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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每天都在想逃婚全文免费阅读-by茶娱娘(

    今夜郑安洁喉中哽咽着:这么快?她微微有些惊讶,心绪浮动,不由咳嗽起来,慕千里帮她顺着背,边解释道:儿臣早日去,燕庭灾疫便能早一日平定。他顿了顿,沉下声来:父王也能早一日入土为安。
    郑安洁自知慕千里忧民心切,况且已然决定的事,她便是想拦也拦不住,唯一能做的,便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让慕千里能去的安心,她于是止住咳声,躺回到床榻上,舒了舒心口的郁结之气,顺承道:好,那你便早些去,至于我这病,虽未痊愈,但起因是受了风寒所致,并不要紧。且我身边还有春花、秋月二人伺候,你要走,便要走的安心,不必记挂我。
    慕千里垂下头来:是,母妃注意好身体。他扶着郑安洁躺下:母妃休息吧。说完便慢慢放下床帷,将春花、秋月叫来嘱咐了一番,便匆匆往楼下走去。
    楼下正热闹,那些难民们洗净了脸,换上了新衣服,一个个容姿焕发,尤其是苏玉枝,她年轻貌美,站在一众长相凡凡的难民里越发出众,一身藕荷色的衣服衬着她少女的灵动,秀致舒展的眉目,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犹如出水芙莒般,怡然出尘。
    慕千里从楼梯上走上下来,苏玉枝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见慕千里,立刻笑面嫣然的迎上来,脸上浮出两片红云,浅浅蹲了蹲身子,向慕千里道谢:辰王殿下,多谢你收留我们。
    不必客气,这是本王应该做的。慕千里笑着回道,转身见近朝从客栈外走进来,向他抱拳禀报道:王爷,路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好,那便出发吧。慕千里点了点头,他走出客栈,站在覆雪的台阶上,随着满天的飞雪看到滚车上南王的棺木。
    他走下去,将棺木上的雪轻轻扫去,抬头。近朝将南王的牌位交给他,他拿过紧紧的抱进怀中。在满天的大雪里,带着难民一起,往燕庭的方向走去。
    晨光撒下,战场上的士兵已经在武场上操练多时,沈从穿着一身轻甲,拿着铁剑,从玉麟军的军账间气势汹汹的走过,直到走到主将的营帐前,才停下脚步,将挡在面前的帐帘豁然掀开。
    察觉到门口突如其来的杀气,沈兰昭瞬间从棋盘上抬起头来,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手边的棋子,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
    行了,别装了!谁知,沈从一上来便看穿他的演技,说话间,已经气愤的走上前,在他的后脑勺上狠狠的拍了一记:我说你小子!你来军那日我给你布置的问题,你到现在都没弄完?
    我让你去跟顾拾白学习,你学了没有?!沈从质问道。
    沈兰昭摸着被沈从拍得生疼的后脑勺,一边喊疼一边皱起眉哀怨道:叔父,顾拾白他比我小,我怎么能向他请教呢,再说,昨日击退敌军时,还是我救了他。
    亏你还是沈氏子孙,难道不知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的道理?顾拾白虽比你小两岁,可你看看你,一副京城公子的娇纵模样,心浮气躁的成何体统?顾拾白自小便跟父母在沙场,师从楚生瑛,对用兵之事甚是熟悉,你多学学他,又什么不好?
    我虽不及他用兵如神,但武艺方面却甚他一筹,再说,他那些兵法也没见在实战中用到多少。沈兰昭不以为然道。
    那是还没到用的时候!沈从恨铁不成钢,在棋盘上怒拍一下:你这般骄傲自满,兄长他到底是怎么把你送到战场上来的?!
    不是他送我来的。沈兰昭脸上的神色逐渐低迷,默了默,低下头道:是我自己求他的。
    沈从不解的看着他:你为何要求着来,上战场岂是儿戏?
    我一直都想上战场!沈兰昭厉声道,顿了下,又瞬间势弱:反正我不想继续待在京城。
    沈从稀怪看着沈兰昭,他还是第一次,从沈兰昭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一向高傲无比的天之骄子,竟好像因为想到什么事情,变得惴惴不安,心怀歉意。
    沈丛的狭眸微微一眯,目光在沈兰昭的身上游走了一番,试探性的说道:我听萧臣忠说,他有个同乡的儿子,叫凌书沅,和你在一个书院读书,听说你还欺负过人家,是不是真的?
    我没有!沈兰昭从椅子上一弹而起,矢口否定,可心里有愧,脸色逐渐窘迫起来,撇开目光道:我只是只是接受不了凌书沅那样的心意。
    第六十二章 孤鸿篇予兰昭
    只是什么?沈从目光冷凝,将沈兰昭上下一瞟训斥道:欺负了别人还要给自己找借口,兄长他真是将你惯坏了。
    我也不和你扯别的,沈从抓住沈兰昭的衣领,将他拎起来向帐外走去:你去给我向顾拾白,好好学学兵法这盘棋,你明日早晨再解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沈兰昭被沈从拎到了顾拾白的营帐里,将他一扔,向一脸茫然的顾拾白道:阿白,你好好教教这小子,一盘棋下到现在都没赢!
    顾拾白放下手中的兵书,轻笑一下,提整衣服,站起来道:兰昭兄,不是说自己下去会学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解出来?
    他自学个屁!沈从恨铁不成钢的在沈兰昭的头上拍了一记:你好好教教他,他要再偷懒,你就跟我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是!顾拾白含笑道,行礼送沈丛出去,回头,却见沈兰昭已经坐到他的书桌前,翘着二郎腿,拿起本兵书,轻瞄了一眼,不屑地放下,轻嗤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他抬眸看了一眼顾拾白,微微起身,将一只胳膊枕在大腿上,做出一副趾气逸使的模样:你父亲不也是大字不识,还不是一样能打胜仗?
    可父亲的身边有沈叔叔和楚师傅,顾拾白将手中的兵书合起来,微微合眼道,对沈兰昭这样轻蔑高傲的态度,他向来不予理睬,只简单的阐述:他们可以帮我父亲出谋划策。
    那我也去招揽几个那样的贤士不就好了。沈兰昭扬了扬手,不以为意。
    可兰昭兄应该也看到了,此次我父亲为元帅,身边却没有我师父相佐,是为何?
    为何?沈兰昭眸中露出一丝疑惑。
    因为我父亲征战沙场多年,其实战经验远比兵书上的兵法有用。顾拾白解释道,从桌上揽过茶壶,往杯子里慢慢倒着:可兰昭兄你刚上战场,实践不足,所再不会兵法,便只能得一时之胜。
    他说完,杯中水满,他端起茶杯放到沈兰昭的面前,轻笑一下:兰昭兄喝茶吧!
    沈兰昭愣怔地看着面前的茶杯,灯影落下来,照出杯子里的浅浅涟漪,营帐里安静了片刻,坐在座位上,沉思片刻,沈兰昭还是沉不住性子,原形毕露:算了,先别说这事了,等有时间,我再去学。他实在不是一个好学的人,听到读书写字,就觉得头疼。
    顾拾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怎会不知,沈兰昭是什么样的个性,天子骄子。傲慢非常,这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和慕千里彼此相恶,毕竟针尖对麦芒,针尖和麦芒总要有共同点。
    我有别的事想问你。沈兰昭撑着头,露出烦闷的表情,拿着喝完了的茶杯在桌子上轻轻敲着:你知道凌书沅吗?
    他问完这句,才想到凌书沅和顾拾白、慕千里交往甚蜜,便不等顾拾白回答,接着说道:那你应该也知道他对我的心意,我如今想问问你,你对凌书沅那样的态度,是我做错了吗?
    他说话间,看着顾拾白得表情,便已经知道顾拾白接下来会说什么,他便没有给顾拾白说话的机会,紧接着抱怨道:我哪里做错了?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顾拾白的面色下意识铁青下去,将手机里的杯子砰的一放,沉声道:沧月国民风开放,世家中娶男妻者,亦不在少数。
    可我是沈氏子孙!沈兰昭强调道,拿茶杯在桌子上磕了磕:我还是家中的独子,我怎么能?
    兰昭兄喜欢凌公子吗?顾拾白提起茶壶添了一杯,抵在唇边轻抿着,匣目看着茶杯里流光的茶水。
    我......沈兰昭垂下眼眸,捏着茶杯静思了片刻,思绪忽而回到那天的雨夜,凌书沅玉葱般的手指捏着伞骨,雨水如珠帘般挂在伞沿上,他透过那雨幕便能看见凌书沅清俊的眉眼,依旧他右眼下一颗若有若无的浅痣。他以前从未注意到,凌书沅是从何时变得这么好看,从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变成了如今犹如他窗口水仙花的模样。
    他慢慢收起思绪,用顾拾白听不清的声音小声道:他生的好看。他在在心里默默的想:他对美人向来是讨厌不起来的。
    但也绝计不会喜欢上凌书沅,对方可是个男人,又是个侍卫的儿子,怎么配的上他沈氏长孙的身份,意识到这一点,沈兰昭立刻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喜欢!
    可即便不喜欢,你也不该随意践踏他对你的心意。顾拾白摇着茶杯道:兰昭兄可知,一个人的喜欢一旦被践踏,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顾拾白的这句话让沈兰昭蓦然想到凌书沅那会儿在雨夜中,拽着他的衣领说的那番话,凌书沅说:我喜欢你沈兰昭,但你践踏了这份喜欢,便是你不配!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凌书沅,好似放下所有,生出破釜沉舟的勇气,要与他一刀两断。
    他们现在确实是一刀两断了,凌书沅回了家乡,他上了战场,他们两不知此生还会不会有瓜葛,以前,沈兰昭总想着离凌书沅远一点,最好一辈子不要看见这个令他恶心的人,但如今,他心怀愧疚,却希冀着能在这场仗打完后,回京便能见到凌书沅,向凌书沅说声抱歉。
    他确实不喜欢凌书沅,可凌书沅走后,却反倒想起与凌书沅交好时的点滴来,他坐在树上,凌书沅便坐在树下,午睡时,他折下一支繁花在凌书沅的脸上轻轻挑逗,凌书沅便睁开眼来,看着他浅浅一笑,柔柔的抱怨一声:别闹了,兰昭。他那时很喜欢凌书沅口中喊出的兰昭,那两个字,在别人嘴里念来平平无奇,可凌书沅念来,那柔柔的声音,便像小猫呓语,十分的好听。
    他忽而又想到那些被他亲手撕碎的书页,他当时将他洒的满地都是,凌书沅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才俯下身,趴在地面上,犹如珍宝般一片片的捡着,他还记得那书页上的字迹,是凌书沅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上去的,薄薄的一张书页,写满了对他心意,那一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还有那每页落笔处写的最好的三字:予兰昭。
    第六十三章 孤鸿篇,中计
    营帐里再次安静下来,知道营外突然传来战鸣声,帐中的两个人轰然警觉起来,默契的相视一眼,便提上手边的红缨枪掀开帘子,向帐外匆匆赶去。
    逐鹿国的敌军半夜来袭,顾拾白和沈兰昭率兵奋战一晚,厮杀不止,血腥流窜,敌军自上次之战开始,所行兵法与来势便愈发凶猛,两军激战一夜,到晨曦时,仍然没有决出胜负。
    军中将士不免有些疲累,却依旧倔强的与那些敌军交缠,中午时分,虽为分出胜败,但青麒玉麟两军分明占优势,只是敌军亦非孱弱之辈,激战下去,仍然不分伯仲,总麾营中正焦愁着,却忽听将士来报,说敌军突然捱棋离去。
    敌军来势凶猛,退兵却如此突然,总麾营中皆知此事蹊跷,便立即下令让青麒玉麟两军撤退,不必去追,可沈兰昭哪里肯听,他奋战了一眼,此刻热血张刚,见敌军退去,便要率兵去追。
    顾拾白忙横抢将他拦下,极力劝阻道:兰昭兄,不可恋战!
    明明正是我军得势为何追不得?沈兰昭压根听不进去这劝阻之言,挥手推开顾拾白横在他面前的长枪,吆喝着,带玉麟军一同顺敌军逃跑的方向飞奔而去。
    顾拾白军中的副将宁澜看着那被马蹄扬起的翻滚尘土,为难道:少将军,如今怎么办?
    青麒与玉麟向来同系连枝。顾拾白锁着眉叹道,将长枪横与身侧:自是同他们一道。
    宁澜,你回去向我父亲报信,请他发派些援军来,与我们接应。顾拾白驾马离去前不忘嘱咐,宁澜点头调马离去。顾拾白心里暗自轻叹一声,率青麒军众兵往远处的玉麟军队追赶而去。
    沈兰昭带着玉麟军将敌军一路追至浍水,只见四周山山环绕,路径崎岖,直教人有种封闭之感,沈兰昭慢慢心生不祥,正要率兵离去,却忽听山周围传来一声尖锐的鸣笛声,紧接着山头此处皆围上来一圈敌军,拿起长弓,搭箭向玉麟军射来。
    沈兰昭!你没事吧?雨夜中,沈兰昭睁眼只见一片漆黑,冰凉的玉珠砸在他的手背上,他似乎躺在玉麟军千百兄弟的尸堆上,鼻尖萦绕的满是血腥。
    一滴雨水啪的在他眼睫上绽开,他艰难的睁开眼,意识也渐渐的清明,突然意识到什么,他从地上一坐而起,攥着面前人的衣领道:敌军呢?他扫视了眼周围,看着周围躺着的一群尸体,心中彷徨无措;我们现在在哪?
    我率兵到来时,你们已经中了敌军的埋伏,你忘了,我们带兵战事突破了敌军的重围,然后躲进了这个丛林里。顾拾白压住沈兰昭的双肩向他解释道:你太累了,所以刚脱困便晕了过去。
    我......沈兰昭懵然的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脑海中浮现敌军站在山头向他们射来的箭雨,箭锋擦过他的眉毛,留下刮伤的痕迹,他看着玉麟军的军人一个个倒下,在他的眼前,他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受了战场上的恐惧,万千死伤,皆在一瞬。
    后来,顾拾白率青麒军感到,同他们一起艰难突出重围,最后逃到了浍水畔的一片丛林里。但玉麟军的人多负伤甚重,几乎损失了了半军之兵,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他沈兰昭。
    若是他肯听顾拾白的,就不会有这样的后果,他捶着胸口的铠甲,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如今死伤无数的惨相,有怎能不让他愧疚流泪,他的骄傲自满害死了多少人?
    顾拾白看出他在深深的自责,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兰昭兄不必太自责。
    可......他下头去,沉声道:是我的错......
    事已至此,不必过多自责,如今之计,还是想象突围的办法。顾拾白叹道,执剑撑地站起,扫视着周围的丛林:我们藏在此处终不是长久之事,敌军在外,很可能派军搜林,更或者......他回头看向沈兰昭,面露难色:放火烧林。
    那现在该如何?沈兰昭收拾好情绪,站起来,看着周围战损疲惫的两军士兵:如今残局,我们亦无法强行突围。
    兰昭兄说的没错!顾拾白肯定道,随后抬头望了的眼林木间黑沉的夜色,雨水落下来,打在枝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他立在雨中,宛如一直冰冷的鹰,浑身散发着高贵而危险的气息:不过我来时,已经派宁澜回营中报信,若是撑过今晚,那么困在网里的鱼就该换一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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