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重生后我成了死对头的白月光 > 重生后我成了死对头的白月光
错误举报

重生后我成了死对头(4)

    公子琮看着一脸热切的韩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阿九办事,兄长向来放心。
    韩却感受着肩上的力量,想起自己曾经一次次为了一模一样的夸赞不顾声名,不计较手段,一心为他办事,他想不明白,他为何最后还要那般对他?
    自他那日醒来,多少次他真想直接开口质问,可是看着与他言笑晏晏的大哥,他又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在想什么?见韩却神思恍惚,公子琮不禁问道。
    在想怎么让那群刺客改口。韩却顺口找了个理由,把话题又拉到刺杀上,燕国式微,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会来刺杀您,可是偏偏那些刺客一口咬定了就是燕王派来的,这不是非要挑起矛盾阻碍和谈吗?
    公子琮点头,还是你反应快,早早卸了她们的下巴,不然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
    他拍了拍韩却的肩膀,又问:你去审了她们没?可有松口?
    去了,一个个嘴倒是挺硬的,只说是国仇。
    公子琮自枕下拿出一封密信递给韩却,交代道:你看看这个,不管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你最好是想办法把她们栽老二头上。
    韩却打开密信,一目十行,再看一遍这封信,他心里不再如前世那般为公子琮忧心忡忡了,相反,他甚至有了怀疑,不过面上不显。
    看完后,他将密信又恭敬地递还给了公子琮。
    大哥,父王身体向来康健,又有吴夫人在京都,只要这次和谈顺利,咱们很快就能班师回朝。
    公子琮的眉头听了这话也并没有舒展,他将信紧紧捏成了一团,有些气愤,这些年我南征北战的,他老二不就是投了个好胎?
    韩却湛蓝的眼底有暗光流动,他想:跟他比他们不都是投了个好胎吗?
    可是这话他是没法开口的。
    公子琮注意到了韩却眼中的异样,他转了脸有些抱歉,阿九,大哥没有其他意思。
    韩却笑嘻嘻道:大哥无需介怀,这么些年我早就习惯了,况且若不是大哥,我又岂会有今日。
    大哥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想再去地牢看看。见公子琮脸色缓和了,他正事。也顺势收了笑脸谈
    韩却的话让公子琮非常受用,他拍了拍韩却的肩膀,嗯,去吧。务必记得我刚才说的。
    韩却点头,起身退了出来,想起之前的计划,本想先回一趟迎风小院,可是他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索性径直先往地牢而去。
    第6章 弱女子
    甫一走出阴暗的地牢,夜风轻柔,将身上的那股血腥味儿吹散了些许,韩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
    这些刺客明显是训练有素的,不仅功夫不错,嘴也特别的硬,韩却确信,她们不可能是燕王派来的,更不可能是一群民间自发的散兵,燕国要是有这本事,就不会还派人来和谈了。
    可是难道真是如大哥所猜是世子璟派来的?
    前世他真的是如此以为的,可是看着手中的白玉扳指,他陷入了沉思。
    扳指用红绳串着,绳子已经有些泛白,想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这是在那名叫沐芳的女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韩却长身立在檐下,夜风吹得他衣袂飘飘,恍若谪仙。
    他把玩着这枚扳指,对于男子来说,此物偏小,该是女子所用。
    他又对着灯笼细看,扳指玉质清润,触体生温,想来是件好物,合该用起来,可是为何被串起来藏在身上?
    要是他的记忆没有出错,前世是没有找到这枚白玉扳指的,是根本没有?还是被自己忽略了?像这样的细节难道还有?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自那个假罗氏女开始,再到这枚白玉扳指,似乎跟前世有些不一样了呢
    夜风将檐下的灯笼吹得窸窸窣窣晃个不停,韩却将扳指收入囊中,抬步就往迎风小院而去。
    *
    自那日韩却被叫走,已经几天过了去。
    阿梨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虽然韩却当时走的时候说得暧昧,可是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再来过。
    她的活动范围被锁在了这座小院子,又因为梁婶儿一直看着,她啥都干不了,只得顶着迎风小院一众下人异样的眼光在院子里四处溜达。
    虽然这些下人老实本分又不多话,但是阿梨还是发现了些道道。
    原来这小院是罗刺史的私宅之一,韩军占领溧阳之后这座小院就被征用了作为韩却的住处,这院子的下人愿意留下来的也挑了些留了下来,加上韩却带过来的,统共有十多下人。
    阿梨观察了下,本地人基本上以梁婶儿为首,除了日常交流,她们基本上只做事不说话。
    阿梨觉得很是奇怪,这些人既本来就是罗刺史府的下人,想来该是认识真正的罗氏女,可韩却并未让她们指认,甚至在她来了这里之后,这些下人也并未站出来怀疑她的身份。
    阿梨想起了那天韩却临走时说的话,想起当时众人诧异的眼神,直觉很是有些古里古怪的,心中添了许多的疑惑。
    其实这事儿还真是阿梨想多了,这院子只不过是罗刺史的私宅之一,他平日来得时候本就不多,更别说罗刺史的女儿了,所以梁婶儿她们不仅没有拆穿她,相反还对阿梨这个假罗氏女充满同情。
    想了半天没有结果,阿梨决定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不去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见到沐芳,想起她那天的眼神,阿梨总觉得她仿佛有什么事要跟她说。
    那天她自称是罗氏女,可是没想到真正的罗氏女后面又敢站了出来,要不是沐芳趁机捣乱,只怕公子琮他们还真可能让当场对峙。
    她是在救她!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阿梨偷偷试着活动筋骨,可惜虽然记忆还在,但是动作明显没那么灵活了,力气也大不如前。
    她不禁庆幸当时没有一时冲动真的去刺杀公子琮,否则只怕没有一丁点机会,好在记忆是在的,能练些回来。
    另一边,她也趁机向下人们套话,希望得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情报,她毕竟失忆了三年,很多事情脑子里一片空白,未知让她内心充满好奇与忐忑。
    已经过去了两日,阿梨不想再等了,她决定主动出击,趁着梁婶儿送早膳的功夫,阿梨问询道:梁婶儿,韩却回来没有?我有事儿要找他。
    阿梨想过了,想要见沐芳,自己偷跑是不行的,这里到处都是士兵,走出去都不行,更别说去地牢了,唯一的机会,就是韩却。
    梁婶儿手一抖,对于阿梨这没大没小的称呼她有些害怕,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明明是阶下囚还如此大胆。
    她哪能不知道阿梨这几日问这问那的,想到那日韩却走时的态度,她不敢拒绝,只好打定主意装傻说些无关紧要的,其余的问了就说一概不知。
    见梁婶儿不答话,阿梨又问了一遍。
    你可以见到他吧?
    梁婶儿将一碟小菜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四下瞧了,方回道:姑娘,公子最近很忙,没有他的吩咐,奴是不敢僭越的。
    他很忙?阿梨夹了一粒菜丁,假装漫不经心顺口问道:韩琮受了伤,他是在忙刺客的事?还是有什么新的情况?
    梁婶儿蹙着眉头,就是刺客的事情,听说那些女子
    话才开头,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低头闭嘴不言。
    奴婢议论主子的事本就是大忌,更何况又是在现在这种战乱时候,混口饭吃不易,梁婶儿才不想被赶出去。
    阿梨倒没指望真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梁婶儿能漏半句口风都是意外之喜。
    她搁下了筷子,继续试探,这菜口味甚重,咱们燕人向来饮食清淡,唉,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的。
    换了话题,梁婶儿放下了戒备,看着眼前隽美如画的姑娘,她劝道:姑娘,你就将就着些吧,虽说这儿还是溧阳,可是已经是韩地了,饮食都得跟着主子来。
    燕人口味清淡,前几日送来的饭菜没有什么异常,只今日开始有些变化,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韩却回来了,下人揣摩心思,照顾他的饮食习惯。
    阿梨心里有了数,她想该如何见到他呢?总不能干等着他来找她,万一沐芳就被处理了怎么办?她必须尽早见到他。
    梁婶儿看着被戳得凌乱的菜碟,眼前的姑娘正出神想着事情,明显没有将她刚刚的话听进去的意思,她叹了口气准备撤出去。
    阿梨哪里会让她就这么走了。
    梁婶儿,先别走,你的心意我明白的。
    阿梨起身拉住了梁婶儿的手臂,她已经想到了办法,你也知道,父亲去了,我现在是孤苦一人,又被掳到了公子却这里,若是
    她跺了跺脚,似终于豁出去一般,一股脑儿地说了。
    若是不得公子却欢心,我一个弱女子,想来是活不下去的,可是现在我连见他一面都难,你帮帮我
    阿梨缓缓眨了下眼睫,泪珠儿顷刻就顺着掉了下来,悬在粉腮处,将滴未滴的。
    梁婶儿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她心想就这模样,就是石头也化了,还怕公子却不动心?
    若是她帮助了她,她真得了公子却欢心,岂不是欠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到时候自己若是有所求,想来也是可以的吧。
    梁婶儿有些动心了,我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下人
    这话说得并没有完全拒绝!
    阿梨见有戏,赶紧道:梁婶儿,咱们同是刺史府的人,你放心,我绝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只要你帮我传个话,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儿,但凡我能做的,我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梁婶儿一听,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想法。
    从前高高在上的官家女,一朝落难竟然还得求她这个奴婢,她心里不由有些唏嘘,更重要的是阿梨的话打动了她。
    她不由得感叹:官家贵女又如何?失去了身份地位还不是得跟她一个奴仆一样跟敌人讨生活,甚至自己出卖的是力气,而她出卖身体,还是上赶着。
    帮她传个话而已,就当日行一善了,想到公子却的交代,梁婶儿觉得还是有戏的,自己并不需要多付出什么,怎么也不会亏吧,说不得这事儿办好了还有意外之喜。
    她看了一眼阿梨,咬了咬嘴唇,装作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行吧,我去试试。
    听得这话,阿梨眼睛里微光一闪而过。
    第7章 本事
    翌日一早,梁婶儿就过了小院来,让阿梨跟着她去书房,说公子却要见她。
    姑娘,奴也是废了好大力气才跟公子身边的陆行搭上话,您可得好好珍惜这机会。梁婶儿细细叮嘱着。
    阿梨哪里不明白梁婶儿的想法,在这小院,她也需要帮手,不管梁婶儿出于什么目的,只要能办事,就值得结识。
    我知道的,梁婶儿,你放心,但凡我得了好,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德。阿梨不忘承诺。
    听她这么说,梁婶儿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只作老实模样,奴也不求姑娘回报,刺史大人是个好人,奴只希望姑娘能有个好去处。
    阿梨也懒得去分辨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只做温顺状跟在梁婶儿身后往书房去。
    这迎风小院说是私宅,内里却暗藏乾坤,比之公府也差不到哪里去,难怪韩却住在这里。
    阿梨第一次走出小院,才发现这一路上十步一岗,还好没有贸然准备逃走。
    她跟在梁婶儿身后,竟走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了书房外。
    见她们过了来,立刻有守门士兵拦住了。
    梁婶儿赶紧上去解释,小哥,是陆大人通知我们过来的,还请您们行个方便。
    陆大人?两名士兵放下了兵器,那你可有令牌?
    令牌
    梁婶儿神色为难地看着阿梨,她还真没有什么令牌,她只得了陆行的传话,谁知道还有这些规矩。
    见此情形,士兵板了脸,没有令牌,我们可不能放你进去,就算是有陆大人的命令也不行。
    可是可是真的是陆大人
    梁婶儿声音弱弱的还待再说,见士兵重新举起兵器拦了过来,她吓了一跳瑟瑟发抖起来。
    阿梨倒没想到韩却身边的士兵能纪律如此,她将梁婶儿拉到了身后,清了清嗓子,两位小哥,真是陆大人通知我们过来的,至于你们说的令牌,我们也确实没有,但当时陆大人说得急,想来忘了也是有可能的,你们把我们拦在这里,若是耽误了公子的事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阿梨这话软硬兼施,两人互看了一眼,神色有些为难。
    万一眼前女子说得是真的,他俩还真是担待不起,可是陆行大人向来讲究纪律,要是让他知道他们无令放行,那不得被重罚?
    阿梨在军营待过,哪里不明白这两人的心思,她神情严肃,故作教训,是公子有事要见我,陆大人不过是传句话,孰轻孰重,你们难道不知道?
    两人一听,这有道理呀。
    违反了军纪不过是被处罚一顿,要是耽误了公子却的事儿,他们作为近卫,那还有什么盼头?
    一时间他们的神色有些松动了。
    好了,让她进来吧!书房里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阿梨若是没有听错,是公子却!
    是。两人得了命令赶紧退了开来,书房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
    他果然就在里面,阿梨看了一眼梁婶儿,抬脚就往书房里去,房门也随之关了起来,只留下脸色发白的梁婶儿跟两兵士大眼瞪小眼。
    书房很是安静,韩却坐在桌案前,挑眉看着坦然立在厅中的女子。
    他本想晾一晾阿梨,陆行故意不给令牌他也默许了,倒没想到她挺有胆色,顺着杆子就不放了,很好。
    听说你想见我?韩却率先开口。
    对他阿梨可不想拐弯抹角装柔弱,开门见山道:听说你在忧愁刺客的事情,我有办法让她们改口。
    韩却心中诧异:自己亲卫口风还是挺严的,她从哪里得知这些消息?但是既然她来找他,想来是有所求,且先听听她怎么说。
    即使心中尚有疑惑,他也不直接回答她,只翻着手中的军报,凉凉问道:你听谁说的?梁婶儿?
    阿梨见他不接茬,又把话给兜回来,谁说的重要吗?难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让刺客们改口,让燕国来和谈的使臣赶紧进溧阳。
    唔,即使被关在院子里,你对这些事情倒是所知甚详韩却合上了军报,斜倚在了椅背上,笑眯眯地开口。
    阿梨不理他的嘲讽,只小心说道:我不过是偶然听到下人们提了几句,想起之前父亲说过的话,有所猜测而已。
    说到父亲,阿梨适时地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毕竟罗刺史现在尸骨未寒,还挂在城墙上。
    你父亲跟你说得不少韩却也不拆穿她,只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况且你父亲死在我们手上,你又为何还替我出谋划策?我怎么觉得这里面保不齐有什么阴谋?
    燕国式微,溧阳又是必争之地,父亲抵死反抗,虽说全了气节,到底陷百姓于不义,我生长于斯,当然不想看到溧阳生灵涂炭,它还有现在这番模样,我知道你在这中间出了不少力。阿梨诚恳道。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