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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大一软萌竹马呢?——苏黄(23)

    成善是个老人精,德誉也是小人精,毕竟伺候皇帝的都十分懂察言观色,他立刻笑着告歉,退到一边:哎哟,看咱家心急的,小公子请。
    瑾石对德誉笑笑:谢谢公公。
    然后站到了聚灵阵上。
    元初解封后却没有离开聚灵阵,而是在瑾石盘腿坐下后,坐在了他的身后,瑾石一愣:元呃师父?
    周围护阵的绘阵师也愣住了,梁方看到元初这样皱了眉头:元九曜?
    元初却伸手抓住瑾石的小臂,几乎是从后面环抱住他,按着他的双手在他之前所按的阵法两点上,对梁方说道:开始吧。
    虽然不知道元初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梁方确实也不想再耽误瑾石解封的时间,他眼神有些阴翳地看了元初一眼,手执涂央,再次点在那大阵之上。
    瑾石感觉自己被元初握住的地方温温热热,不知是元初的体温,还是元初在慢慢顺着他的灵脉注入灵气的缘故。
    突然,他感觉到手腕一松,那刻在他皮肤表面的阵法如之前元初解封那样缓缓离去,久违的对灵气的感知慢慢清晰起来,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秒,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
    啊!!!
    瑾石惨叫起来,梁方的手突然一抖,元初死死抓住他的小臂,抬头对梁方喝道:继续!
    梁方看瑾石疼得想要蜷缩起来的模样,瞬间明白了元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初被封灵脉的时候,灵脉已经长成,所以解封的过程很轻松。
    而瑾石,他才九岁就被封了灵脉,没有灵气滋养的灵脉永远停留在了九岁的年纪,但肉体却仍然在长,所以一旦解封,他的灵脉得到灵气的滋养开始迅速生长,生生地破开了瑾石的血肉。
    这是难以忍受的疼痛,但却是瑾石必须忍受的疼痛。
    梁方努力稳住自己的手,那封灵印已完全引出,飞向青色玉笔,一颗金色的星点缓缓消失。
    元初死死抱着瑾石,把他的手固定在聚灵阵之上,瑾石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血肉都被人用钝刀子小块小块地锯开,灵脉在他身体里快速而野蛮地生长着,直到充斥他身体里的每一寸地方。
    终于,灵脉生长到了它应有的程度,安静了下来,瑾石这才得以晕厥过去。
    梁方把灵执放回了盒子后想要去查看瑾石的情况,却见元初打横抱起瑾石,对梁方淡淡道:今天辛苦梁九曜了,还请梁九曜收好涂央。
    涂央?
    梁方回头看去,看到一个青印绘阵师抱着盒子有些不知所措,他叫了一声:陆年礼。
    陆年礼从那青印手里接过盒子,对梁方点了点头。
    梁方转过身,却发现元初已经抱着瑾石离开了,德誉追着他们跑了出去:诶,元九曜,您还有洗冤诏没接呢!
    梁方往前迈了一步,又停了下来。
    算了,他想,明天再去看瑾石吧。
    但梁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元府闭门谢客。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0章 颓废
    曾经的元府在文王之乱中被波及, 战乱平息后还没来得及重建,瑜景帝便为元初和瑾石拨了新的院落,离绘阵司不远, 方便元初以后去点卯。
    元初的洗冤诏已下, 手上的封灵印已解,虽然他现在只被封了一个绘承院的新笔监, 但皇上已经明示了,等明年老院主主持完任上最后一届绘阵师阵考选拔后, 便由元初接替这个职位。
    院主一职可轻可重, 但凡是被院主收进来的绘阵师,都是在明面上要称院主一声老师的,老院主是以前老国师一脉的人, 收进来的绘阵师自然是给国师一派的后备力量, 近些年的绘阵师也大多是充去了北衙, 但现在元初回来, 让许久没有进新人的南衙有了一丝期望。
    元初身负九曜之名,是曾经和梁方的父亲齐名之人,再加上后面的一些真真假假的传闻,众人便信了元初是来平衡梁方势力的猜想。
    各方人马都开始蠢蠢欲动,陶柏阳绞尽脑汁想了个由头着人去元府送礼, 却不想下人没过多久就回来告诉他, 元府谢客。
    陶柏阳还以为是元初不想在明面上显出和南衙过于亲近,但谁想到下人却说, 连国师也没能进去。
    国师?陶柏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国师去了元府?
    下人点点头:是的, 但是国师大人也没进去。
    好家伙, 把国师都拦外面了。
    陶柏阳皱眉思索了一会, 然后问道:那可有什么消息?为什么不让进?
    下人摇了摇头。
    陶柏阳挥了挥手,眯起眼睛,背着手走了几圈后,朗声道:备轿!
    梁方站在元府门口,元初没有等别人给他送仆役,而是在昨天下了朝后就买好了仆从去打扫皇帝分给他的宅邸,虽然可能人不会太趁手,但好歹不会有异心。
    梁方看着他面前的下人连头都不敢抬,但仍然十分坚定地守着门,说大人交代了,今天谁也不见。
    梁方眉头蹙起,他心里有些不安,放缓了声音道:我只是想知道瑾石怎么样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找陛下请太医来
    梁九曜。
    元初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守门的下人急忙让开,元初从门内走出,梁方看到他的眉宇间带着疲惫。
    元
    瑾石昨日解封灵脉很不适应,元初的声音有些累,现在他刚睡下,等他好了我再让他去拜访你。
    元初的话说得十分客气,一下子把他们和梁方的距离拉开。
    梁方欲言又止,他对于元初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那我改日再来看他。
    确定梁方离开后,元初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屋,不忘和仆从交代:不要放人进来。
    皇帝新给的府邸没有原先那个大,但好在元初和瑾石就两个人,除去下人住的地方,倒是刚好够用。
    元初绕过小花园,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只画了一两笔的阵纸散落一地,而瑾石抱着膝团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看着面前摊开的一本绘谱。
    元初走进书房的门,从地上捡起那些阵纸,归整好放在书案上。
    我画不出阵了。瑾石哑声说道。
    元初有些心疼,他轻轻摸了摸瑾石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样。
    你只是还不适应灵脉,暂时忘记了绘阵的感觉。
    瑾石摇着头,把脸埋在膝盖中间:不,不一样了。
    瑾石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以前的我,画阵完全根据灵气的走向和效果来,绘谱几乎没怎么背。但是现在,我脑子里都是绘谱,我想用灵执抄个绘谱,但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告诉我,不,不应该是这样,但我相信直觉画出来的阵,根本就用不了。我感觉人都快被分成两半了,就好像脑子里有两个人在打架,我现在连画一笔都难。
    这是元初最担心的事情。
    瑾石当年对灵气极其敏感,虽然对绘阵的方法懵懵懂懂,但靠着天赋也能画出功能正确的阵法,所以他当年让瑾石开蒙也是让他背四大基础绘谱就够了。
    但后来,瑾石的灵脉被封,一开始还能坦然面对,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让他有一种恐慌,他的天赋已经没了,而远在京城的梁方仍然在努力地学习,一向大大咧咧一翻书就犯困的瑾石在这种会被小伙伴甩开的假象中不断地被鞭策,他还记得和梁方分别时的承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不能在这段时间内被梁方甩开。
    于是他开始学着梁方那样抄背绘谱,无法使用灵执墨引,就用普通的纸笔替代,没有办法探究灵气的走向,就靠着元初的讲解弄清楚阵法中灵气的运转方法。
    元初则一边欣慰徒弟终于肯学习了,但一边又担心传统的绘阵方法会束缚瑾石的天赋,影响瑾石绘阵。
    现在,他的担心变成了事实。
    元初不禁后悔,当年就不应该给瑾石选择的机会,让丰元帝强行把瑾石留在京城,瑾石也不用受九年的封脉之苦。但一想到后来京城的动乱,元初心里又有些庆幸,幸好没让瑾石留在京城,不然,在那样的时局,如果瑾石真正的身份被挖出来
    刚才是梁方来了吗?
    瑾石的问话让元初回过神,元初安抚地对他笑笑:是,他想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瑾石有些颓废地想,他现在不过是一个连阵怎么画都不知道的废物。
    在南乡的小山村,瑾石曾不止一次幻想过解开封印后能与小伙伴一较高下,然后并肩作战,将北成的侵略者赶走,他还期待过他和梁方的合绘,想要体验所谓命契之人合绘时的那种心神相通的战栗感。
    可现在的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梁方相提并论。
    他想起小时候梁方对那位曾经为他第一次绘吉祥如意阵伴舞的小公子的评价
    不重要又没有什么实力的人不用记。
    瑾石不敢想如果梁方知道了他现在连一笔都画不出来,还是否会像昨天那样看重自己。
    现在的他,在梁方的标准里,应该就是没有什么实力的人吧。
    我还不想见他。瑾石低声说道。
    他现在抱着能躲一天算一天的鸵鸟心态,并不想以现在的状态去见已经成了九曜的梁方。
    他怕他会失望。
    还有那小时候莫名其妙和他结下的契如果自己以后真的再也画不好阵,那这个契会不会拖累梁方?
    放心,他已经离开了,元初把瑾石面前的绘谱合上,没事的,小石头,如果你不想在京城,不想看见梁方或者其他什么人,咱们可以继续去云游,现在你我手上的封灵印已经解开了,我们也没必要非在京城待下去。
    离开京城
    瑾石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喊着不愿。
    现在的梁方让他难以放下。
    那个童年那么温和有礼的梁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在这些年先后经历了丧父、丧母、文王之乱,就是这些让曾经的小伙伴变得冷硬、阴沉、难以捉摸。
    再加上那编排了梁方一路的陶柏阳,让瑾石知道就算梁方当上了国师,在京城这种地方依然有着各方的势力在虎视眈眈。
    梁方也才十八岁啊。
    他还有元初护着,可梁方现在却要独自承受这一切。
    想起梁方郑重地拿出儿时阵契的时候,瑾石心里泛上来酸涩和慌张,他落荒而逃,其实并不是因为那荒唐阵契内容,而是他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童年的伙伴挣扎在深渊之中。
    在梁方最艰难的时候,他没能给梁方支持,现在,他想助梁方一臂之力。
    可现在连阵都画不出来的自己梁方还会需要吗?
    瑾石拒绝了元初的建议,元初一向是顺着他的,于是便不提云游之事,而是在陪他呆了几天看他精神好了一些后,便开始去绘阵司点卯了。
    瑾石又在家里闷头练了几天,终于能用灵执勉强落墨绘阵后,他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阵纸上有些弯扭的线条,用灵执点在阵纸的一点,注入灵气,却不想一下子用力过度,阵纸被灵气划破,瑾石这才发现自己拿灵执的手有些抖。
    看着被划破的阵纸,瑾石静默了一会,然后放下手里的灵执,准备出去走走,他推开门,外面寒风凛冽,天空却晴朗得万里无云,瑾石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回屋拿了大袄,把自己裹紧了再往门口走。
    公子出门吗?
    门口的仆役自从被元初买进来就很少见瑾石出房间,对这小少爷的脾气也捉摸不定。
    瑾石当初是晕厥着被抱回来的,元初告诉了他家里买了些仆役,但这段时间他一直闷在屋子里,只见过来送饭的王婶。
    嗯,瑾石点点头,笑了下,我出去转转。
    仆役看他脸色有些苍白,不放心道:您想去哪?我陪您一起?
    瑾石摇摇头:不用了,我认得路,就在附近随便转转。
    瑾石都这么说了,仆役也不好阻拦,只能在瑾石离开后找了跑腿的小童,让他去绘阵司告诉元大人,说小公子出门去了。
    第031章 默容赫
    瑾石也并不是心血来潮, 他实在不是安静的性格,虽然因为解封后绘阵能力出了问题很是沮丧了一阵,但终究抵不过天天在屋里呆着不见天日的寂寞。
    而且有些事, 是越想越往牛角尖里钻的。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所以在情绪低落了几天后想要暂时放过自己,裹了冬衣出去透透气。
    新的元府在城北, 瑾石出去没走多久,就看到不远处熟悉的国师府, 他站定看了一会, 然后选了条小路绕出了城。
    城北不如城东人烟稀少,城北外熙熙攘攘,有不少带着孩子往城外走的大人, 等看到那熟悉的茶楼和茶楼对面的建筑, 他才恍然自己竟然走到了睚眦阵境旁。
    睚眦阵境再次开放, 都是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被大人领着往里走, 瑾石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五岁的那年冬天,他跟着开蒙老师宋成园第一次来这里,看梁方和人斗阵,他也曾和梁方在睚眦阵境中相对而立,但那时候他还没弄懂规则, 输给了梁方。在第二年, 梁方受伤未能参战,他打败文王成为了那一年的魁首。
    再后来, 雏鹰冬战因为战乱停办,他也没有机会再踏入这里。
    瑾石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 还是没忍住, 走了进去。
    他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孩表情严肃地指挥着金甲军前行固阵, 自己则皱着小眉头,继续想前攻应该用什么阵。
    瑾石感受着小孩布阵的灵气走向,猜测他可能是在准备木系阵法,果然,小孩在感受到对方筑土为势之后,选择以木锋阵冲势,两相碰撞,土不敌木只能败退,但下一步,小孩又犯了难。对面的坝土阵守势溃败,土元素散开,现在的环境水有限,木锋阵只能攻到这里,金甲兵上前去固住属地范围,但再往后对面看准了他水源不够,又筑起了坝土阵。
    瑾石看个斗阵如身临其境一般,他和小孩一起犯了难。
    对灵气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坝土阵阵气微弱,应该继续以木攻之。但他看过的书里又说过,坝土阵表面上看应该是以木克土,但实际上木没有水做支撑,是难以直接突破的,因为你不一定能拼得过对方的灵气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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