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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煞魔缠上了——深深寒(45)

    小调无词,白姑娘只是轻哼了几句,湖面又泛起细密的气泡。
    不多会儿,蓝眼眸的大鱼就游到了船边,时不时地从水面上探头看向白姑娘,嘴里亲昵地吐着泡泡。
    范无救看大鱼露头,眼疾手快地施起缩小咒,然后弯腰伸手将那名副其实的小荷捞起来捏在手心里,捏了个泽水之咒,将小荷困在拳头大的一个水珠里。
    范无救一手托着水珠送到谢必安的跟前,自己甩一甩袖子向白姑娘说道:小荷在他手里,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他这是把小荷交给谢必安保管,一是全了谢必安的慈善之心,二则是有小荷在手心里攥着,白姑娘头顶上的花钿假若再次亮起,想必也会因此对谢必安忌惮三分。
    谢必安收下小荷在袖中,转头向白姑娘柔声问道:你可愿跟我们出去?
    在煞境里的一只魇,翻过天去也是死了,谢必安想把白姑娘带出去,是好是坏调查清楚了,若真是本性如此,就该关进无妄城里。
    吃人的鬼,他们那里也有一只。
    白姑娘面露喜色:我可以出去吗?
    她从进到这里还没出去过,现在脚没长出来,胳膊也断了一只,且不说走不走得动,她甚至没出过画船上的楼阁。
    可以,谢必安回她,你只要老老实实跟着我们就行。
    白姑娘欣喜地点着头,转回去把自己被绑的时候掉在地上的胳膊捡起来,惋惜的看了一眼,又抬头望向那好心肠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会意,看着黑袍少年。
    范无救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去把自己亲手卸下来的胳膊再重新给人装好。
    这可真是菩萨张张嘴,小鬼跑断腿。他家那菩萨嘴都不用张,范无救颠颠儿地就跑去了。
    走吧。
    有了这夏景图里的游鱼为引,范无救和谢必安很快就出了子煞,回到石室当中。
    白姑娘听话地闭上眼,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离开了画船,面前是一副壁画。壁画之前水波粼粼,画船轻纱曼舞,荷底的游鱼不见了踪影。
    她第一次到画船之外的地方去,高兴地用她根本不存在的双脚绕着石室转了两圈,很快就注意到石室正中央的朽木。
    白姑娘看见了血痕,也看见了朽木之上的白千二字。
    她伸手摸向木头,血煞的引子已经叫范无救烧了,那留下来的木头刻痕无言地书写着从前。
    还有两幅图。
    谢必安说着,看向剩下的两面墙。正前方的墙壁上是秋风落叶,石径尽头一个小屋孤零零地立着。
    而剩下的一副,四野茫茫,什么都没有。
    范无救没有时间思考太多,和谢必安对视了一眼就向秋风落叶处走去。
    劳累姑娘和我们走一趟。
    白衣少年温润的声音传来,白姑娘从朽木面前起身,留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跟着走了过去。
    朽木之上,半干的血迹沾了白姑娘指尖的水汽,暗暗开始流动。
    从千字的下方,蔓延出第三个字来月。
    白千月。
    作者有话要说:
    菩萨张张嘴,小鬼跑断腿。老范:嘿嘿,我是小鬼!
    竟然已经写了二十万了,我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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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四时魇(10)
    一年四季里,谢必安和范无救最熟悉的就是秋天。
    世人常谓落叶为秋,无妄城里几千年来都是金黄遍地,最开始看见弥弥树落叶的时候范无救还会学着折些树叶做的小玩意儿,谢必安也会跟着感慨几句,时间久了新鲜劲头过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是以踏入秋景煞之后,谢必安总是一言不发,范无救几次逗弄也没见他露出喜色。
    反倒是白姑娘,第一次从画船上下来,一路上都在看东看西,瞧见什么都觉得新鲜。范无救和谢必安不得不走走停停地等她。
    白姑娘抓了一手金黄的、通红的落叶,像捧着一束鲜艳的花,和她那身从别人身上抢来的嫁衣更加相配了。白姑娘拖着自己并不存在的双脚,在一棵又一棵金黄的树当中来回穿梭,时不时抬头看看走在前面的谢必安,为自己还在别人手里攥着的宠物小荷担忧一番。
    谢必安面无表情地走着,惹来范无救的无端调笑:你别嫌弃人家,刚刚你自己看见花儿的时候也是这般新鲜。
    嗯,没嫌弃,他回答着,仍是只顾着看路和想事情,并不看秋色,过了半天又补充道,看路,警惕些。
    他是好意提醒范无救多把注意力留在这安危不定变幻莫测的煞境里,却被范无救有心曲解了。
    范无救捋了捋自己断了一半的袖袍,故意凑到他面前巧笑开口:小谢哥哥这是瞧见我看别的姑娘,心里醋了?
    谢必安正出神着,一时间没注意他问的什么,下意识敷衍回答道:嗯,醋
    醋字一开口才反应过来范无救说的什么,话说到一半生生又咽回去,还把自己憋个半死,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范无救哈哈大笑起来,手却是老实地拍在谢必安背后替人顺气:哎,你这人心性怎么这般,我只是出于关怀看看人家而已,你就醋成这个样子。那我回头要是和别人成亲了,你还不是得气死?我想象一下,我洞房花烛夜,小谢公子却哭得梨花带雨我也太不是东西了哎,别掐别掐,疼!
    他越说越离谱,逼得谢必安脸红起来,又恼又羞地上手在他胳膊上来了一下。
    范无救挨打了也不生气,笑吟吟地捂着胳膊:这样才好嘛,不高兴就说出来,看我不顺眼就打一顿,憋着和自己生什么气。
    范无救没皮没脸起来很有一套,谢必安那点伤春悲秋的愁绪被他这么一恼早就去了大半,知道他为自己好,开口解释道:我没不高兴,只是在担心无妄城。
    他们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老神仙回去没有,若是发现他们擅离职守肯定很生气。还有无妄城里的那堆鬼,尤其是贪吃鬼,惯常是个不守规矩的,没人看着不知道要惹来怎么样的祸端。
    是出来的有点久了,那我们抓紧点儿,爬上山去把那屋子掀了赶紧出去,改日我再带你出来玩。
    范无救细思虑也是这个道理,也不再放任白姑娘到处跑,和谢必安一人携了一只胳膊几步就将她带上山顶。
    画里除了满山的枫叶如火,就是这一间石径尽头的小木屋,常理推断,破煞的关键也应在此。
    谢必安忧心无妄城,范无救跟着动作也快起来。他把白姑娘往木屋门前的院内石凳上一塞,威胁着嘱咐:老实待着别乱跑,不然不光你的鱼,连你也别想活!
    说完,黑无常把铩虎镰一震,一脚踹开了破烂不堪的屋门。
    他已经做好了迎面而来会是腥风血雨的准备,就连谢必安也已经把困着小荷的泽水珠收到袖子里,一只手搭在了腰间红鞭上。
    可那堪堪能遮住一半风雨的屋门打开之后,只是吱吱呀呀地摇晃了几下,连浮尘都没飞出来几分。
    范无救挺身进屋去看,屋里摆着床、凳、茶几一类的人世用物,一眼就能看清根底,连个能藏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
    不是木屋?
    范无救脑子里泛着迷糊,忽听见谢必安在外间叫他,赶忙又一只脚踏了出来。
    只见谢必安警醒地站在白姑娘的身边,一手搁在她的脑后,既是相护又是相胁,另一手指着他们来时走过的石头路开口:有人来了。
    范无救听完快步出门,走到谢必安跟前一看,那曲曲折折的山间小径上还真的有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正朝山上走来。
    怎么会有人?范无救一时犯了迷糊,不知道这是和白姑娘一样的煞境原住民还是自他们进来以后被血煞拉进来的新人。
    可山下的人对山神洞府避之不及,不该有人轻易进来。
    范无救不想在人前露迹,默默收了煞器,和谢必安一起看管白姑娘,静等着石径上的人过来。
    谢必安再三确认了白姑娘额心的花钿没有再次亮起的意思,替她拢了拢裙角遮挡住那下面时不时逸散出来的黑雾。
    石径上的身影离得越来越近,拐个弯的功夫没了树叶的遮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是她。范无救的五感比之常人墙上百倍,早就瞧见了他们。
    那白色的身影是个书生装扮的男子,而那红衣的,却是刚刚被他们送走不久、由左右带下山去的林氏小姐,林姝。
    她怎么进来了?谢必安也同样疑惑。
    按理说范无救代替她作为今年的山神新妇被卷进血煞里,那林姝就算逃过一劫,没有再遭此难的时候了。可林姝偏偏进来了,还不是一个人进来的。
    两人十二万分的警惕都放在了那白衣书生身上。
    谢必安看见范无救紧张的神情,以为他和自己想的一样,谁知范无救憋了半天忽然开口来了一句:他穿得没你好看。
    感情范无救警醒书生是因为同着白衣。
    谢必安又气又想笑,不再理他,只盯着石径上的动静。
    林姝提着裙摆终于挪到了山顶上,走到小屋跟前自然也就看见了范、谢二人的真颜,左右相看犹豫了一下,最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谢必安跟前:恩公!
    要不是这两个人出手救她,想必她就算从山神洞府里跑出来也是凶多吉少。林姝忌惮着自己昏迷过去之前范无救的恶容不敢上前,只向那好颜色的白衣小官人多拜了拜。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左右小恩公已经把事情原委告诉我了,林姝能与容公子团圆,多亏两位出手。林姝无以为报,拜谢二位大恩!
    谢必安自认为自己没做什么,受人跪拜亏心,又因为心底那一点觉得林小姐来路不明的警醒,默默向旁边挪了两步,让开了林小姐所拜的主位。
    范无救直接开口问:我不是让左右扶你下山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旁边这位是
    听话音应该就是林姝口中那位和她心意相通的容公子。
    那白衣书生看林姝跪拜不停的样子,也跟着跪下了:在下容举,一赶考书生,倾慕林小姐已久,幸得二位相助,恩同再造,荣某
    打住,范无救抢了他的话说道,我可没帮过你,这位小公子也没有。我们只是看林小姐可怜罢了,你若真是喜欢她,怎么出了主意又放她一个人在洞中受苦呢,那洞里可是满地的老鼠,我看你不是情郎,是薄情郎。
    范无救却了他的跪谢不说,还口如连珠炮一般说了许多数落的话。他们那天和左右在山神洞府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是林小姐自己有主见逃了出来,他们只不过顺手帮了一把罢了。反倒是这薄幸书生,范无救是怎么看怎么的不顺眼。
    那白衣书生张口欲辩解,被林小姐抢在了前头:范公子不必责难容郎。
    范无救眯着眼看她,看来这左右是真没戒心,把他二人的名与姓都一股脑说给了林姝听,也幸好当初用的是假姓名。
    容郎是来了的,只是半途迷路耽搁了,所幸有两位恩人相救,不然林姝怕是要倒在山顶再难生还。小恩公左右把奴家扶到山下,容郎等候已久,我二人一同赶路离去,走到半路容郎见我劳累,这才提议到此稍事休息。林小姐挽着书生的胳膊解释着,不知道左右那小叫花都和她说了些什么,林姝的脸上对范无救和谢必安是无尽的敬意。
    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进来,还以为此刻仍在凡世。
    范无救没好意思承认林小姐就是自己吓晕的,不再多问,含糊了几句将此事略过去,由谢必安出面将林姝扶起来,安置在白姑娘的身旁。
    林姝起身,那书生也不再跪地,自行起来站在了林姝旁边。
    他站的地方很有讲究,恰在林姝的左侧,白姑娘的右边。
    这倒是有意思。
    范无救对容举并不是无端发难,也不是他口中玩笑的同着白衣,从刚刚林姝跪拜谢必安的时候范无救就注意到,她身边那位风度翩翩的容公子眼神时不时地往谢必安的身后、白姑娘的裙边上瞟。
    但林小姐一脸倾心的模样,口中眼中都是她那千好万好的容郎,范无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给谢必安递了颜色,要他离那薄情郎远点。
    谢必安会意,从那两女一男的阵仗中离开。
    林姝一身红嫁衣,脸上受惊的神色也未褪,美人惊悸,比着她在花楼上的样子还要好看几分。
    白姑娘姿容是也出众的,面色白皙,眉眼浓淡合宜,是个十足十的美人。
    许是因为小荷的命在谢必安手里攥着,白姑娘无论是刚刚赶路还是后来在门口等,抑或是在林姝出现以后,都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反而是乖巧地不发一言,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此刻也只是摆弄着手里的红枫树叶花束,并不知道自己的背后还有个意图不明的书生盯着。
    范无救看一眼两位姑娘,看一眼那薄情郎,起了主意。
    他一把拉起谢必安往院外走,边走边向里头的人摆手,还跟白姑娘使了眼色:我同小谢公子到山后转转。你们在此等着,不要乱走。劳累容公子照拂二位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不顺眼又打一顿,范无救,用最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他好懂事。
    老范:嘿嘿,我骄傲,我是安安出气包!
    老范洞房花烛,安安梨花带雨也不是不行(危险发言)
    第68章 四时魇(11)
    范无救拉着谢必安往山后走,把偌大的小院儿留给白衣书生容举他们,边走边哼着不知打哪儿学来的唱词:见多娇爱多娇,旧人哭新人笑。
    他一路唱一路咋舌,很是感慨。
    本来就对这书生颇多微词,哪儿有出馊主意让人家小姐跟着他私奔,结果到了时候自己还迟来的道理,这会儿瞧见那书生对着玉骨天成的白姑娘挪不开眼的样子更是鄙夷。
    你看不惯就同林小姐说去,在这儿糟践树叶做什么?谢必安斜了一眼踢乱落叶的范无救。
    范无救看他终于搭理自己,赶紧答话:那不行,林小姐自己看见了才好!我这是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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