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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晚都与主角一起看同人 作者:一月痕天

    饿了?”

    秋亦寒又咬下一口,嚼碎了咽下去,才淡淡道:“走多了山路,总是会饿的。”

    翌忻抽了抽嘴角,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在秋亦寒这么一打岔下,他刚才起的严肃心思全没了,虽然他们喝的是粥,不过现在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啊亲~

    秋亦寒把糯米饭吃得干干净净,完全符合了“饿”这个字眼,最后他手掐成决,脱了鞋袜与外衫爬到床上打坐,临入定前,他道:“三日后外出的族人就要回来了,祭礼在地下举行,阴煞之气极重。”

    翌忻一凛,道:“你一定要去?”魂魄不稳而且只有至阳之魂的人到阴煞之地,根本就是送死。

    秋亦寒不答却道:“北影族族规,违者七箭穿心。”

    翌忻轻叹一声,忽然有些明白早饭还没消化的秋亦寒为什么要吃那个糯米了,入定三天,醒来时身体一定饿得受不了,“好吧,你先入定,我帮你。”

    秋亦寒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翌忻也爬到床上,把储物袋里的一堆黄符朱砂羊毫掏出,拉了张桌子放在床边,开始琢磨着怎么对付阴煞气。

    普通的咒语顶多能挡一时之力,像阴煞之气这种东西,无孔不入,如果只用咒语,估计他一不留神秋亦寒就死翘翘了,而且符咒的好处是,能量大,操作简单,持续时间长――大多数,只不过……画符是个力气活,而且像这种长效的保护符,如果画错了,不能贪其中还留着的一点功力,必须舍弃,阵法里的全部符咒,都得是一点错处也没有的。

    翌忻想了想脑子里的符咒画法,不由觉得有些蛋疼,原身是神,也许数百万年前画过符,可之后不是闭关就是修炼,根本用不到符咒,虽说入定神马的,人的记忆中不过弹指一挥间,可在人界历练时,他也不过只描绘丹青,不动符咒,而自己……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会画符?←←

    翌忻越想越觉得这是件大事,一个弄不好,秋亦寒就要杯具了,同时,他杯具了,他也会杯具,谁知道他穿来要多久才能穿回去?如果秋亦寒over了,他也回不去了怎么办?不说乾坤梭的限制,光是那个该死的光球……

    翌忻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自储物袋中拿出宣纸,他决定开始练画符,不管怎么说,临时抱佛脚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更深夜色,明亮的烛光下,一人聚精会神地在宣纸上涂涂画画,烛光晃动,睫毛也颤动,白皙腻滑的侧脸因有阴影而模糊,唯一清晰的,是桌上的朱砂。红艳夺目。

    入定直入了三日,秋亦寒一睁眼就看见翌忻背对着他坐在床榻上俯首疾书,床榻并不算高,五岁的孩子能轻易地爬上去,比一般椅子的高度可能还低一些,翌忻已将阵法需要的符纸大部分都画好了,唯一一张放于阵眼――秋亦寒心口的符,他却是来回在宣纸上练了很多遍。

    笔触轻盈,下走龙蛇,中间绝对不能有一丝断裂,恍惚中,翌忻不由想起自己以前练书法的情景,只不过那时候是因为兴趣,而现在是为了生存。

    翌忻十分专注地画符,秋亦寒也收敛着气息没有打扰翌忻,明日早上,在地上五个祭坛出口放鞭炮后,未时他们就要进入地下祭坛,玄武该是神兽,可前几日他见到的北方之神,虽说没有什么魔气,不过仙气也是一点也没,肯定不是什么祥瑞,还有那阴煞气……秋亦寒右手搭上自己左手的脉,精气神饱满,只有隐隐的因魂魄而起的违和,北影族训练实在很能锻炼他的魂魄,估计六月考试时,他已不需要忌惮身体与魂魄不合了。

    翌忻在宣纸上练了百十遍,终于铺开符纸,犹豫了一下,拿出小刀,在手腕边划了一刀,蜿蜒流出的血滴,急忙接在砚台中,修道之人多有用血来画符解咒的,血乃人之精气神,法力不够时,它便可充充数,翌忻不认为自己现在恢复的法力足够秋亦寒撑一天,可能连半天都不够,于是只好用点神血了,他的血可是好物!龇牙咧嘴了一下,翌忻趁着血还没干,赶紧抓起笔蘸了血朱砂,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天知道,其实他挺怕痛的,为了少出点血,在宣纸上足足练了一个下午。

    秋亦寒盯着他手腕上的蜿蜒血迹,手上伤口渐渐愈合,但不知为何,秋亦寒忽然有种吮吸的欲望,血……血……甘甜……不……血……

    秋亦寒皱眉,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那种冲动,心思停滞间,气息便泄露了出来,翌忻发现他醒了,笔下并没有停,他方才放血只放了一次份的,如果这次失败了,可就要再割一刀,他当然不希望受那样的苦,于是秋亦寒的异样并没有被他发现。

    竖弯钩,再撇捺,翌忻将整张黄纸画满,终于收笔,念了几句咒后,将黄纸叠起,叠成一个小三角形,拉出根红线,快速编出个小袋子,把小三角形放入,红线穿出……

    “挺好看的。”翌忻咂咂嘴,喜不自胜。这可是他画的第一张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符!值得纪念=w=。

    秋亦寒不太明白他的喜悦从何而来,但神态也很缓和,方才被血腥激出的少许思虑尽散。

    “这张符你贴身带,尽量贴着胸口,护着心脉”翌忻道,拿起旁边一摞符纸,将那叠画的图案一样的符纸也尽数叠成小三角,“这些的话不用贴身,要么放在祭坛内,要么放在怀里就可以,反正不要离开它的范围超过二十丈,超过二十丈效果就要打折扣了,邪气不比鬼魅,它是防不胜防的,你千万不能大意baba……”

    秋亦寒仔细地听着,由着翌忻把符咒塞进他怀里,翌忻给他塞了八张辅助符后,忽然皱起眉头,摸了摸下巴,道:“总感觉还是不太安全……放进怀里万一掉了怎么办?嗯……小秋,你有针线吗?”他想了想,觉得还是针线比较保守,把符纸缝进衣服里,这样就不会掉了。

    翌忻翻了翻储物袋,发现殇即事并没有给他们准备针线。“你知道哪里有针线吗/”

    秋亦寒点点头,默默地爬下床套了鞋子,在斜对着床的台子下拉出抽屉,拿出一小卷线与插在上头的针。

    线是蓝黑色的,刚好符合北影族新进弟子服装的颜色,翌忻接过针,感慨了一下北影族的孩子们真是太贤惠太苦逼了,这么点大衣服破了就要自己补,小秋的衣服倒是耐穿得很,也许因为他帮他用水行术洗衣服的缘故?

    翌忻穿了针,从储物袋的备用衣物上――大多属于秋亦寒,取下小块的布,让秋亦寒把中衣脱下来,一个一个将符缝进衣物里,除却主符要贴身外,另外八个全部缝入。

    不得不说,翌忻虽然自己有补过衣服,但是那手艺实在不太禁看,若非颜色差不多,那初始整齐之后歪歪扭扭的针脚就像蜈蚣一样歪曲。颇有些不好意思,翌忻拍了拍衣服,有些尴尬地道:“额……反正是穿在里面的,外面也看不出来。”

    秋亦寒丝毫不介意地接过衣服,仔细地叠好放在床头,乌黑发亮的眼仍然是那么亮,不见半点嫌弃。翌忻见状不由松了口气,他自己都忍不住嫌弃自己了,好在穿它的人不嫌弃。

    早早地灭了灯闭眼,翌忻想着明日的祭祀,微妙的违和止也止不住地从心底腾起……

    北影族乃灰色地带的势力群,他们供奉的,一定不会是善茬。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翌忻(龇牙咧嘴中)

    敛着气息的秋亦寒:……

    ←←我的未来一定不会这么单蠢。

    62上古凶兽六

    天还没亮,祭祀就开始举行。北影族全族人包括长老都到了后山,红艳艳的鞭炮堆了有一人多高,几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帮着把鞭炮疏散地铺到山地上,在刑台边铺了小山头那么大的面积,等到山上的雾气散掉一些后,巨大的响声终于在耳边炸开,翌忻放射性地就去捂秋亦寒的耳朵。

    秋亦寒不着痕迹的避开,头轻轻摇了摇。

    翌忻知道这里人多,他戒备,于是也没勉强,想着从前过年时候他与孤儿院的孩子们一起放鞭炮,他是最不怕响的,也是帮忙帮其他孩子捂耳朵捂得最多次的人,后来城里不允许放鞭炮了,过年也就没那么热闹了。

    一堆人一连跑了五个地方,后山上积在山路上足有半人高的雪已被悉数铲除,等第五个地方的鞭炮放完,翌忻不由觉得他们真是闲的蛋疼,就算这些地方是地下祭坛的入口,为什么要开五个口呢?开五个口它流露出来的阴气也不会少,而且还分散了,难管得很。

    那么一大堆鞭炮放完了,加上走了那许多山路,时间也过差不多了一个时辰,回到北影族主宅内,赵老头破天荒地带着一群孩子到食堂,吃过早饭后,赵老头给他们发了又一叠竹简,翌忻猛然想起,新年过后,秋亦寒就要开始选课上了。

    散发着竹叶清香的竹简上,甚至有琴、棋、书、画、礼仪、京剧baba各种项目,赵老头等他们看完了,才又拿上来一个竹筒,里面许许多多的竹签。

    “每人抽一根,决定六月考试内容。”他淡淡道。

    “啊……”

    “不是还有三月考?”

    “六月考还有四个多月啊……”

    “干嘛现在就抽签……”

    “嘘……”

    孩子们立时有些骚动,他们知道北影族考试的时日,也知道六月考试会多难,可是三月份简单的考试还没到就要考虑难的了,这着实令他们不爽,虽然声音不一会就平静了,但是不满还是体现在他们的脸上,尤其是于可仁。最近易轻尘不在,于可仁收敛了不少,在来的路上,翌忻听说他也在自己的屋子里待了三天,那可是很不容易的……于可仁已活泼到野的地步。

    “七百年前六月考是临时抽的。”赵老头摸了摸胡子微笑着道,眼中闪烁着精光,“不过因为临时的任务不一定符合他们之前的训练,七百年前许多人都没完成任务,甚至……死在外面……”

    “嘶――”孩子们集体倒抽了口冷气,除却几个胆子比较大出身名门的,其他都不由露出疑虑的神色,秋亦寒皱起眉头。

    六、七岁的孩子,能干什么?

    赵老头道:“你们根据自己的任务来选课,任务完成后,有半年可以让你们自由支配,剩下半年,就要抽签根据下一个大考任务,除了今年,以后你们三月份考试都不用考,六月大考外出,九月在族内考,十二月也是大考……记住了,可别一回头就忘,族内好久都没死过人了……”赵老头轻叹一声,好似没死人很不合他的心意,有两三个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死的小鬼闻言,白了脸色。

    赵老头示意了一下,一群人便按照自己的位置一个一个上去抽签。轮到秋亦寒时,翌忻使劲伸长脖子想看看筒里的签内容是什么,只是签上只写了序号,没写其他。

    “哈哈,回去好好用功吧!”赵老头按着他们抽到的次序把另一个筒里的纸条分给他们后,难得笑得开怀,只不过看在别人眼里,却是十足的幸灾乐祸,

    翌忻眼尖地看见秋亦寒抽到了七,七号纸条上写着:无根水纱,鲛人织物,海内鲛人极厌陆人,陆内城有悬赏水纱之榜。得一条,予之及格;得鲛人认同,予之良好,得陆海内商机使水纱普及,予之优秀……

    翌忻心一沉,他最先想到的不是这个任务的难易程度,而是想到了东海……

    东海那具龙骨,现在虽然不存在,但是如果他要和秋亦寒一起“故地重游”,实在难以控制心绪。

    领完纸条的人自发回到了屋子里,秋亦寒也回到了屋子里,今日是年三十,午休后要下祭坛,晚上北影族所有人都要一起吃年夜饭。

    秋亦寒把竹简上的字全部誊抄至竹简上,剩下的时间全部花在打坐入定上。翌忻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那纸条上的字,渐渐有些心烦。

    他很不希望自己在和小秋亦寒相处时想到时无修,但是,总还是会想到。

    午休结束,众人集中在主宅北庭院口,族长长老们走在最前面,还有人抱着几缸朱砂。

    北庭院最北处常年无人,庭院中一个大池子,里头装满黑混黑混的水,一座硕大的龟蛇雕像半浸在池子里,颜色也是浓黑的,族长长老们恭恭敬敬地对龟蛇雕像行三拜九叩之大礼,后头一群人也跟着跪下,连着磕了几个头后,大池子自中分裂开,水往下降,一直降到看不见,一道长长的石阶出现在眼前。

    扑面而来的,就是极重的尸腐气息。秋亦寒手指微动,翌忻不由暗自庆幸,这里的阴煞之气比他想象的还要重,幸好他之前为秋亦寒做了准备。

    所有人下到地道,一段还算宽敞的地道尽头,巨大的饕餮像匍匐其中,正上方,正是那龟蛇像所在之处,饕餮显然是被镇守的,这饕餮比之之前见的要大上不少,秋亦寒安静地观察之后,视线移到易子逸身上。

    易子逸的神色很正常也很奇怪,神色十分平淡。正常是因为,他几百岁甚至上千岁了,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祭祀,不可能像新来的孩子一样害怕又兴奋。不正常是因为……别的比他年岁还要大的长老脸上,有说不出的肃穆与敬重,只有他,没有。

    易子逸……易子逸……子逸……

    姜子逸?

    秋亦寒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垂眸。

    长老们磕头后就将带来的几缸朱砂放于正中,从族长开始,每个人都用手浸在朱砂缸里,再用蘸了朱砂的手抹在饕餮周围的符文上,朱砂覆盖着符文,隐隐竟有金光,翌忻皱着眉看着这一切,刚好轮到于可仁了,于可仁将手放在符文上时忽地“啊!”了一声,数人严厉的目光刺向他,他惶恐着收手,让给下一位。

    翌忻一下子知道他为什么会惊慌,并且也知道这祭坛里为何会有尸腐之气了。

    秋亦寒伸手摸上符文时,显然也愣了愣,不过他随即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脸色,收了手站在一旁。

    族长带动着长老们吟唱古老的咒文,符文闪烁着精光,饕餮石像上慢慢渗出红色的液体,从石像上流到符文上。朱砂与红色液体相融,最终的色泽便与之前一样,暗红而无光泽,而饕餮石像上的煞气降低了不知道多少。

    做完祭祀,北影族人在地下的小水潭内洗了手――那是融化的纯净雪水,随即,他们很快便要开始吃年夜饭。

    翌忻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如果是他,肯定一点胃口都没。

    年夜饭很丰盛,天南地北山珍海味都有,甚至有翌忻在酆都往生栈里吃过的玖琼琚和蓬莱十八席。

    孩子们的胃口很好,开始还拘束着不敢吃,后来想必是被这里新人一天只有两餐的习俗饿惨了,便大快朵颐起来。

    秋亦寒仍然是以往的吃饭速度,不紧不慢,细嚼慢咽。翌忻能看不能吃,倒也不馋,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桌看。

    秋亦寒所在的桌是正宗的八仙桌,都是小孩子,族长和长老也是八仙桌,就在不远处,剩下的都是长条的桌子,两边都可以坐人。秋天叶坐在长老旁边,唯一一个坐上那个桌子的“外人”。

    秋天叶不怎么说话,只是重复着夹同一盘菜吃同一杯酒,这等怪迹象,他们同桌之人却是见怪不怪,翌忻不由有些不好的预感,想到之前的符文,他知道这种预感很有可能是真的。

    年夜饭一直持续到子时。期间没有人离席,哪怕是干坐着也没有一人先走。

    族长吩咐他们回房休息时,较为年幼的一些族人已吃了个浑圆的肚子,还有几个偷喝了点酒,直线也走不起来了。最后还是让较为年长一些的弟子带他们回房。

    秋亦寒没有碰过酒,他很干脆地吃了七分饱就停止了动筷,只是未免失仪,喝着杯子里的果露意思一下。

    回到房中,秋亦寒把在底下祭坛上的符咒也给画出来了,一笔一画,竟然毫无差错。

    翌忻在感慨他厉害的同时,也决定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反正以后他总会知道的,而且提前知道一点事情,对秋亦寒现在有利。

    “小秋,你知道这个祭坛的符咒中有什么玄机吗?”翌忻把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之后,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

    秋亦寒:“……不知道。”←←

    翌忻道:“那个符咒,可是能够吸人精气的。”

    秋亦寒低头,从自己怀中取出贴着心口的符,符纸隐隐泛着黑色,但贴着心口的那一边仍旧是原先的黄,丝毫未变,并且符纸的力量也没有一丝损耗。“怪不得,祭坛下的符文交错,还有弹跳触动感,原来那些符文是饕餮的血脉……”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翌忻:我总感觉你造的太多了←←。

    秋亦寒:因为我是仙二代(仙的徒弟)鬼一代(酆都鬼主)魔二代(模魔族后人)神二代(神的徒弟)bababa……

    翌忻:……

    63上古凶兽七

    北影族把饕餮封印在祭坛里,这并不是件难以令人接受的事情,不过每年祭祀且用符咒镇压饕餮的骨血,这就有点奇怪了,凶兽是有魂魄的,如果是一般的封印,直接把灵魂与肉身一起压制,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除非……

    祭坛里封印的只是饕餮的肉身,为保证凶煞全都封在身体里而不带在魂魄上,封印用的咒术就复杂神奇了些。

    翌忻歪了歪头,见秋亦寒了解得比自己差不了多少,道:“你猜到了?”

    秋亦寒道:“姜子逸,易子逸,名字并不是很难猜到。易姓先祖本就是姓姜。”

    翌忻一笑,没说什么,饕餮肉身需要人的精气,秋亦寒知根知底后,当然不会去靠近北影周围泄露出来的阴气,哪怕有符咒保护,精气被吸走也不是件好事。把课业书简递给他,“你准备上什么课?”

    秋亦寒用手指点了点上面几门,道:“这几门固定,其他随便……”

    翌忻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给他安排课程,北影族课程中有关于人际交往与经商的课程,至于六月考之事……能得到一条水纱,便已足够了,翌忻想起之前在明见山见到秋亦寒屋外系着的水纱,心思定了不少。大考的奖励很丰盛,不过若翌忻要奖励他,绝对比北影族的奖品丰厚得多。

    “鲛人不好相处,还要入海底,你没什么背景,第一次考试尽量保守,及格就好,行么?”翌忻商量着问他。

    秋亦寒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求这么低,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翌忻松了些心,轻松道:“水纱也算是好物,把它绑在屋子周围,夜晚看星宿看见的都是彩色的,下雨时雨水降的多少,还会影响它的颜色。”

    秋亦寒忽然了然他为何只要求他得到水纱了,“你很喜欢?”

    翌忻道:“还行吧。”

    秋亦寒于是将《东海志》取出,开始看鲛人那一块的资料。

    今天入地底祭坛,秋亦寒没出事,翌忻放下心的同时,忽然想到了殇即事给他的另两个锦囊。所谓特定的时候打开,这个特定的时候,是否指秋亦寒能独立支撑自己让魂魄与肉身融合?

    翌忻摸了摸锦囊所在的怀中,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放弃,要是殇即事给他安排的是什么坑爹的事情,这个假期他的心情就没了,还是等秋亦寒考完试放完假吧。

    “怎么还不睡?”过了一个时辰,秋亦寒还没上床,翌忻觉得有些奇怪了,他一向自律,不管困不困都会准时上床的,虽然现在是假期,但若不是今天晚宴一直开到子时,恐怕他早就睡觉了。

    “今晚要守岁。”烛光下,秋亦寒乌黑发亮的眼平静无澜,翌忻立刻很宓胤14踝约何柿烁鲇愦降奈侍猓他把这茬给忘了……完全忘了。

    “既然是守岁,就不用看书那么认真了吧。”翌忻把秋亦寒手上的书抽掉,想到了自己以前过年走亲戚时玩的游戏,“我们来抽乌龟吧!”有些兴奋。

    秋亦寒摇摇头道:“现在乌龟都冬眠了。抓不到乌龟。”

    翌忻:“……我不是指真的乌龟……”

    翌忻从储物袋里拿出许多木片,简单地拿起笔在木片上画花或者草,还写了许许多多的数字,“抽乌龟是种游戏,这些木片叫做牌,两两相同,我们把一张牌抽出来放在一边,谁都不能看那张牌是什么,然后互相抓一张对方的牌,和自己一样的就两张牌都弄出来,不一样就留着,抓到最后只剩下一张,那个人手中的牌就是和乌龟配对的,所以他就输了是乌龟啦!”

    秋亦寒颇有些好奇地看着翌忻“做牌”,他没玩过什么游戏,对这种“输了就是乌龟”的游戏还挺感兴趣。

    翌忻画了一叠牌后,打乱顺序合在一起,与秋亦寒坐在床上一人分了半摞,分到最后,仅剩的一张牌放到一边。

    “抽吧!”翌忻颇有兴致地道。

    秋亦寒犹豫了一下,从翌忻手中抽出一张牌……

    “啊哈哈!我赢了!你是乌龟!”

    “我又赢了!=w=”

    “我又赢了~”(~ ̄ ̄)~啦啦啦啦

    “输了……不过只是第一局,剩下的我一定不会输!”

    “又输了……”

    “又输……”

    …………

    …………

    “不对啊……我再怎么倒霉也不会连输二十把……小秋,撒谎不是好孩子哦←←,坦白从宽,快点说你究竟怎么赢的?”

    秋亦寒默默把所有牌背面朝上放在床铺上,不算十分明亮的烛光下,他指着牌一个一个说过去,每个名次都对上了牌后的内容。

    翌忻当时就震惊了,“你会透视?”法术中,连神都不能透视,神与仙妖魔实际只能看透一堵墙后的东西,但是如果要直接看墙背面写上的字,直接的法术是看不见的。就算是神也要靠算出来,或者神识转到墙后面去看,只能间接。

    秋亦寒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翌忻莫名觉得自己被鄙视了,“这些木片的纹理不一样,没有任何两张纹理是相同的。”

    翌忻:“……”所以你就全部记下来了吗摔!

    秋亦寒道:“第三局时我才想到这一点,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

    翌忻道:“莱布尼茨也得出过这个结论。”

    秋亦寒:“什么布?”

    翌忻叹了口气,道:“没什么……不过如果你能记住所有牌的话,我永远赢不了……”

    秋亦寒眨了下眼,神情间竟然有些无辜。

    翌忻使劲想了想,忽然露出个奇怪的表情,“既然如此,我就教你另外好玩的东西,在很久很久以前,它也算人间的国粹了。”

    翌忻从储物袋里拿出竹子做的小桶,用法术把它们切开切成完整的小的,画上东南西北……

    “这个东西,可以叫麻将……”

    ……

    东方隐隐露出曙光,翌忻和秋亦寒玩了一整晚,终于决定睡觉了,翌忻挺满意昨晚的结果,他的胜率虽然没到百分之五十,但好歹还是能赢的,幸亏他只做了二人麻将的牌型,赢起来很容易,要不然凭借着秋亦寒记忆力,几把下去后再也不放炮,他自摸可是难的紧。

    翌忻把牌收了,让秋亦寒洗漱完赶紧睡觉。秋亦寒显然也是累到了,毕竟之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熬过夜,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个假期,除却练功打坐练字讲故事外,他们每天都会空出一点时间玩游戏,包括抽乌龟,翌忻还制作了扑克牌,大大减少了秋亦寒因记忆力而作弊的可能。

    一个假期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三月,秋亦寒就要考试了,考试后还有七天左右时间空闲,不过那时,他们恐怕就不能这么悠闲。

    翌忻颇有些好奇北影会出什么题目,毕竟这里小孩的大考已经强人所难,三月考试与六月考试不过相差几个月罢了,纵使是在族内考试,也仍旧不会轻松,在秋亦寒入场考文试时,翌忻为那考试的简单吃惊了一下。

    “写篇文章就好了?”翌忻仔细地看了看题目,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虽然这题目包含了七界秘闻、推理、人界典籍、佛界典籍、道家典籍……但是给了半天时间的考试,竟然只需要写一篇作文,这未免轻率了些。

    秋亦寒很淡定地铺开纸张研墨,离他三丈外那桌,易轻尘似乎才养好伤,神色颓靡地坐在上位的椅子上,大约是来监考的。

    考场设置在原先的学堂内,众人的座位都打乱了,开始的钟声一响起,堂内立时鸦雀无声,连磨墨铺宣纸的声音都几不可闻。

    翌忻看着秋亦寒拉起些袖子露出白嫩的小手腕,羊毫蘸在黑墨中,风流灵秀的字迹便现于纸上,那字着实是好看,看着不太像六岁孩子能写出来的。

    不过翌忻知道,如果一个人花一周时间专心写字,也能像几个月每日花一个小时写字的人一样好。因为前者太用心,并且两者花费的时间总体来算实际是一样的。

    考试的宣纸备了好几张,秋亦寒写字的速度并不算快,纵使字迹流畅灵秀,但中间间隔的还是很细致,这种认真倒也难得,而且翌忻发现了,他并不是只在考试上认真,平时他的速度也是这样的。不管秋亦寒是把平时的训练当考试,还是把考试时的作业当平时,他的心态都很好。

    翌忻在附近转了转,看见好几个小孩的字都不错,不过他们很紧张,汗水一颗一颗地出现在脸上,慢慢地顺着脸庞滑下,想到晚上还有的武艺考试,翌忻破天荒地有些期待了起来。

    如果与文学考试一般程度的话,那么武艺考试会考什么呢?对打吗?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

    半天的考试虽然时间长,但是看着秋亦寒写字,过的也很快,甚至要结束时,还有几个孩子没写满纸张慌里慌张。翌忻一下子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多时间了,光是紧张的心理就需要调整。

    文学考试过后,紧接着就是武艺考试,中间没什么休息的时间,翌忻鼓励了秋亦寒几句,察觉到一个人的视线时,看向易轻尘。

    易轻尘显然很关切秋亦寒,考试结束后,视线就凝在他身上下不来了。

    翌忻皱了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翌忻皱眉。

    旁白:←←吃醋了?

    64上古凶兽八

    武艺考试简单,但相对于文学考试来说,武功的较量就不是那么安全了。

    翌忻几乎是捂着眼睛偷看那些被“考”得很惨的弟子们,考试规则十分简单粗暴,赵老头不用内力也不会留情,而考试成绩就以能在他手中撑多久和受到多少伤来决定,如果能撑一炷香没受伤,受了伤的不管大伤小伤都至少撑两柱香,等达到这标准后,就可以停止,算满分优秀了。

    赵老头根本就是人界专业拳师的水准,说是不留情,实则还只下了五分力,要不然拳头碰到考试的小孩,只怕不死也重伤。于可仁训练得还算不错,闪避腾挪想来是在自己家蓬莱中学来的技巧,只可惜他太细皮嫩肉,赵老头在一炷香后阶段一拳捶到他小腹边上,他额上冒着豆大的汗便如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不动了。生理泪水还止不住地落……当然,被揍到流泪的不止他一个,他的进度还算不错。

    “哼,就差一点,差的了这么一点,你就与优秀无缘了……”赵老头摸着胡子显然在感慨,同时也讥讽他的娇嫩,好不容易撑了一炷香,哪怕受伤了,再撑个一炷香也就优秀了,谁知道他挨了一拳之后就放弃了?

    当然,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翌忻见到于可仁都吐血沫子了,恐怕至少有几个脏器受了重伤,这里的人除了北影族内部的人,谁家门派训练、考试都这么动真格的?

    翌忻不由有些担心秋亦寒起来,别人受重伤用些仙草丹药也许能治好,他受伤就麻烦了,如同凡人一样,每一次受伤,都是魄的力量化出的形体被伤了,加上疼痛感,受伤一次,魂魄也会受震荡,只不过灵魂与身体的契合程度几乎像没有空气的马德保半球试验里的半球,轻易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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