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稼禾免费阅读(46)

    今日吃饭早,叶忍冬瞅见男人披着斗笠看样子是要出去。
    他条件反射抓着男人手腕往家里拉。相公,你说了不去的。
    程郎玉顺着力道进屋。夫郎想什么呢,我去看看水田扎牢实没。
    要插秧了,今天雨下大了,程郎玉正好看看去。
    田坎不能漏水,不然秧苗插下去没水。
    叶忍冬拍拍胸口:那相公不说。
    现在不就说了。程郎玉贴下他脸,乖,进卧房里去,我马上回来。
    叶忍冬杏眼微眯,点头进屋。
    *
    程郎玉就去个水田边,一刻钟不到就回了。
    到家时,却瞧见自家夫郎站在屋檐仰头呆望。
    着凉了怎么办!程郎玉几个大步,将人拉进屋。
    相公!回来了。叶忍冬想抱男人。
    程郎玉大掌握住迎来的两个手,另一只手将蓑衣脱掉。一把将人大横抱起。
    啪啪的脆响,打得人面红耳赤。
    相公。叶忍冬羞赧。
    程郎玉脱了鞋就将人按在被窝:怎么不听呢。
    相公,轻点。
    雨天适合摊煎饼,一面烙熟了点上些梅花印,再翻一面点上桃花印。直到芯里的红豆酱漏出些赤红色泽,就差不多了。
    相公,叶忍冬软叽叽道,腰酸。
    程郎玉长发散开,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家夫郎皓腕上的红发带。下次还听不听话。
    听叶忍冬依靠男人,软得不像话。
    程郎玉眼神舒展,唇瓣贴着叶忍冬额角。大手伸到夫郎弯折过久的地方。
    相公,今儿镇上是不是有家收折耳根的摊子?叶忍冬猫儿般哼唧。
    程郎玉道:是有那么两家。
    他手顿住,捧着叶忍冬的腮帮子:夫郎想挖?
    叶忍冬咬住他手,囫囵道:还没我去挖草药好呢。
    程郎玉指尖微动:确实,还是不挖的好。
    叶忍冬听这话里有话,松开嘴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程郎玉:你明日就知道了。
    叶忍冬不喜欢话留半截的,蛄蛹着:说嘛,你说嘛。
    程郎玉身子一翻:看来我退步了。
    唔,没!叶忍冬欲哭无泪,相公,错了,不问了。
    没事,相公轻些。话淹没在唇齿间。
    *
    山脚雨停了,鸡还没叫呢,人就叫唤了。
    叶忍冬放下衣服走到斜坡边,男人在里边看秧苗。
    相公,这是怎么了?叶忍冬迷惑道。
    程郎玉。听不清?
    昨晚不是跟你说的折耳根吗?不知道哪家的田坎被挖断了,正吵着呢。
    叶忍冬鹿眼微张:啊?相公昨晚看见的?
    就有人做坏事心虚,我正好看到逃窜的身影而已。程郎玉闲闲道。
    叶忍冬只能听见近村子那边传来的音调,具体说什么听不明白。而且地势挡着,也看不清什么。
    你要想知道,等我种完了带你回村里问阿奶去。
    程郎玉不知何时凑到叶忍冬身侧,即便是站在水田里,也比叶忍冬高些。
    叶忍冬险些吓得后仰。
    男人手腕勾来,钳制住那薄而柔韧的腰。慢点。
    你吓我,相公故意的。叶忍冬磨牙瞪他。
    程郎玉香了口,逮着还没消肿的红唇碾磨。哪能舍得吓夫郎呢。
    叶忍冬被夺了呼吸,一时腿软。胳膊圈着男人脖子,全身力气都压上去。
    夫郎香。程郎玉啄了嘴。
    呼吸交缠,叶忍冬心虚地看看周围。
    怎么能在外边亲呢。叶忍冬微喘,脸颊红润。
    程郎玉站得笔直,等他恢复。没法,家有美夫郎太勾人。
    哼。叶忍冬偏头,但嘴角却悄悄勾起。
    程郎玉改叼着脸。
    叶忍冬解救出自家的脸,站起身:相公,腻歪。
    程郎玉淡笑,像个玉面郎君。
    我回家了,衣服还没洗呢。叶忍冬逃也似的,几下就溜没影儿。
    程郎玉可惜摇头,收敛温情将腿上的蚂蟥给扯掉。一条血痕蜿蜒落下,染红了腿上的淤泥。
    夫郎在这,指不定又想下来帮忙。
    *
    水田泡了会儿,程郎玉洗干净自己的大脚,扯下蚂蟥扔了。
    叶忍冬窝在家里做衣裳。
    相公!腿流血了!叶忍冬就坐在屋檐下,见自家相公先是一喜,接着就瞅见那两条血丝落下的腿。
    程郎玉跺脚。没事。
    蚂蟥吗?前几天回来只见着血点,可没这般严重。
    嗯,蚂蟥。
    叶忍冬最是不喜欢这种软的,见着指定跳脚。
    但落在相公身上,他觉得自己能上脚踩几下,替相公出气。
    先吃饭,吃完咱们去老宅。
    阿嫂,可以送小兔子给元宵跟虎子吗?程韶抱着巴掌大的小灰兔子,蹲在叶忍冬的身边。
    叶忍冬道:韶哥儿跟宝儿养的,你们决定就好。
    那好!我们等会儿带过去。八只小兔子,送两只过去。
    好啊,走,先吃饭。叶忍冬将小孩拉起,转身进厨房。
    自家的兔子,从带回来时就是两个小孩养着,现在不知不觉都已经直接吃草了。
    第64章 看戏
    小兔子被放在垫了草的背篓, 摇摇晃晃跟着人换个家。
    程韶跟程宝儿念叨一路,说的都是什么在新家要好好吃饭,要乖。
    到祖屋门口才停下。
    元宵, 我把兔子带来了。
    进了门口, 程韶跟程宝儿就对着玩儿沙子的元宵道。元宵一听,立马扔掉沙子,小手撑膝盖站起来。
    钟灵秀正好在挖遍晾晒新做的豆皮。哎哟,这兔子乖。
    娘俩一个样, 见着这模样的小动物就走不动脚。程立君接过她手上的筷子,道:去看看吧。
    大哥。程郎玉道。
    叶忍冬道:大哥。
    坐啊,杵在门口干嘛。程立君倒了两杯茶放桌上。今儿个休沐, 正好灵秀想去找你们玩儿呢。
    赶巧, 你们自己过来了。
    程郎玉端着水递给叶忍冬。他道:正好家里的事儿做完了,来祖屋看看。
    叶忍冬渴了,就着男人手喝完,也蹲在背篓边摸小兔子。
    哎,前些日子你听见高家的吵架没?钟灵秀捧出来一只放腿上。
    叶忍冬来就是玩儿的,好奇道:就是折耳根那个?
    噗嗤。钟灵秀笑,英气的眉一扬。这么说也是。
    知道镇上在收折耳根吧。钟灵秀道。
    叶忍冬点头:知道。
    那高老三脾气古怪,不知在哪儿被收拾了回来躺了几天。好了后, 那高家的那口子日子就不好过了。
    叶忍冬蹙眉:那个三木的后娘张小芽?
    对啊, 钟灵秀摸着兔毛, 不说恶有恶报嘛, 那高老三好了性子再不遮掩,可着劲儿地收拾人。
    不知听谁说了镇上的事儿, 肯定想着不是白捡钱嘛, 哪肯放过。
    钟灵秀压低声音, 幸灾乐祸道:就把张小芽赶出去找了一夜,结果张小芽撒气撒到人家田坎,将水田给挖断了。
    正等着蓄水插秧呢,瞧瞧,这不就惹事儿了。
    叶忍冬听得兴味。那最后怎么解决的?
    钟灵秀将小兔子抱在怀里。解决什么!还跟之前三木那事儿一样,别人明明白白从她家翻出那大袋子的折耳根,村里人也亲眼看见她鬼鬼祟祟从水田回来。
    找她赔偿,但她死不承认呢。
    钟灵秀抱怨:现在每天院子里一吵吵,脑门都吵疼了。
    所以正好立君回来,难得休息,家里边不清净就想着去你们那儿。钟灵秀道。
    这话刚落,篱笆边忽的传来程立民的声音。
    大嫂!打起来了!
    什么!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程立民翻过篱笆进院子。阿爷呢,找他拉架去。
    你想你家阿爷那把老骨头断了?程立君道。
    程立民道:哪里,扯上了二爷爷家!程翠跟张小芽打起来了。
    叶忍冬诧异:村里的媳妇还真是剽悍啊!
    这涉及到自家人就不一样了。家里的人急急忙忙赶出去。
    程郎玉戳戳叶忍冬的脸。还不起来?
    叶忍冬抓住男人手,乖乖跟在男人身侧。
    过了低矮的屋子,来到村里的大路。
    叶忍冬低声问:相公,程翠是招赘那个表姐吗?
    嗯,程牛伯伯家的。程郎玉轻捏叶忍冬的细指,软趴趴的,跟他人一样。
    自家夫郎哪哪儿都好,程郎玉发现叶忍冬现在喜欢听人话家常。
    虽然不说一句话,但在一堆唠嗑的长辈中央也能坐得住。
    相公,你上次怎么知道有人挖断田坎的呀?叶忍冬仰头,琉璃似的眼睛看着男人。
    咱隔着村子那么远。
    程郎玉低头凑他耳边:因为是近咱们的二爷爷家的田,我见有人在那儿,本想打个招呼,但人听声儿就跑了。
    哦!叶忍冬恍然,学他低声,她怎么跑这么远呀?
    程郎玉捏他小鼻子,笑道:相公又不是百事通。
    叶忍冬连忙扒拉开男人的手,小心瞄了眼前头。前头吵架是一家,表姐家是第二家,那是不是田坎受损的不止这两家呀!
    比田鼠还能挖洞。
    程郎玉笑得温柔。那应当是,挖的都是远的地儿,一时没人察觉出也正常。
    相公,你别捏我脸,被看见不好。叶忍冬将男人又摸上来的爪子拿掉。
    程郎玉笑:我夫郎,我摸不得?
    叶忍冬皱眉:相公回家好不好?
    呵,好。程郎玉揉揉他的脑袋。
    夫夫俩走在人后,前边是程家的人。可等叶忍冬嘀咕完抬头,程家人前头乌压压一片,人还越汇越多。
    叶忍冬惊愕,攥紧程郎玉的手贴靠近。
    悄咪咪道:相公,这么多人干嘛呢?
    程郎玉顺势搂住人。应当是表姐家遭了殃,怕有个万一,又有好些人家去看了自家的田。
    那肯定惨了。叶忍冬嘴巴微张。
    程郎玉捏紧他唇瓣。别人家的事儿,咱们看看就好。但是表姐家可能就要亲戚间撑下腰。
    叶忍冬挺起胸膛,神气若小鸡崽。
    程郎玉:你行?
    叶忍冬摇头,拍拍腰间的大手。我相公行。
    程郎玉笑声如鸣玉般,滴滴落进叶忍冬的耳朵。他转向自家男人,被勾得迷迷瞪瞪的。
    傻啦吧唧道:相公啊。
    程郎玉侧耳:叫相公干嘛?
    真好看!叶忍冬嘻嘻一笑。
    噗嗤。钟灵秀笑得瘫在程立君身上。
    瞥见傻眼的叶忍冬咕噜往程郎玉怀里钻,她道歉:哎哟,我可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继续。
    程立君扶着他媳妇。好了,你看弟弟都生气了。
    程郎玉不爽的看程立君这狐狸一眼。什么叫自己生气,想家宅不宁吗?
    程立君: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郎玉:切。
    他摸摸搂紧自己夫郎,香香软软的。
    叶忍冬臊得不敢从程郎玉怀里出来。
    相公啊,好丢人。叶忍冬闷闷道。
    程郎玉捧着人后脑勺,唇贴近叶忍冬耳朵。哪会,相公稀罕就行。
    唔更臊了。
    这次的事儿闹得大了,被刨了一半田坎的人家请来里正,呼啦啦拎着高老三将田坎走一遍。
    刚踩到田坎上,就见着打起来的两人中,张小芽一推。
    噗通!
    一米高的田坎下,水花掀得极大,有人倒栽下去。
    人群里边叫唤:妈呀!人掉水田里了!
    拉人起来啊!愣着干嘛!里正拍大腿,急忙道,汉子给我站住,媳妇去那边拉人!
    程翠家的!回家拿帕子裹你媳妇儿!你给老子这呆傻样子要一起跳吗!
    里正真的是气得心肝儿疼,村里就没一个省心的,也不知道二伯当个里正是怎么还能活这么大岁数的。
    一个个都不省心!里正将身后的汉子带回大路。怎么其他村儿不像我们这般!
    一通混乱之后,老少爷们儿这才从新走上田杆子。
    叶忍冬也冷静下来,跟着自家相公。
    要知道,田坎不单单是个拦截、分割田地的作用,这也算一块不大不小的地。
    上边能点豆子,种玉米。
    一年的收成下来,养活个奶娃子勉强都够了。
    但现在是一片狼藉,靠近村里的还好。尤其是靠近山脚那边,不是被刨断了就是被推下去一半的土。
    一米宽的刨成半米细的。
    里边还有好些没扯断的折耳根的根系,在沉沉的泥土中白得刺眼。
    所以说折耳根要是单单挖来卖钱,田坎不刨好些根儿,是难出来那么大一布袋子的。程郎玉温声道。
    相公,咱们不挖那是不是可以种呀?这东西好种,扔在地里就长。叶忍冬踩在田坎上,踮脚跟程郎玉咬耳朵。
    也无不可。程郎玉目光紧紧攥住自家夫郎。还真是,什么都能想到赚钱上来。
    叶忍冬有些心虚,卷着男人衣摆,他怕相公说他贪财。
    程郎玉揉散他的眉心。夫郎真聪明。
    真的!叶忍冬道。
    嗯,程郎玉牵着他跟上前面那群转去另一个田坎的人。慕财爱财没什么不好,世人都爱,但取之有道即可。
    叶忍冬脚轻踩过挖缺了的田,点点头:我还想赚钱养相公呢。
    水中映着两人的倒影,前面的人还在忿忿吵嚷。
    夫夫二人这边却自成天地。倒映着两人身影的水田,也不曾掀起涟漪将水中倒影打散了去。
    *
    里正带人走完了所有受损的田坎,回到村中央草棚子议事处。
    叶忍冬还是那般被自家相公圈抱在外边点。
    他稳稳靠着自己的挡风相公,细细听里正怎么处理。
    捡豆子?叶忍冬仰头看程郎玉。前面是说了会在田坎上点黄豆,现在这个时节,不少人家都点下去了。
    但叶忍冬没想到还能挖出来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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