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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渣男攻陷日记 作者:晰菌

    第3节

    “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学长呢?和他吵架了麽?”林烈看他脸色还要更难看些,又补充道,“分手了?”

    “他……他……”肖明月还没说完,斗大的泪珠又滚落下来。

    不过又是一个秦香莲与陈世美的老渣故事。

    这小区也是肖明月那学长的家所在。这些日子失踪的并不止林烈一人,那位瞒著家里和男人谈恋爱的学长也消失了许久。

    肖明月找上门来,结果是被一声不吭远赴国外的男朋友,和他家中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给双重打击了,还未走出小区便已忍不住在这哭泣。

    听完这个故事,林烈又想起了自己,不由心有戚戚。等他们絮絮叨叨到深夜,两人已经在路边摊上烂醉如泥,相互扶持著回了学校寝室。林烈虽说从不住在寝室,但寝室里的东西还是早就配置齐全的,此刻这里倒成了自己唯一能够安居地处所。

    两周以後,逢著假期,肖明月回老家去,林烈一个人在寝室,身上的钱被花的干干净净,躺在那床板上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他都懒得看上一眼,只待西装革履的王麟默默地站在他面前。

    “林烈,想什麽呢?”肖明月如今已是广告文案部的主管,当初林烈拒绝了那些伴儿给他找的工作,跑来和肖明月一起进了这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干著不上不下的工作。

    “想男人。”林烈随口说,“小月月……你就从了我吧。”

    “少来,”肖明月躲开了林烈的手,“程笑笑怎麽说的?哦,‘两只受没有未来。’”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很攻的。”林烈认真地说。

    “我已经连续加班三天了,看情况还有三四天要睡公司,少惹我,外头对著你发春的一大把,你打个电话就有人把自己快递来。”肖明月指了指电脑屏幕:“这,这儿,改成一个颜色,上面那个标志太扎眼了,换到别的地方去。”

    “好凶……”林烈装可怜。肖明月自从失恋以後,就没再谈过恋爱,性格上也有些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单纯了。

    办公室里浑浑噩噩老大爷似地坐了一天,下班抖擞精神立马变身大好青年。

    “每次看都觉得你像大变活人。”肖明月吐槽他一句,摸著文件盒加班去了。

    熟门熟路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开往文艾的心理诊所。门前的小妹又换了,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

    “林先生请稍等,文教授正在会客。”那小姑娘说。

    林烈对她摆了摆手,说:“不妨,我进去也没事。”

    那姑娘大概被上一任前台嘱咐过林烈这号人百无禁忌,不敢拦他,林烈迈著轻快的小步子就上了楼去。

    第20章 绑架

    “allright ,allright,you are the boss”文艾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听上去相当无奈。

    林烈推开门,就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坐在文艾的老板椅上晃悠,他揉了揉眼睛,觉得那人像是从刚刚路过的阿玛尼巨幅广告里走出的男模。那双湖蓝色的电眼扫过林烈的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老鹰盯住的猎物一样无法动弹。

    “dear god!angel!”那男人从老板椅上跳下来,跑到林烈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熊抱。

    “咳咳咳……兄弟……放手……”林烈有些招架不住,“文艾!快把他弄开!”

    “我可不敢,”文艾缩到一边,用口型加气声道:“这就是那个在美国为了他弟弟把我关了足足两个星期的老大!”

    “我去!他这麽麻烦漂洋过海来找你麻烦你这下麻烦了……”林烈念了个绕口令。

    身上那只终於停止使用那健美教练般具有爆发力的肌肉,松开了他,低著一张叫人把持不住的妖孽脸好奇地说:“a fan?is that your na?”

    林烈虽然英文不大好,但这句高中课本lesson 1还是听得懂的:“你才叫麻烦,你全家叫麻烦!”

    “then i will call you angel anyway”那人想了一会,耸了耸肩,简直像海报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微笑答道。

    “文艾,我是来治病的,不是来考听力的,你俩继续唠吧,我走了。”林烈只能跟会说中文的人交流。

    “别别别,我这边事儿已经谈完了,”文艾连忙说,看样子他也不想和这瘟神呆在一起,於是对著那位大佬点头哈腰叽里呱啦一通,才把人送走了。那人走之前还对著林烈做了个口型,琢磨了老半天,他说的是:“you are e”一丝寒意从背後升起。

    “你怎麽招惹了这麽尊大神?”林烈看著文艾灰头土脸地回来,幸灾乐祸地问,“来干嘛的,抓你回去给他弟弟做男宠?”

    “别提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麽心血来潮跑中国来了,”文艾哭丧脸,“还是来跟我收保护费的。”

    “保护费?他来这边不会就图你这点钱吧?”

    “那倒不是,他在美国开了不少公司,没想到我们这儿也有分公司,他手底下的势力早就延伸过来了,现在是让我去给他公司当免费顾问,谈生意的时候帮他压价提价,我堂堂一个心理学专家就被他这麽当小厮使唤了……”

    “那就不去呗,咱黑眼睛黑头发的地方,他一个毛子能把你怎样?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林烈踮起桌上一个苹果,张嘴就啃。

    “我又不是地头蛇,你别小看他,即便在地头,他也是条龙,能和秦明分庭抗礼的龙。”文艾凄凄惨惨的样子仰天大吼了一句:“这世界之大,真的没有我容身之处了吗?难道我真要躲去非洲?”

    “自作孽,不可活啊。好在起码他没有把你抓起来软禁,反正你平时闲著也是闲著,就当做义工了。”林烈看著他心中暗爽,死变态你也有今天,“话说他弟弟怎麽样了?”

    听见这句话,文艾竟然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咳,我带你去楼下做个血检吧,别吃那玩意了,影响检测结果!”

    林烈把嘴里的苹果吐了出来,一边继续调侃文艾,但腿脚一点也不含糊地快步跟了上去:“你看上去对那个大佬的弟弟挺没辙啊?怎麽?心理医生也会有心理阴影啊?”

    “心理医生也是人。”文艾黑著脸说。

    还是变态呢──林烈心里加了一句。

    一个小时之後,林烈从文艾的诊所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也没就地招出租车,只想自己走一会儿,临走前那句话还在他脑海里飘著。

    “你对他的心结没解,恐高症就会复发,这不是生理恐惧,是心理恐惧,此前已经两年都没有畏高的情况,这次你明明爬到山上的时候没有发作,他到了你身边你就发作了。我怕你会演变为一见到他就条件反射出现恐高症的症状。”

    “真要那样我岂不是要绕著他走?还不如一刀捅死他干脆。”

    不过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失恋,你矫情到现在还搞出病来,我鄙视你!──林烈用食指顶著自己的脑门,对里头的大脑发出了强烈谴责。

    突然一只手从小巷子里伸了出来,一把将他捞进小黑巷,林烈的背贴在了墙壁上,刚想大叫,就看见一双湖蓝色的深邃眼睛紧紧盯著自己,一根修长的手指压在了他的嘴唇上。

    “shi……”那人在“嘘”声後拖了个长长的气音,气息若有若无地扑在他脸上,然後笑著对他说:“i iss you”

    林烈觉得这个人像是对他施了什麽夺魂的法术,那双眼睛里的蓝色像是要把他七魂六魄都吸进去一样。他也对那人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人的手抚摸著他的脸,最後竟然一把捂住他的口鼻,林烈眼睛一闭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又是这样不知身在何处地醒来,饥肠辘辘。

    看样子是夜里,四周很黑,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里透出一点白色的月光。

    林烈想要坐起来,刚刚发力便被更大的力气按下,然後他觉得好像有一头北极熊压在了他的身上。眯起眼仔细分辨,一丛淡金色的毛发在他的颈窝里耸动了两下,身体被牢牢攀住,好像一只章鱼吸附在他全身。

    “这是什麽鬼!”林烈抽出一只胳膊,用食指和大麽指捏起一簇金毛,像捏虫子一样捏著往上提。那东西感觉到扯痛,跟著抬起了头,露出了刺刀一般的眉、高山一样的额骨、深潭一样的眼窝、峭壁一样的鼻梁、斧砍一般的下巴──洋鬼!汤哥皮哥(汤姆克鲁斯和布拉德皮特)脑海中闪过,都被这只洋鬼的脸闪去了一边。

    金色的睫毛扇了两下,月光衬著湖水般的明眸,却反射出锐利如实物般地视线。

    第21章 歪果仁的h

    “angel?”那淡色的唇发了一个唇形近乎亲吻的音,贴著林烈的胸口像是正好亲了他一下。

    “搞什麽?我怎麽在这里?”林烈发现自己居然给他一个发音搞得硬了起来,简直岂有此理。

    “i need so sleep”男人说,“jet leg,you know?”

    林烈一头的问号。

    “en……”男人抿著唇,搜肠刮肚了一会儿,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道:“我需要,倒时差。”

    “靠!倒时差跟我有什麽关系?”林烈无语,想要爬起来走人。

    “当然,有关系。”男人一把勾住了他的腰,如封面模特般笑了,伸手抓住了林烈的裤裆,刚刚起了的反映被男人握在手里更加明显。“倒了时差,才有精神,feed you……by here”

    男人另一只手伸到了林烈的後面,隔著睡裤,在穴口周围画了个圈。林烈听懂了他的话,两条腿就像打了麻药似地软了,血液往下冲了去,顶的前头硬挺起来。男人把他半坐起的身体拉了回来,林烈立马感受到一个巨大的硬物顶在自己後腰,全身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

    你兴奋个什麽劲!林烈低头骂自己的老二,对这个男人无法抗拒的事实让他很挫败──不就是张异域混血儿的脸吗?……还有湖蓝色的眼睛,还有长长的肢体,还有体毛很少肌肉紧实的胸肌,还有──oh y god── 两排鲜嫩可口的腹肌──好吧老二我不怪你,兴奋点全中!

    男人饶有兴趣地看著林烈慢慢观赏他的身体,还配合地解开了自己的睡衣。林烈几乎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 ,if you ”男人低沈地声音在林烈的耳边响起,随後他就被一条灵活的舌头撬开了唇齿,在他的唾液中留下了薄荷的香气。

    “抗拒我啊,如果你做得到的话。”──男人那句话终於被林烈的大脑转化为中文,就像一个炸弹一样点燃了他的交感神经,随即无意识的情欲就像放鞭炮一样迅速炸遍了他的全身。

    “干我……”林烈被男人吻得欲火焚身,好不容易从男人的吻下逃生,只来得及发出了这一句命令,男人便像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一样扑了上来,瞬间扒光了他。

    男人并不心急,一寸一寸啃著林烈,後者觉得自己像一根大骨头,被弄来舔去,浑身都留下了鲜豔的咬痕吻痕。林烈的胸前、肩膀、腰间各处都被啃食殆尽,只是前头两个红缨迟迟没有得到爱抚,不由觉得难受起来,伸出两只手,想要自己捏一捏,缓解撩人的欲望。

    还没碰到乳尖,两只手就被分别反制住,男人把他的双手捏在一起,用一只手扣住两个手腕处,高高压在林烈的头顶上方。林烈两只手肘悬在空中,手腕被压制,脖子扬起,腋窝被迫张开,在男人的视线下,这些优美又色情的曲线让林烈觉得有种不安感,但他竟然因为这种全身打开的状态而兴奋了起来,甚至隐隐希望男人激烈而粗暴一些。他挺起了的胸口,把自己打得更开,两处没有被抚慰过的乳尖竟然只是因为兴奋而充血挺立起来,如同邀赏一样,吸引男人的视线。

    身上那人终於不再恶意不碰那两处,伸手把他右边的乳尖揪了起来,仿佛知道林烈喜欢这样略带痛意的快感,又用嘴含住另一个,舔舐之後用牙磨蹭起来,那柔软之处传来细密的疼痛,折磨的林烈张口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双腿之间的分身未经碰触便渗出了透明的汁液。

    “嗯……啊……”林烈的脑子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方面他的手被钳制,无法去碰身下那火热的欲望,便夹紧双腿,想要蹭上一蹭,另一方面他的後穴内一片空虚,太过希望有一个巨大的硬物能够插进身体操弄一番,於是又想将双腿大大分开,去磨蹭男人的分身。矛盾和欲望让他几乎要哭出来,只得泪眼汪汪地求助於男人。

    “don’t ove”男人深邃的眼睛在林烈的面前眨了两下,後者下意识地点点头,於是男人放开了对他手的钳制,林烈虽难受的厉害,但却不敢动,分身上的粘液已经流出,滴落在他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形成了一小片晶莹的水洼。林烈尽量抬起腰,下面的穴口一吸一吸地,想要引起男人的注意。

    林烈看著男人脱掉了裤子,那胯下巨物的size让林烈自惭形秽又兴奋异常。

    “give  that……”他的声音都有点沙哑,情欲蒙住了双眼,林烈已经忘了自己还没有做扩张,就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

    “ down!”好在男人还有理智尚在,按住了那个色迷心窍的家夥,拿过一管润滑液,“i knry,but i don’t thk youelephah,not now”

    “闭嘴!”林烈虽然觉得这个男人操著一口美式腔调,用隐喻说黄色笑话很让人心痒难耐,但他已经很难耐了,这些单词像羽毛一样刷著他心中的欲望,挑得他快要爆炸了。於是他一把抢过了男人手上的润滑液,开了封,直接把管口压进那个空虚的穴口,足足挤了半管微凉的液体进去,才拔出来。

    那些液体给林烈的肠壁降了降温,林烈松了口气,对著一副观赏美景表情的男人把腿张得大开,直接伸了两根手指,就著不断溢出的润滑液,在男人的注目下,挑逗似地抽插著自己的小穴。手指一伸进去,就挤出了许多晶莹的粘滑液体,那穴口一张一合地吃了大半截手指,一副饿的不行的样子,配著林烈欲求不满的表情和微微起伏的胸口,男人的巨物又大了几分。

    林烈默默检讨自己之前心急了,不敢大意,又多加了两根手指,尽快让後面适应,四根指头插得自己有些情欲迷乱起来。抽出手攀上了男人狰狞的玩意儿,把手指在後穴刚沾上的液体涂在了上面,那深色的物件散发出一种其妙的光泽,林烈又挺了挺腰,把穴口送到男人跟前,舌头吐在齿间,夸张的诱惑式口型,一字一顿又说了一遍:“give 、、 that”

    “ay i say so thg?”男人挑起了薄唇问道。林烈心想,这人怎麽这麽多话,又想起刚才是自己让他“闭嘴”,结果他就真的半天都没有说话,此时开口还要征得他的同意,要不是知道这人是个黑帮大佬,真会被他蒙骗认为他是什麽贵族绅士。

    “give  that and you ythg!”林烈不耐烦道。

    下一刻他就扬起了脖子,弓起了身子,嘴里发出尖叫声,浑身被撕成两半一样,被那个巨大的东西捅了个一穿到底。

    “啊啊啊……太大了……好痛……”

    第22章 歪果仁的h2

    “hoo……you should let  say first”男人也被夹得微微皱起了眉头,无奈地说。他原本就是想提醒林烈最好多扩张一会,不然要吃苦头,不过那人倒是一副比自己还著急的样子,根本不听人讲话。男人此刻不敢再动,只好一边安慰地抚摸著林烈因为疼痛而稍稍变软的分身,一边欺身过来吻去他眼角挤出来的泪珠,又用手挑逗起他身上其他敏感的部位。

    男人娴熟的手法让林烈的疼痛感很快被酥麻的快感代替,他缓过劲来,下面涨的相当满,肠壁开始一吸一吸地吃著那个闯入的家夥,摩擦让他的胀满变成了对快感的渴求。

    “you are so delicio!”男人张嘴就咬上林烈的唇,两人激烈地吻了起来,下面也开始抽送,只觉得身下的人像是饿了三天三夜一般,恨不得把他的东西绞出汁来,活活吞咽下去。

    “啊……哈……太大了……慢……慢一点……”

    林烈虽然後面已经适应了,可是这麽大的东西总是让人心里害怕,似乎稍微动一动就能把自己干坏了。男人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地耸动著,林烈被顶的腹中搅成一团,稍稍睁开眼,就能看见那双深邃的蓝眼睛穿透似地看著自己,好像能够透过他的头颅,在他脑海里挖出什麽似地。

    “yel……”看他逐渐适应了的男人渐渐放开了手脚,一下又一下深深地顶了进去,突如其来的刺激把林烈逼得眼泪都出来了,同时那深深的操弄让他浑身触电似地颤抖,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原本体内的半管润滑液被强烈的抽插打得飞溅出来,啧啧的水声开始让林烈兴奋。

    男人把他的腿并了起来,两只手缠绕著他,抚摸他的身体,捏揉那已经肿胀不堪的乳头,巨大的阴茎从身後进入他那剧烈开合而自动收缩的小嘴,两人交合的部位已经粘湿得不堪入目,操干出的泡沫被再一次的身体冲撞而压碎,接著又被退出的阳具带出一片水沫。粘液随著抽插进入到林烈的体内,又被顶弄得挤压出穴口,形成了一圈白沫,隐约覆盖了那个红肿淫靡不断吞入的小口。

    “恩……还要……再快一点……”林烈被伺候的舒服之极,只想著那一片茫茫的快意能让自己再舒服一点,他的後穴稍稍用了些力气,想让摩擦的感觉更加明显一些,不料夹得身後那人倒抽一口气,一下子把他翻过来,让他跪在床上。林烈把头和前胸都贴在了柔软的被褥上,臀部高高顶起,整个腰向下弯成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弧度,他的穴口已经被男人的阳具撑的无法闭合,又突然被抽走了正吃著的美味,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著男人一开一合,时不时挤出一条浓稠的汁液,顺著重力往下抽出一条细长的丝线,滴落到床上,也不知道是他们俩谁的。

    林烈把腿再分开了些,冲著男人扭了扭腰,迫不及待地要那根伺候他舒舒服服的肉刃赶紧进来多插他几下,最好是能插到他射出来。身後那人对这美景也观赏够了,忍耐不住地再一个挺身,钉入了林烈身体里,开始了林烈几乎无法承受的狂风暴雨式的撞击。林烈被顶的几乎要吐,仿佛那根东西插得不是他的肚子,而是他的喉咙,浑身散架一般由著男人摆布,上上下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无法安宁,甚至疯狂拉扯到找不到焦距。这样龙卷风般的快感才席卷了没多久,他就被那单纯的插入而抽打地射精。

    但男人的东西还很精神,仍然在持续这种频率的抽插,林烈这才知道自己是玩火自焚,不得不忍受自己高潮过後,身後那根东西还在狠狠操著下面,痛感混杂著摩擦,又一次次擦到了他的敏感点,他再次硬了起来,那滚烫的东西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情欲,兴奋地在里面横冲直撞,林烈已经被他顶的一句完整的话都叫不出来,嘴里的声音成了细细碎碎无意义的哼哼,透明的唾液顺著嘴角往下流,落在了下巴上,又顺著他扬起的脖子流到锁骨上,他甚至下意识地自己开始用手捏著自己的乳尖,用痛感加深快感。

    “啊哈……啊……不行了……太快了……要出来了……”林烈又一次要高潮,下身却被男人用手掐住了铃口。

    “啊……放手……你要干嘛……让我射……”

    “; ……right away……”男人嘶哑的声音响起,加快了抽动的速度,林烈不能射精的痛苦让他夹紧了後面,男人抽插了几下就被他绞得射了出来,同时放开了林烈的钳制,用手帮他捋弄几下,林烈立马射了出来,体内男人的精液正好喷溅在敏感的前列腺上,烫的他几乎在高潮的同时又经历了一次高潮,一下又一下地射在了男人手里。

    两人都喘著粗气,男人怀里抱著林烈,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後者干脆就完全无力地陷进了床里。高潮後的余韵在两人中间绕著,林烈舒服地放松了自己。他的床伴们虽然在床上各有千秋,各种技术类型和喜好都有,可是相比其他人,眼前这个男人却让他更能感觉到舒服,难道自己真的只是喜欢大size麽?林烈不由鄙视起自己来。

    “you are so sweet!”男人缓过劲来,按了床边一个类似服务铃的东西,一把抱起了林烈走到浴室,把他放进了装满热水的浴缸,林烈已经懒得动了,任凭男人慢慢清理他。这个洋鬼子的手指比他的老二要轻柔的多,灵活地伸进他的身体把自己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清理干净,那些粘液顺著手指的抠挖流出穴口的时候,林烈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男人用鼻尖蹭了蹭林烈的眉头,让他舒展开来。

    “你是狗吗?怎麽喜欢用鼻子蹭的。”林烈被他弄得有点痒,笑了。

    “i like you”男人把自己的鼻梁贴在林烈的唇上,又蹭了一下。

    “i know”

    “angel,god bless you”

    “i don’t believe  god”

    “i know”

    男人把他重新抱上床的时候,林烈已经睡著了,床单被子都换成了新的,大概是他们洗澡的时候佣人来换的。帅气的洋鬼子摸了摸林烈的脸颊,身下的人把自己圈成一个胚胎婴儿状,男人就从背後伸手抱著他,正好大他一圈的身体贴著他的後背也圈成一个婴儿的形状,从天花板上向下看,两个人的线条就像床上绽放的一朵花。

    第23章 歪果仁的第二天

    林烈听见闹锺而醒过来的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穿越了到了前一天的早上。

    身上老老实实套著睡衣,盖著被子,四平八稳地睡在自己公寓的床上。记忆中频繁闪现的那张金头发高鼻梁的脸似乎只是一个梦。林烈有些不确定地看看手机,终於肯定自己的记忆没有问题。

    他下床走到卫生间,一点一点解开衣服,落地镜子里他赤裸的全身密密麻麻到处都是青紫色的痕迹。胳膊上,脖子上,小腹上──该死的──大腿根上!

    “这家夥属狗的啊!”林烈觉得自己的青筋在跳,那些扎眼的痕迹昭示著留下他们的主人吃的有多满足。林烈回忆了一下,自己还从未如此彻底的被人吃干抹净过──从字面意义上。平时他对自己光洁的皮肤很是满意,时常照著镜子自恋,如今却懒得再看一眼,抖了抖衣服重新穿好,刷牙洗脸准备上班去了。

    林烈觉得自己仿佛遭遇了一次外星人绑架案,怎麽被掳走,怎麽被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来,他脑海里完全没有概念,难道黑社会老大都喜欢用这种诡异的癖好来彰显他的能量吗──明明只是个狗属性的家夥──不对啊,秦明也是黑社会老大,怎麽感觉挺正常的?东西方文化差异有这麽大吗?──如此胡思乱想著,林烈摸著饿了一夜的肚子,打算出门先去寻个早点摊子吃油条。

    一大早的空气有点凉意,林烈吸了吸鼻子就顺著香味飘著脚步走到了早点摊上。

    “四根油条,两个煎饼,一碗稀饭。”林烈没睡好,眯著眼就跟老板娘喊上了。

    “我跟他要一样的。”旁边一个人说。林烈没有正眼看他,还迷糊著想等会到了公司该怎麽偷懒打盹的事儿,那人就在他这张桌子前坐下了。

    正值早高峰,早点摊上人山人海,能找著座位不错了,林烈一个人也没打算霸占一张桌子,就习惯性地往自己这边让了让。老板娘把东西都上齐了,林烈就开始闭著眼睛吃,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吃了一会儿,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似乎老有人盯著自己,抬头一看,好家夥,那个金发碧眼的家夥就坐在自己对面吃半天了,见他抬眼,还笑眯眯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对面人挥挥手。

    “噗!”林烈脱口而出,小半根油条就著一口稀饭瞬间喷了出去,眼看就要糊那人一脸,不料那人就跟事先预料一样,伸出一只手,用两本薄薄的大册子挡在脸面前,替自己挡住了混著米粒的暗器。

    林烈定睛一看,《a市交通线路图册》和《a市一日游指南》缓缓抖落几颗稀饭,洋鬼子笑脸盈盈地伸长了手,帮林烈抹了嘴边一个饭粒,放回自己嘴里嚼了嚼。

    “老板再给我来两碗稀饭。”林烈回神之後第一句就是这个。

    “你胃口真好。”洋鬼子用挺流畅的中文说了起来。

    “我喝著好压惊。”林烈白了他一眼,“你会说中文啊?”

    “what?”洋鬼子明知故问地装傻到底。

    “得,我懒得跟你白活,你上这儿来干嘛的?”林烈端著新上的稀饭开始呼噜噜一口口往肚子里倒。

    “surprise!”

    “个屁啦!”林烈学了句港台腔,又把另一碗稀饭倒进了肚子。对面这人就是一个活宝,哪有把人绑回家上了,再弄回人自己家放著床上躺著,然後第二天一大早跑到楼下一起吃早饭的?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算了说这谚语外国人也听不懂。

    “我上班去了,你自己逛吧。”林烈吃得差不多,冲他摆摆手,走到路边准备找辆出租车。

    那家夥也冲自己挥挥手,一口白牙笑的光芒灿烂人畜无害,脸上涂点炭就能给黑人牙膏打广告了。

    走出几步,林烈叹了口气,又回头对洋鬼子说了几句:“我说你一黑社会老大不要这麽阳光傻呆萌,这不是你们美利坚,在我们天朝你这样就是一只大肥羊,再牛也牛不过新疆的切糕车和假摔的老太太!”

    &er!”洋鬼子一副没听懂的样子,继续阳光灿烂地跟林烈道别。

    “我管他去死!”林烈心里嫌弃自己多管闲事,扭头坐进了路边的出租车,绝尘而去。

    “切糕?比牛好吃?”洋鬼子见他走了,津津有味地嚼著刚出锅的油条,砸吧嘴自言自语了一会,又扭头冲老板娘道:“老板,你们这哪有卖切糕的?”

    第24章 程笑笑

    在前台踩著点打了卡,林烈就看见一脸憔悴的肖明月正在对著电脑文档大眼瞪小眼,看上去又熬了一夜。肖明月的事儿又碎又杂,比起自己这边对付几张设计图要累多了。尤其是最近老板给空降进来一个老女人安插在肖明月头上当领导,啥事儿也不做整天拿著鸡毛当令箭,尽添乱了,导致这位幕後主事儿的睡了好几天会议室沙发。

    林烈不敢惹这位顶著黑眼圈怨气四射的主儿,旁边正巧走过来他手底下一个小姑娘,赶紧把人家拉到一边。

    “你这肉饼汤哪儿买的?我也去买点。”

    “林经理您还没吃早饭呢?我今天刚好多带了点,这汤您尝尝,好喝我明天再给您带!”小姑娘刚进公司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人缘不错,全凭察言观色,嘴甜大方。

    林烈推辞了一下,掏了五十块钱塞到小姑娘手里,端过了汤,问:“有啥填肚子的干货没有?”

    小姑娘立马从包里又掏出六个肉包五根油条四个烧饼:“您爱吃哪种的?这肉包很不错的,烧饼有韭菜馅的,猪肉馅的,三鲜的。”

    林烈目瞪口呆:“看不出来你胃口这麽……复杂。”他本来想说“胃口大”,但是说女孩子胃口大等於变相说人家胖,於是改口。

    “哪能啊,我这是给部门里头的同事带的,我家楼下一条小吃街,早上带早点方便。”小姑娘笑笑,挑了俩包子一块烧饼,连同那五十块钱一起递了回来:“一顿早饭不值多少钱,您要给钱多见外啊。”

    林烈接了吃的,没接钱,心想这帮小兔崽子就知道欺负新人,天天让人家带早饭像话麽,想完又厚颜无耻地对小姑娘说:“我这是跟你定一个星期的份儿,看见肖主管没?加班这麽久还没吃早饭呢,从明天开始,也照这个标准给他来一个星期的,行麽?”

    “那也多了……”

    “没事儿,就当我替大夥儿赞助你的跑路费,别嫌少啊。”林烈也没等姑娘回话,就挥了挥手,朝肖明月那朵人造乌云走了过去。

    “爱卿替朕日理万机,特赐早膳,快谢恩吧。”

    肖明月白了他一眼,眼圈黑的都快翻不出白眼了。

    “少看点宫斗剧行麽?”

    一碗肉饼汤就著俩包子一烧饼下了肚,肖明月的脸上终於有了血色,没和林烈闲话,又继续对著策划案大眼瞪小眼去了。

    这几日任务颇重,就连林烈这种平时比较清闲,主业给别人分配工作,顺带自己做几张图的小领导也难得埋头苦干起来。虽说林烈平日什麽事儿都不太认真,唯独这ps用得出神入化,活儿细,眼光独到,设计各类广告总能让人交口称赞。原本对色彩和线条十分敏感,是个绘画的好胚子,不过林烈太懒,懒得自己动手,於是什麽东西都用电脑和鼠标代劳了,如今偶尔用个手绘板还能看出他相当不错的绘画技巧。

    不过他能当上小领导,技术过硬只占了一半原因,其实他还兼著半个公关经理的职务,说白了就是谈判用的,和你谈判的人长得越是赏心悦目,这生意也就越能成。打打太极,说说场面话,这种东西对林烈这种常年和商界精英打交道的人来说就是信手拈来,特别是对方有女性代表的情况下,林烈出马就是事半功倍。

    如此忙了两天,转眼到了周五。由於中秋在周日,又连著国庆节一起放假,所以周六仍然要上班。

    天色擦黑,林烈话别了一头黑色怨气仍然加班的肖明月,正要下班。那位中年谢顶的老板顶著大肚子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顺带告诉他明天有重要的公关任务,让他正装上班。林烈悔恨自己没有跑得再快些,正好被老板抓了壮丁,不过转念一想,还有手机这种东西在,跑了也没用,何况老板亲自通知,证明事情非同小可,不然这秃顶的老男人也不会在下班时间还在公司出现。

    郁郁寡欢地走出了大楼,晃了一眼没看见什麽熟悉的车来接他,这几天由於向平和之前插的那一杠子,大家都忙著公事,正好林烈做了一天图累得慌,也没有心情找人玩去。只是偶尔想起那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这几天都没有出现,也不知是不是被买切糕的新疆人拉去肉偿切糕钱了,看来黑社会老大也敌不过买切糕老大爷──还挺押韵。胡思乱想了一会,正待要回家,就看见一个穿著火红紧身连衣裙的女人踏著一双高跷一样的高跟鞋冲他迈大步走了过来。

    “林烈!林烈!”那女人老远就和见著金子一样扯著嗓子对著他喊。

    “我说大姐,你能不能嗓门小点儿?”林烈一看她就觉得头皮发麻。实际上大多数男人看到她第一眼应该会觉得身材火辣心神荡漾,但是她一旦开口,就能让大家被这副比爷们还爷们的大嗓门给弄得头皮发麻了,林烈时常听她嚎叫,所以条件反射地免疫了她的外貌,一见到直接起鸡皮疙瘩。

    这人是肖明月大学时代的死党,他们班的副班长──程笑笑。用林烈的归纳总结来说,就是一个男人般的女人,而且至少得算一个半男人。由於林烈和肖明月的朋友关系,自然也就和这位豪迈的大姐成了兄弟──你没看错,就是兄弟(不是兄妹也不是姐弟)。

    “明月那小子还在加班吧?”程笑笑在林烈面前一个急刹车,有些心虚地望了望公司大门。那鞋跟发出“叽噶”一声,居然以那麽纤细的身体支撑住了强大的後挫力而没有断。

    “我看不到放假他是逃不出这五指山,怎麽,你要当唐僧救他出苦海?”林烈生怕她那针尖般的高跟鞋戳中自己的大脚趾,一边躲闪一边道。

    “走走走,老娘有事儿跟你商量。”程笑笑拉上林烈就往马路上冲。

    第25章 冤家路窄

    程笑笑的老爸是体校的教练,从小混迹在肌肉发达的小夥子们中间,擅长各类运动,性格豪迈,最爱散打,是一个披著女人外衣的纯爷们──而且这身外衣相当有迷惑性。

    林烈被她强有力的手臂一拉,就觉得自己和她爹拉坏的扩胸器一样被拉的四肢处在崩裂的边缘,跨栏一样摆了两下腿就被塞进一辆出租车──谢天谢地,程笑笑上次强迫他坐她的车结果被吐了一车之後终於学乖了。

    十分锺後两人在一家咖啡馆中坐定,林烈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到哪儿了。实际上这咖啡馆就是程笑笑开的,她娘的娘家(读起来怎麽好像很不雅)是餐饮业的老江湖,程妈还是小姑娘时在游泳馆游泳溺水,程爸一个鱼跃英雄救美顺带人工呼吸,程妈醒来一见倾心──那帅小夥子肌肉疙瘩杠杠的还滴著水,视觉效果那叫一震撼──於是就有了程笑笑。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被老爸爷们的教育方式压抑太多,大学毕业以後程笑笑硬是从老妈手上要了块地儿开起了小资情调的咖啡馆,极尽文艺奢华范儿,以显示自己心中那少女的一面。结果这咖啡馆歪打正著让许多小姐贵妇们心仪不已,成了一棵专供上流客户的摇钱树和公子哥们的泡妞圣地,全市有点小资情调的少男少女们趋之若鹜,一时间比吃哈根达斯还要耀武扬威。这一成功让程妈欢心鼓舞──原来以为自己女儿只知道“哼哼哈嘿”,没想到也继承了自己的商业头脑,可算没被那些肌肉疙瘩耽误了一生。

    服务员一见老板来了,连忙安排了好座位,端了一杯浓稠的番茄汁放到程笑笑面前。林烈看著那鲜红的玩意儿胃部不适,要了一杯苏打水。他无法理解为什麽程笑笑喝了这麽多年这和血液差不多颜色、稠得几乎无法流动且酸不拉几难以下咽的玩意居然还会晕血!──这大概是程笑笑全身唯一的弱点──一次肖明月做饭切到了手指,那一点点血丝就直接让这威武的一个半男人瞬间倒塌。

    “後天就是中秋了。”程笑笑坐在他对面,双手护握摆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烈,好像黑帮谈判一样郑重其事的说。

    “大姐,我的肉太少,剁了做肉馅月饼还不够你爹一个人吃的。”林烈正襟危坐,煞有介事地说。

    “啧!”程笑笑瞪了他一眼:“你忘了中秋什麽日子?”

    “中秋不就是中秋……小月月的生日!”林烈一拍大腿,“还好有你提醒,不然我真给忘了。”

    “你这人怎麽当兄弟的?明月可把你的生日记得牢牢的,提前给你准备呢。”程笑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对著他直摇头。

    从肖明月名字来看,不难理解他为什麽是中秋生日。其实本来按阳历来算,并非每年生日都是中秋节,不过这个日子太有特点,大家早就不记得他阳历什麽生日。肖明月这个人心肠软,林烈这几年举目无亲,每年生日都是肖明月坚持张罗的,大多数时候林烈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生日了,一回家就看见肖明月和程笑笑俩人对著他喷彩条棒,那一刻说不感动是假的。所以三个人挺有默契,都会在对方生日那天庆祝一番,不过林烈平时过的太随性,哪一天对他来说没区别,记日子这种事儿不是强项,於是每每遭到另外二人耳提面命。

    二人在艺术气氛极浓的咖啡馆里合计了一番,林烈记得肖明月加班到中秋那天下午就该结束了,二人决定在下午下班之前赶去肖明月家,拎著蛋糕红酒堵他。由於肖明月的窝太小,还全给他堆满了书,所以堵上人之後得另找地方庆祝。

    正说著,大门那儿进来一男一女,由服务员领著朝两人旁边唯一一桌空位走了过来。这个区域只有几张间隔很大的座位,正对著咖啡厅中央那个三角钢琴水帘演奏池,又和其他区域隔开,相当有私密性,除了程老板以外,能定到这几个座位的人可不多。不过此时程笑笑说得正欢,没有注意那边的动静,直到服务生经过身边时,二人才和那两位打了个照面。

    “向先生,向太太,这是您定的座位。”服务生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指向不远处一张奢华餐桌。

    那男人一副儒雅姿态,穿著正式的西服,鞋尖一尘不染,女人著一件抹胸长裙,挽著发髻,身上珠光宝气,右手搭在向平和姿势标准的胳膊上,用下巴尖看著周围。

    两边人马一见面,都是微微吃惊。

    向平和的太太正是当年那个众星捧月的小姑娘,几年过去也没添什麽岁月痕迹,打扮的成熟了些,心性不知道成熟没有,气质倒是比原先还要傲几分。她看见程笑笑起身迎上来,打了个招呼,看样子是这咖啡馆的常客,两人还挺熟悉。向平和也不是第一次见程笑笑,三人说了几句客套话。

    林烈除了开头瞥了一眼两人,其余时间就当做没看见一般扭头研究窗外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原本旁边站著夫人,向平和是绝对不会跟林烈打招呼的,这一点早几年他已深有体会,如今倒是乐得清闲,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儿。

    无奈天不遂人愿,向平和倒是没开口,他那个太太却八卦了起来:“笑笑,这位是?”

    “这位是我朋友。”程笑笑知道林烈在圈子里名声不大好,所以省略了姓名没提。

    “笑笑,看不出来你喜欢这类型的帅哥啊?”林烈长相出众,看来那向太太是起了八卦炉,“怎麽样,是哪家的公子哥?我给你参谋参谋?”

    这女人说话嗓门不小,林烈装著看窗外,却听得一清二楚,也懒得再装,回头看了看,正巧对上向平和意味深长的眼神,林烈翻了翻眼皮,拨手指甲去了──要不是咖啡厅环境不合适,他简直想对著向平和和他老婆挖鼻屎。

    第26章 卧槽

    程笑笑心里挂著给肖明月过生日的事儿,没心情八卦,只得随口道;“我说姐姐,我这大龄剩女约著会呢,你别搅合我呀,黄了我妈找你算账啊?”

    “别别,你赶紧的,嫁人去,回头报告战况啊!”说完拉著向平和走远了,边走还一步三回头地往这边看。

    “没想到向平和和他老婆一样,也有一颗八卦的心。”程笑笑等两人走到听不见她说话的地方了,她才一屁股坐下,嚼了嚼吸管,喝了一大口番茄(酱)汁。

    “怎麽?”程笑笑并不知道向平和和自己的关系,林烈只得顺著她随口问了一句。

    “你没看见刚才他们走的时候,他比他老婆回头的次数还多呢,尽盯著你看──诶?不会是看上你了吧?这王八羔子平时挺正气的,有了老婆怎麽还乱放电呢,真是衣冠禽兽!”程笑笑陷入了自我推理的世界无法自拔,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每句话都正中红心。

    林烈无奈地想要转移话题,不料程笑笑自己又琢磨回来,道:“不过也可能是我误会了,他老婆挺漂亮的,怎麽还能去找男人呢?说不定就真的只是一对八卦夫妇,绝配了!”

    这几句话等於把刚才扎中红心的箭又拔了出来,重新往林烈背上插,如果林烈头上有个红色横条,就能看见hp值猛掉。

    “咱们不是说给肖明月过生日的事儿麽?”林烈觉得自己再不转移话题就要被人家用无形的剑气砍得剩不下一丝血皮了,心里叨念“程笑笑你也好意思说人家八卦”。

    程笑笑这才回过神来,两人继续之前的话题,随著思维的发散,这个男人般的女人终於发挥了自己少女的想象力,越聊越离谱,从“给肖明月找一个汉子剥光了打个蝴蝶结扔床上”,到“让他俩乘坐游艇环游世界”,再到“林烈你的汉子这麽多,能匀一个麽?”导致林烈黑著脸检查了两遍程笑笑那杯玩意儿里到底有没有掺伏特加。

    虽说林烈这边聊得正欢,却也发现自己老是被一种炙热的眼神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懒得理会,过了六年,那个眼巴巴等著别人看一眼,心甘情愿做别人配角的小男孩已经死干净了,现在他林烈霸著自己的主场,永远没有配角嚣张的份儿。

    “走,换地方吃饭。”程笑笑喝干了那杯鲜红的东西,抹了抹大红唇的嘴道,这个动作让人想起了刚喝饱的吸血鬼。

    林烈求之不得地跟著走出了咖啡馆,脱离身後那道视线让他浑身舒爽。程笑笑有个毛病,不太喜欢在自己的咖啡馆吃饭,据她说,“那地方的东西吃不饱”,吃完还得出去大排档里再来碗炒粉。真不知道“这种”人怎麽开出“这种”店的。

    原本去哪儿吃饭这种问题在一男一女间发生,没有个把小时讨论不出结果来。当然这个理论在程笑笑身上不管用,上了出租车她就对司机喊了句“大排档”。

    司机估计从没接过从这种地方出来再打车去大排档的客人,一路上尽打听他们是不是去什麽名叫“大排档”的饭店,结果证明的确是城东闹市区路边大排档,不由感慨道:“姑娘你不能这麽拜金啊,去一趟那地方小夥子几个月工资没了,这个月晚饭都只能吃大排档了。”

    “没事儿他还有俩肾呢。”程笑笑挥挥手道。

    “这可不好乱开玩笑。”出租车司机显然吓坏了,一看林烈无所谓的样子,痛心疾首道:“你傻啊,年轻人干点什麽不好……”

    幸亏大排档离得也不算远,敢情那司机是一内退的人民教师,林烈听他说了十分锺思想政治课就差点在车上睡著,心想这人这麽喜欢当老师怎麽会同意提前退休。程笑笑对那老司机也有点招架不住,下车给了钱,立马拉著林烈跑路。

    那老司机冲著他俩喊:“我还没找钱呐!”两人生怕再和他对话,撒丫子跑得没影了。

    逃难一般来到了一条街大排档,程笑笑挑了家店熟门熟路地坐下了,老板是个穿著白背心也能看见肚子上三层游泳圈的大胖子,这店名字就叫“200斤大排档”,那个数字200上可以看到明显的改动痕迹。似乎曾经叫过“195斤大排档”和“223斤大排档”。

    “笑姐!今儿赶巧啊,我这刚到的新鲜小龙虾来一盘?”200斤的胖子搓著手就过来了,程笑笑比他小一轮,他还管人家叫“姐”。

    程笑笑一点不介意,上去就对著那三个游泳圈一顿猛拍,荡漾出层层波浪:“小胖你又重了吧?”

    “哪儿能啊?”被她叫“小胖”的老板摸了摸肚皮,“我这得保持200斤不可,不然店名又要改了!”

    “下次我给你装个电子显示屏,底下接一电子称,你也不用爬那麽高改店名了,直接过称得了!”程笑笑指了指那块历经磨难的招牌对胖子说,“这桌上啥你看著办,好吃的多来点。”

    “好!!”胖子开心地跑内堂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那块电子显示屏,特别殷勤地招呼起来。

    还没等林烈发问,程笑笑就小声告诉他:“两百多斤的胖子被老婆逼著爬那麽高改店名的恐怖,咱们这种人体会不了。”

    林烈张著嘴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好,结果大排档一条街的那头突然一阵人声鼎沸。

    两人连忙把头转过去看热闹,就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兴高采烈地登著一辆三轮板车,穿过人群缓缓驶来,车上坐著一个男人正在给周围的群众扔东西,每扔一个就引起人潮中剧烈的欢呼声。

    林烈认出那个骑车的,正是四天没见的黑社会头儿洋鬼子,再定睛一瞧,板车後头那个哭丧著脸扔东西的男人竟然是穿著白大褂的文艾!

    “卧槽……”林程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人长得是帅,可惜就是俩神经病。”程笑笑“啧啧”地摇头叹息,“你说他们在发什麽呢?不会是在发钱吧?”

    正当时,大排档一条街的另一头也起了一阵喧哗地叫骂声,两人回头再看,熙熙攘攘地人群中各种问候对方直系女性亲属的话语此起彼伏,被问候的显然是一辆想要在人堆里开出一条路来的出租车,小商小贩纷纷躲闪,一边加入叫骂的队伍中。

    林烈伸出头去仔细观察的那一刹那,出租车司机看到了他,连忙把头伸出窗外大喊:“找钱!找钱!”

    “卧槽……”林程二人又异口同声地说。

    第27章 切糕传

    “我说怎麽这麽眼熟呢?”林烈看了程笑笑一眼,想要看看她明白没有。

    程笑笑一副不确定的样子,也伸出个脑袋,越过人群去看,一秒锺後立刻缩了回来,看著林烈说:“不好!是那个教书的司机老头!”

    这边两人还没想好怎麽回事,林烈也忘了另一头还有俩神经病,两边的人气就跟pk一样,一边比一边动静大。

    那头人群中惊现“哎哟”一声,他想也没想就扭头朝那边望去,原来是一个群众被文艾扔下车的塑料袋砸中,看上去塑料袋里分量不轻,要真是人民币那也得几万块钱的──这要真发钱,刚文艾都扔出去好几百万了。被砸那人大约晕了会儿,回过神来塑料袋已经被别人抢走了,立马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抢老子东西?”

    旁边的人纷纷起哄:“抢到手里才是你的,砸到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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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就要跟旁边的人干起架来,车上文艾一看不妙,又拿出一块扔了过去道:“别打了,这还有。”结果那人一听喜形於色,回头道:“给我给我”──下一秒一块分量不轻的塑料袋就正好砸在他的脸上,那人留下一串鼻血,这回周围的人一看见血了都不敢跟他抢了。

    混乱之中再看那洋鬼子,发型不乱、气定神闲,一边蹬三轮还一边向群众挥手,那长相、那气质、那风度、那胳膊那腿、那座驾──一辆破破烂烂的三轮板车硬是给他蹬出了劳斯莱斯范儿!那感觉好像就算他骑著这玩意去走红地毯也是理所应当一样。林烈无语到了极点,两只眼睛死死瞪著洋鬼子,就差没射出箭去把丫从车上射下来。

    “angel!angel!”这边黄毛洋鬼子在人群中敏锐的察觉到了这道“杀气腾腾”的目光──认出了林烈,咧嘴笑,挥著手冲著头大声喊,脚下的三轮车更是蹬的虎虎生威,迅速朝这边靠近。

    林烈心里一惊,顿时有种丢人丢到家的感觉──这人你要不认识可以当热闹看,你要认识了心里肯定别扭,再他要认出你还跟你打起招呼了,周围的人都得觉得你俩是一夥的──有这麽个朋友多丢人!林烈连忙缩著头假装没听见,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三百遍。

    “诶,那人你认识啊?”程笑笑扭头问林烈。

    “谁?不认识,不认识。”林烈连忙朝她摆手,生怕自己目标再大点把那俩神经病引来了。

    “坏了,那教书的冲过来了!”程笑笑往左一看叫起来,再往右一看又叫道:“那外国神经病也冲过来了!”

    林烈一听拉著程笑笑就往店里躲,那姑娘一边躲还一边播报:“他们马上就撞一块儿了!”

    “!啷”一声,普桑撞上了三轮板车。

    板车没什麽事儿,洋鬼子麻溜儿地跳下车来,板车後头装得东西洒了一半,文艾也被甩在了地上。

    那辆出租车前头凹进一块去,那司机下车检查了一下,苦著脸说:“这人没事,三轮车也没事儿,怎麽汽车反倒出事儿了呢?”待他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三轮板车上洒下来的东西,立马失声痛哭,“要了我的老命啊……”

    林烈看他这样,跑过去安慰道:“哭什麽,换个前脸儿,普桑的保险杠要不了多少钱。”

    那司机一听,哭的更厉害了,手一抖一抖的,哭的林烈赶紧扭头对洋鬼子说:“你把人撞傻了,快送医院!”

    “那司机没病,你们看看这板车上什麽东西吧!”边上一个凑热闹的大叫。

    “卧槽……”林程二人这才跑去一看,再次异口同声道,“切糕!”

    人群激烈讨论起来,一部分刚刚接到了文艾扔出去的塑料袋装切糕的群众耀武扬威地跟周围的人说之前的情况,而目睹了撞车这一幕的人抢过了他们的风头开始叙述两车相撞的场景。大家都想看看这两帮人会不会打起来。

    “那新疆人长得真好看,扔切糕的那个不是新疆人吧……”

    “那哪儿是新疆人,人家是外国人,来我们这儿投资的,就投资切糕!”

    “投资他怎麽还往外扔,我看是炫富的,这年头什麽都攀比,救济物资都用上切糕了!”

    “你们这是仇富,人家至少没想著一个人富裕,要搁红十字哪儿,会长一个人一准把一车切糕都吃了。”

    “这出租车都不值这半车切糕吧?”

    林烈听著有点晕,都一群织微博高手啊。

    这时洋鬼子是人群中唯一一个和别人想的不一样的──所有人都在想这切糕值多少钱──他冲上来又给了林烈一个熊抱。

    “这是你朋友啊?”程笑笑再次问林烈,一副“再说假话骗老娘就阉了你”的表情。

    “算认识吧……”林烈无奈地点点头。

    “难为你了,我有这麽一神经不正常的朋友也不敢认。”程笑笑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没事没事,都是朋友,大家散了吧散了吧。”林烈招呼围观人群,大家一看两边没打起来还都认识,纷纷意犹未尽地回自己哪儿该吃吃该卖卖了。

    “笑姐您厉害啊,认识的圈子都是这麽有钱的,我今天还第一次见识到有敢拖著一车切糕上街这麽牛逼的。”胖子笑盈盈地围过来,凑在程笑笑身边说。

    “你老婆让你来的吧,没事儿,撞坏你的东西都给你赔上。”程笑笑一看他那一脸肉都皱一块儿的为难样儿,就知道他什麽意思。这堆人看上去都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儿,要点赔偿说不定惹上一身骚,好不容易和程笑笑扯上点关系,胖子立马跑过来点头哈腰。

    “我就说不能欠人钱,没想到报应来得这麽快……”这时那老先生司机哭够了,爬起来先把该找的钱递给林烈,“小夥子这是找的钱,你看你年纪轻轻没必要为点虚荣心把肾卖了,平时花钱这麽大手大脚可不行啊。”

    林烈都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了,只好把钱拿过来递给程笑笑──本来就是她付的车钱──就怕老爷子再念叨。

    第28章 愚人节哈皮

    “这位外国朋友,你这车东西我给你撞坏了,你看要多少钱啊?”老司机转头问洋鬼子,说话的时候浑身发抖。

    洋鬼子似乎正在回忆价格,林烈赶紧走过来掏出一千块钱塞到老司机手里,道:“明明是他撞了你,你还能给他钱?这一千块我给您赔保险杠的,您要不是好心追著我们找钱哪能遇上这事儿。”

    老司机看了看手里的钱,死活不肯接:“小夥子,你都要卖肾了我怎麽能要你的钱,那我不是白追著你找你钱了吗?那东西撞了就是撞了,我一辆汽车撞了三轮就是有责任啊,多少钱我陪。”

    林烈对这位死心眼的老先生还真有点佩服了,这是舍己为人的什麽精神啊,连忙扯谎道:“这车东西不是切糕,是我朋友自己家做的发糕,不值几个钱。”

    “对对对,就我们家做的,送大排档来买,一车面也就几十块钱,师傅您就别纠结了吧。”程笑笑连忙帮腔。

    “可是上面还有那麽多核桃,和切糕一个样儿啊!”老司机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这不是最近流行麽,就做成这样了,那不是核桃,是便宜的糖豆做的!”还是程笑笑反应快。

    “哦……这麽说……这是山寨的切糕?”老先生琢磨半天,蹦出这麽一句来。

    林烈一听连忙点头:“可不是吗?正版的哪儿买得起啊?山寨就是好,味道还不差,您要喜欢我给您切一刀带回家给嫂子尝尝?”

    “不,不了,损失不大就好。”那老司机长出一口气,也没要林烈塞的那一千块钱,反倒掏出五百块钱来要赔给洋鬼子,被林烈好说歹说才收了回去,临走他从那三轮车上搬了一块切糕用塑料袋子装好了放进老司机的副驾驶。

    老司机抬手就要推回去,林烈忙说:“不值钱,不值钱的,都是熟人。”

    老司机这才点点头,拉著林烈道:“小夥子我看你人挺不错的,有句话不该我说的我也说一句,你那拜金的女朋友迟早把你拖累了,成家立业找一实在能干的靠谱,你看那姑娘穿的用的……”

    “我和她真不是男女朋友,您就放心吧。”林烈一听连忙打住,就怕他话匣子开了没半个锺头关不上。这老头虽然有点迂腐,但还算是真心关心了林烈一把,林烈乘他打火的时候把那一千块塞到了切糕袋子里,众人对他挥挥手,目送出租车从人堆里挣扎开走,目送了将近半小时车才开出视线,众人苦不堪言。

    回头看看,程笑笑一脸挺佩服的样子目送完那老司机,洋鬼子站在那一边用观赏艺术品的眼神看著林烈,一边剥著小龙虾,半小时剥了一盘子,推到林烈面前,然後邀功似地看著他。

    忽然地上传来一个声音:“哎哟!”大家这才发现还有个文艾跌坐在地上半天了,自己想爬起来的时候脑袋撞到了切糕车把手,大叫一声。

    林烈看了看那车切糕,叹息一声,对文艾说:“你就知足吧,这是你这辈子遇到过的最昂贵的凶器了。”说完一屁股坐下,伸手夹了一个龙虾肉,放到汤里沾了沾,吃得欢欣雀跃──美国的黑老大也就给自己剥小龙虾的命。

    “你这车切糕哪儿来的?”林烈边吃边问坐在旁边给他剥第二盘的洋鬼子,他才不信这切糕真是买来的。

    “买的。”金毛叫板一样老实答道。

    林烈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连忙问:“多少钱?”

    这一问问出了大家的心声,众人都伸著脖子看著金毛,後者伸出一只手五个指头。

    “五万?”林烈想了想,又问:“不会是美元吧?”

    “五块钱,人民币”金毛答道。

    “五块一两?”还是程笑笑这搞餐饮的懂行情。

    “一车。”金毛淡定地说。

    “不可能!你真是从新疆人那儿买的吗?就是和你一个血统的那些人?”程笑笑不信邪。

    “我就上前指著这一车问他多少钱,他说五块,我就扔下五块钱骑著车走了。”金毛认真道。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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