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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大一软萌竹马呢?——苏黄(24)

    瑾石叹了一口气,长时间不用灵气的直觉,让他过分依赖书本,对失而复得的天赋直觉也不敢轻易相信,都是当年灵气敏感的时候没有认真学习,导致理论知识和实际感知出现矛盾,就像他现在不能流畅地绘阵一样。
    唉,瑾石揉搓了一下脸,自己这状况什么时候是个头。
    小孩没有像他那样犹豫太久,他目光坚定,选择继续以木强攻,幸好对方不过是强弩之末,很快,这孩子便夺得了这场斗阵的胜利。
    不愧是陆丞相家的孩子,旁边的人叹道,对自己的能力把握和敌方实力估算十分准确,行阵也很流畅,如果未来再有良师引导,必然会是国之栋梁。
    陆?
    瑾石莫名想到了那位小时候给梁方伴舞的陆小公子。
    他哥哥现在不是跟着国师呢嘛,另一个人说道,如果能拜在国师门下
    嗳,那人摇了摇头,国师虽说实力确实佼佼,但总归也是刚十八,要是说教人还得看刚回来的那位,那位可是教出来过一个神童,听说当年雏鹰冬战可是差点击败了国师呢。
    你说的元九曜?元九曜倒是会教徒弟,但是不知道人家收不收啊另一个人小声道,我可是听说了,元九曜对他那小徒弟可是当儿子养的,爱护得不得了,再加上传说中那小孩天分极高,人家能看上他嘴往阵中努了努,天分和努力有时候不能相提并论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人低声道,我可是听说了元九曜的徒弟,好像解封之后不太行了。
    另一个人震惊:不太行?
    嘘,你小声点,那人拽了拽他的袖子,我听说,他徒弟因为灵脉封久了,已经废了,所以现在各家家里有能绘阵的,都动了点心思听说今天陆丞相下朝的时候拉着元九曜聊了好久说不定就在给他孙子请老师呢
    瑾石没有继续往下听,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出了睚眦阵境。
    他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知道元初前几天为了照顾自己推迟了去绘阵司的时间会有人有所猜测,但真的听到外面对于他的议论,还是让他有些恐慌。
    元初元初要收新徒弟了?因为自己画不出阵的缘故?
    虽然他一直跟元初插科打诨的时候说让元初给自己收个小师弟,但是他真的听到自己可能要有小师弟了,心里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害怕被人嫌弃,害怕被人抛弃。
    但如果元初真的要收徒,他也没有任何立场拦着,就像如果梁方因为他不会绘阵而疏远他,他也不能说什么一样。
    因为瑾石知道,不论是梁方还是元初,都是极其在乎绘阵的人,如果他真的不能绘阵了,那么他们大概率会越走越远。
    但是,不绘阵,自己还能干什么呢
    瑾石茫然地停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手。
    一只莹蓝色的蝴蝶翩翩而来,顺势落在了他的指尖,瑾石手一抖,蝴蝶飞起,他瞬间回神。
    是阵术!
    瑾石立刻抬头,他现在正在一条狭长的小巷中,而刚才明明还空无一人的巷子,一个红发的男人站在前面,随意地靠在墙边,那蓝色的蝴蝶拍着翅膀落在男人指尖,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捻了一下,蝴蝶化作了他指尖一抹蓝色的粉末,男人转过头,冰蓝色的眸子看向瑾石,说了一句:果然是你。
    瑾石稍微后退了一步,面前这男人穿着一件普通的外袍,外袍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肌,一头红发不羁地散乱开,凌厉面庞上是不同于大沐人的深邃五官,蓝色的眼睛让瑾石想起他曾经在极东之地看到的大海。
    那人下巴抬了抬,笃定地问道:前天还是大前天晚上那会儿,就是你吧?
    前天?大前天?
    瑾石终于想起来这人了。
    于是他又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是北成的大皇子,默容默容和?
    男人的眼中露出不悦,薄唇不高兴地抿起一瞬,纠正道:默容赫。
    瑾石并不想知道是默容赫还是默容和,他只想知道为什么这个敌国的质子会出现在这里,作为人质难道不应该有人来看管他、限制他的自由吗?他找自己做什么?
    你有事吗?瑾石小心问道,手背在后面,抽出一张小符纸捏住。
    你的灵气很有意思,默容赫饶有趣味地说道,上次看你跟着绘阵司的陶柏阳一起,你是绘阵司的人?
    他的灵气有意思?
    你认错了人吧,瑾石举起一只手,露出手腕,手腕那里还留着一圈浅浅的粉色痕迹,那是解封后还在愈合的新肉,我那时候被封灵印封住了,你能感受到我的灵气才有鬼。
    默容赫眯起眼:你是瑾石?
    突然被叫了名字,瑾石的手往后一缩,又退了一步:你怎么知道的?
    默容赫挑眉道:涂央解封的人最近也就元初和他徒弟了,你明显不是元初,自然就是他那天才徒弟瑾石了。
    听到天才徒弟几个字又被扎心的瑾石现在心里真是讨厌极了默容赫。
    再加上他对元初的称呼
    瑾石皱着眉头:我师父是九曜,不是你能直呼姓名的。
    呵,默容赫嗤笑一声,也就你们大沐规矩多,在北成,就算是兰安我也是能直呼姓名的。
    瑾石迟疑道:因为你是大皇子?
    默容赫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因为我早晚也会到九曜,所以直呼不直呼姓名,没什么所谓!
    哦,瑾石的眼睛看了眼他的手腕,可你现在不是吧。
    而且以后也未必会是。
    毕竟他现在是大沐的人质,况且
    一想到北境那些饱受战乱的民众,瑾石对默容赫就不想给好脸色。
    早晚都会是的,默容赫不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然后对瑾石说道,你现在画个阵给我看看,我看看你什么水平,能不能够得上天才的称号。
    什么叫画个阵给你看看?是不是天才用得着你看?你有没有认清自己的质子身份?
    瑾石觉得这人简直有病,他不想理他,手上暗自掐好了符箓,迈开步子直接往巷子口走去,准备默容赫一旦有什么大动作,他就把这逃命符给扔出去。
    抱歉,我出来的时间有点长,要回去了。
    默容赫没有拦他,而是在他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天赋不应该成为你的阻碍。
    瑾石的脚步顿了一下,他侧过头:你说什么?
    默容赫笑了下,那笑带着狂妄:庸人才喜欢写书留字,因为他们害怕自己被遗忘和忽视,但真正的天才不会在乎这些,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他们把自己所感留下来,那些庸人也不会明白,天才的知己只有天才,但天才,千年难遇。
    这话把瑾石说得不知道怎么接了。
    这北成大皇子真会聊天。
    哦,好。瑾石敷衍地点点头。
    所以,默容赫抬头望着那小巷中的一线天空,眼神深邃而悠远,你不应该因为庸人所写的东西,绊住前进的脚步。
    瑾石向前走的动作再次顿住,却不是因为默容赫在他后面仰望天空发出的感叹,而是因为小巷出口的那个人。
    梁梁方
    瑾石讷讷地打了招呼,不知怎地,他有些心虚,就像称病逃学被发现其实是出去游玩了的孩子一样。
    第032章 坦白
    前几日去元府想看看你, 但元九曜说你身体不适。
    梁方的声音温柔,语气亲和,他的嘴角挂着微笑, 本是如沐春风的和善表情, 瑾石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梁方生气了。
    虽然梁方现在在笑,但瑾石就是知道, 他生气了。
    那个我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梁方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默容赫, 声音沉了下来, 还有默容殿下。
    糟了!瑾石这才想起来,梁方最讨厌北成人!
    而且现在这个情状,他明显是有些误会了啊!
    瑾石急忙解释道:我和他是偶遇!之前根本没见过!
    听到这话的默容赫皱起眉头:前几天你刚进城的时候我们不是见过吗?今天我就是特地来找你的啊!
    这话确实是事实, 但是大哥你没感觉到这话这么说有点奇奇怪怪吗?!
    前几天?梁方的脸彻底阴了下来。
    完了
    别听他瞎说!瑾石不管三七二十一, 冲过去抓住梁方的袖子, 你, 你相信我!我跟他真的就是萍水相逢!今天也真的是偶遇!
    默容赫不满道: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瑾石抓狂回头怒吼:你闭嘴!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捉住,他有些诧异回头,看到梁方脸色难看地看着自己的指尖,那上面有着一抹莹蓝色。
    是刚才的那个蝴蝶!
    你听我解释瑾石越着急越说不清话,这是他刚才
    他没说完就被梁方用力一拽, 拉到他身后。
    默容殿下, 梁方语气冰冷,还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和言行。
    默容赫闻言眯起冰蓝色的眼睛, 嗤笑一声:我的身份和言行?我又没有出这城,也没有做出格的事, 一言一行都在当初和你们大沐皇帝约好的范围里, 你以什么理由来批判我的言行?
    瑾石一怔, 他的手突然被攥紧。
    范围?难飌
    他看向那嚣张的北成皇子。
    什么叫和你们大沐皇帝约好的范围?
    梁方好像被他的这句话气到了,瑾石感觉到他攥着自己的手指尖有些凉,甚至还带上了微微颤抖,他不由得反握住梁方的指尖,梁方紧绷的身体一震,然后慢慢放松下来。
    是在下唐突了,梁方缓缓说道,时间不早了,殿下请自便。
    瑾石看了眼刚刚升到半空的太阳,生怕那北成皇子再怼一句大沐不到巳时就算早吗。
    梁方明显也不给他怼的机会,直接拉着瑾石离开了小巷。
    瑾石被带到了国师府,梁方拉着他一路走到了书房才松开手。
    书房里面的陈列还是小时候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瑾石熟门熟路地坐到了他小时候经常赖上面的贵妃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看到瑾石白皙的手腕上有了一圈红色的指印,梁方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用的力气有些大。
    抱歉梁方看着那印子有些不知所措,我
    这样的梁方让瑾石有些找回小时候的感觉,他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没事,这个一会儿就消下去了。
    梁方闭了闭眼: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失控。
    再睁开眼的梁方又变回了那个让瑾石有些陌生的国师,瑾石的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我跟那个人真的就是偶遇,瑾石低声说道,前几天也是,从南面进来的时候路过康乐坊,碰巧看过他一眼,今天我出城转转回来就又碰上他了,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
    你没有必要和我解释这些,梁方嘴上这么说着,但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不少,我只是担心他会对你有什么不利,毕竟他是北成人。
    梁方讨厌北成人,而老国师死于和北成战斗的前线,虽然是被宋成园刺杀,但如果没有北成侵犯大沐,老国师不为了山河大阵耗费心神,说不定也不会遭此一劫。
    说起这个,瑾石不解,那个默容赫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和皇帝约好?他不是质子吗?又是逛花街又是用阵术,为什么感觉他在京城里这么自在?
    默容赫身边没有任何人看管,除了手腕上那一圈封灵印,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嚣张公子哥一般,一点也不像是来敌国当质子的。
    是陛下的意思,梁方漠然道,他的事,你不要管,如果日后再遇到他,不用理直接忽视就好,他不敢也不能对你怎么样的。
    梁方看起来十分不愿意谈论默容赫,瑾石觉得这帝国皇子可能就是神经病一点,没什么大危害,要不然为什么会放他在京城到处乱跑。
    但瑾石又明明记得,当年传闻是这个大皇子带兵进攻大沐的,为什么现在有这个待遇?
    对了,梁方关切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这句话把瑾石好不容易快忘到后脑勺的忧虑给勾起来了。
    那个瑾石的眼睛乱转,不看梁方,含混道,还还可以
    梁方看他神情躲闪的模样,狐疑道:真的?
    嗯嗯,瑾石小鸡啄米般点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附赠两枚梨涡,已经没问题了。
    梁方看他良久,然后从书案上拿过阵纸和灵执递给他:那我检查检查你这九年学了什么。
    瑾石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东西,难以置信:你要考我?现在?
    梁方把东西又往他那边递了递:不然呢?明年开春就阵考,你还想不想当绘阵师了。
    瑾石内心怒吼,元初都没这么考过我!
    但表面上他讪笑着婉拒:就就不必了吧再说了,就这么一张纸,你想考啥呀
    阵考由绘阵司绘承院出题,梁方淡淡地说,绘承院现在的院主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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