转,即刻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安太妃温柔地抚上少年已然合上的双眸,终于压抑不住崩溃的恸哭。
    谢谢。
    【系统提示:滴,恭喜主播完成《摄政王的娇俏小萌妃》,并达成结局:故人如旧厮已逝。脱离副本中,正在为您跳转,倒计时5,4,3】
    景平三年,南昭王病逝峄山,以亲王礼葬入皇陵。
    野史记,年仅十六岁的南昭王入葬那日,燕宣帝亲手在皇陵周围的青柏林间,郑重其事地栽下了一棵凤凰木。
    景平八年。
    相比于寂寥冷清的皇陵,那株屹立在青柏间的凤凰木就有些突兀了。
    正值花季,绚烂热烈的凤凰花在枝头盛放,风吹来时打落零星花朵,就如一颗火星骤然落入故人苍白的指尖,遍布了大片烧伤的痕迹,煞是惹眼。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捏紧。
    来人从树荫后缓缓走出,步伐一浅一深有些不稳。他微微眯起眼,看向树梢上绚烂的花朵。
    三皇兄,他的声音微哑,轻且柔,带点低沉的笑意。
    你近来可好?
    风送走了他的问候,树下再无一人。只留下一只用干草编织好的、颇为精巧的蝴蝶,静静地倚在树干上,像是下一秒就要乘风而起、扑腾着蝶翼飞走似的。
    守陵人突然捕捉到风吹草动,下意识地抬起头,往凤凰树的方向看去。
    那儿除了满树火红灿烂的凤凰花外,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修了个bug,不影响观看
    南崽的肯定.jpg
    对不起来晚了!结束章磨得比较久呜呜呜
    看在我写了那么多的份上不要怪我tat
    打算这本书完结后再更新这个世界的番外!
    (虽然但是我说着这个月完结,但好像不太可能呜
    感谢在20210719 23:27:09~20210721 01:38: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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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章 顾安绍番外[VIP]
    江南水乡的气候着实养人,一场春雨后,一切都重新焕然生机。
    常氏医馆里一如既往地忙碌着。
    医馆开在了嵇山山脚,虽说地域位置有些偏僻,但总不缺少来问诊求药的老百姓。大都是听闻医馆里头有位包治百病、妙手回春的神医,几乎可治天下一切不治之症,经他手的,就连死人下一秒也能回过气来。
    传闻到底是传闻,常奕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牛逼。
    那所谓的下一秒能回过气来的死人,不过只是个假死来骗取关注的小孩儿罢了。
    而近日,那远近闻名的常氏医馆来了个气质颇为独特的小哥。
    这个年轻的少年据说是来打下手的,一身同医馆他人无异的白衣,却无端被人穿出了矜贵之气,一举一动都如豪门贵公子般惹眼,不自觉地便容易让人被吸引了注意。
    只是他却拿面具遮掩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了一双深邃眼眸同尖削的下巴,无端却更让人遐想了。
    常奕微微抬起头,看向面前前来问诊的年轻少女,嗓音温和:姑娘可有哪里不适?
    那女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芝兰玉树的贵公子,不觉羞红了脸,目光像黏在了少年身上似的,怎么都不肯移开。
    神医,我今日胸口总有些发闷,她故作虚弱道,轻蹙眉头捂住了胸口,眼神却依然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配药的少年身上瞟。
    您看我这病,可还有治?
    常奕:
    他嘴角抽搐,面无表情地给人开了张下火的药方,随手将单子递给了她,深吸一口气。
    姑娘这是相思成疾,赶紧找人嫁了吧。
    小姑娘:???
    神医抬抬手,笑得一脸慈和,示意她可以走了。
    本就是谎称胸闷来偷看这位传闻中矜贵公子的女孩,也不敢和面前这位江湖名声极好的神医叫板,只得含混地应了声,灰溜溜地去了。
    走时还一步三回头,难掩不舍。
    谢临,送走了面前依依不舍的姑娘,常奕搁下手中的竹笔,哂笑一声,语调半是调侃半是无奈。
    你自己瞧瞧,这都多少个借口求医来看你的姑娘了?你说你怎么这么大魅力啊?
    被称作谢临的少年动作顿了顿,垂眸看向身侧的郎中,这并非在下本意。
    他顿了一下,像是在思索什么,又十分认真地开了口,不然在下以后还是摘下面具
    那样总不会有人对他起什么非分之想了罢。
    别,那可千万别,常奕连忙制止住对方危险的想法,你要是还想在我这儿继续打下手,就把你的脸给我藏好了。
    他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扭头看向少年,表情有些费解。
    不过我不明白,你明知晓我有办法可以尽可能地将你面上的疤痕给除干净不说恢复得和过去别无二致,至少还要留个人样吧,你何必如此呢?
    何必留下个这么明显的伤疤。
    反正这穷乡僻壤的,可没有人认得你这个四皇子。
    谢临顾安绍却扬唇笑了起来。他放下了手中包好的药草,随手又将纸包上拿来封存的、多余的草绳编成栩栩如生的形象。
    兴许是少年的笑容过于灿烂了,常奕瞧得有些心悸,不由得怔了怔。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他轻声吟道,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熠熠生辉。
    在下舍不得啊。
    常奕费解地皱起眉头来。
    不就将那大片烧伤的疤痕抹去吗?
    这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真是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无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
    常奕叹了口气,不远处木门又是吱嘎一声响,又来了位新的病人。
    他即刻回过神来,专心致志地诊病去了。
    其实与那年有关的记忆,于顾安绍而言,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可他仍然清晰地记得少年在火海中,轻声唤他绍绍、质问他为什么要拿走玉玺的模样。
    想起那场意外的走水,顾安绍总是忍不住想笑。
    那次真是他疏忽了。他回府邸本是为了拿回玉玺前些日子他将玉玺藏回了未建成的府邸,哪曾想才踏入府中不久,就瞧见了摄政王的旧部。
    他像是已经埋伏在这里很久、很久了。发现自己的踪迹时还朝自己笑,那笑容癫狂的很,好像还说了什么,但顾安绍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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