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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分卷阅读-筱余南(14)

    惠扇公主看见上方那人,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只是嗓音已经因为哭泣,有些沙哑。
    什么人!
    傅天林将剑横在面前。
    上面那位叫庭言的少年,坐在房梁上,同先前那些刺客如出一辙,黑色的衣服,脸上有黑布遮面。
    听见下面的傅天林叫他,少年坐起身来,打量着傅天林,过了一会儿,起身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笑道:
    见过世子了,顺便也向皇上和王爷道个歉,擅自前来。
    随后少年扫到了于风巽,颇有些赞赏:于小公子当真是睿智,竟能探出这香味的不同。
    于风巽心道你没事找我干嘛,是不是闲的?
    但表面上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过誉了,不知,公子可是竺幽人?
    上面那少年微微一愣神,紧接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不错,我是竺幽的人。
    白月泯氏第七十一代家主,泯然廷言。
    泯然寄月,也就是沧江月之弟。
    于风巽好不容易蒸发的冷汗,一瞬间又上来了。
    好家伙,王爷,小舅子都打上家门了,您难道不慌吗?
    还有世子,这是你哪位叔叔找上门来了?
    真的是,无缘无故点我的名。
    母妃的弟弟?傅天林这一次倒是没有太过惊讶,许是被先前刺激惯了,这次语气十分平和。
    对啊,小侄儿。
    上面那人倒是丝毫不避讳,开口就叫了声侄儿。
    傅天林:
    傅麒:?
    于意/文沈帝:
    于风巽:!!憋笑中
    这一声喊的下面几人都有些尴尬,泯然庭言到是依旧悠然自得地坐在房梁上,丝毫没有受影响。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尴尬归尴尬,底细还是要问清楚的。
    侄儿,你想不想知道?我阿姊当年是怎么死的?
    这是所有人十几年来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没有人知道王妃是怎么死的,哪怕是傅天林也不知道王妃是为何病重的。
    你说
    勉王父子二人十分想知道,却不太敢面对。
    那个女人的黯然消逝,实在对他们打击太大。
    泯然廷言站起身来,背对着他们,显然不想在这里将一切秘密全部抖出来。
    毕竟家丑不外扬,侄儿,你且跟上来
    然后这傻逼(在于风巽眼里的)回过头朝他笑了一下于小公子也请跟上来吧!
    说完转身就走。
    哎我
    可怜于风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边上急不可迫的傅天林一把揪住后领,带着他整个人越了起来。
    妈的,绝了。
    看着下面的人越来越渺小,傅天林拉着他一上一下,一颠一颠的,跟他妈坐过山车一样,一点都不稳当。
    都快给他晃吐了。
    然而于风巽左思右想,还是没有搞明白到底为什么要带上他?
    看戏?
    神他妈真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只有我。
    泯然廷言在前面走的很快,傅天林也不差,紧跟着他的脚步。最多的也没有落下过五米。
    终于到了一处花园,夜深人静,正好隐在大树下面,从上面是看不到下面有人影的。
    傅天林落地将于风巽放下来,顺带扶了一把,因为晕人而没站稳的于风巽。
    现在可以说了。
    傅天林早已有些不耐烦了,按照他从前的性格,此人早就被他揍了一顿了,但无奈现在是他母亲的弟弟,况且也只有他知道母亲当年的事。
    泯然廷言仍然是背对着他,伸手折了一束花,拿在手里细细观赏:
    我且先问你,当年你看我阿姊在病榻上的状态是怎么样的?
    母妃当年衣衫凌乱,头发都来不及细细梳理,眼眶似乎还布了血丝。
    毕竟当时傅天林才只有五岁,很多细节也记不不清了,但母亲死的那一幕就偏偏是历历在目。
    泯然廷言微微叹了口气:果真是如此,心力憔悴,早便已经时日不多了。
    傅天林却有些惊讶于他这话什么叫心力憔悴?什么叫时日不多?
    还没搞清楚吗?也是,你同那勉亲王都是武夫,自然也是不懂得这些东西了。当年我阿姊为救你父亲送了一碗心头血。不,还不止这些。
    他终于转过身来,盯着傅天林:听闻世子在两三岁时曾掉下过冰湖,冻伤过经脉,但为何后来又能习武了?世子没想过吗?
    傅天林的瞳孔猛然睁大所以你是说
    对啊,我白月泯氏的族人,世代学习医术,但最重要的还是我族人的一身传承的血脉,那就是天生最好的草药。
    当年也是如此,阿姊用她自己的血救了你们两命,但一个人有多少血可供流放呢?
    泯氏族人,血脉是最为重要的,阿姊失了半身的血脉,早就是活不久的了。
    于风巽在边上找了个假山,默默的把整个人都藏了进去,一边听戏一边嗑着从殿内顺来的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他也不明白这其中的爱恨情仇,只是他作为一个医师,对着一身传奇的血脉,自是十分感兴趣的。
    血脉传承,怪不得是白月泯氏世代学医,天生这样好的一身血脉那不浪费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血脉,泯氏之人怕是被不少人掳去当做炉鼎,放他们的血来修养自己的生息。
    也怪不得,竺幽王室如此,看重保护泯氏。
    放肆!
    怎么,侄儿,我说错了?你敢说我阿姊不是因为救你们而死的吗?
    一时愣神,没注意到他们的进度到哪里?这怎么又吵上了?
    眼看傅天林又要拔剑,于风巽又是一次生死狙击,把剑给夺了下来。
    哎呦,我的金主爸爸,您怎么一言不合?又拔剑了。
    好家伙,原来我的作用是来劝架的。
    世子,莫要再意气用事了!
    于风巽也不知道哪儿的胆子,小声说了一句。
    傅天林也明白,今天晚上自己失态太多了,然而没办法,事关母妃的事,他一向都无法平静对待。
    果真于小公子还是同这一群武夫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泯氏的这群人似乎一直对于风巽有好感,恐怕是因为同为医师,都怀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吧。
    剩下的我也不多说,阿姊也只嘱咐我告诉你们这么多,剩下的还是让你们自己去探索。
    一阵风吹过,泯然廷言赫然没了影,只留下一道声音,在空中徘徊。
    还有挂在树枝上的一个红木盒子。
    就是很普通的一个盒子,什么装饰都没有,仅仅是用一条带子绑住了盒子,以防里面的东西掉出来,却莫名的,给这个东西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咚!
    那红木盒子被风吹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被摔了出来。
    掉出来一封信,两个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上面的四个字。
    吾儿亲启
    第23章 红木盒
    母妃?
    傅天林呆愣了几秒,后而连忙上去抓住那纸信封,慌慌张张的打开,又怕撕破了,好半天才看到里面的信纸。
    入眼的是那熟悉的字迹,快活洒脱,又不失温柔。
    傅天林双手有些颤抖,母妃当年死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留下来,未曾想竟然还有一封信。
    林儿,可还记得娘了?
    傅天林看了,不过第一集 眼前却不自觉浮现那个女人卧在病榻上,点着一盏油灯,随随便便披了件衣裳,写信的样子。
    林儿,见到这封信,娘早就已经不在了,我会让廷言给你,以免你再担心。
    娘的身子骨早就不行了,你爹还没回来,娘是知道的,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那口气能挺到他回来。
    林儿,不要恨你爹,也不要怪你娘,我们两个,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命中注定,谁也无法改变。
    但你要知道,娘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娘放肆的爱了,快活洒脱一场了。
    但娘唯一遗憾就是没能陪你和爹长久,没能和我的族人陪伴在一起,毕竟,我这身子空虚太快了,我族人以血脉为重,血脉去了,人也快了。
    娘到底是放心不下你,你要是总是睡眠浅,常常被梦魇惊醒,这总不是个办法。
    安神香的药方,我早已配好了,廷言会托付给你值得信任的人。
    林儿,再会。
    傅天林盯着最后的四个字,内心久久不能平息,什么叫再会?你明明没有活下来!
    傅天林恨了他爹一辈子,什么气都冲他撒,把母妃的死也都归功于他。
    不管是他还是天下人,都觉得当年王妃之死是勉亲王一手促成的。
    结果现在一封信,他的母妃,他念了那么多年的母亲,却告诉他,让他不要恨他的父亲。
    一瞬间傅天林觉得自己几年来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毫无用处。
    沧江月,不,应该是泯然寄月,在父子二人心中都是拔不去的一根刺,又或许拔去了父子之间的隔阂便没有了。
    说好的再会,你怎么就抛下我走了?
    我当时才五六岁啊,您可真是够狠心的。
    傅天林半跪在地上,看着那封信,不自觉红了眼眶,嘴里喃喃念叨着。
    于风巽没有上前去,而是是隐在后面,仔细一看,他手里也有个像小石子一样的东西。
    准确的来说,那也是个盒子,不过包装成了这副模样。
    那是泯然廷言临走前丢给他的,差点没丢他脑门上。
    这谁包装的?怎么这么难拆?
    于风巽为了好大劲,才把那玩意儿扒开,手都被他抠红了。
    结果扒开来一看,让于风巽差点没忍住,把这玩意扔了。
    里面说实话,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些什么。
    就这么点东西,你不好好放!
    要不是因为傅天林还在那边伤感,不好破坏气氛,于风巽早就骂出来了。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才仔细去看手中那张纸上写的东西。
    字迹透露着一股温柔洒脱的气息,下笔有轻有重,整张纸没有一个错字,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
    于风巽细细端详了一会儿,便十分笃定,这绝对是王妃写的字。
    于风巽虽然不知道王妃生前什么样子,但是从上次木屋上的手稿笔记便可以看出来,这字的主人是谁。
    不过于风巽还是十分奇怪,为什么要把这东西扔给他?他又跟世子沾不上边。
    难不成又是被拉来当苦力的?!
    于风巽抱着疑问继续看下去。
    越看越觉得热血沸腾,越看越觉得佩服。
    王妃不愧是白月泯氏的家主,这医术简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简直忒他妈高明了!
    这张纸准确来说是一张药方,但又并不全是药方。
    这纸上零零散散莫约有几十种药材,不仅把每个药材的功效用量仔细标了出来,还把每几个药可以组合成什么治人的方子都一一罗列出来了。
    有治风寒的,有治头痛的,不过于风巽大略的统计下来,还是安神的药方占了大多数。
    难不成是因为世子或是王爷睡不好觉?
    于风巽将信纸拿在手里翻动着,忽然又掉下来一张纸,这回不一样,那就不是药方,而是一封信了。
    于风巽小心翼翼的将这封信捡起来,虔诚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才恭恭敬敬的看了起来。
    笑话,这可是王妃的遗物,要是一个不小心弄脏弄坏了,他就可以跟着唐僧一路向西行了。
    这位公子亦或是小姐,庭言贸然来访,想必是扰了您清净,我现在此同您道歉。
    于风巽看的第一句便不由得在心中呐喊。
    天呐,王妃真的好温柔啊!这么好的王妃,有才又有颜,怎么就偏偏逃不过红颜命薄的命呢?
    但我相信您应该还是不会恼怒的,庭言识人是不会错的,既然他能放心将这封信交到您手中,必然是有您自己的过人之处了。
    这封信其实也不是为什么,吾儿眠浅多梦,时常睡不好觉,我还在的时候常常给他配安神香,如今我不在了,只求您能替我帮他配一服安神香。
    也算是我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最后的关怀了吧,我没有那个命,陪他走完全程,只能事先安排好一切了。
    但话虽如此,这毕竟是我族世代相传的药方,不能轻易泄露,只能以隐晦的方法展现于您面前,能不能看懂,也都是造化了。
    但也请您无论有没有看懂,都不要私自传出去。
    夜交三味定神黄,见芪合欢藤亦花。
    多谢。
    信的内容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虽然信的语句不多,但于风巽确实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母爱扑面而来。
    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泯然寄月作为一个母亲,无论自己在不在人世,想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那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又怎么会不疼爱?
    不过还有一点惹人疑惑的,就是那一句包含着药方的诗句。
    白月泯氏作为一隐世家族,从来都是低调行事,不暴露身份,大部分族人也都在竺幽境内。
    不然也不会凤朝几代君主传下来,若不是这一次王妃的关系,都不会知道边境还会有这么一个医药大族。
    那这药方到底是什么呢?
    于风巽回过头去看那一张已经配好的药方,答案是没找到,但却惊奇的发现,那上面的药方,与山中的木屋里的草药如出一辙。
    怕是量身定做的吧。
    也怪不得,泯然寄月能在父子心中停留这么久。
    于风巽。
    于风巽本来还搁那琢磨着药方是啥,结果突然被傅天林一道声音插进来,手一哆嗦,差点没抓稳。
    要真掉到地上,他就可以直接西天取经去了。
    世子,怎么啦?
    于风巽看着傅天林还有些微红的眼眶,心下默默的想到,不愧是妈妈的好大儿,平日里那么刚的世子殿下,到了母妃这里,还是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红了鼻子哦。
    傅天林并没有去看他手上有什么动作,而是直直的看着于风巽的脸:
    那东西想必你也已经拿到了。
    啊?是!
    于风巽心下奇怪,虽然这两封信都是王妃写的没错,信中也难免不会说到这药方的事,但王妃信上明明说了,只会托付给有缘人,并不是随便谁都可以。
    那他是怎么知道信在于风巽手里的?
    傅天林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你既然拿了,便好好收拾吧。
    明日,再同你探究罢。
    说完傅天林便侧身离开了。
    自从晚宴过后到现在,已经半夜三更了,于风巽自傅天林走了以后,自己一个人在花园站了许久,仍是没有搞懂着诗中的奥秘。
    后来想想觉得这么干想也不是回事,于是把东西往袖子里一收,和他爹快快乐乐的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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