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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炉添香(36)

    这是头一次有人在嵇雪眠眼前行那种事,一声声连绵不绝的娇叫声绕梁,嵇雪眠摒除五感,不去听,面上冷若冰霜:多谢睿王提点。
    好说。宣懿挑起美人下巴,欣赏神情,似乎不打算再搭理他。
    嵇雪眠退了下去,却对宣懿说过的话念念不忘。
    一回身,刚巧撞在段栖迟胸膛上,他也不嫌疼,深究地看着他,极其不满,已经过了一柱香了。
    嵇雪眠被他气的,也是无可奈何,这副模样要是被宣懿看了去,还不得笑话死他?
    嵇雪眠干脆拉着段栖迟,快步走出酒楼,在路上找到了林渊的记号,两个人慢慢走,段栖迟一直不说话,像是生了多大气一样。
    嵇雪眠也不理他,心里就一直转悠着宣懿说的话,没注意就走到了摄政王府。
    才一到了王府门前,马上迎出来一位老管家,看见嵇雪眠的脸,一惊,像是看见了鬼。
    嵇雪眠不解:你怎么了?
    段栖迟抿着嘴唇不说话,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由分说抱起嵇雪眠,大步走进摄政王府,吓的王府里的下人都赶紧跟了上去,一个个抹着汗。
    嵇雪眠看着他的神情,心口怦怦直跳。
    第48章 同居05
    摄政王府修葺在京城坊市的中央, 宅院阔气,曾是先祖皇帝修建的行宫之一,后来被摄政王占做府邸。
    王府里的亭台楼阁无处不大气, 一条笔直的路通向正殿,这是能看得见的, 再往后就是非寻常人能踏足的禁地了。
    嵇雪眠被他抱到院子里, 眨了眨眼睛,闹够了就放我下来。
    段栖迟走了一路, 吹了些秋风,揉了揉眉心,宣懿和你说什么了?说了那么久,难不成真的要拆了那酒楼才行?
    无关紧要的事, 你要是拆了, 以后我也没得去了。嵇雪眠瞒下了,不打算和他讲。
    院子里有个铁锁吊着的秋千, 嵇雪眠顺便坐在秋千上, 慢悠悠地晃起来,段栖迟缓缓走过去推他,秋千越飞越高, 嵇雪眠觉得很有趣。
    老管家叫孙贵, 急匆匆跑过来,王爷,您可算回来了,藏书阁昨儿个晚上遭贼,您亲手画的霜落图被人偷走了!
    段栖迟动作没停, 似乎是僵硬了一下,良久, 他才若无其事问道:只偷了这一幅?
    嵇雪眠耳边掠过荡秋千的风,疑惑:难道有很多幅吗?霜落图似乎并未听说过是哪家名作。
    孙贵仍旧不敢看嵇雪眠,甚至在嵇雪眠提到霜落图的时候还低下头,灰白的发丝都在抖,这位大人,那是一年四季十二幅的画,被偷走的那幅是冬日景,是王爷画的最久的
    孙贵。段栖迟不疾不徐拦了一句,下去。
    嵇雪眠却起了兴致,从秋千上下来,半眯着笑容,和蔼问他:孙叔,能带我去看看何谓霜落图吗?既然是王爷的手笔,自然应该观赏。
    不行,你先回宫吧。段栖迟干脆利落,居然开始赶他,甚至嵇雪眠去拉他的袖子,他都给甩开了。
    嗯?他越是这样,嵇雪眠就越是好奇,挑了挑眉:王爷说真的?如果我走了,明晚兴许不会来。
    你敢不来,我就去抢你。段栖迟还是没醒酒,转身的动作有点踉跄,吩咐孙贵:先派人送嵇首辅回宫。
    孙贵也是个人精,赶紧躬身:嵇首辅,您请吧。
    嵇雪眠看着他的背影,也不强求,心里却另有主意,这摄政王府的墙头是高,也不是不能飞跃。
    孙贵把他送出去,却被嵇雪眠叫住,义正言辞的模样,清高贵气:孙叔,王爷是不喜欢这图吗?
    喜欢?怎么不喜欢?王爷离京前夜夜都要去看!有时候翻来覆去看好几遍!孙贵急了。
    嵇雪眠站在大门口往里瞧,藏书阁三个字的牌匾就挂在不远处,朱红色涂的漆,大门虚掩着:王爷这是又进去了?画的是什么好看的景,这么念念不忘,真是吝啬,不愿意和臣下分享。
    孙贵苦笑两声:那谁能知道呢?画的是什么王爷不吩咐,做下人的哪敢说呀?嵇首辅,您就别问了,快走吧。
    嵇雪眠倒是慢慢悠悠起来,把腰间长鞭取出来,在孙贵眼前扬了几下,不知道吗
    孙贵扑通一声跪下,以为嵇雪眠要揍他,诶呦,老奴真不知道,王爷他都是二更天才进去藏书阁,一待就是一宿,今天怎么进的这么早,谁能知道啊!您就别为难老奴了,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啊?
    原来是二更天啊。
    嵇雪眠索性把鞭子收起来,冷声淡淡说道:难不成王爷是睹画思人?
    孙贵一哆嗦:思思人,那可不敢说,咱们王爷的亲娘倒是失踪了,可王爷他也没提过这事!
    嵇雪眠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都交代了,那就等二更天再来一探究竟吧。
    嵇雪眠看了一眼摄政王府森严的守卫,眯了眯眼,不很担忧地飞身上房走了。
    孙贵再一抬头,惊了,哪里还有那位清冷好看的首辅大人?看那架子是个病秧子,怎么脚步这么快,这一会就没影儿了?
    这一晃就到了二更天。
    段栖迟推开藏书阁书房的门,一如往常对着满屋子的画如数家珍。
    春夏秋冬,一季三幅,画中人只有同一个,就算时间久了,也保存地非常好,白宣纸一点也没泛黄。
    画中人有的眉眼弯弯,有的衣袂沾了花瓣,有的正抱着猫咪,躺在美人靠上酣睡,有的穿着秋衣,望着漫山红遍。
    那人身姿颀长清俊,眉眼冷淡似天人临凡,一双丹凤眼,永远高高在上,不可侵扰。
    是嵇雪眠。
    只可惜少了一副冬天的,那张嵇雪眠坐在腊梅下,举着酒杯对月独酌,桌子的另一侧却是空着的。
    段栖迟没有把自己添上去,因为嵇雪眠不一定希望和自己对月同酌。
    今天把嵇雪眠撵走,怕的就是被他看见,到时候没法解释,恐怕会让他觉得很困扰,要是气病了可怎么办。
    王爷,不好了,有刺客!守卫闯进藏书阁,气喘吁吁的,咱们没抓住他,他往您的寝殿去了,还抓了蜘蛛扔在咱们脸上,太可恨了!
    段栖迟沉吟一瞬,决定去看看,走。
    他吩咐人吹熄蜡烛,前脚一出藏书阁的门,嵇雪眠就顺着窗子溜了进来。
    很轻松,要不是那堆蜘蛛不仅难抓还有迷晕人的毒,嵇雪眠也没这么容易得手。
    他记得清楚,方才点蜡的屋子就是这一间,此刻漆黑一片,一不小心就会碰倒什么东西,嵇雪眠轻手轻脚的摸索着。
    他暗道,看来自己确实有做刺客的天赋,这书房着实整洁,墙上相隔不远的距离就挂着一副画,就是孙贵说的画了。
    嵇雪眠凑近了,去看画中画的是什么,待他认真看清之后,心弦突然就被撩动了那么一下。
    是他。
    全都是他。
    除了大的,还有小稿子,作画的日子细细数来,已经有十年了。
    有些场景是他真实做过的,但那时候不应该有任何人看见
    比如嵇雪眠坐在御花园里看月亮,神情落寞,那是上弦月,他记得清清楚楚。
    嵇雪眠突然就想起,他和段栖迟在南疆共度的第一个夜晚,也是那样的情景。
    嵇雪眠突然觉得,他这样偷偷潜入段栖迟的书房并不好。
    他正要离开,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嵇雪眠赶紧躲在书架子后面,门就在同一时间被推开,一盏灯笼照亮了整间藏书阁。
    段栖迟不觉得有异常,兀自把灯笼挂在墙上,自己坐下,正待提笔,却顿了一顿。
    这屋里有人,味道么
    段栖迟垂下眸,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本来理亏的人是自己,暗自肖想首辅大人,是有悖伦常的事。现在风水轮流转,首辅大人也学会偷进别人的房间了。
    段栖迟决定一句话不说,让他自己自投罗网。
    嵇雪眠躲在书架后屏住呼吸,只听到前方的人一声不响,把笔搁下,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打开声他就听见了不可言说的吐息声。
    他在喊自己的名字,自.渎。
    嵇雪眠一下子就知道了,段栖迟是故意逼他,非得说些浪荡话出来。
    司伶,嵇司伶
    我想你
    我想要你
    嵇雪眠脑子轰隆一声,差点气的当场把书架子推翻。
    恭喜你,我输了。嵇雪眠从后面踱步出来,恨恨地看着他,直到眼神往下一瞥,脸马上红了一大片。
    果然其他时候见到,都会觉得很夸张。
    我还以为,你这一晚上都不会出来。段栖迟笑起来,眉目如灯花璀璨,华美矜贵。
    用这样一张俊气的脸,做着这样可耻的事,还喊自己的名字
    嵇雪眠忍无可忍了,他走过去,把段栖迟从椅子上拽起来,段栖迟懒洋洋地任他扯来扯去,掼到墙上,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嵇雪眠感受到他的那里正精神,和自己不过隔了一件衣裳那么薄,顿时就想退开一步。
    谁知道被段栖迟一巴掌搂住,勒紧了他,不让他走,嵇雪眠的衣裳都润潮了,直接锤他,你给我松开!
    段栖迟笑的很可恶,谁让你偷着进我房间的?我让你进了吗?你进了就想出,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那你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嵇雪眠不服气。
    那我问你,段栖迟凑近他耳朵,来都来了,不帮帮我?
    说着,掌心就引着嵇雪眠的,一路向下,抓过去,它等着你赔礼道歉呢。
    嵇雪眠被他禁锢着动作,躲又躲不开,指节都酸了,反驳他:你画这么多我做什么!
    段栖迟喟叹一声,嵇雪眠果断觉得自己不该说这句话。
    因为他的手更酸了。
    段栖迟缓了缓说道:不做什么,你不喜欢我就收起来,再不看了还不成?
    嵇雪眠也不是想这么不讲理,你不是说少了一张霜落图?
    段栖迟一怔:何意?
    嵇雪眠红了红脸,一咬牙,明天晚上,我帮你画,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段栖迟缓缓勾起唇角:你说。
    嵇雪眠打定主意,闭着眼睛,过分地要求他:明天我和宣沃去皇陵,你也去。
    段栖迟沉默了很久,好。
    嵇雪眠知道他是在强人所难,如果段栖迟真是先皇的孩子,他理应当去皇陵看看,百年之后才能不落人数落。
    就算他不是,单单只是摄政王,也得装模作样去看看。
    嵇雪眠不要求段栖迟现在就对他敞开心扉,他可以慢慢来。
    但是段栖迟这副受伤的表情,嵇雪眠突然不忍心起来。
    他闭起眼睛,亲了亲段栖迟的唇角,换了个说法:我只是想你陪我。
    他不知道段栖迟有没有起疑心,却把他抱得更紧了,随手打了个手刃熄灭了灯笼,在一片黑暗里,他低声说道:还没完,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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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同居06
    荒唐了一宿, 第二天,嵇雪眠和段栖迟从摄政王府出来,眼看着大街上人潮如织, 赶着仲秋节,热闹的很。
    段栖迟昨天晚上还答应的好好的, 今天就想反悔不去皇陵, 被嵇雪眠驳回之后,气的在他脖颈一侧亲了一串红印, 嵇雪眠差点没和他打上房顶。
    因此,两个人自打进了宫就摆了张冷脸,叫谁也不敢和他们说话,太监宫女们缩成一团, 生怕惹了两个活祖宗不高兴, 叫他们去陪先皇。
    去了皇陵,站在碑前, 段栖迟也不拜, 宣沃和宣懿他们站的远,又不敢挑他的刺,一直到所有仪式进行完毕, 段栖迟都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出了皇陵, 嵇雪眠要去大理寺,见赵玄朗和那苟活的蜘蛛。
    蜘蛛什么都不肯说,赵玄朗也头疼,琢磨着要给上刑,就怕用刑太狠给弄死了。
    嵇雪眠垂眸, 冷情道:前些日子不是还杀了京城刘员外家十五口人,还怕什么刑吗?
    蜘蛛咧嘴:我不怕刑, 就怕嵇首辅这身子骨弱的,万一有一天上了刑,还不得马上死过去?
    赵玄朗心里一惊,一拍案子:放肆!胡说八道什么?来人,给我掌嘴!
    嵇雪眠却没什么想法,甚至都没生气,手一直扶着肚子,额头渗出冷汗来。
    赵玄朗从嵇雪眠一进大理寺就觉得不対劲,他似乎対狱监的味道很反胃,时不时就皱眉,揉着小腹,甚至点了自己几个穴位,看起来是屏蔽了嗅觉。
    这地方也没什么特别味道,就是血腥气重了点,嵇雪眠这武艺赶得上武状元的人,居然还恶心血?
    赵玄朗打趣一句:首辅大人,回京才几天,人愈发娇气了,以后少不得往狱监里跑,这就受不了了?
    嵇雪眠起身,丢下一句话:好好的审,撬不出东西来,你这个月的俸禄就罚去一半。
    赵玄朗为了这一句打趣的话马上就要失去一半钱财,恨不得马上去抱嵇雪眠大腿求放过。
    嵇雪眠却走的快,一口气走出大理寺,再也撑不住了,扶着圆柱子一个劲地喘,疼得他两眼发黑,险些跪倒在地。
    这些日子总是这样,动不动就疼一下,而且头晕,缓一缓就好了,就是狱监里的腐烂味道太重了而已。
    嵇雪眠循着记忆回到嵇府,眼前的故居一如当年,大宅院空无一人,家仆都被他放回家休假了,他推开门,回到自己的屋子。
    陈设一点也没动过,嵇雪眠走到阁楼下,在那里面的小木盒子里翻出来两枚玉佩吊坠。
    嵇雪眠攥着沁得打手的玉佩,放在了里怀衣襟里。
    和段栖迟生气归生气,既然答应过他,要送他个什么定情信物,不得拿出点真东西,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更何况,今夜还答应了那人画幅图,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他欺负
    嵇雪眠后悔自己被段栖迟醉晕了头脑,一时兴起答应了他那么多,眼下是逃也逃不掉了。
    磨蹭到了晚上,嵇雪眠还是敲响了摄政王府的门环,才刚叩了一下,贵叔就赶忙把大门打开,迎祖宗一样把嵇雪眠迎了进来。
    嵇雪眠奇了,你家王爷被犬咬了?
    贵叔急得差点咬舌头:快别提了,王爷非得做月饼,弄得厨房都着火了,您快去劝劝他,别再糟蹋东西了!
    等贵叔连哄带劝把嵇雪眠弄去厨房,却看见段栖迟把盘子摆了一桌,上面各式各样的月饼,不仅奇形怪状,估计口味也不怎么样。
    段栖迟知道嵇雪眠生他的气,厚着脸皮把人搂过来,司伶,今天过节,我亲手做的,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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