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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朕怀了皇后的包子 作者:一叶菩提

    第3节

    这时穆衡做了个拂袖的小动作,更近一步逼向赵戈,他敛了敛眸子,一股愈发慑人的压迫感顿时铺天盖地将赵戈笼罩住。

    穆衡原本是要抬起赵戈下巴,临场发现他比赵戈矮半个头,只好将手绕到赵戈后脑,将人脑袋直接往下压。

    赵戈没有反抗,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穆衡,他眼中溢满凶狠的戾气,骨子里显然是没打算顺从的。

    穆衡语调渗着寒气,“朕实在不舍得皇后,想陪皇后白头偕老,皇后也理应体谅朕的苦衷,朕说的对吧?”

    他与其说想要白头偕老,不如说是在威逼利诱来得直接。

    赵戈此时低着头,穆衡则微微仰着脖子,他们之间距离近到再稍稍往前就能吻住对方,视线无数次猛烈的撞击在一起,纵然是石头也能擦出火花了,气氛不知不觉便沾染了些许暧昧旖旎。

    穆衡视线直直望进赵戈眼底深处,那片深不见底的黝黑仿佛要将他拉入深渊,却又有着让穆衡眷恋的温度。

    他如同受了蛊惑般情不自禁改了最后一句台词。

    特别认真地问道:“你为何不愿见朕?朕从不曾背叛于你。”

    赵戈身体稍微有些僵硬,他深深凝视着穆衡,只觉得对方压在颈窝的手不断加重,使他颈椎一寸一寸往下压,他魔怔般用意念去描绘穆衡的唇形,大脑迫不及待想吮吸那两瓣柔软的唇,再使劲碾压让对方嘴唇的味道彻底融化在唾液里。

    穆衡心脏乱跳,肾上腺素迅速飙升,剧烈狂喜使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他感觉到赵戈带着热度的呼吸,喷在脸上有些微痒,他们的唇仅仅差一厘米便能碰触在一起——

    周牧海再次假咳起来,携着要震碎肺腔的强劲力道,将就要陷入你侬我侬状态的人紧急拉回现实。

    “咳,虽然这时候打扰不好,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们旁边还有人。”

    赵戈堪堪停在距离穆衡嘴唇一厘米的位置,随即快速站直身体拉远两人距离,他瞥了眼穆衡欲求不满的神情,笑得极为轻佻道:“既然诱惑了我,就得承担诱惑的后果,今晚,我会让人来接你的。”

    他说完挑逗似的捏了捏穆衡脸颊,眼神赤裸似要扒光穆衡所有的衣服。

    除了最后阶段的小失误,穆衡的表演堪称完美,那些收放自如的威势仿佛浸在他骨子里,没有夸张的表演,没有刻意加重的语气,他用简单的语气便把帝王风范展现得淋漓尽致,这种表演方式或许没有别人那样威严,却有他人无法展现出的真实。

    真实到仿佛穆衡骨子里就藏着个帝王。

    这场试镜改变了所有评委对穆衡的看法,不论穆衡现在的人气跟形象如何,至少他会是《权术》最无可替代的帝王角色。

    周牧海只在意能否拍好电影,包括穆衡跟赵戈刚才的暧昧姿势他都能直接无视。

    当即确定了穆衡的角色,“你表现很好,恭喜试镜通过。”

    没了赵戈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冷清沉寂。

    穆衡淡淡点头,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仿佛这是件显而易见的事情。

    除了穆衡,陈安怡手底下还有两个艺人,其中一个便是之前听人提及的齐渐棠,他是陈安怡手里最具潜力的艺人,因此受到陈安怡尽心尽力的栽培,一般陈安怡手里有好的资源,都是提前给了齐渐棠。

    穆衡跟另一位艺人只能捡齐渐棠挑剩下的。

    穆衡在《权术》试镜,陈安怡正陪着齐渐棠参加一档综艺节目。

    将厚此薄彼发挥得淋漓尽致。

    晚上九点半,穆衡接到沈萧潇打来的电话,是赵戈派他来接人的。

    穆衡特意遵循现在世界的审美,换了套衣柜里唯一的西装,这套西装很贴服他的身材,上身之后宽肩窄腰特别帅气,唯一的缺陷是领带实在太难系,不管怎样打结都不如人意,最终索性直接放弃了。

    汽车披着冷冷夜色驶往赵戈住的别墅,这让穆衡稍微松了口气,他还记得跟赵戈初次再见的酒店,如果赵戈在那里见他,迫使对方承认身份的难度便会直线上升。

    沈萧潇盯着后视镜反复打量穆衡,然后语调有些隐晦说了句,“我保证赵戈见了你会走不动路。”

    穆衡不解,“为何?”

    沈萧潇咧嘴笑了一会,不怀好意道:“因为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扒你衣服。”语言虽轻佻,语调却没有戏弄之意。

    穆衡微微蹙眉,略带苛责道:“谨言慎行,乃君子之道。”

    “哎,头疼——”沈萧潇装模作样捂着脑袋,“别拿你那套教育我啊,我最烦别人说教了,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君子,我呢,是怎么快活怎么过,比你们可自在多了。”

    穆衡斜睨沈萧潇一眼,带着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将视线挪向窗外,觉得有些发愁。

    原本这才是国舅的本性,不如还能否改造得温文尔雅、谦逊有礼。

    沈萧潇自然看不见穆衡的苦恼,很快便转移了视线。别说穆衡是赵戈的人,就算不是他也没兴趣,男人再好看骨头也是硬的,摸起来太硌手。

    但他了解赵戈,穆衡穿这身西装来见赵戈,某人肯定会兽性大发,甚至顺便玩一场制服py。

    赵戈是个见色忘义的,一早便让沈萧潇今晚哪远滚哪去,总之不许出现在别墅坏他好事。沈萧潇据理力争,被赵戈用钱堵住了嘴,随即皆大欢喜开始计划今晚的‘夜店之夜’。

    车停在别墅外面,沈萧潇却没有下车,穆衡弯腰隔着摇下的玻璃问他,“你要去哪?”

    “去做人间快活事。”沈萧潇眼底闪过促狭的笑意,“大嫂,你也悠着点,别明天下不了床哦。”

    穆衡眼底快速聚起一团怒气,正要怒叱沈萧潇恬不知耻,对方却先一步发动汽车溜走了,只留个冒着烟的金属车屁股。

    只得怒道:“什么大嫂,我又不是女子,无稽之谈,不可理喻!”

    穆衡说完又认真想了想,感觉心里除了别扭还隐约有那么一点……欣喜?顿时吓得直接打了个寒颤。

    之前来过一遍,这次便轻车熟路了,穆衡爬上台阶站在大厅外面,看见赵戈仍坐在上次见面的沙发上,上身穿一件简约有型的黑色衬衫,衬衫袖口随意卷到手肘处,从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能窥见整体流畅的线条,深色长裤恰到好处修饰出腿部,犹如刀削般深邃立体的侧脸带来一种莫测的神秘感。

    赵戈听见脚步声侧头看向大厅门口,他视线是有点漫不经心的,但实实在在落到穆衡身上后,又忽然变得认真复杂起来。

    穆衡身材较为纤细瘦削,以前穿西装总给人装成熟老练的感觉,总之以他的骨架很难撑起西装所需的风度跟气魄,然而此时此刻的穆衡却呈现给他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的骨架没有变化,改变的是浑身的气势,这使穆衡以一种并不违和的方式驾驭起了西装,还驾驭得浑然天成。

    跟休闲服不同,西装更能给人带来好的视觉感受,衬托出人的风度气势。

    但赵戈的注意力显然有些歪了,比起论证穆衡穿西装有多帅,他更感兴趣的是待会扒这套西装的手感。

    如果眼神能把脑海的想法付诸实践,穆衡现在早就被赵戈给扒光了。

    赵戈喝了口凉透的茶水,朝穆衡勾手指,声音略有些喑哑的道:“过来。”

    穆衡抿唇笑了一下,赵戈长久注视的眼神让他很满意,觉得这一步算是成功了,便听话的更近一步靠近赵戈。

    赵戈眼底深藏的燥乱色彩越来越浓烈,他不耐烦伸手抓住了穆衡手腕,以近乎蛮横粗鲁的方式将人拽到了怀里,手臂紧跟着揽住了穆衡的腰,赵戈手臂施加的力道很强,限制了穆衡任何逃离的可能。

    穆衡背紧紧抵在赵戈胸口,双腿分开跨坐在赵戈腿上,姿势特别暧昧,甚至让穆衡有种成为赵戈所属物的感觉。

    这样某种程度的确增进了彼此距离,但姿势实在有损尊严,穆衡很是羞耻的掂着脚尖想往外挪,挣开赵戈那条禁锢在他腰间的手臂。

    然而他动来动去并没有收获显著成效,反倒使赵戈手臂施加的力度更重,紧接着对方喷在他颈侧的呼吸声也变得粗重起来。

    穆衡不敢再动。

    他发现赵戈胯间某个蛰伏的部位正如猛兽般苏醒,硬梆梆抵着他大腿内侧,给他带来极其强烈的危机感。

    第10章 亲密

    燥热的感觉随着摩擦变得失去控制,赵戈下腹窜起势不可挡的烧灼感。

    赵戈加重搂着穆衡腰的力度,调戏般猛地挺腰,穆衡被西裤包裹牢实的臀部,他能感觉到穆衡在腿上压出的形状,彼此牢牢紧贴的肌肤热度在不断上升,有些灼热的烫感,激发出迫切想要拥有对方的欲念。

    他语调带了些暧昧的低沉,“我会弄疼你的。”

    穆衡脸色猛然涨红,即使板着脸,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放手,我有话跟你说。”

    赵戈不为所动,甚至双手扶住穆衡的腰,呼吸声音越来越粗重。

    撩拨轻笑道:“就这么说吧。”

    “这样如何说!”

    赵戈手指沿着穆衡下颚摸到嘴唇,被坚硬的牙齿阻隔在外,“张开嘴就能说,这还要我教你吗?”

    愤怒和羞耻侵占了穆衡大脑,他啪的打掉赵戈的手,饱含怒气威严道:“你如今怎会这般下流?!”

    皇帝陛下有洁癖,也是个思想保守的人,他从前甘愿将自己给了赵戈,便再没碰过别的任何人,仅有的做爱经验还是赵戈传授的,但之前赵戈从没说过这样的荤话。

    以前赵戈要他始终小心翼翼的,唯恐弄疼了他,虽然两人也时常搂搂抱抱的,却从没做过任何下流举动。

    穆衡登基称帝后,便派人找到赵戈将其强制带进宫,护送途中赵戈更多次逃脱,他或许是极其不愿再见穆衡的,宁肯那样躲躲藏藏的过一辈子。

    听闻消息后,穆衡直接退朝回到寝宫,并时隔多年再次跟赵戈相见。赵戈当时挺狼狈的,逃跑途中他摔下了陡坡,脸侧位置被树枝划了道血痕,虽敷了药却还没长全,为防止赵戈伤人,他是被反绑双手囚困在寝宫内的。

    穆衡满怀期待与赵戈相见,却被对方冰冷慑人的视线从头浇了桶冷水,赵戈的眼神穆衡终生难忘,他当初抛弃赵戈随旧部义无反顾离开时,赵戈也是这样冷漠而讽刺盯着他的。

    他一字一句道:“你留下来,我当所有事没发生过,你要是走了,我也当你从没出现过。”

    赵戈言出必行,要是没有后来那件事,他们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冰释前嫌。

    宫廷毕竟非寻常处,纵然穆衡再放任赵戈,有些规矩还是得守。那时候赵戈受了气,必然是要在穆衡身上找回来的,穆衡有时也会被弄得很疼,最严重的时候第二天早朝他都没能爬起来。

    为这事穆衡很是冷落了赵戈一段时间,他不知道赵戈当时在想什么,总之他们又一次见面时,赵戈便如他所愿逐渐守起规矩来。

    他不愿做的事,赵戈也从不会强求。

    更别提像现在这样胆大包天的抱着他挑逗戏弄。

    穆衡是被一阵窒息感拉回现实的,他嘴里被什么东西牢牢堵住,极致的缺氧致使大脑晕眩昏沉。

    他开始拼死挣扎,那东西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往外退,随之便是铺天盖地的新鲜空气疯了般迅速涌进来。

    穆衡先是重重喘息,接着便因呼吸不畅猛地咳嗽起来,酥痒感始终缠绕在咽喉部位,让他咳得眼泪都开始往外涌。

    赵戈拇指跟食指捏着抬起穆衡下颌,对方绯红的脸、湿漉漉的双眼带着惹人怜爱的诱惑,赵戈饶有兴致的观赏,视线最终落在穆衡微微有些肿胀的嘴唇上。

    ——好想咬开尝尝里面的味道。

    穆衡很快恢复清明,抓住赵戈手腕恼羞成怒道:“你干嘛?”

    “你走神了。”赵戈扣住穆衡后颈,声线低沉道,“不做点下流事,怎么对得起你那声称呼。”

    “你之前也是这样?”

    赵戈好整以暇盯着穆衡,眼底闪烁着高深莫测的促狭,宽而温厚的手掌扶着穆衡腰滑落到下腹。

    穆衡这才察觉到他不知何时成了面朝赵戈的坐姿。

    “我并非来与你行周公之礼的。”

    “周公之礼——可我现在只想做下流事,让你疼痛,让你哭着求饶。”

    强烈的羞耻感崩断了穆衡最后一根弦,他使劲想推开赵戈,但赵戈偏不让他如愿,两人就着这样黏糊的姿势动起手来。

    与其说动手,看起来更像床头打架似的调情,穆衡想推开赵戈缠住身体的手,就难免会有摩擦碰触,穆衡心无杂念,赵戈眼神却越来越炙热,带着要将人生吞活剥的侵犯感。

    赵戈一手紧紧箍住穆衡腰部,一手急不可耐开始解西裤皮带,难为穆衡还知道皮带的用法。

    眼看皮带就要被抽出,穆衡顿时急了,“你疯了。”

    “疯?你不想要吗?”

    赵戈一把扯出皮带,顺便缠着穆衡手腕将人反绑住,穆衡反抗得厉害,但一来力气不如赵戈,二来不愿真伤了赵戈,犹豫间便失了先机。

    解开扣子,拉开裤子拉链,强烈的危机感使穆衡脸色难看,赵戈并不满足于此,开始动手扒穆衡裤子,连带内裤也扒开大半。穆衡肌肤白嫩,没晒过太阳的屁股更嫩更滑。

    赵戈眼神晦暗不明,涌动的欲火翻天覆地,没想到一个失手,让穆衡逮着机会逃离了他的控制区域。穆衡此时特别羞耻,从没被人戏弄到这种地步,他脸色阴沉难看,不得不用反绑在背后的手使劲提着裤子,以防更多的部位暴露在赵戈面前。

    穆衡怒道:“你想强迫于我吗?!”

    赵戈强忍着难以压抑的欲望,眼神带着让人心悸的危险感,声音喑哑难耐道:“之前都看光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我说了不愿意。”

    “你身体可没这么说,过来,别考验我的耐性。”

    穆衡并拢腿想遮掩本能的反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为何不愿承认身份?”

    “我还得承认了才能要你?”

    穆衡理所当然道:“除了皇后,朕不愿被别的任何人碰。”

    赵戈眼神特别怪异的打量穆衡,有些无奈,又有些说不清的喜悦,半晌似笑非笑的叹道:“穆衡,你就这点特别讨人喜欢。”

    穆衡脸色顿时变了,他双眼发亮满怀期待的紧紧盯着赵戈,因为过于专注而松开了手,顺滑的西裤直接滑到脚踝,半遮半掩反而更起了撩拨刺激的作用。

    赵戈浑身燥热更盛,穆衡那张充满期待的脸和性感诱人的姿势冲击着他的意志,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压倒穆衡,彻彻底底的享有此人,看他的可怜模样。

    所以说美色误事。

    穆衡手还被绑着,只能委委屈屈的蹲下身,他仰头继续看着赵戈,犹如躺在地上露出肚皮向主人撒娇的宠物似的。

    赵戈体内火势有如燎原,淡淡道:“你赢了。”

    穆衡笑了起来,“阿戈。”

    赵戈又道:“现在除了要你,其他任何事都不重要。”

    “好,但过后我想跟你聊聊。”

    赵戈不置可否,招手唤宠物似的,“过来。”

    穆衡还是觉得有损尊严,但该退的时候便得退,因此颇有些扭捏地又走回到沙发,正要跟赵戈商量换成床上,便被赵戈不耐烦拽了一把。

    穆衡跌坐在赵戈腿上,眼看赵戈凶残的扒了他内裤,既羞耻又有些委屈。

    便顺势将头埋在赵戈胸前,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毕竟他对赵戈也是有欲望的。

    赵戈虽然忍耐的极其难受,却还是一一做足了事前准备。穆衡偷偷瞥了眼大小,感觉后面开始疼起来,便伏在赵戈肩膀上,泄愤似的用牙齿咬他皮肉,不痛不痒的。

    穆衡配合着半跪在赵戈腿间,赵戈手摁着穆衡腰侧,施加一股向下的力度。

    穆衡疼得紧皱着眉头,双腿绷紧,悬在半空不敢乱动。

    第11章 摊牌

    做了两次后,赵戈嫌沙发窄搂抱着穆衡上楼。

    穆衡有些不乐意“我自己能走。”

    “含着它走?”

    “你不能出来一下吗?”

    赵戈进的更深,“我的宝贝喜欢你,很热,舍不得出去。”

    穆衡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赵戈这样说话,但箭在弦上只好选择不煞风景。

    赵戈就着那样的姿势将穆衡抱到主卧室,没有开灯,直接压倒穆衡再次深入起来。

    穆衡搂着赵戈脖子,抵死缠绵般在他脖颈、肩膀印下痕迹,“我想听你叫我。”

    赵戈道:“穆衡。”

    “不是这个。”

    赵戈想了一会儿,突然全部拔出再狠狠贯穿到底,穆衡猝不及防喊出声来,快感将身体刺激得更加敏感。

    穆衡紧抓赵戈手臂,执着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你想听,我就得叫?”

    穆衡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你还恨我是吧?”

    “我哪敢恨你。”

    穆衡不愿坏了兴致,仰起头亲吻赵戈嘴唇,撒娇似的小声道:“我们不提那些事,你叫叫我好吗?我现在不是穆衡,也不是皇帝,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溪溪。”

    ——溪溪。这是个几乎快要从赵戈脑海消匿的名字。

    赵戈是在溪水旁救起穆衡的,当时穆衡什么都不记得,赵戈便给他取了赵溪这个名字,之后的几年时间,赵戈一直称呼他为溪溪,显得极为亲昵。

    直到穆衡恢复记忆、联系旧部,他才从赵戈的赵溪,变成了大瀛六皇子穆衡。

    赵戈是从21世纪穿越到大瀛的,穿越后的身体是个孤儿,在捕捞鱼的时候不慎溺水身亡,恰好被他灵魂占用了躯体。刚到异世赵戈是有些慌乱的,但很快便打起精神开始适应新生活。

    他救穆衡是有目的的,原以为能换个救命恩人当当,没想到救的人失去了记忆,没能捞到好处,还多添了个麻烦。

    失忆后穆衡特别依赖赵戈,随时随地都想跟赵戈黏在一块,赵戈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有时候做了坏事更会孩子似的跟赵戈撒娇,特别招人疼。

    穆衡撒娇的时候总要搂抱赵戈,在他身上黏糊几下。

    赵戈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哪经得起这样撩拨,好几次都差点被穆衡擦出火来,便严厉要求穆衡不能再搂搂抱抱,但穆衡并不能理解,只觉得赵戈是讨厌自己了,为此还赌气离家出走过,好在他那时候胆子小,走着走着怕被野兽叼走,又返了回来。

    最终僵局还是打破了,赵戈自我纾解时被穆衡偷看见了,向来好学的穆衡跟着学了起来,没想到硬起来之后软不下来了,他顶着色泽好看、硬朗挺立的东西找到赵戈时,赵戈吓得手里的刀一滑,差点给穆衡命根子来一刀。

    穆衡垮着脸委屈道:“我是跟你学的,摸着摸着就突然变硬了,怎么都变不回来,你快教教我,我好难受。”

    赵戈没办法,只好手把手教穆衡,结果教着教着两人便擦枪走火,直接货真价实来了一炮。

    穆衡屁股疼得在床上打滚,嚷嚷着他被欺负了,这次一定要离家出走。

    然后便被赵戈压着又疼了两次、三次。

    疼着疼着就觉得不疼了。

    赵戈那时特别疼穆衡,比养自己儿子都养得精致,他之前还想过如何能回到现代,跟穆衡在一起后便打消了念头,甚至开始规划起将来,以后在哪里定居,以什么谋生,或者过几年要不要领养个孩子,古代应该是没有福利待遇的,还是得靠孩子养个老。

    最重要的是,如果以后穆衡活的比他久,有孩子陪伴至少不觉得孤单。

    在赵戈心里,他对赵溪始终是有留念的,因为正如穆衡所说,溪溪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但穆衡却属于大瀛,属于整个天下。

    赵戈低头看着穆衡,对方掩在夜色下朦胧的轮廓像极了赵溪,他始终无法抵抗这个人放下尊严撒娇的样子。

    不禁俯身贴近穆衡耳侧,唤道:“溪溪。”

    穆衡捧着赵戈的脸,“我是穆衡。”

    “我知道。”

    “也是你的赵溪。”

    赵戈没说话,他深埋在穆衡体内的东西再度胀大起来,即使是轻微摩擦也带来强烈的酥痒感,穆衡按捺不住用力扭了扭腰,那股酥痒感反而更强烈起来。

    “你动一下。”

    赵戈手指插入穆衡发根,轻轻摩挲抚摸着,“累了。”

    穆衡不信,“你刚才还很有力气。”

    “刚才有,现在没了。”

    穆衡被体内燥热酥痒折磨得浑身难受,“我不舒服。”

    “你不想跟我聊了?”

    “不是现在!”穆衡扶着赵戈硬梆梆的东西,声音急促带了点抽噎,“我们以后再聊,阿戈,我难受。”

    赵戈低沉笑了笑,抬起穆衡快要滑落的双腿,一个用力挺腰直直撞了进去。

    穆衡发出一声愉悦至极的淫叫,仿佛有电流沿着血液贯穿身体,从内到外都软得化成了一滩水。

    天将破晓。

    房间里到处弥漫着腥膻味,床单揉乱成一道道皱褶,遍布可疑的白色浑浊痕迹。

    赵戈抱起瘫软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的穆衡,脱光了衣服的穆衡跟平时截然不同,慵懒得像蜷在阳光下打盹的猫咪。

    浴缸提前放满了水,赵戈弯腰放穆衡进去的时候,对方突然揽住他脖子将人也拽了下去,两人扑通一声坠落底部,浴缸外水花溅得满地都是。

    赵戈扣住穆衡背,将人脑袋带出水面,微微眯眼,“你想做什么?”

    穆衡彻底恢复了清明,认真道:“你说过我们聊聊。”

    赵戈言出必行,没否认他做出的承诺,即使此刻心头是懊恼的,“你说。”

    机会很难得,还是费尽体力得来的,穆衡就差正襟危坐,吐字清晰问道:“你明明记得,为何假装失忆?”

    穆衡身上沾了浑浊液体,赵戈捧着水心不在焉的清洗,“我没说过自己失忆。”

    “但你不认我。”

    “那又怎样?你已经不是大瀛的皇帝了。”

    穆衡紧紧盯着赵戈,“因此你要撇清与我的关系吗?”

    赵戈漫不经心地,“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我们是包养跟被包养的关系,我之前否认是不想再提及那些过去的关系,你在大瀛是谁,我在大瀛又是谁,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所以就算我承认了又怎样,你觉得我还能被身份束缚?”

    穆衡突然紧张起来,他用力抓紧赵戈手腕,目光却在微微颤抖,一字一字加重语气道:“你知道了是吧?”

    赵戈冷冷笑了起来,“你还会怕我知道?”

    穆衡努力辩解道:“你或许看见第一道圣旨,但还有第二道圣旨。”

    “是吗?”

    “我撤回了第一道圣旨,赵戈,我不想你死,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无法致你于死地。”

    赵戈在水里把玩着穆衡脚踝,阴沉的笑,“那我还得谢你不杀之恩?”

    “可是为什么?”穆衡极不甘心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自杀。”

    赵戈语气满是嘲讽之意“自杀?你觉得我会自杀吗?不过是这具身体到了苏醒的时候,我不得不回来罢了。”

    “苏醒?”

    赵戈轻描淡写点头,“苏醒,这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世界。”

    他微微顿了顿,夹杂着几分偏执道:“陛下,欢迎你的到来。”

    穆衡瞳孔放大,下意识抓紧了浴缸外沿,惊愕道:“你,你从不曾跟我提起……”

    “因为我没那么信任你,就像你也不信任我一样,只是我还在为你着想,你想的却是怎样才能除了我。”

    穆衡张嘴想要反驳,“我……”

    “别否认。”赵戈及时打断,听不出情绪的道,“下第一道圣旨的时候,你的确是想杀了我。”

    穆衡攥紧浴缸外沿的手因用力而骨节狰狞,他颓然低下头,却无法为自己辩解半句。

    “……但我爱你。”

    “我信你爱我。”赵戈站起身,浑身湿淋淋的踏出浴缸,然后指出致命的事实,“但你更爱你的江山。”

    说完赵戈没再理会理屈词穷的穆衡,他抖开浴袍披在身上,一面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一面从容镇定的走出浴室。

    他在穆衡看不见的地方停了下来,转身隔着浴室玻璃盯着穆衡朦胧的身影,手腕的佛珠忽然间有些勒紧,赵戈伸手握住佛珠,然后一点一点收紧力道。

    他视线犹如蛛网般黏着浴室玻璃,那些蛛网不断延伸扩大,渐渐将整间浴室缠成一个厚茧,一层又一层,直到将茧里的人死死囚禁起来。

    第12章 软肋

    穆衡的贴身太监亲自到仪华宫宣读圣旨,比赵戈这位正主还要忧虑,没人能揣摩圣意,自然没人知道穆衡为何要赐死赵戈。

    赵戈尤其冷静,不卑不亢的跪在那里,盯着缓缓展开的圣旨轴柄,墨色轴柄,质地为绫锦织品,浸染着至高无上的威仪皇权。

    殿外跪了一地的仆从吓得瑟瑟发抖,隐约从近来的局势窥探到这道突如其来的旨意。

    但就在所有人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却有一人猛地火急火燎闯了进来,顾不得跟赵戈行礼,直接伸手摁住了贴身太监的手,惊慌低声道:“圣旨宣读了吗?”

    贴身太监赶紧摇头。

    来人正是太监总管,他显然跑得很急,满头汗水顾不得去擦,看见贴身太监摇头,这才长松了一口气,脸上显出些庆幸的笑意来,随即声音压得更低,“奉圣上口谕,旨意不必宣读,快回吧。”

    这便是那第二道旨意,只是穆衡没想到赵戈已经知晓旨意内容,还打算借着第一道旨意并没有宣读,直接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赵戈起身理了理衣袍,没有半点反常表现,总管太监陪着笑告罪,很快将带来的人撤得干干净净。

    事实上,这道旨意来得并不突然,那段时间他跟穆衡不断发生分歧矛盾,还多次挑战了穆衡的底线,穆衡大概是烦极了他这道软肋,方才扼腕下达旨意。

    即使穆衡很快撤销旨意,这也的确触及到了赵戈的逆鳞,他最痛恨的便是被别人控制,哪怕穆衡想杀他的时间只有几秒。

    穆衡早就应该有所觉悟,他毕竟不能指望赵戈跟女子似的乖顺听话,赵戈得争取权益,得为自身筹谋,他需要足够的力量跟穆衡尽可能站在对等的位置,仅仅是自由和随时可能取缔的权利远远不够。

    这在穆衡看来无疑是一种挑衅,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放纵,直到赵戈跟尚书勾结密谋杀害邻国派来的使臣。

    俨然快威胁到大瀛的安危。

    他们面临可怕的信任危机,要不是有感情支撑着,这栋不断往外抽脊梁的建筑早就坍塌了。

    但即使没有穆衡的旨意,赵戈也无法再停留了。

    穿越前他出了一场车祸,经医院抢救后身体始终处于昏迷状态,直到一年前再次苏醒。

    天际浮现鱼肚白,亮光在苍穹之下晕染开来。赵戈坐在落地窗前自酌自饮,一边回想那些极不真实的过往,他在大瀛待了九年时间,却感觉过去了大半辈子,那里承载了他太多的牵挂,坏的有,好的也有。

    但使他一直魂牵梦绕、不能忘怀的,仍然是穆衡,看见了心烦,看不见想念。

    赵戈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所在的地方能直接看到浴室,那地方从开始就格外平静,显然穆衡暂时没有出来的迹象。

    该不会睡着了吧?

    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在浴缸睡着肯定会呛水挣扎,没道理这么死寂般的平静。

    赵戈眼不见心不烦的侧头盯着落地窗外,此时天际的景致尤为壮观,太阳初升,从云层里一点一点显出庐山真面目,软绵绵的云层相互拥簇,美得让人忘却了呼吸。

    看着看着便开始走神,赵戈忽然搁下手中酒杯,站起身大步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半掩着,赵戈轻轻一推便开了,他冷着脸看向浴缸,恰好跟望过来的穆衡视线猛烈撞在一起。

    穆衡蹲坐在浴缸尾部,身体前倾手抱着膝盖,头则搁在手臂交叠的腕部,他怔怔跟赵戈对视好几秒,接着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他撒娇一样的委屈道:“我脚软。”

    并伸展双臂朝赵戈做了个要拥抱的姿势,穆衡眼里闪闪发着光,所有期待的视线都投注在赵戈身上。

    赵戈身体猛然一阵僵硬,要不是刚发泄过好几次,可能直接就硬了。

    穆衡是会撒娇的,以前属于赵溪的能力他也继承了下来,并且撒起娇来赵戈定然毫无抵抗能力,好在穆衡撒娇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般都是做错了事,或者有求于赵戈,他算是牢牢抓住了赵戈的死穴,也不管这么做会不会折损身为皇帝的尊严。

    而此时此刻穆衡的行为无疑是在向赵戈认错。

    赵戈死死控制住往前迈的脚,沉着脸讽刺道:“是脚软还是屁股痒?”

    “……脚软。”

    赵戈嗤笑,“爬不起来?”

    “嗯。”

    “想让我抱你?”

    “……”穆衡硬着头皮点头。

    赵戈打量了穆衡几眼,颇有些索然无味道:“可惜我没这个心情,你要实在起不来,就在浴缸里将就一晚吧。”

    他说完看也没看穆衡表情,直接毅然转身离开了,只留给穆衡一个冷漠决然的身影。

    穆衡不可思议地盯着赵戈走远,身体随着浴缸里的水一点点冷却下来,他忽然松手将身体砸进浴缸里,重物敲击水面发出巨大声响,穆衡仰着头,感觉头顶灯光变得惨淡暗沉。

    下一秒,赵戈脚步极快的冲进了浴室,他眼神凶狠地死死瞪着穆衡,暴戾的气息逐渐将狭窄的空间一一填满。

    穆衡表现得极其无辜,“你没说怎么放水,就这样躺下去会溺水的。”

    赵戈气势汹汹逼近穆衡,紧紧捏住他下颚并抬起,居高临下冷漠警告道:“别跟我玩这些小把戏。”

    穆衡抓住赵戈的手,“那你还管我干嘛?”

    “怕你死在我家。”

    “你不要我了吗?”

    穆衡又道:“我们能再相见多难得,你就真的不想我吗?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有——我很想你,阿戈,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

    赵戈眼底那些戾气一点点消散,但幽深的瞳眸依然如漩涡般使人看不通透。他没回应穆衡的话,直接抓住穆衡手臂将人拽了出来,然后用浴巾裹住穆衡身体一顿乱擦,期间穆衡稳稳地站在地上,只在擦干身体,被赵戈用浴袍裹起来的时候卸下了力道。

    然后被赵戈接住,一手搂着肩膀,一手搂着腿弯抱了起来。

    穆衡身体有短暂的僵硬,随即放松神经软绵绵地窝在赵戈怀里,嘴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恰好被赵戈收入眼底。

    赵戈有些气急败坏,明知道穆衡的目的,他还是控制不住上了当,这会看着穆衡得逞的表情,愈发觉得有气无处发,怒气在心底憋得快要烧起来。

    将穆衡抱到隔壁干净的卧室,赵戈原本想把人直接扔下去,手刚抬起又万分无奈地顿住,愤怒跟不舍在脑海狠狠干了一架。

    还是舍不得。

    便认命抱着穆衡轻放到床上,用凶狠冷冽的眼神将其凌虐无数遍。

    转身离开时,穆衡伸手抓住赵戈衣角,困顿道:“你不睡觉吗?”

    赵戈甩开他的手,脸上看不出表情地冷道:“天亮了,我还有事。”

    “哦。”

    赵戈越发不耐烦,“你睡醒赶紧滚,别再让我看见。”

    穆衡理直气壮地笑道:“我滚了谁陪你睡觉——昨晚那么疯狂,一定憋很久了吧。”

    赵戈冷静下来,目光怪异地审视穆衡,似笑非笑道:“跟你比还差得远,昨晚你那地方可吸了我一晚上,是多久没人操你了?”

    “也对,除了我,谁敢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穆衡敢怒不敢言地瞪赵戈几眼,随即拉起被子罩住脑袋,想起昨晚的疯狂举动既羞耻又觉得意犹未尽。

    某个部位传来异样的疼痛感,双腿可能拉伤了韧带,软得动一下都没力气。

    赵戈脚步声渐渐远去。穆衡拉开被子,艰难的调整了一下姿势,他的确累得不行了。可刚闭上眼没睡一会儿,又被扔过来的物体直接砸醒,是个看起来很精致的软膏,崭新没有拆过的痕迹,软膏表面印着生涩怪癖的符号。

    穆衡隐隐猜出软膏的用途。

    果然听赵戈言简意赅道:“擦药。”

    说完不做停留转身就走,顺手将敞开的房门带上,一声哐当巨响特别粗暴愤怒。

    赵戈那场车祸并非意外,因为他看见了肇事者,正是他后妈跟前夫生的儿子,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大哥。

    即使赵戈从没承认过所谓大哥的存在。

    他爸是二婚,娶了同样带着儿子离过婚的女人,赵戈跟宋程淮的初见并不像两位长辈期待的那样美好,赵戈当场扔了宋程淮的箱子,宋程淮暗地踩脏了他的书包。

    两人就此结下了梁子。

    随着年龄增长,他们的矛盾冲突越来越激烈,彼此都清楚自己跟对方没有血缘,动起手来也毫不含糊无所顾忌。

    但赵戈没想到宋程淮竟敢对他下手。

    原因无非是为赵氏集团的继承问题。

    赵氏集团在商界的地位毋庸置疑,旗下囊括服装、奢侈品、院线以及娱乐业,并打造出不少知名品牌,赵前川很早便开始培养继承人,首当其冲开始竞争的便是赵戈跟宋程淮,他们从同样的起点开始,为赢得赵前川的认可绞尽脑汁。

    宋程淮不是赵前川亲儿子,从他开始竞争起,便不断遭到公司内外质疑,没人觉得赵前川真会选他做继承人,更有人讽刺说,赵前川不过是利用宋程淮激励赵戈,他注定只能成为赵戈的垫脚石。

    宋程淮野心勃勃,自然不甘心这样的结局,因此策划谋杀赵戈,自以为没了赵戈,他便能成为继承的不二人选。

    但在赵戈看来,这是个非常可笑的想法,他不觉得赵前川真能让宋程淮继承,就算没了他,也会有第二个属于赵前川的孩子。

    宋程淮过于自负,压根不懂什么叫知足,他现在已经享有以前没办法得到的生活,却还妄图奢望本就不属于他的一切。

    他在赵戈成为植物人,躺在医院的九年,几乎就要踏上最关键的一步,然而没有彻底杀死赵戈,宋程淮便注定了失败。

    宋程淮怎么也没想到,早就被他视作死人的赵戈,还能再从地狱里爬出来。

    第13章 饿了

    精神病院装修格局森严,墙外爬满了绿色藤蔓,宽敞的院落散座着或痴傻或麻木的病人,间或还能听到院内传来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赵戈一身西装,皮鞋锃亮,在一群疯疯癫癫的病人间尤为醒目,有病人张牙舞爪朝他扑来,没走两步便被几名护士死死捆了起来。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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