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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大一软萌竹马呢?——苏黄(26)

    以前你可能直着腰就能过的地方现在就需要低头,行路习惯适应你身高的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但是你的灵脉,是在一夜之间恢复的。
    瑾石思索了一番,明白了梁方的意思。
    他的灵脉没有跟上身体的生长,他的脑子里记忆的还是小时候灵脉给他的反馈,但现在灵脉变化了,体会到的阵法灵气自然也会有不同的感受,如果用现在的天赋感受去硬套小时候的行阵直觉和习惯,自然会出现问题。
    所以元初会给他提议,说可以再去云游。
    因为他小时候对阵法灵气的敏感和认知,全是当初和元初云游的时候建立起来的。如果想要重新通过天赋去认识阵法和感知效果,必然也要用他现在的灵脉再去真正地看一遍那些阵法,这是最稳妥也是最快让他重新适应长大后灵脉天赋的办法。
    可是
    瑾石看着梁方,他不想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
    梁方最艰难的时候是一个人扛过来的,然后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想到之前在小巷子里的时候,梁方那有些发抖但仍然死死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瑾石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个情况下离开京城。
    如果原因真的是这样就好了,瑾石抓了抓头发,那我就得多抄抄绘谱感受下灵气了。
    这是除了去继续云游外唯一的办法,但画在纸上的阵法和实际的阵法给出的灵气反馈还是有区别的。
    梁方的手指摩挲着的灵执,垂下眼睛:你不想去云游吗?云游是能最快最好恢复你天赋的方法。
    瑾石看梁方的手指,他捏着灵执的手有些泛白,而梁方没有看他,好像在等待什么最后的答案一样。
    他应该是希望我留下来的吧,瑾石想,虽然现在的自己这个样子,但是
    当然要留在京城啦,瑾石故作轻松地说道,况且我还得阵考呢,不然就算去云游,那在大沐没个正儿八经的绘阵师身份,有些事也是难办的嘛。
    梁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放松和庆幸,但又隐隐有些失落,他状似无意地问道:原来是因为阵考啊,我还以为你不想考了呢。
    也不止,瑾石说道,他伸手把梁方手里那快要被他捏断的灵执抽了出来放在一边,然后拉住他有些凉的手,认真说道,梁方,今天谢谢你。
    梁方被他拉着手,之前一直管理得很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瑾石笑了出来,两枚浅浅的梨涡像盛满了蜜一般:梁方,你说得对,我应该相信自己,也应该相信你,我会努力追赶上你的脚步的。
    我会努力追赶上你,瑾石没有说出来后面的部分,追赶上你,然后帮你分担你的压力,承担之前没能和你承担的一切。
    瑾石没有去深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时候的他觉得也许是因为梁方是他交的唯一的朋友,也许是因为他们是命契之人,本身就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羁绊。
    但总之,梁方对瑾石的承诺十分满意,他露出了这些天瑾石所见唯一放松的笑容,依稀可见小时候那个彬彬有礼、清秀可爱的小公子的痕迹。
    好,我等你追上来。梁方笑着说。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4章 试错
    瑾石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他踏着红霞哼着小曲儿心情舒畅地迈过元府的门槛,一路走到书房推开门,看到元初坐在书案的后面, 见他进来, 放下了手里的绘谱,淡淡说道:看来国师找到解决你现在问题的办法了?
    算是吧, 瑾石点头,他猜是因为我灵脉生长过快没适应过来的缘故, 我打算这两天完全照抄绘谱试试, 重新感受和认识下这种感觉。
    抄绘谱,元初重复了这个词,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是怎么带你去认识阵法的吗?
    元初还是想让他去云游。
    瑾石无奈:现在不是走不开嘛
    有什么走不开的?元初反问, 现在北成臣服, 大沐安定, 正是去云游的好时候。
    瑾石沉默了一下, 然后问道:大沐真的安定了吗?
    北成的皇子在京城自由自在,绘阵司南衙心怀鬼胎,当年刺杀老国师的宋成园行踪成谜、动机成谜,这还只是绘阵师范围内的暗流涌动。
    如果现在他放下一切去云游,那么梁方自然是继续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想到梁方在听说自己暂时不会去云游时松了口气的表情, 瑾石心里就不落忍。
    元初叹了口气:梁方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同样的问题, 在当年一向不喜欢斗阵的他执意要参加雏鹰冬战时,元初就问过, 那时候的他回答是,梁方是他最好的朋友。
    后来也因为那次夺魁, 让他差点丧命于二皇子之手。
    时隔十一年, 瑾石还是坚定地点头:梁方对我很重要。
    元初的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放弃。
    也许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好的,元初想,在命契之人的牵绊和宿命的拉扯下,不论经历怎样的变动,最终都会把他们拉到一起。
    或成知己至交。
    或成永世宿敌。
    就像
    元初深深叹息,他站起身,双手背后看向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亮和它的伴星缓缓升起。
    你有没有想过,元初轻声说道,他的声音让瑾石听不出什么情绪,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和梁方必须为敌呢?
    和梁方为敌?
    或者说,元初转过头,目光锐利,有一天,梁方他认你为敌呢?
    瑾石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元初看瑾石懵懂的模样,摇了摇头:算了,瑾石,你自己做好决定就好,但是你记住,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一如十一年前他回答瑾石的那样。
    那天晚上瑾石并没有从元初的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元初只是和以往一样,默默支持了他的决定。
    接着便是要备战来年开春的阵考。
    绘阵司的阵考在惊蛰前后,离现在也不过几月有余,时间说紧不紧,而瑾石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决现在的阵感问题。
    元初和梁方都认为他现在的困境是因为被封九年的灵脉解封生长过快导致他对阵法灵气的走势判断跟不上,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矛盾感和感知不准确的问题,毕竟他对灵气的感知敏感没有下降,只是对感知后的结果判定有问题。
    于是他开始重抄绘谱。
    在他强撑着天赋对他的影响,咬牙抄了几本绘谱后,他发现自己对于阵法的感觉有了些变化,有一种当年被梁方掰着手板正执笔姿势的感觉,瑾石强迫自己的这种天赋去重新认识和感知阵法灵气,脑袋努力将这种感觉和阵法的实际作用对应上,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那种绘阵时的矛盾感在渐渐减少,天赋灵气的感知也开始准确。
    你这是在浪费你的天赋。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瑾石没有理这个声音,他手腕翻转,完成了阵法上的最后一笔,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自从他开始重抄绘谱,就很少在府里绘阵,因为元府目前不具备将各种阵法进行释放的条件,所以他选择到京城里专门给准备阵考的绘阵师研习的净笔堂绘阵和施阵。
    净笔堂在绘承院的东面。这里有个很大的堂厅,厅里摆着许多书案,供来此的绘阵师绘阵,绘完阵的绘阵师可以携阵纸进入后堂的小阵境里施阵试验效果。
    这里离绘承院主院不远,瑾石每次抄完绘谱后都来这里施阵测试效果,然后等元初在绘承院的事情结束后,和他一起回家。
    喂,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那声音的主人不满道,身为天才,怎么可以用这种画在纸上的过家家一样的玩意来糟蹋你的天赋?
    瑾石带好抄完的阵纸,转身看向在他隔壁桌旁靠着的红发男子,整天无所事事的北成皇子默容赫殿下今天不知怎么闲逛到了这里,看到瑾石在绘阵便凑了过来看了好久。
    瑾石是真不知道这北成皇子到底有多大的自由度,为什么这种为大沐选拔人才的地方他都能进。
    我怎么样是我的自由,瑾石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是不满可以不看。
    默容赫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抱臂冷哼:再这样下去你的天赋都被磨灭没了。
    瑾石受够了默容赫今天一整天跟个鹦鹉似的在他耳边聒噪:默容殿下,谢谢您的好意,但请不要好像说得您很了解我一样,我现在在做什么自己清楚。
    梁方讨厌北成人,瑾石自然对北成人不会有多喜欢。
    如果是放在以前,如果是其他讨厌的人,他也许会虚与委蛇,但是一想到他就是十几年前带兵攻打大沐的元凶,是一切不幸的开端,瑾石就对他连耐心都欠奉。
    不再理会默容赫,瑾石抱着阵纸准备转身往后院走。
    第九、第十七和第六十一笔,默容赫在瑾石擦身而过的时候说道,这是你的天赋告诉你可以整个阵法可以省去的阵线吧。
    瑾石的脚步一顿。
    你在画这三笔的时候有明显的犹豫,默容赫继续说道,但是你还是添上了这三笔。瑾石,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一旦你的天赋适应了这种画法,那你比别的绘阵师多出来的优势也会消失。
    既然你不耐烦,那我也不会再找你,默容赫抬脚往外走,明明已经知道了最优解,但却还按部就班地跟着书上来,绘阵不信自己信书,天才也早晚变庸才。
    瑾石抱着阵纸,手脚冰凉。
    默容赫说得没错。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努力让自己的天赋和书上的内容相融,可所谓的相融,只是他在强迫自己的天赋去符合书上的内容。
    但如果书上的内容并不是最优解呢?
    就相当于他明知道有一条近路能抵达目的地,但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一定要沿着脚印多的那条远路走过,稳妥,却缺乏创新和激情。
    这就是他想要的绘阵吗?
    默容赫走到门口,侧身看到那抱着阵纸眉头紧锁的少年,他知道瑾石已经陷入了困境。这是只有他才能懂的困境,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属于天才的困境。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那条最近的路,所以在常人的眼中,只存在那一条许多人走过的大路,但只有天才,才有勇气去做每一次的尝试,成全自己的每一次灵感,从而探索出新的路。
    绘阵,是可以试错的,默容赫沉声说道,那些绘谱写出来,就是让人评价和修改的,如果连前人都不敢推翻和否定,呵他轻蔑一笑,那这个绘阵师也走不远,因为他的终点永远是别人的中途。
    瑾石浑身一阵,他看向默容赫,默容赫已经大步跨了出去,阳光散落在他红色的长发上,交织出金红色的光芒。
    瑾石攥紧了手,重新回到书案旁,他的眼睛闭上,再睁开,提起灵执画下了新的阵法。
    元初等瑾石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徒留半边红霞。
    今天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元初问道,一般都是瑾石等他,今天他出来得晚,但瑾石比他出来得还晚。
    瑾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神情之间是难掩的兴奋。
    元初,他高兴地说,我好像,找到了适合我的恢复那种天赋的方法了。
    他尝试着相信自己的天赋,以绘谱为依托,不断地调整和试错,天赋不再盲从绘谱,也不再以旧的感觉一意孤行,不论是绘谱还是小时候那种旧有的直觉,都变成了需要推翻和改进的东西。
    所有的一切变得顺畅起来。
    他抓住了方法,兴奋而忘我地在小阵境中试验一次又一次阵法的改进,直到阵境使用时间过长需要强行关闭才意犹未尽地出来。
    看来你找到了自己想走的绘阵之路,元初感叹,其实你说抄绘谱的时候,我也是担心那些绘谱会影响你的天赋,但现下你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这很好。
    提到这点,瑾石的笑有一瞬间的迟疑,他不好意思地抓了下头发:其实,我也是受人指点。
    元初挑眉:哦?
    瑾石有些犹豫道:就是那个,北成来做质子的大皇子,默容赫。
    元初的脸色瞬间变了。
    国师府,书房。
    梁方的眉目泛着冷意:今天默容赫和瑾石身边?
    是,大人,陆年礼的脸上带着怒意,那瑾石和默容赫走得那么近,虽然现今圣上已经洗清了元九曜当年的嫌疑,但是那所谓的真相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一个用来让元九曜回京的理由,谁知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他徒弟又和
    陆年礼,梁方寒声打断了他,元九曜不是你能随意猜忌的。
    陆年礼有些不甘心地又嘟囔了一句:就算元九曜真是被冤枉的,那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因此怀恨在心勾结北成
    够了,梁方发了火,他闭了闭眼平息了一下心里的烦躁,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论是瑾石,还是元九曜,都不是你能背后编排的,懂了吗?你只要关注瑾石的动向如实汇报即可,其他的,不用你多嘴。
    陆年礼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甘心,但梁方已经盛怒,他只好跪地抱拳:年礼遵命。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5章 卖国者
    那个默容赫, 还是尽量不要跟他接触的好。
    元初说出了和梁方同样的话。
    其实瑾石并不是主动跟默容赫接触的,相反,两次偶遇都是默容赫来找他, 于是他把两次遇到默容赫的经历和元初说了一下。
    他说我的阵气呃灵气很特别, 瑾石不明白,但那时候我被封灵印封住灵脉, 那里来的灵气循环给他体会啊。
    他这么说么元初的眉头皱得有些紧,好像默容赫的这种说法是十分严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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