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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昨夜陛下没翻牌子,却一个人前往了早就空置下来的清涟宫就连自己都不被允许跟从,然后独自一人呆到了天明,喝了不少酒,不然也不至于在帝后大婚这一日昏沉成这个模样。
    这简直是陛下登基以来,做过最糊涂的事情。
    那厢顾安琅走下殿前的几阶台阶,温暖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身上。他微微眯起眼,倒是唤醒了几分神志。
    他揉了揉因宿醉而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暗叹一口气,还是有些恼礼部为何非要说今日是百年难逢的大吉日子,错过今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身为皇帝,他自然也不好拂那些大臣和母后的面子。
    他先是这泱泱南燕的皇帝,然后才是顾安琅。
    他们所谓的大吉日子,却是他打不起精神来的凶日。
    话说立为太子的那段时日,他只纳过一个侧妃,太子妃之位仍然空悬。母后总说要等等看,再等等看。
    他对这些本就打不起兴趣,自然也不着急,就随了母后去了。
    嫁娶多麻烦啊,自然是越慢越好了。
    后来父皇驾崩,他登上皇位,更是打着要为父皇服孝的名头,又将册封皇后一事推了好几年。
    如今已不能再推了。
    他见过母后亲自给他挑的这位皇后,是典型的温婉良善大家闺秀,家世样貌、琴棋书画都是没得挑,非要挑些什么毛病,就是性子太沉闷了一点。
    顾安琅其实并不大喜欢这般文静的女子。
    好吧,事实证明,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若非要说,自然是性子活泼开朗一些的,要爱笑,笑起来有对小酒窝的话也许会更好罢;但也要懂进退,知分寸,心善又体贴。
    还有,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兴许是受到父皇后宫的影响,他对这些后宫纷扰实在是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只是他是皇帝,有些事情是他必须要去做的,他自然也不得不做。
    他的后宫没几个妃子,大都是些安守本分的,再不安分的也被这几年的冷落给弄本分了。
    有了几个子嗣后,他就鲜少去后宫宠幸妃子了,大多只是例行的雨露均沾,更多时候则是把注意放在了孩子的教育上。
    潜意识里,他不想他为数不多的几个孩子也陷入他如今的境地。
    大皇子退隐,三皇子与四皇子薨逝,五皇子夭折,只有个六皇子还偶尔回来找他说说话。
    长公主、二公主和五公主都出嫁了,三四公主夭折,仔细算算,他的几个兄弟姐妹还活在世上的,竟然也没有多少个了。
    高处不胜寒。
    他如今也是孤家寡人了。
    顾安琅意识到这一点后,只觉得浑身上下彻骨的寒冷,一股窒息感犹如洪水般瞬间淹没了他,再凶狠地扼住他的脖颈。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身为皇家子弟,或多或少是要经历这些,才能有所成长,才能丢掉软肋,才能变成那些人眼中,合格的帝王。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他总会想起幼时少年的面容。
    想起出行时给小孩买的玩具,那早已被轻巧解开的九连环,扬起笑容时毫不做作的自然与亲昵。
    不会再有人这般毫无芥蒂地亲昵他了。
    就连他亲手带大的孩子,同他都是规规矩矩的,持有分寸又疏远的距离。
    那其实是好的,只是不知为何,他高兴不起来。
    是了,还有那句
    太子殿下,我是个傻子。
    你才不是傻子。
    顾安琅在心中轻声反驳。
    他的临儿,是全天下最最最聪明、最最最伶俐的小孩儿。
    景平六年,北秦来犯,宣帝钦点镇国将军兰牧为主将,世子戚辞然为副将,轰动朝野。
    同年九月,长野大捷,戚辞然将军班师回朝。他下了城门,亲自去迎接二人。
    整个南燕都沸腾了,顾安琅甚至觉得,那一晚竟然同除夕夜一般热闹。
    也是那个晚上他孤身一人登上登雀台,站在皇城最高的地方,俯瞰城下的芸芸万生,看那万家迷离灯火,和几盏朝阳般冉冉升起的孔明灯。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顾安琅微微扭过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是戚辞然。
    这些年,大皇兄隐退山野,他倒和这位世子爷相处得不错。按理说他与齐王水火不容,齐王走后,他也不该重用齐王手下的人。
    更何况还是个掌握兵权的。
    顾安琅却一意孤行,直接驳回了那些老臣们的劝阻,甚至在长野之战时毅然决然地将戚辞然提拔为定远大将军,作为副将跟随。
    事实证明,戚辞然这一仗赢得漂亮,孤身一人单枪匹马地闯入了敌营,斩获地方将领的头颅。要算功劳甚至超过了主将兰牧,不辱使命。
    他们南燕,也需要一把年轻热烈、满是赤诚肝胆的热血,来点燃那辽辽疆场。
    陛下。
    戚辞然开了口,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轻佻,语气却早已沉稳了下来多少也算是一起长大的,独自相处时,他们对对方的态度都没有朝堂上那么客气。
    他这几年频繁出入战场,可以说是在尸骸与血海中捡回来的命,如今光是站在那儿就有股凌厉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似的,骇人得紧。
    当真是白驹过隙,少年将军有些感慨般,面上流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
    当年也是如此热闹的夜晚。除夕烟花会时我嫌无聊,还偷偷溜出来,恰巧碰见了三殿下
    当初的三殿下站在漫天绚烂的烟火下,美得像一幅画,却像是下一刻便要在他面前消散了似的。
    他当时并不解自己为何会生出如此这般的情绪,直到如今他才恍然。
    那是一种怅然的、没有归属感的格格不入。
    顾安琅垂首笑了笑,只是听少年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讲,自己却并未多言,而是静静地将目光重新移向了面前的万家灯火。
    临儿,我替你看到了。
    这河清海晏,时和岁丰的太平盛世。
    一切,皆如你所愿。
    史记,景平三十三年春,燕宣帝病逝峄山,享年四十九岁。
    在位年间,南燕民风开放,城镇繁荣,国泰民安。那长野一战更是打得北秦节节败退,二十多年没敢再来靠近南燕的边境,领兵出征的戚将军更是名扬远外。
    于是那段时期,与景帝统治时期被后世共称为绥平盛世。
    作者有话说:
    顾安绍和太子的最大差别,一个伪装的君子和一个真正的君子。
    这个故事暂时告一段落啦!
    我发现我写的番外大都很惨(?
    分卷 终卷 分卷
    第145章 失落的亡国城塞(1)[VIP]
    一片灰蒙蒙的混沌虚空。
    系统的机械女声正在冷冰冰地播报着,语调拖得很长,夹杂了滋滋的电流声,乍听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恭喜主播解庭南成功收集一枚火种,目标已达成4/4】
    混沌间渐渐淡出一道人形的微光,却又很快暗淡下来,与那一片迷蒙融为了一体。
    【嘀,检测到前置任务已完成,正在载入终章副本,希望您可以在其中得到十分愉悦的游戏体验。】
    像是被一下摁了暂停键,眼前的景象即刻变为一片漆黑,而系统的声音则在沉寂了许多秒后,再次响了起来。
    那声音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似的,虚无缥缈,复古又悠远。
    【恭喜主播解庭南成功收集四枚火种,目标已达成4/5,希望主播再接再厉,再次恭祝您游戏愉快。】
    热。
    太热了。
    解庭南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周身这火热滚烫的蒸汽给弄熟了,热汗黏糊在身上,难受得紧。油烟与食物、还有些别的奇怪的腥味混杂在一起,难闻又让人反胃。
    耳边充斥着叮叮当当的声响,有些奇怪,却又似曾相识。少年仔细想了想,终于恍然,这像是厨房里锅铲碰撞的声音,他倒是很多年没有听见过了。
    有人哼着歌,是不着调的小曲儿,少年眉头轻蹙,却没有辨认出这到底是个什么调子。
    怪骇人的。
    等等。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解庭南倏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些糟糕。
    入眼的皆是刺目的红色。头顶上没有看到灯,那怪异的红光不知从哪儿蔓延开的,将整片空间都染上一层暗红,像是在眼前附了一层红色滤镜似的。
    他在现代常看电影,那些带点恐怖悬疑色彩的电影里,导演大都喜欢使用这种手法来渲染恐怖情形,预告即将到来的危险。
    红色,即是恐怖,是预兆。
    而他似乎躺在地面上这是那种十分狭窄的走道,左右两侧都是有些高的瓷板桌,触感冰凉。他比划了一下桌子的高度,如果不出意外,他伸手就应该可以够到桌面。
    而那瓷板桌不巧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无法把目光投向另一条过道。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房间的构造应该是那种四四方方的长方形,中间与四周一圈摆的就是那瓷板桌,他在这一头,而那个似乎在做饭的家伙就在他的正对面。
    解庭南眯起眼,在晃眼的红光中本能的感到不安。
    他从未有过如此这般特殊的醒来的经历。
    他皱起眉头,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就着这个难受的姿势开始回忆自己失去意识前的情形。
    是了,是熟悉的系统播报的声音。按理说他的任务已经圆满结束了,他应该是回到了之前那疑似系统空间的位面才对
    可这里是哪里?!
    他好像还没有回到那个位面领奖励吧?
    不远处依旧是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少年挣扎着弯腰坐起身,还不忘谨慎地查探四周的情况,确保那边那位不会看见他的小动作。
    哪曾想一坐起身,那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就更浓了。
    解庭南的表情难看了几分。他低下头查看自己的装束,有些意外似的抿起唇,尽可能地屏住呼吸,大脑飞速运转。
    他胸前的口袋里,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解庭南下意识地把口袋里卡片状的东西拿了出来,有些愣住了。
    这是两张扑克牌。
    它们看上去似乎与普通的扑克牌没什么两样,背面是一模一样的繁密花纹。少年有些迷惑地看着手里的牌,实在没搞懂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口袋里。
    其中一张是红心A,另一张上则绘着张牙舞爪的黑白小丑的大脸,乍看有些骇人。
    黑白的Joker牌,应该是小鬼。
    这副扑克牌不可能是他的随身物品,他平日里并不打牌,更何况他如今这身打扮
    白衬衫,黑色休闲裤。他特意歪头多瞧了一眼,左袖口上有一颗歪歪扭扭的爱心形状的图案,绣工并不好。
    他素来喜欢简洁的白衬衫,而这一件也是他最为偏爱的那一件还是因为妹妹亲手缝上去的、那其实丑不拉几且格格不入的爱心。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他出车祸那日,穿的便是这一身。
    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直接进入了新的副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缓冲?
    甚至连剧情介绍和大概的人物信息记忆都没有了不过这估计是他原本的身体,没有后者还尚且可以理解,但是前者?
    可是,他怎么会用自己的身体进入到新的副本?
    他在心中呼唤了半天,系统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反应,留给他的只有一片该死的沉寂。
    可恶。
    郁闷气恼之际,解庭南条件反射地就觉得,这两张牌在这副本里的作用估计不简单,兴许是个关键道具。
    他干脆将其妥善地放回了系统背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眼前的红色滤镜似乎更鲜艳了,或者说饱和度要更高了一些,看着怪瘆人的。
    少年抬手拭了一把额头沁出的汗。这里太热了,蒸桑拿似的,恐怕再在这里待下去,他就要因为缺氧脱水给热死了。
    这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太糟糕了。无论如何,他必须先离开。
    这里是个厨房应该没错了,解庭南小心地环顾四周,一眼就瞧见了在自己斜对面的门。
    好险,他的位置距离那扇半虚掩的门还是挺近的,他直接溜过去应该问题不大。
    只是
    这屋子里还在忙活的那个
    少年抿起唇,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这里的氛围、还有内心里莫名蔓延的恐慌给限制住了。
    是了,他手脚都没有被束缚住,只是单纯地躺在这里罢了,他甚至连那个在做饭的都没瞧见,怎么就会觉得一定会遇到危险呢?
    想到这里,解庭南条件反射地从虚空中摸出自己的匕首,换了个蹲着的姿势,蓄势待发。
    待会儿他便直接站起身,无论看到了什么,也甭管对方有没有注意到自己
    总之只要他反应够快,跑走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更别说那扇门是往外推的了。
    解庭南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反正他也经常看恐怖片,还亲身经历过末日,还装成鬼吓过人,他应当是什么都不怕的。
    什么神不神鬼不鬼的,他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然后坚定站起身的少年,在瞧见不远处的情形时一下子傻了,瞳孔地震。
    我操。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即便在末日
    也没有见过这么血腥恐怖的家伙啊!!!
    那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生物。
    那个人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壮硕得很,身高至少超了两米,看体型总让他想起绿巨人。
    只是这位浑身蔓延着红光、正背对着自己哼歌炒菜的巨人,后脑勺却被开了瓢,像是头骨被人砍了一半似的,露出底下白红相间的大脑来,还在往下淌着白色的浆液。
    真的是脑子啊。
    少年脸色隐隐有些发白,被恶心地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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