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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入媚戴月回(21)

    在伊斯兰教信徒眼中,神圣的《古兰经》鼓励商业活动,反对财富闲置,但禁止收取利息,利息是不劳而获的收入,会使人腐败堕落,不愿劳动,阻碍整个社会的农业、工业发展,增加整个社会的贫富差距,让富人更富,穷人更穷,最终加剧阶级的分层。
    神学家们把利息禁令的对象从《古兰经》中的有息借贷扩展到更多有可能产生高额利息的金融活动中,进一步发展利息禁令。
    目前穆斯林人数已经突破16亿,占全球总人口的23%,为这些人口发展出的穆斯林金融银行变相收息,且发展出独特的股份制、盈亏分摊制、租赁制、伊斯兰债券等。
    陈钟岳很早就接触这方面,跟马来西亚那边来往密切。马来西亚拥有全球最多的伊斯兰基金,全球最大的伊斯兰债券市场,还有国际公认的监管标准。
    像马来西亚、阿联酋、印度尼西亚等国,实行二元制,伊斯兰银行与传统世俗银行并存。而海湾地区国家,包括沙特阿拉伯,巴林,伊朗等国,由于地处伊斯兰金融业与石油业的中心,国家的金融体系已经完全伊斯兰化。
    中东地区石油储量丰富,拜这些富有的海湾国家所赐,全球的伊斯兰金融资产规模已经超过2万亿美元,预计五年后会超过3.5万亿美元。
    新国临近马来,又是东南亚金融中心,这些年也在这一块儿赚得盆满钵满。这样的大蛋糕,谁不想来分,我大概能猜出聂甹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他跟花旗银行多有合作,花旗银行率先在中国香港开设了伊斯兰金融业务。
    香港地区大力发展穆斯林金融,政府近年发行过十亿美元的五年期伊斯兰债券,以两座商业地产作为资产,租金作为投资者的持续收益。
    而香港又是亚洲第二大交易所,证券市场的体量是新国四倍,流动性更大。背靠中国,近些年飞速发展,建立健全监管制度,吸引大量外资涌入、中概股回归,陈钟岳必然也会有在香港挂牌上市的意向。
    诸多蛛丝马迹,拼接成全景地图,我终于想通了其中关窍,聂甹悠和陈钟岳被利益与政治网罗在一起,密不可分。
    前面好像是舟杉道。我轻声说了一句。陈钟岳看也不看我,其他人也跟着不理会我,我又讪讪地陷入安静。
    舟杉道是我妈妈安息的地方。
    我拿额角贴在冰凉玻璃上,悄无声息地望窗外垂悬的水珠,莫约半小时后,陈钟岳结束电话会议,跟助理们交代数分钟,很快他们拿起黑伞从车上鱼贯而出。
    周生走之前神色莫测地望我一眼,往储物格里放了什么东西。
    第44章 飙车狂野
    车上只剩我和陈钟岳,他言简意赅道:你开车带路,去见知意。
    我跨进驾驶座,摸上方向盘。哪个男人不爱军用吉普?喝最烈的酒,骑最悍的马,我发动引擎,掉头下了高速。路两侧的树刷刷后移,如同被水泡久后软胀扭曲的黑茶梗,很快又变成两道黑闪电。
    开慢点。陈钟岳吩咐。
    后视镜映出了我的下半张脸,嘴角紧抿成一线,下颌苍白坚硬。不错,像是憋着坏水,即将干票大的。
    计速器转到一百三十迈,肾上腺素疾速飙升,全身皮肤开始紧绷。
    你干什么?是这条路吗!
    我冷笑,带你去看我妈妈,做梦呢?
    一百四十迈,车体轰鸣巨震,保镖们驾驶的四辆吉普在后面夹道追赶。赵钺是赛车俱乐部成员,跟他好的那几年,我当然也享受过赛道上的速度与激情。
    陈钟岳跟我争夺油门,打斗中后视镜歪斜,我看见了自己的一双眼,清亮鬼魅,野火燎原,神似狼的眼。
    原来我也会有这样的眼,原来这才是我。
    车体在我们的争斗中歪斜,刮擦地面走S路线,嘭嘭撞击护栏,后面的车眼看要包抄我,但前方就是一个弯道,生死悬于一线。
    疾速奔驰下,吉普由于较高的重心容易出现过弯翻车,而这辆车没装赛级防滚架,就算抗摔也能瞬间致死。
    生死关头陈钟岳不敢造次,任由我猛打方向盘,将油门一踩到底,引擎声炮轰山崖,轮胎在地表擦出串串炸裂的火星。
    车头狂暴,车尾凶野,在鬼门关里闪电漂移,所有车都被我甩在后头,计速器直飚到一百八十迈,车体失去抓地力,一瞬间几乎腾空飞跃路障,冲向沙滩。
    疯了?陈净!陈净!陈钟岳怒吼。
    我一刻不停,在沙滩上飞车纵行,直直闯入海潮,扬起滔天巨浪,兜头盖脸浇在挡风玻璃上。
    陈净!
    我猛然刹车,几乎踏碎离合,紧接着饿狼扑食一般抱住陈钟岳,凶狠地吻他。
    你他妈陈钟岳甩我一拳。
    我扼住他脖颈:去死,或跟我做爱,选一个。
    他怒目圆瞪,随后笑了,搂紧我后脑强势地回吻,舌头闯进彼此口腔,又搅又吸,如胶似漆。血液在皮肉下喧嚣,心脏剧烈跳动,天地都为此时颠倒旋转,我们想杀人放火,合奸做爱,什么都拦不住这狂野欲望。
    第45章 海上竟豪奢
    四辆吉普追上来,保镖们靠近,又离去,独留我们在海水中央。
    撕开一百八十八万,陈钟岳看到牡丹肚兜,生动地撇撇嘴:真他妈俗。我哈哈大笑,大千世界里审美千奇百怪,不是所有人都爱盛唐,不是所有人都像聂甹悠。
    太像爱情,也终究不是爱情。
    陈钟岳解不开红绳,直接拿瑞士军刀依次割断,我在储物格里胡乱摸索,掏出了套子,好个周生,真他妈是金牌助理。
    不戴。陈钟岳拒绝,解了裤子掏出性器,对着我开始撸,硬了就塞进我臀缝蹭。
    我硬是给他套上:怀不了孕,也得讲卫生。谁让咱俩都是万人骑呢?只不过是插和被插的区别。我羞辱性地拍拍他的脸:我脏,你更脏。
    我在他身上叉开腿,手指捅进后穴揉弄一阵,慢慢往下坐,吃进他的性器,一开始就疼得不得了,冷汗淆淆渗出,陈钟岳一直凝视着我的动作,眼眸漆黑深沉。
    啪。我一手拍上窗玻璃,稳住摇晃的身体,车窗外一半海水一半雨幕,隐约映出我白生生的身子,因为疼痛,颈线拉得纤长,像引颈就戮的天鹅。
    腰细的惊人,屁股又圆又肥,不知廉耻地扭着摆着,试图吃下粗壮男根,这个过程尤为漫长,陈钟岳一动不动地旁观,还有心扯闲篇:为什么不带我祭拜知意?
    我直接道:不能带姘头去看妈妈,埋汰。
    他深深望着我,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你终于不骗我了。
    我无所谓地一笑:骗你有个屁用,我在你面前,就跟斯嘉丽在白瑞德面前一样,什么小九九都藏不住。以后在别的男人面前装个嫩卖个骚,在你面前不用装了。
    既然是野狼,何必装成野猫。蹉跎了这么多年,我都快忘记自己的本质,说好听点是十年饮冰,难凉热血;说难听点就是我有自毁倾向。从小在富裕生活里顺风顺水的人,难免会生出极端叛逆心,更何况我活得压抑,比芸芸众生不快乐的多,随时随地都渴望着爆发。
    冷心冷肺,养不熟的狼崽子。陈钟岳捏着我的下巴评价。
    冷就冷吧,穴里热就行,能把你的大鸡巴含化了。我笑得无耻,很快又疼得呲牙咧嘴,全吃进去了,屁股塞得满满,只觉得胀,哪还有力气动呢。
    你也就嘴硬,屁用没有。陈钟岳揽住我的腰身,悬空抱起来,手指伸进我后穴内搅弄,我偏要跟他犟,在他耳边轻喘:嘴硬,穴里软,水还多,用过的都说好。
    陈钟岳眼神一震,明显是恼了,一把薅掉套子,直接闯进我后穴,狠顶十数下,忽然没头没尾来了一句:跟他们都戴套,只跟你。
    我还未品尝出这句话的微薄情意,就被他干翻在座椅里,欲望发泄,活塞运动,他在我身上平行做功,不过如此罢了。
    只是为了欢愉,我主动配合,大大方方地扭腰摇屁股,寻找喜欢的角度,爽到时就放浪呻吟,这样的性爱非常高效,我接连高潮了两次,把精液射到门上,窗上,陈钟岳身上。
    没及时躲开,穴里吃了他半泡精,腿上淋了半泡,我烦躁地抽他:再射进来我就尿你身上。陈钟岳恼羞成怒,把我压倒狠狠修理一顿,肩膀胸脯上尽是他的牙印。
    很快他又重振旗鼓,挺着硬物干进我湿软的穴,搅出黏哒哒的肉搏声,九浅一深,他逐渐掌控全局,我感受到欲求不满地空虚,夹着屁股挽留他,主动骑到他身上。
    窗外水势浩大,路易十四是我死之后,哪管它巨浪滔天,如今是我要做爱,那管它大雨瓢泼。可惜身体实在使不上劲,只能落在陈钟岳手里,被他掐着腰猛干深干,啃吃胸乳,我的黑发瀑布一样甩落,盖住他半张面孔。
    他其实是很英俊的,湿透的衬衫覆在肌肉上,勾勒出性感轮廓,我伸手揉捏他胸肌,他按住我乱动的手:骚货,动屁股。
    我应景的摇两下,臀肉像两团奶冻颤巍巍地晃荡,一只乳还埋在陈钟岳嘴里,我整个人卸了力,柔若无骨地偎着他:不行了,动不了。
    陈钟岳把我压在玻璃上狠干,公狗腰沉稳耸动,依旧是老派的干穴法,棍棍到肉,毫不含糊,不多时我就被捣成了湿软春泥,任他作威作福,等我昏昏沉沉泻了一次,这老公狗居然又射了进来,像春末里的落花被狂风一卷,以悬泉飞瀑的力道砸向地面,等着零落成泥碾作尘。
    偃旗息鼓的空档里,他就把玩我身体,等待再次勃起。被他玩了半天,我全身只剩左脚一只孤伶伶的绣鞋,又乖又娇的裹着雪白脚掌,陈钟岳托在掌心细瞧,那模样,跟八岁小孩见了樱桃蛋糕一样。我不耐烦地踹他:别他妈看了,喜欢就送给你穿。
    陈钟岳没有废话,雄腰一挺把我干没了声,软趴趴的卧倒在他怀里,被他干得花枝乱颤,露水淋漓,他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我,看我沉迷,看我沦陷,沉声说:你今天太虚了。
    我也不瞒他:骨折了,右脚趾疼。
    他立即捞起我右脚,五个脚指头淤肿着,已经变成丑陋的黑紫色,我猛踩油门时就明白逃不过粉粹性骨折。陈钟岳的脸色相当阴沉,草草顶弄几下拔出来泻了,将我扔进后座,他坐上驾驶座开车。
    怎么,败兴了?
    他说:你想变成残废?
    我笑道:老钟,你不会是要送我去医院吧?
    他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既然疼,就不要笑了。
    这一句话像针扎破气球,把我的逞强戳了个透,我拾起破裂的金缕衣裹住身体。闷声说:明天就去英国吧,我不想在这儿待了。
    陈钟岳良久不语,我喊他老钟,一声递一声喊个不停,像只打滚的猫咪。他终于开口,冷淡克制:留下来,我不会亏待你。
    我反应了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留在你身边,做你一个人的婊子?
    他说:我给你地位,让你在人前风光。你想做陈家掌权人,也不是不能。
    多诱人,多慷慨,只可惜说话的人是陈钟岳,我说:我为了你,跟那些男人彻底断了,你能为了我解散后宫吗?我觉得实在可笑,这个设想纯属天方夜谭,笑过后我解释说:老钟,你又不爱我,我不能得不到爱情,还他妈的放弃自由,那纯属傻逼。
    他在我的笑声里沉默,许久以后他很轻地问了一句:如果我能呢?
    我愣住,心忘记了跳动,一瞬间像一千年,很快我朗爽地拍他后背:行了老钟!你今年四十三,不是二十三,你得老成持重,不能为老不尊!不过脑子就说话,你自己听听能信吗?
    我嬉皮笑脸,后视镜里陈钟岳看着我,目光很深很深,逼的我住了嘴。
    一个月以后,我如愿登上开往伦敦的班机。
    第46章 41 火葬场呵呵
    留学在一开始其实平淡得很,新国本就是完全西化的国家,我到了英国跟待在国内区别不大。在正式开学前的两周学校组织一系列workshops, 指导我们制定职业规划(career consulting,写简历、求职信,尝试融入各种公司的人际网(networking event)。
    我没有很强的求职意愿,可以说来这里留学,对我来说结果远大于过程,我只是想拿到LBS的MBA硕士身份。
    伦敦商学院校区面积很小,两栋楼,一个图书馆,没了,有时候上课还要去对面的产科学院借教室。我住在校外的独栋小平层里,有两个阿姨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我的同学们来自全球各地,四海八荒,课程安排得很紧,因为我选择在15月结束学业,第二学期又要出国交换,所以第一个学期选择了三门选修课,经常在图书馆熬到凌晨。
    课业繁重,但我能学的进去,谈不上无聊,更谈不上刺激,说起来倒是我出国前那一周更刺激,我经历了两段意想不到的事。
    一是在酒局上见到聂甹悠,我怀疑是陈钟岳故意安排的,当时我脚上还上着夹板,被周生搀扶着坐在大丛绿植后。
    聂甹悠身旁跟着个穿旗袍的女人,身材玲珑有致,腰儿细细,真是位古典小美人。看到我,聂甹悠的第一句话是:我不会游泳。
    许久以后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已经晚了,当时我冲他轻轻摇头,笑了笑:都过去了。
    他也不再多说,继续与别人觥筹交错,那小美人的眼神好活泛,娇滴滴,滴滴娇,依偎在聂甹悠身侧,为他添酒夹菜,香风一阵一阵飘过来。
    或许她和兰玉更相似。我没坐多久就拖着瘸脚离开了。
    第二件事发生在机场,在我登机前,七八辆黑色加长林肯齐刷刷停在候机厅外,一群人涌进来,打头那个戴着墨镜,身形我再熟悉不过,赵钺。
    他上演了一场最三俗的戏码,就跟他妈的黑旋风李逵手持大斧劫法场一样,居然想把我从人群中带走。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嚣张,但稍一想就明白了,那时候对他来说大局已定。跟迟洁心举办过婚礼,联姻已是板上钉钉;在收购易淘股份上他成功敲定六亿美元,足以震慑聂甹悠。所以他能肆无忌惮地做想做的事。
    周生迅速调度保镖,联系机场人员,我被安排提前登机,二楼登机通道一侧是玻璃幕墙,能清楚看到下方情形,地勤们开始封锁现场,赵钺正跟周生他们扭打,仰头嘶吼:阿净!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我拉着小行李箱快速向前,磁砖地冰凉光滑,折射刺眼光芒。
    阿净!我爱你!
    我停住脚步,要不然怎么说我这个人就是贱呢?换做别人早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可我偏要低头看他,过往几年如水一般在脑海匆匆流过,那是我最好的时候,最青春阳光,最英姿勃勃,全部奉献给了他,告别他,就是告别最好的自己;眷恋他,也是在眷恋最好的自己。
    我不由自主地往回走,逆着人流走向进站口,越走越快,赵钺在下方激动地欢呼,鼻青脸肿地摇晃路人肩膀:他来了,他答应我了,他回来了!
    某一瞬间我又心如止水,停下脚步悲哀地望着他,赵钺的面容渐渐垮掉:阿净,下来啊。
    我看了他很久,用口型轻轻说:再见。
    阿净!赵钺的声音撕心裂肺,一声高过一声,这次我坚定地离开,大步向前,迎着光走向登机口,泪水滑下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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