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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磕夫司机(20)

    胡离讪讪一笑,把杯子里的水当作酒,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吃完了饭,夏时陪着何以忘回去结婚之前的公寓里。
    那老夏,你忙你的事吧。胡离退缩了,我就不做打扰,我的事情,以后再说也不迟。
    夏时伸出手,想抚摸他的头,可是手又顿在空中,可是小狐狸你一个人
    放心吧!胡离挤出最后一丝笑容留给夏时,自己乘地铁回去了。
    夏时看着胡离背影逐渐淹没在人群中,然后送何以忘上车。
    这几天他们将成为假夫夫,哪怕是假的,只要能够在何以忘身边待着,夏时也很乐意。
    他记得在北美的时候,还做过他和何以忘的信息素匹配度测试。
    仅仅只有30%,这或许就注定他们拥有爱情的几率。
    夏时开着车,来到何以忘家的楼下,陪着何以忘去超市买一些食物和日用品。
    直接跨过恋爱这一关,就来到了像老夫夫的平淡生活,夏时看似平静,内心早已波澜万丈。
    回到家之后,夏时释放起了安抚信息素。
    清清辣辣的姜花四处弥漫,缭绕何以忘的发梢,和茉莉花香融为一体。
    何以忘本来想让他收住,但是他又犹豫了。
    既然让夏时来帮这个忙,如果连释放一下Alpha本性都不让,这也太缺德了吧?
    小夏,我这几天吃一些伪信息素,还得麻烦借用一下你的信息素。何以忘掏出了一盒口服液,递给夏时。
    伪信息素是Omega用来伪装用的药剂,一些还未被标记的Omega会将药剂与Alpha的信息素融合一起内服,造成一个自己已经被标记的假象,从而避免一些易感期的Alpha骚扰,达到保护自己的效果。
    夏时没有犹豫,点点头,接过药剂。
    在城西,萧未秋的别墅里。
    萧未秋把自己关在昏暗的房间里,手拿着一纸离婚协议,迟迟没敢下笔。
    因为他知道,只要一签下这个名字,何以忘绝对会不假思索地把名字签上,那他们的婚姻,就彻底结束了。
    他等着何以忘回来,想要最后挽留一下,把一切解释清楚。
    烟灰缸里埋满了烟头,萧未秋看着时针咳咳咳地把每一秒钟走完,始终没有等到何以忘回来。
    他一定是回去了自己的公寓。
    萧未秋起身,拿起车钥匙和装离婚协议的文件袋,就往车库去。
    红灯停下的时候,他看着副驾驶上放着的牛皮纸文件袋,心脏就像被倒刺狠狠一扎,又痛又无奈。
    把车停在何以忘的楼下,看着楼上的灯确实亮着。
    但是以前停车的车位却被一辆陌生的车占了,萧未秋只好找别的位置去停放。
    萧未秋按了门铃之后,等待开门时,心脏都快跳出喉咙。
    开门的人,竟然是穿着自己的睡袍的夏时。
    第57章 我们到此为止吧
    萧未秋震怒:夏时,这是我的睡衣,谁允许你穿了!
    这是以忘给我的衣服,咱们认识那么久了,你连衣服都不愿意借给我穿吗?
    萧未秋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和当年夏时看到萧未秋和何以忘结婚的新闻时同一个表情,同一般心碎。
    我能借你衣服穿,也能借你Omega睡,是吗?萧未秋笑得荒诞。
    夏时笑着没回答。
    两个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然后一句话也没说,气氛及其微妙。
    小夏天,你快帮我打一针抑制剂
    忽然听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萧未秋拨开眼前的夏时,走进屋里,看见何以忘把长发撩了起来,白皙的后颈上如同蜜桃般的腺体暴露出来。
    上面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新牙印。
    小夏天,这个称呼怪亲昵浪漫的!
    萧未秋嗅到茉莉花香不纯粹了,带着微微的清辣姜花气息。
    何以忘等着久久没有针扎进腺体,这才转身,看到萧未秋,一脸吃惊:你怎么来了?
    萧未秋如同石化了,连呼吸的能力都被剥夺了一般,因为他怕空气中姜花的味道会把他辣得生疼。
    我来送一样东西。萧未秋把揣在怀里的牛皮纸文件袋递给他,在夏时面前,他只能强忍着啜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萧未秋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何以忘,不争气的泪水还是从眼眶里滚落而下。
    Alpha和Omega信息素匹配度低的时候,Omega被标记时会很痛苦。
    也就是说何以忘宁愿承受这样的痛苦,也不愿意再回到他的身边。
    他记得夏时和何以忘的信息素匹配度只要30%,可是自己和何以忘的匹配度却有80%。
    对比如此悬殊!
    萧未秋的悲哀已经无法释怀,压在胸腔,又闷又疼,可是眼泪纵横中,他却挤出了冰凉的笑容:何以忘,只要你签下,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何以忘接过文件袋,当即拆开,把里面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没怎么仔细看上面的文字,确定了这是离婚协议书后,毫不犹豫地执笔签字。
    签完字之后,何以忘将那张宣告他们的婚姻结束的纸拍在他的胸口上。
    此时本来就痛的胸口更加闷堵,萧未秋忙把飘到地上的那张纸捡起来,看着有点揉皱的离婚协议,上面写着何以忘依然娟秀的楷书。
    明天早上十点,带好你的结婚证,民政局门口见。何以忘没有回头,合上笔盖,把笔扔在茶几上,把醒酒器里的红酒倒入杯中,轻啜一口。
    萧未秋垂眸笑了笑,无奈地摇摇头,把文件袋收拾好,头也没回地走了。
    第二日早,天气竟然很不识趣,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当工作人员拔出萧未秋双手攥得紧紧的结婚证时,都不由得瞄了一眼黑着脸的萧未秋。
    何以忘依旧面无表情,跟两年前来这里结婚时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此时大热天的,看着何以忘的脸庞,萧未秋只觉得冷得刺骨。
    出了民政局,何以忘把证件都收好,向停在一边的保时捷走去,步履轻快。
    萧未秋欲向前一步,伸出手拉住他,却又把即将迈出的步子和伸出手硬生生地收住了。
    夏时下了车,看了一眼站在何以忘身后的萧未秋,但是何以忘已经走上来了,还轻轻地吻了吻夏时的嘴角。
    看着萧未秋欲行不行的模样,夏时有点过意不去,于是没敢继续看他。
    按照何以忘所说的,夏时搂上何以忘的腰,打开车门送他进副驾驶。
    萧未秋远远地看着盛夏的阳光洒到何以忘对着夏时平淡却温柔的笑容上,刺痛的心早已经麻木。
    夏时拥有了这个笑容,可是萧未秋失去的时候,就连个廉价的告别都没有。
    他的泪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失去了继续作祟的力气。
    萧未秋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车子拐进大路,一去不复返,而他却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何以忘还站在他的身边。
    而在车里的何以忘,从后视镜那看着里面的萧未秋渐渐变小,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夏时瞥了眼何以忘,开口问道,我该怎么配合?
    做戏要做全套。何以忘叹了口气,把视线移到前方,我跟你去纽约待一段时间。
    夏时在心里狂喜,马上把对不住萧未秋的愧疚抛到九霄云外,眼睛亮起来,问道:好,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来不及了,后天吧,你觉得呢?
    没问题,回去就订机票。
    夏时喜出望外,差点冲红灯,一个急刹,把何以忘吓得够呛。
    你冷静点!何以忘抚了抚胸口。
    夏时跟何以忘去一声不响地去了纽约,也没有告诉胡离。
    在飞机上的十多个小时,有百来个未接来电,都是胡离打来的。
    夏时的心都放在了何以忘身上,看到了来电记录也忘记给胡离回电话。
    何以忘在夏时的家里暂时住下。
    过了半个多月,何以忘打算过几天就去多伦多走走。
    当年萧未寒的飞机失事,飞机出现故障,直接从空中坠落地面,全员无人生还,也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而萧未寒的遗体就葬在了多伦多。
    夏时想和何以忘待在一起久一点,毕竟往后或许没什么机会跟他这么近距离接触。
    以忘,我陪着你去吧?夏时的语气像是在恳求。
    何以忘摇摇头:我想一个人待着。
    多伦多还是那个样子,夏天不是很炎热,站在树荫底下,清爽得很。
    何以忘到哪都习惯戴着口罩,在花店买了一束花,还买了一盒树莓味的马卡龙,就前往墓地。
    大中午的,太阳正火辣,墓地这个地方却冷得很。
    在何以忘前面走着是一对华人母子。
    母亲很苗条,一手拿着一束鲜花,另外一只手牵着孩子的肉嘟嘟的小手。
    母子俩走得很慢,挡住了何以忘的去路。
    但是何以忘并没有催促或绕道,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比他们走得更慢 。
    孩子抬头,用英语问道:妈妈,我们去哪啊?
    去看你爸爸。
    何以忘跟在他们身后,看着眼前的情景,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象着孩子身边,有个他看不到的父亲,正在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并且还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这样的场景,是蒙上了一层悲伤色彩面纱的温馨。
    他也想着,或许萧未寒也在等着自己来看望,或许萧未寒也在用思念的目光看着自己。
    何以忘的心情都会非常凝重,看了看手中的鲜花,青绿色的小雏菊,是萧未寒最喜欢的花。
    他记得,萧未寒总喜欢在钢琴上放一瓶插着青绿色小雏菊的花瓶,映衬着窗外碧蓝的晴天,心情就如莫扎特的奏鸣曲一般充满愉悦的阳光。
    回忆总是会让何以忘嘴角微微上扬,慢慢走着临近萧未寒的墓碑前。
    下一刻,他的表情却僵硬了起来。
    那对母子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萧未寒的墓碑前。
    来,快叫声爸爸。那个女人晃了晃儿子的小手。
    何以忘不敢向前,脚步顿住,看着前面的女人和孩子,忽然呆住了。
    那孩子还把妈妈手中的鲜花拿来,有点笨拙地蹲下,放在了墓碑前面。
    何以忘心脏骤停了一般,手中的雏菊掉落,散了一地。
    站在墓碑前的女人看到了他,便提醒了他一声,还上前帮他把地上的花朵捡了起来。
    谢、谢谢。何以忘冰冷的双手接过她递来的花朵,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身后的孩子。
    整张小脸也就只有下巴那里有点尖,眉毛尾部有点吊起来,那双眼睛,简直就是把萧未寒的双眼刻在了圆圆的脸蛋上。
    您是来看萧未寒的?何以忘非得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才肯退缩,您是他的
    女人礼貌地介绍了一下自己:我是萧未寒的妻子,先生您是?
    瞬间成为了没有了呼吸的石雕,夏日的阳光撒下来的时候,何以忘却觉得全身冰冷。
    先生?女人觉得有点不对劲。
    何以忘拼命挣扎着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愚蠢可笑:我是萧未寒的等等,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当年在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学习,我刚好也在莫斯科留学,华人圈子也不大,杨雪汶阿姨介绍的,我们很投缘,做什么都很合拍,所以没过多久咱们就结婚了。
    女人笑了笑,有点难为情:可能我和他之间发展得有点快,所以稍微远一点的朋友都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
    稍微远一点的朋友。
    多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吗?
    快叫叔哥哥女人本来想叫孩子问好,可是见何以忘容貌年轻,一时不知该用什么称呼。
    不好意思,我应该让孩子怎么称呼您呢?她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比小寒萧未寒大,如果严格论辈分来说,应该是伯伯。何以忘的表情比她更尴尬窘迫。
    我比阿寒还要小,可是您长得比我还年轻萧未寒的妻子不知所措,她晃了晃小孩子的手,对孩子说道:他是你爸爸的朋友!
    你爸爸的朋友
    何以忘半蹲,对孩子艰难地露出笑容: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叫我以忘。
    孩子顿顿地开口:以忘
    这孩子中文不流畅,声调也不标准,以忘在这孩子口中说出来,更像是遗忘二字。
    何以忘在口罩下不敢喘大气,因为一用力呼吸,他的胸口就疼痛无比。
    你爸爸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提过我?
    第58章 醉威士忌
    孩子摇了摇头,何以忘俊美,孩子看着有点怕羞,红着脸躲在母亲身后。
    女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先生,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我叫何以忘。他把口罩拉下。
    女人扬起眉毛,十分惊讶,您不就是那个拿了两届奥运花滑冠军的
    何以忘点了点头。
    竟然是您!原来您和他的关系很亲密啊?她挠了挠头努力搜索回忆,我没怎么听阿寒提起您啊,我只知道你们之前合作过冰演来着。
    原来,仅限于合作过冰演的关系罢了。
    他心里的那片世界已经塌了半边天,来不及修复弥补,另外一边也猝不及防地塌了,而且塌得彻底,塌得支离破碎。
    孩子在母亲身后躲着,一直盯着何以忘手中的那盒马卡龙,时不时满眼期待地抬头瞄一瞄何以忘。
    忍住了痛苦,何以忘蹲下来,把那盒马卡龙递给了孩子,看着孩子的眼睛。
    他如同看见了萧未寒的眼睛。
    实在是有太多的难以启齿的话,全都化成了汩汩流出的泪水,在眼眶里打颤。
    在孩子面前哭,真丢人。
    何以忘是在承受不住挤压过来的痛苦,站了起来,转身就跑开了。
    烈日的暴晒真的能让人无处可逃,绝望至极,甚至就快窒息。
    何以忘很久都没有这么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太阳底下,恶狠狠的阳光就要把他四肢的皮肉给灼伤。
    可是他根本感受不到,因为从内而外散发的冰冷已经灌满全身,掩盖了皮肤的炙热。
    萧未寒根本没有为了他从莫斯科千里迢迢地来到多伦多,更没有为了他而背离他的母亲,相反萧未寒选择了放弃和背叛。
    那从前付出的一片真心都算什么?
    何以忘心里撕心裂肺地呐喊:谁能给我一个答案?
    痛苦积聚得太多,人就会习惯性地麻木,何以忘走在街上,步伐很慢很慢,慢到行人都忍不住回头看看这个行尸走肉。
    相继滑下来的泪水把覆在鼻梁上的口罩沾湿,何以忘就像在阳光里漂浮的一个幻影,风轻轻一吹就会毫无保留地散去。
    错付的感情,他不禁嘲笑自己,为什么总是逃不过被欺骗的宿命?
    萧未寒才是真正的骗子!他没有和何以忘彻彻底底断绝,选择了逃避,然后转身便和其他的Omega结了婚,还生下那个孩子。
    自己傻傻地,还在做着浪漫虚无的白日梦,梦着萧未寒为了自己,能够付出一切代价,何以忘越看自己越觉得自己是个滑稽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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