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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磕夫司机(21)

    反倒回头想起萧未秋。
    一想起半个月前,被自己扔掉的男人,何以忘不自觉地脚步停下,站在原地。
    他为什么不把这一切告诉我?
    萧未秋一定是知道萧未寒结婚的事情的,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何以忘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萧未秋。
    电话里的纯音乐都播放完了,萧未秋还是没有接通电话。
    他没有想起时差的存在,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回应他的只有电话里冷冰冰的忙音,冷到仿佛那个温柔地叫他以忘的男人再也不会接他的电话了。
    萧未寒的死已经让何以忘痛苦不堪,没想到更加还能给他带来致命打击,彻底粉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当萧未寒在世界的另外一端已经有了一个完美到没有何以忘一席之地的家庭时,何以忘却还在做着浪漫的异地相思梦,他怎么可能经受得住事实的打压!
    反倒是萧未秋,填补了这的空缺,还无偿地给他创造了浪漫的美梦。
    想起在民政局的时候萧未秋欲行不行,想挽留却又不敢挽留的模样。
    何以忘骤然把心里的厌恶和痛恨全部抽离,剩下在心里的,却是另外一种莫名其妙的触感。
    此刻他想明白了,全是心痛,完完全全,没有一点修饰的、刻骨铭心的疼痛。
    这一刻,何以忘才迟钝地明白,只有萧未秋才会在大雨滂沱的黑夜里为他撑起伞,才会把真心毫不保留地全部掏出来献给他。
    可是他自己,却因为守着一个不值得守着的标记,亲手把最锋利的刺刀插进了最在乎自己的人的心脏里。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促使他,突然翻开手机订购最近一班飞机的机票,毫不犹豫地点了购买,拦截了一辆的士,直奔机场。
    他没有忘记上飞机前给夏时打个电话,说自己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在飞机上煎熬了十二个小时,何以忘落地之后,只觉得浑身发软,可是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城西,找他!
    落地之后,是本地的凌晨三点。
    何以忘赶回了城西,发现别墅里一盏灯都没有亮。
    四周安安静静的,就连邻居的鼾声都听得见。
    他祈祷着萧未秋还没有删除掉他指纹锁的指纹录入,走近门口。
    不知是不是祈祷有效,指纹锁亮起绿灯,何以忘连忙推门。
    他进了门之后,蹑手蹑脚地进了主卧,里面安静得声音都被吸走了一般。
    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间里的床,才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
    整栋别墅空荡荡的,哪里都没有人,萧未秋根本没回来。
    何以忘开始害怕夜晚过分安静的黑暗,于是把灯全部打开了。
    卧室干净整洁的床上铺着不留一丝褶皱的被子,就好像上面从来都没有躺过人。
    萧未秋去哪了!?
    何以忘坐在空荡荡的客厅,柔软的沙发竟然让他没了安全感。
    去哪了,到底去哪了!!
    现在他太需要一个拥抱或者依靠,最好是信息素的抚慰。
    他呼吸十分不平稳,喘着气摸了摸口袋,想找到烟盒来缓解自己的不安,烟盒却空了。
    没有烟,就靠酒。
    何以忘趁着自己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焦虑到崩溃的边缘,挣扎地跑到酒柜前,在一瓶瓶名贵的红酒里,挑选了一瓶摆在柜子最深处的威士忌。
    没有威士忌信息素的抚慰,那就只能靠威士忌酒精的麻醉。
    颤抖枯槁的手使劲拔开木塞,何以忘猛地仰头灌酒,微辣的威士忌如同热流涌进喉咙食道,缓解了他心头的惶恐忐忑。
    灌了几大口,何以忘擦了擦嘴角,没过多久,酒精上头,脸上红晕渐泛。
    玻璃窗外一片黑暗,何以忘清晰地看见自己映在窗上的影子,拿着酒瓶的手伸出了一只手指,指着窗上的那个属于自己的影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丑!他笑得断断续续,却又没完没了,像只狗一样、狼狈!
    笑累了,何以忘蹲下来,发热的脸颊彻彻底底地被眼泪湿透,何以忘抽搐着肩膀,强忍啜泣,却又忍不住哭出了声。
    整瓶威士忌一大半进入了他的胃,即将见底,何以忘疲惫不堪地躺在沙发上,手肘挡着泛着红血丝的眼睛。
    从那一年冬奥会被陷害之后开始,他就一直在堕落,落到现在这个宁愿那酒精麻痹自己也不想站起来的地步。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见门外有动静。
    门外。
    站在门前的萧未秋推门之前,犹豫了很久,他还以为家里闹贼了。
    刚刚从刘紫笙的家里回来,萧未秋离婚后,离开了民政局,就一直在刘紫笙那边待着。
    别墅一个人住着,太空旷太冷清,而且处处都是何以忘的痕迹。
    他用过的梳子上还留着他长长的发丝,他穿过的衣服中还留下的信息素香气,他喝过酒的高脚杯里还留着残余的红酒,似乎不久前何以忘还在摇着酒杯在窗前慢慢地品尝。
    这一切情景浮现时,萧未秋忽然又想起民政局门前,何以忘毅然离开的背影,连一个告别都没有的结束。
    刘紫笙疏导下,萧未秋渐渐缓了过来,攒够勇气回去面对孤单,面对那个没有何以忘的大房子。
    已经下定决心,重新开始的萧未秋,宁愿相信家里闹贼了,也不愿意相信何以忘竟然回来了。
    看见倒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何以忘,萧未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何以忘还在眼前,而且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向自己走来,身上沾满了威士忌的香气,就像沾了自己的信息素一般诱人。
    我问你!何以忘醉醺醺地扑来,缠挂在萧未秋身上,你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不是萧未寒。
    萧未秋异常地清醒,自己又被何以忘当做了萧未寒的替身。
    我没有把你当成他!我现在清醒、清醒得很!何以忘瞪大了泛红的双眼,你就是萧未秋!你到底爱不爱我?到、到底爱不爱我
    萧未秋还没习惯沾上自己信息素香味的何以忘,霎时间脸上潮红,忘记回答他的问题。
    何以忘搂着萧未秋的脖子,不等他的回应,粗暴地吻上去。
    被这个吻扯回了心绪,萧未秋推开了何以忘,你干什么。
    何以忘脚步趔趄着向后退了一小步,在倒下到沙发上的前一刻,扯住了萧未秋的领带。
    萧未秋被猝不及防地拉扯,压在了瘦弱又柔软的身躯上。
    第59章 老公,我们复婚好不好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
    何以忘勾着他的脖子一刻也不肯放手,嘴里喃喃道,萧未秋你到底爱不爱我
    萧未秋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怕自己身体太重压痛瘦骨嶙峋的何以忘,便双手撑起上身,推开眼前醉眼朦胧的Omega,站了起来,离何以忘远远的。
    你、你肯定知道萧未寒结了婚的事情何以忘又灌了一口酒,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
    何以忘苦苦地笑了笑,像是讽刺又像是自嘲,用手比划了一下:他的孩子都这么高了啊!
    我说了你会相信吗?萧未秋讥诮一笑,把脖子上已经松开的领带扯掉,我可是个自私的骗子呢!
    何以忘被酒精麻痹得反应迟钝,双目涣散,只剩下满脸的绯红,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只会重复刚才说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再温柔的Alpha也会气恼,从结婚那一刻开始,萧未秋就舍弃了自己的尊严,可是何以忘既然离开了他,那现在他便选择拾回自己的底线,不想再为何以忘和萧未寒的种种恩怨而打破自己的原则。
    萧未秋不予回应,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领带恶狠狠地甩在了一边。
    这几天一直在刘紫笙那里待着,好不容易重整旗鼓,整装待发地迎接新的生活,一门心思地投入到工作上去,何以忘这时却又出现了,揭开他的旧伤疤,扰乱了他做好的所有准备。
    萧未秋有什么理由不发怒?
    回你自己的家去!他回头斥咄,吊梢眉带着戾气。
    在何以忘眼里,眼前高大健硕的Alpha凶狠得就像匹狼,以往温柔得蹭蹭贴贴抱抱的Alpha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这套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你不应该出现在我的家里。
    何以忘被他凶了,哇地大哭,从沙发上起来,拽着萧未秋的手臂,用哭腔喊出来:老公,我们复婚好不好!
    老公这个称呼,除了在杨誓安面前用来宣示主权的时候说过一次,就没有再叫过第二次。
    现在离了婚了,却心甘情愿哭喊得那么大声。
    萧未秋不禁觉得讽刺,他记得当时就站在同一个地方,求着何以忘再喊他一声老公,何以忘还很硬气地拒绝了来着。
    我不会跟一个被别的Alpha标记过的Omega结婚的。萧未秋甩开了他的手,不耐烦地瞪着他,你快走吧,在我还没有真正失去耐心之前。
    何以忘怔住了,不敢再胡闹,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家门。
    萧未秋关上了大门,随着一声哐当,里面带着温度的光线全部被收走。
    夏夜竟然也能这么寒凉。
    但他并没有打算离开,蹲坐在门口,头倚靠着门框。
    夜风悄悄帮他醒了醒酒,他才觉得自己醒悟自己现在到底有多狼狈。
    在门前,无家可归,连个有温度的地方都不配拥有,更不配说家了。
    活该。何以忘喃喃自语,禁不住嘲讽自己。
    刚从国外回来,没有倒时差,途中还一路奔波,何以忘累得靠在门边就能迷迷糊糊地睡着。
    过了一会儿,夜里寒气让何以忘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
    房子里头的灯一直亮着,萧未秋听到声音,把门打开了,看见何以忘竟然还没走,蜷缩在一旁的角落,又瘦小又虚弱。
    何以忘依旧是那般容颜,落魄也不能够削减他的仙气,长发凌乱得很飘逸,两排长而纤软的睫毛在白如纸的脸上裁下了两片不太规则的阴影,闭上的双眼似乎有些红肿,轮廓清晰的双唇微微张开,没有什么血色。
    萎蔫了的茉莉花就在萧未秋的眼前,虽然生气,但这毕竟是他爱过的Omega,怎么可能会不心软?
    萧未秋拿脏话骂了自己不争气,站在门前,思前想后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何以忘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怕把他弄醒。
    把他捧到床上,萧未秋悄悄地帮他换上睡衣,帮他盖好被子,让他睡去。
    而萧未秋便抱着枕头和被子去沙发上打发这个夜晚。
    翌日,何以忘从大床上醒来,萧未秋早就已经去上班了。
    厨房里没给他留吃的,何以忘意识到,萧未秋并没有原谅自己,昨晚能睡上这张床纯粹只是来源于萧未秋对于一个流浪汉的怜悯同情心。
    也是啊,如果换做自己是萧未秋,甚至连昨晚都不会让自己再进入这个房子里。
    他深知自己欠萧未秋一句道歉,昨晚不应该一见面就莫名其妙地质问萧未秋爱不爱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
    想挽留他,这罪得赎啊!
    何以忘叹了口气,看了看时间,正好下午三点多,去买个菜就可以开始做晚餐,等着萧未秋回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连萧未秋爱吃什么都不知道,想要做一桌忏悔宴来讨萧未秋欢心也难。
    站在超市里,何以忘满眼茫然,愣了一会儿,只好凭感觉,何以忘在超市里挑了一些他觉得萧未秋可能喜欢的食物。
    何以忘在厨房忙前忙后一下午,同时,萧未秋也坐在办公桌对着电脑忙前忙后了一下午。
    投入工作的萧未秋似乎还忘了自己家里还有那么一个Omega。
    萧未秋能在离婚后能在短短半个月内调整好精神状态,还得感谢刘紫笙妇夫。
    那天离婚了之后,从民政局他就直接去了刘紫笙的咖啡厅。
    恰好是工作日,咖啡厅人不多,把离婚的事情跟刘紫笙说了之后,萧未秋果然劈头盖脸地挨了刘紫笙骂。
    她以为萧未秋做了什么对不起何以忘的事情,何以忘才这样毅然地离开。
    后来萧未秋环顾四周,见咖啡馆没有人。
    于是,他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嚎啕大哭,还得姐姐哄好一会儿才能说上话。
    也就只有刘紫笙才会看到哭得鼻涕拉丝的萧未秋,也就只有刘紫笙才能让萧未秋有安全感、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
    萧未秋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把一肚子苦水全部吐干净了,刘紫笙才知道受委屈的是萧未秋。
    不是姐姐说你刘紫笙抚摸着靠在自己肩膀上软弱无助求安慰的大狗狗,你一个这么优秀的Alpha,贴上单身的标签往外头一站,哪个Omega不争先恐后地往你身上贴啊?就非得何以忘不可?
    我只是、只是心里不愤气。萧未秋擤了擤鼻涕,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越是要抓住。
    是啊!刘紫笙点了点头,你确实是在他最软弱的时候抓住了他,但他一身倒刺,把你扎得够疼的吧?
    萧未秋无言反驳,呆呆地望着手中揉成一团的纸巾。
    都快三十岁人了,哭得跟三岁一样,你还是个Alpha,丢不丢人?刘紫笙捏着他鼻子,笑了笑,又给他递了张纸巾,这几天就别回去了,住在姐家里,多跟老乔待一会儿,心情舒畅了,姐带你去四周转转,整理心情,把心思全部投入工作上!
    这两妻夫,刘紫笙曾是重案组的刑警,乔墨淞则是心理医生,两人配合起来寻找目标的心里弱点作为突破口,称得上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现在他们俩老搭档,配合起来疏导目标萧未秋走出离婚阴影,可谓是轻车熟路。
    白天乔墨淞和萧未秋聊天,引导一下他的情绪,晚上刘紫笙就带着他吃喝玩乐,消磨他过多的精力,给他一个宣泄的出口,玩累了,再安安稳稳地一觉天亮。
    这半个月都有点乐不思蜀的萧未秋,回到公司之后,看着电脑中黑屏幕里呆滞的自己,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林陌深走进来跟他交代这几天的行程安排,他才慢慢地收起玩心,投入到了工作里。
    即使网上也传出了他们俩离婚的新闻,萧未秋好不容易走出了这些痛苦,不想因为这些流言蜚语重新揭开旧伤,重金找了关系,把这件事情全部压了下去。
    只要提到萧未秋何以忘离婚这些字眼的账号全被冻结,看谁还敢逼逼赖赖。
    离了婚萧未秋也变狠了很多,萧风各个部门现状存在人员冗余,内部恶性竞争特别大。
    萧未秋一声令下整顿裁人,很多在萧风干了很多年的划水老员工都被他踹了出门,留下的那些,都是更有创新头脑的。
    萧总本身就雷厉风行,离了个婚,钮祜禄秋更加人狠话不多,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对他战战兢兢地,要是被那个坐在落地窗前的Alpha看一眼,都会瘆得发抖,感觉下一秒就会被炒了一般。
    萧总还没走,林陌深就不敢下班,愣是陪着萧总挑灯加班加到八点多。
    等萧总好像有收拾东西下班的动作趋势的时候,林陌深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萧总今晚不走了呢。
    辛苦你了小林。
    萧未秋拎起包就出办公室。
    他想着何以忘肯定还在家里没走,忙完了公司里的事情,匆匆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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