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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丞相娶了個假妻子 作者:畢世

    第14节

    赵成很快回复道:“明天开始吧,越早越好,景纯,明天开始你和威武轮流贴身保护朔行,你去找威武,他知道此事,他会教你怎么做的,景潇,你也从明天开始跟我办事。”

    柳凌言和杨夕雪点头道:“是。”

    赵成从自己衣襟里拿了两块小令牌,是一块正正方方掌心大小的小木牌,顶部有一个孔,有一条红绳拴住,牌中正反两面也有一个寨字,他把小令牌递给柳凌言和杨夕雪每人一块道:“这是出入这寨宫的令牌,要保管好。”

    柳凌言和杨夕雪接过道:“知道,我们会好好保管的。”

    赵成吩咐道:“景潇,你明日照常去小训练场等我,景纯,你明日一早来这里找威武。”

    柳凌言和杨夕雪道:“是。”

    赵成想了想道:“没什么了,你们回去吧。”

    柳凌言和杨夕雪离开寨宫后,柳凌言对杨夕雪道:“明r,i你自己要小心点,有什么不对,一定要以自己安全为先,其他什么的都别管了。”

    杨夕雪点头道:“嗯,我会小心的,你也是,看到什么不要屈在心里,一定要跟我说。”

    柳凌言摸摸他的头,微笑道:“好,我会的,我们回去吧。”

    第58章 第58章

    杨夕雪第二天一早便和柳凌言分道扬镳,柳凌言去小训练场,他和苏威武一起来到寨宫,门卫拦住他们,要求俩人出示令牌,才能进入,他们出示后,门卫放行了,苏威武并没有立即带他到段朔行那里,反而带他在寨宫四处走,认一下寨宫的路和顺便告诉他那些地方不该随便进入,杨夕雪静静地把这些路和地方记下,苏威武在第二层的楼梯口停下来,指着上层的楼梯口小声道:“最上面那层是专属老大的,老大和他的妻妾都是住那一层,还有说上面有个宝库,寨中所有宝物也在那,除了老大和他的妻妾外,就只有朔行哥和成哥能自由进出这层,我们未得老大准许千万不要去那层,你看到吗?在楼梯口有守卫,你想进去也难,对了,待会成哥会带你见一见老大,你机警点,老大可没成哥和朔行哥好说话,你小心点。”便又带他逛了一会儿后,带他到了一间房间门前停下,这房间正好在段朔行房间的对面,苏威武敲门。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应门,应门的是成哥,看到是他们,问道:“带景纯走过了吗?”

    苏威武道:“刚带完。”

    赵成点头道:“好,你回去朔行那里吧,等会,我会带他过去的,你和朔行说一声。”

    苏威武道:“是。”便离开,去了朔行房间。

    赵成对杨夕雪道:“我带你去见老大,到时老大没问你问题,你别出声,他问你,你如实回答便可,无须太害怕,跟我来吧。”便出门带他去了。

    寨宫一共有三层,最低层分一大一小两边,大的那边是类似金銮殿那样的地方,专门用来商讨的地方,有一些椅子和桌子,另一边是类似仓库,分为四间房,每间放着不同的东西,有放文件的、兵器的、食物的和杂物的,第二层有四间房,其中两间便是段朔行和赵成的房间,四间房中间是一个类似客厅的地方,最一层就是苏威武刚刚说过的老大专属层,这里的房间比第二层多二间,有一间明显特大,应该是这寨宫最大的房间,其他五间房的大小一样,中间有一个比第二层小一些的客厅,赵成带夕雪上到这一层,来到最大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不久,便有一个像侍女的女人开门,那女人看到赵成叫道:“成哥。”然后看了一眼杨夕雪,便把门全打开,退到门侧低头站定,让他们进来,等他们都进来后,把门关上,自己站到一边。

    赵成带杨夕雪走到一个坐在桌后的男人跟前道:“老大。”

    杨夕雪在赵成身后低头斜眼看,他觉得这老大坐着也能让人看出他身材健壮高大,有着虎背熊腰,那人抬头看,看到赵成问:“啊成,怎么了?”他的长相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什么人,粗浓的眉毛,铜铃大的眼睛,大鼻子,唇厚,有浓密的胡子,皮肤有些粗糙,真是名副其实土匪老大长相。

    赵成还是面无表情道:“我带了替换啊茂的人来给你看。”他向旁边退了一步,让出杨夕雪道:“他叫景纯,新来的,但武功不错,所以让他来保护朔行。”

    老大打量了杨夕雪一会儿,皱眉道:“这么瘦削的人?”然后又摆摆手,松开眉头道:“你选的人应该没问题,你比我还紧张朔行,怎会选一个没用的人保护朔行,这事你安排便是了。”

    赵成道:“是,那我告退了。”

    老大点头,应了声嗯。

    赵成带着杨夕雪离开了老大的房间后,带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坐下,也让杨夕雪坐下,语气比平常还严肃道:“你听着,以下我说的这些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杨夕雪点头,莫名紧张起来道:“是。”

    赵成道:“今天起你和你哥景萧便是我和朔行的人,不再是这土匪寨的人,我知道你们是善良的人,并不想做土匪,只是逼于无奈,还记得当初我试探你们武功吗?我原本只是试试你们的武功,但看到你不知道是有意,还无意地用身体挡在你哥哥身前,便有了顺便试探你们的情义的念头,所以我才突然攻击你,看到景潇为了救你把自己送入虎口,你也拼命想保护他,我就看得出你们是重情的人,后来听威武说你们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便知道你们和我们是同一类人,我和朔行也是,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可因为某些原因要为老大效劳,你也听过这寨里有一些奇怪的规矩吧?例如我们能抢东西,可不能伤害老百姓,不能打他们,也不能抢或污辱女人,如犯了便被严惩,这些都是朔行劝服老大订立的规矩,因为我们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但又暂时不能离开这里才会这样的,威武和一些人也是我和朔行的人,我们打算等到适当时几便会离开这里,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杨夕雪听得发愣,好一会儿才消化完这消息,问他:“你们为什么不投靠官府呢?”

    赵成道:“老大对我和朔行有恩,我们不能背叛老大的,而且粗俗也要说一句,官府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你不知道,其实这里的所有官兵和老大已经是同一伙了,你说我们能靠谁了?”

    杨夕雪表面疑惑地惊讶道:“不是吧?”心里知道这是事实。

    赵成看着杨夕雪的眼睛,一直像蒙着一层雾的眼珠竟让杨夕雪看到真诚的眼神,他道:“我说的都是实话,绝无虚言。”

    杨夕雪不清楚知道他们是不是如他所说是那样的人,但他心里却清楚得很,他会和自己开诚布公是因为他认定自己和柳凌言一定会加入他们,而且他说出官匪勾结的事是明确地指出他们已经没有后路可投靠,坦白地说,如果他们是真的作为难民被抓来,他们是真的会加入赵成他们的,可他们不是,他觉得这消息需要和柳凌言商讨后再决定,于是他装作犹疑道:“我不知道,你让我回去和哥哥商量一下。”

    赵成也不为难他道:“好,我也会问景萧的,你们两好好考虑一下,但不要和别人说,我们没有想背叛山寨的念头,只是这里不适合我们,希望你能理解。”

    杨夕雪点头:“嗯,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赵成点头道:“我带你去朔行那吧。”

    第59章 第 59 章

    杨夕雪被赵成带到段朔行房里,赵成和段朔行交代道:“他已经见过老大,老大也已批准了,我也跟他说了我们的事,但他需要考虑一下。”

    段朔行点道:“嗯,我知道了。”

    赵成临走前对杨夕雪道:“景纯,在这寨宫要小心点,除了我和朔行的房间外,这里其他的地方都要少出声,不该做的,别出头,威武,好好教他。”然后又对段朔行道:“朔行,我有事,先走了。”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段朔行莞尔地问杨夕雪:“刚刚见老大没吓着吧?”

    杨夕雪摇头道:“没有。”

    段朔行道:“那就好,不用那拘谨,来喝口茶。”他斟了一杯茶给杨夕雪。

    杨夕雪接过啜了一口,就听苏威武笑道:“对!不用太拘谨,朔行哥可不像成哥那么严肃。”他大手不分力度拍了拍杨夕雪的后背道:“放松点,放松点。”

    杨夕雪被他突如其来的大掌拍得弯也下腰,差点喷出口中的茶,段朔行见状,立即道:“威武,你小力一点,景纯要被你拍没了。”

    苏威武停下来,一只手放在脑后摸着,不好意思地傻笑道:“抱歉,我没控制好力度。”

    段朔行扶着杨夕雪,帮他揉了揉刚被苏威武拍的地方道:“你没事吧?”

    杨夕雪吞下那口茶,站直身体勉强笑道:“没事。”他想起柳凌言也有被苏威武这样拍过,没看到柳凌言怎么样,现在亲身体验,原来是这么大力,心想:“我的背啊~!痛死的了!”

    段朔行让杨夕雪坐下缓一缓,对苏威武道:“你啊,要记得控制力度,不是谁人也能承受你那股蛮力的。”

    苏威武还是那个姿势,不好意思地忙道:“是,是,我会注意的,抱歉,景纯。”

    杨夕雪摆摆手,对他笑了笑。

    段朔行让苏威武教了杨夕雪在寨宫的规矩,让他们一起跟着自己一整日后,先让杨夕雪早点回去休息,让他明日早上再来,杨夕雪临走前,段朔行搭着他肩膀,眼神希翼地看着他道:“不知为何,我觉得我和你很投缘,希望我们能成为真正的好友。”

    其实杨夕雪和他一样,也不知为何,也有和他一样的感觉,不是性格上的相似,但又说不清,只是感觉上他们有某方面很相似,杨夕雪也很想能和他成为好友,可是碍于他们的身份,这段友谊恐怕难以发展下去吧,他微笑着真心道:“我也希望。”

    杨夕雪回到他们的木屋,看到木屋透出亮光,知道柳凌言已经回来了,他加快脚步,进屋后,便看见柳凌言坐在客厅的桌子前等他,他也走到桌前坐下,柳凌言倒了一杯水给他,等他喝完,再斟上一杯,才问道:“你觉得赵成说的话怎样?”

    杨夕雪听他这样问,就知道他和自己的想法一样,都想和对方相商量好再作决定,他想了想道:“我今天想了一整天,觉得加入他们比较好,这让他们对我们更能放下戒心,我们也更能深入他们的内部和取得他们的信任,而且我想起观察赵成这人时发现的事,他看似对谁都很淡漠,但留心观察会看得出他对那些时常踩着规矩边界欺负百姓的土匪更为严厉,有事他们做得有些过份,赵成看到也会立即阻止,我留意到他看他们的眼睛很冰冷,表面是显露威严,可再看清楚会发现他威严的眼神中隐约会发现他并不是人,更像是看一群畜生一样看着他们,当初我以为是他不肖和那些废物为伍,但现在想来是讨厌那些人的表现,我也发现他从来不许跟着他的ji,ng锐兵团做这些事,如有人做了,必会严惩和赶他们离开ji,ng锐兵团,还有寨里那些保护百姓的规矩的确是段朔行订立的,我认为他们是真的有此打算,何况我觉得他们没必要欺骗我们两个无名小卒······”他顿一顿,皱起眉头继续道:“除除非他们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杨夕雪说的这些柳凌言也留意到,还比他想得更清楚,摇头道:“不会,段朔行订的这些规矩在我们潜入前已有,不可能因为我们而订立,赵成的表现也不可能是装的,从他做事能看得出他为人不拘小节,不愿做这些小把戏的,况且他要是知道我们是内应,还会教我们武功吗?”

    杨夕雪点头道:“的确,今早赵成带我去见他们老大前,他们再三叮嘱我要谨慎,之后又多次提醒我在寨宫内要小心,像是不想我出事一样,如果知道我的身份是不会处处提点,那我们是加入他们吗?我觉得可以考虑。”

    柳凌言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头看着杨夕雪道:“我也觉得可以加入,而且他们也肯定我们会加入,便顺他们意吧,明日,我便回覆他。”

    杨夕雪道:“好。”

    柳凌言忽然皱眉问:“你今日见过他们的老大?”

    杨夕雪点点头道:“赵成带我去见了见,很快便离开了,我看他们的对话觉得那土匪老大是真的挺信任段朔行和赵成,他们也很努力为他办事,但我总觉得他们在私下一直提防着这位老大,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

    柳凌言伸手握住杨夕雪放在大腿上的手,关切地道:“不管他们的关系怎样,你也要自己多注意点,双方也要提防,他们自己也私下提防着,并多次提醒你小心,更何况他是土匪老大,绝对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一定要万事小心。”他心里突然有些怨恨起赵成为何要分开他们,并且还是让杨夕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让他这么担心杨夕雪,又不能待在他身边,保护他,只得这样再三叮嘱他小心,之后又怪自己为何当时那么心软,答应他让他一起潜进这危险的地方。

    杨夕雪看他十分担心自己,便反握他的手,另一只手搭在相握的手上,表情和眼神都十分坚定地看着他道:“放心,我会很小心的,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你也要小心点。”

    杨夕雪双手传来的温暖的感觉和他坚定的眼神和表情神奇地安抚了柳凌言的担心,他的眉头渐渐松开,五官放柔和下来,眼角去下微弯,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空下来的手情不自禁地摸向杨夕雪的脸,母指轻轻抚着他的脸颊,轻柔地道:“嗯,我相信你。”

    第60章 第 60 章

    在柳凌言和楊夕雪煩惱如何潛入土匪內部時,另一邊的司徒諾正按照柳凌言吩咐做事,他派人定期點算兵庫和檢查報廢的兵器,美其名曰打仗基本要做的事,可另一邊又不把剿滅土匪的事放在心裏,只每隔一段時間為士兵打打氣,卻不多做行動,除了剛來時看看關於馬興鎮和土匪等資料外,現在整日在縣府裏遊手好閑,完全不覺他是專門派來剿匪的,讓那個一直自以為隱身隱得很好的內應陳縣令也弄不清他是來做什麼的,於是在某日,他看準了時間,逮住了又在閒遊的某人,他假裝偶爾在自己家撞見司徒諾,遠距離看到他就已經叫住他道:「丞相!」然後快步走近繼續道:「柳丞相這忙多天想著剿匪的事可辛苦了,下官看丞相今天難得有時間閒下來休息休息,讓下官盡盡地主之誼請大人吃一頓飯吧?」

    司徒諾心想這老狐狸要盡地主之誼不是自己剛來時盡,反而是自己來了這麼久才盡,看來是終於忍不住了,要跳進自己設的陷阱了,於是大大方方地到:「好啊!真是謝謝陳大人了。」

    陳東帶他們到了一家客棧,要了一間雅間,好客地道:「丞相想吃什麼,請儘管點。」

    他們點好飯菜後,不久,便上齊了菜,陳東客套了一輪後,終於入正題道:「丞相,恕下官愚頓,下官竟看不出大人剿滅土匪的策略,能請大人指點屬下一二麼?」

    司徒諾心裏冷笑著想:「你當然看不出,因為根本就沒有,做這些只是讓你們上釣而已。」表面客氣道:「陳大人可說笑了,陳大人又怎會愚頓了,本相是真的沒什麼策略,對付這些小土匪,還需想東想西,想什麼策略嗎?」

    陳東試探道:「可是李大人當時用盡策略也沒能剷除這幫土匪,大人這樣可不太好吧?」

    司徒諾輕蔑道:「那是李大人不夠能耐,才會讓那些土匪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敗,已本相的智慧,用現在區區五百兵力就能輕易應付得了,還會如李大人一樣損耗了千多兵力還沒能剿滅?他這智商又怎能和本相比嗎?你說呢?陳大人。」他口是這樣說,心裏其實在對李大人道歉道:「抱歉,李大人,屬下也是為了剿滅土匪,才對你出言不遜,如你聽到請千萬莫上心。」

    陳東心想:「朝廷怎麼會派這麼愚蠢、自大狂妄的人來了,看來這丞相能爬到這位置,也是靠老丞相的父蔭吧,初時來那認真的模樣,也只是裝裝模樣罷了吧,但這樣更好,省得自己又要打探什策略,麻煩透了。」於是便附議道:「對,大人說得對。」

    這次試探在兩人各懷鬼胎下吃完這頓飯,回到縣府,各回各房間後結束。

    楊夕雪作為段朔行的貼身侍衛有幾天了,他發現這土匪老放著妻妾不理,老喜歡有事沒事也找段朔行,而且還會有意沒意喜歡觸碰段朔行的身體,而段朔行每次都盡量不著痕跡地避開,要是有避不了的,也會想法脫身,但奇怪的是這老大知道卻還是這樣做,被避開無數次也不生氣,也不氣餒,每次得手,還像貓偷腥了一樣暗高興,可行為也算適可而止,他們的暗潮並不明顯,只有楊夕雪這樣會注意他們舉止動或察力強的人,才會留意到,除了這舉動,土匪老大對段朔行也算得上很好,時常會把剛得來的好東西送給段朔行,還會特別關心他。

    段朔行這人和風細雨,給人温文尔雅的感覺,對土匪老大的非禮不知何原因總是啞忍著,幸好那色狼也沒有更過分的逾矩行為,楊夕雪覺得可能那色狼還算安分,段朔行又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不想撕破脸皮鬧得太僵,又或者出於別的原因而啞忍著,除了這事外,其他都像一個普通屬下一樣,應有什麼模樣,就什麼模樣,對這土匪老大也彼為恭敬。

    今日也是,土匪老大又來找段朔行了,楊夕雪剛開門叫了聲老大,退到門邊讓開給他進來,就看到他點了下頭,應了聲,自動緊靠著段朔行而坐,笑著親暱地叫道:「朔行,今日身體還好嗎?」

    段朔行微微往旁邊移了些許,微笑道:「沒有,很好,謝謝老大關心。」

    土匪老大伸手拍了拍段朔行放在桌上的手道:「那就好,你身子弱,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等嚴重了,就麻煩了。」然後他那隻手就搭在段朔行的手上沒有離開了。

    段朔行不著痕跡地縮回自己的手,斟了一杯茶,放到土匪老大面前道:「老大,請喝茶。」

    土匪老大大方地收回搭空的手,端起杯子一口喝下,放下杯子,然後在衣襟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锦囊,解開迥遥瑥难y面取出了一塊玉佩,這玉佩是橢圓形的,上下各有一孔也綁了一條紅色的結繩,玉中有一安字,安字四周刻有ji,ng緻的花紋,他愉悅道:「這是剛剛有人獻上來的,我看這雅緻的小玩意兒不適合我們這些粗粗魯魯的人,覺得挺適合朔行你,就拿來送你了。」他把玉佩遞給段朔行。

    段朔行幫他的空杯滿上後,拿過他遞來的玉佩,看了看,便遞回去道:「謝謝老大,但這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玉,太珍貴了,朔行不能收。」

    土匪老大握著段朔行的手推回去,面色有些不悅道:「我說送你,就是送你,我不會收回,你不收,就是不給我面子。」

    段朔行勉為其難地收下,順道把自己的手解救出來道:「不是,那、我就收下了,謝謝老大。」

    土匪老大忽然靠近段朔行搭著他肩膀,開懷地笑道:「這就是嗎!戴上讓我看看。」

    段朔行繫在腰帶上,站起身給他看。

    土匪老大滿意道:「好看,真適合你!來,回來坐。」

    段朔行坐下後,土匪老大又搭著他肩膀道,高興道:「真想和你喝一杯通快的,可惜你身體不好,真可惜!」

    楊夕雪在段朔行他們身後站著,看到那色狼搭著段朔行肩膀時,段朔行身體微微縮了縮,暗暗替段朔行慘,他憤憤不平地想:「這土匪老大真是色狼ji,ng來的,怎樣也能占段朔行的小便宜,枉段朔行還能忍受著對他恭恭敬敬的,我說啊,你知道人家不喜歡你這樣做了,你還耍流氓,你不是有妻子,有妾侍嗎?這麼欲求不滿你就回去找你那些妻妾啊!做人做到你這樣也真的不是人來的!」

    段朔行強笑道:「不能喝酒,可以喝茶。」他拿起茶壺摸了摸,站起來,轉身把茶壺遞給楊夕雪道:「這些茶冷了,景純,麻煩你幫我換一壺來吧。」

    土匪老大在段朔行站起來時,已自動收回手,現在也轉過身來看著他們。

    楊夕雪接過茶壺道:「是。」他出房時,看到段朔行已坐回去了,但與那色狼隔了些許空間,那色狼也沒有再伸手搭著段朔行的肩膀,等楊夕雪回來,他又看見那色狼緊靠著段朔行而坐,只是段朔行已退無可退,再退就會從凳上掉下來,只得讓他緊靠著,不久,有人來找土匪老大,他便離開了,楊夕雪感覺到段朔行好像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忽然很想問他:「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委屈自己啊?」可最後還是沒問出口,因為他想到段朔行能說得出來,就不會一直啞忍了。

    第61章 第 61 章

    送走了一个大色狼才没多久,赵成就来了,杨夕雪做为段朔行贴身侍卫后,发现赵成每次来,都像算准时间一样,土匪老大和他经常来找段朔行,他们却一次也没有巧遇过,杨夕雪还知道了原来赵成是段朔行的师兄,因为某原因他们被追杀,段朔行因此受了重伤,正好被土匪老大救下,便留在土匪寨养伤,后因报因和躲避追杀,便一直住在这里帮助他们,但因为他们始终不适应土匪生活,也不愿再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打算储够力量便离开土匪寨,杨夕雪想难怪赵成当初带他和柳凌言来见段朔行时,杨夕雪就觉得赵成和段朔行关系非一般,他看出赵成虽然对段朔行和对其他人时一样也总是面无表情,却明显感觉到他对别人是真的冷淡,对段朔行可不是,因为他比这里的所有人都要亲近他,像他比这里的所有人都认识得久,原来是真的相识甚久,可是杨夕雪还感觉得出他们之间除了师兄弟情外,还有一些道不明的微妙感觉,他看到赵成很关心,很照顾段朔行,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别人看到,会以为段朔行身子弱,他们又是师兄弟,赵成才会这样照顾段朔行,可杨夕雪觉得并不是只有这些原因,他觉得还有别的,但他暂时也没未能摸出还有什么原因,所以他不敢轻易妄下断语,只得再观察。

    而段朔行却和赵成相反,他对每个人都很好,看似和每个都要好,可杨夕雪感觉到除了赵成外,他对其他人都架起一道不易察觉的无形的墙,只是那墙会因人而变厚薄,使人更难察觉,他也很亲近赵成,而且只要赵成来找他,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杨夕雪发觉这俩人的关系其实要比表现出来的近亲密,但不知为何他们俩要表现得并不是那么亲密,杨夕雪觉得他们的关系比段朔行和土匪老大的关系还复杂。

    赵成也是自来熟的,杨夕雪一给他开门,赵成和他打了个招呼,便迳自坐到段朔行旁边,自己斟了杯茶喝,杨夕雪看到赵成轻轻地瞄了一眼桌上冒着热气杯子,就没有再看,声音放柔,关心地对段朔行道:“天气有些转凉,你可多穿点衣服,你身体有没有不适呢?”

    段朔行明显比和土匪老大相处时要放松得多,他摇摇头哂道:“没有,我会的,你也是,不要依着身体强健,而小视了。”

    赵成点头嗯了声,看到站在段朔行身后的杨夕雪,对他道:“怎么站在后面了,也过来坐吧,只有我们三个人,不用那么多规矩。”

    杨夕雪看了看赵成,又看了看段朔行,犹豫着好不好坐下,他觉得这俩人在一起时,他们的氛围好像不容有任何一个人cha足,他不知这种感觉别人感不感觉得到,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尤其在这种又静,他们又靠近的时候,最为明显。

    段朔行看他犹豫,以为他不好破坏规矩,便对他笑道:“你站了一天也累了,坐吧。”

    杨夕雪见俩人也请他下坐,也不好意思顿在这里,便坐下来。

    段朔行一边帮杨夕雪斟茶,一边问赵成道:“今天可有特别的事吗?”

    赵成道:“没什么,也是那样,不过景纯你哥景萧还真帮得手,教他一次,他就明白,办的事也比我们教的做得还好,人也很聪明伶俐,真是帮了我少忙。”

    杨夕雪听到他对柳凌言的评价如此高,高兴极了,他引以自豪道:“是啊,哥哥很聪明的,人也很好,对我也很好,我很喜欢他的。”他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当即面红了,赶紧低头喝茶。

    赵成和段朔行一直都觉得他还是个孩子,而且也觉得他很讨人喜欢,对他特别关照和宽松,看他称赞完自己哥哥后,竟害羞得面红了,还低头喝茶装没事,也觉得他真是一只小可爱,段朔行帮他解围道:“景纯也很聪明伶俐,很帮得手,跟了我不久,就记得我全部的习惯,人也很细心,不用我多说,就知道我想做什么。”

    谁知,段朔行这顶高帽没有帮他解围,还让杨夕雪的脸更红了,头低得更低,小小声地道:“朔行,你夸赞了。”

    段朔行没想到会是反后果,看着杨夕雪有些失措。

    赵成看到后难得笑了出来,杨夕雪听到他笑,竟忘了害羞,看着这个他们潜进来之后,从没看过他笑的人竟笑了,他心想:“这人明明笑得很好看,为何总是板着面,真不知他想什么。”

    赵成看他盯着自己看,笑容顿住,慢慢又变回面无表情,杨夕雪立刻移开视线,这回轮到段朔行笑出来了,他道:“你别老是板着面,你看,你笑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他伸手去拍了拍杨夕雪肩膀道:“你别给他吓到,他是不懂表达感情,才整天板着面,他现在是害羞,不知给什么反应而已,不是生气。”

    赵成耳朵红了,也学着杨夕雪低头喝茶,在喝茶时,眼睛扫到段朔行戴在腰间上的玉佩,突然面色变得更不好看了。

    段朔行留意到了,但不单止他留意到,连不太看得懂赵成面部表情的杨夕雪也留意到,于是他不敢作声,静稍稍地观察俩人,只听段朔行像解释似地道:“是老大送的,他说不收下,就不给他面子,所以我才收下。”

    赵成放下杯子道:“我知道,我看过,既然是老大送的,你就收下吧。”嘴上这样说道,面色却依旧黑如锅底。

    杨夕雪举起杯子,装喝茶,然后暗暗咋舌,心想:“这怎么那么像有别的男人送礼物给自己老婆,然后老公发现后,在吃醋的情况了。”

    段朔行靠近了点赵成,偷偷地扯了扯他衣袖,表情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看他,可赵成没看他,还是那锅底黑的面,于是段朔行加大动作,伸手拉了拉赵成的手,赵成还是不理睬段朔行,段朔行只得讪讪收回手,表情落寞地耷拉着脑袋。

    突然,段朔行猛然咳嗽起来,赵成顾不得黑面了,立即紧张地靠过去,一手扶他,一手帮段朔行顺背,急切地问:“怎么了?那里不舒服?怎么突然咳嗽起来了?”

    杨夕雪也不观察了,放下杯子,又手足无措又担心地看着段朔行。

    在场两人都很担心段朔行,却听他突然笑了起来,他抬头看着赵成道:“你终于愿意看我了?”

    这一刻,杨夕雪觉得段朔行不像他平常一样稳重,对什么人也应付自如,反而像过激怒了母亲的小孩,在用拙劣的技巧哄回自己母亲。

    赵成立即恢复面无表情,不看他,收回双手,段朔行看他不再是锅底面,知道他没那么生气了,又伸手去拉赵成的手,继续哄他道:“师兄不喜欢我随便收别人东西,我明日便把这玉佩还给老大,之后他无论说什么,我也不会再收他的东西。”

    赵成这下心软了,转头看他,语气淡淡道:“师兄不是不让你收礼物,只是这些随身戴着的私人物品,就不好随便收,会让人误会的。”

    段朔行立即乖巧道:“嗯,的确,师兄说得对,我明日就命人还回去。”

    赵成仍没有表情,但留心看他的嘴角,会看到微微的去上弯着,他道:“嗯。”

    杨夕雪看着这像相公为妻子打破醋埕的戏码想:“土匪老大也不是没送过礼物给段朔行,送的都是名贵的字画、花瓶等,也不曾见过赵成有多大反应,敢情是不喜欢段朔行收贴身物品,我说你这师兄也管得挺宽的。”随即杨夕雪表情顿住,眼睛睁大,看着赵成和段朔行,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第62章 第 62 章

    这天,出奇的不是土匪老大亲自来找段朔行,而是土匪老大命人请段朔行去他房间,段朔行带着杨夕雪去到土匪老大的房间,杨夕雪看到除了土匪老大,还有赵成与他身后的柳凌言和老张,段朔行和杨夕雪向土匪老大叫了声老大后,等的段朔行坐下,土匪老大才道:“收到密函了。”

    段朔行没了平常总卦在嘴边微笑,表情认真问:“那边情况怎样?”

    土匪老大把那封密函递给段朔行,段朔行接过,看了一片,看后,面露疑虑,杨夕雪站在他身后,也看到了信上所写的,原来这密函是那内应陈县令写的,内容大意是,这次朝廷派来的人甚为愚蠢,比上一个李大人更为不堪,竟想单靠五百兵力歼灭他们,也没有看见他有什么对战策略,极为轻敌。

    土匪老大大笑,眼中充满狠毒道:“没有到朝廷竟如此落魄,派来的人一个不如一个,竟想用那小小兵力就想剿灭我们,做梦!他也未免太小看我们吧!”

    段朔行看完那信,抬头对土匪老大道:“这其中可能有诈,不能完全相信。”

    土匪老大问他:“为何这样说?”

    段朔行想了想,像想着怎样道出来,他道:“我们并不知道这派下来的人是否如信中所说甚为愚蠢自大,但朝廷再派下来的人,经过前车之鉴,也应该稍微对我们有所警惕,不会再轻敌,或许是他装出来,想让我们放下戒备心,再攻我们不意,又或者是我多想,他或许是真的如信所说那样狂妄自大,不论那一点,我们宁可过分戒备,也不能轻敌。”

    杨夕雪和柳凌言听到他这番话后,对视了一眼,也不禁看了一眼段朔行,然后做会自己现时的本份,事不关己地直立在他们身后。

    赵成也道:“的确,他们轻敌是对我们很有利,但若是我们轻敌就可能会变成最后一战了,还有我们不知道那陈东会不会倒戈相向。”

    段朔行否定道:“陈东虽为人贪婪、胆小怕事,但也还是有小聪明的,知道我们有事,他多半也会遭殃,在他还没有想好脱身之法前是不会出卖我们的。”

    土匪老大思量半刻问道:“朔行,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段朔行道:“静观其变,让陈东一有消息,便派人送密函来,一点小异样也要。”

    杨夕雪和柳凌言心想终于见识到这事迹多多的段朔行的实力了,不愧为曾经击退朝廷军队的土匪军师,竟猜到八九不离十,幸好他还猜不到他们已知有内应之事,也没想到他们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也安cha了内应进来,都暗暗松了口气。

    土匪老大听后道:“嗯,就按你的意思做。”然后命了身旁的一个土匪按照段朔行意思写封回信去,自己站起身,走到段朔行面前,扶他起身道:“朔行真是未雨绸缪,来,你身体不好的部你回房吧。”

    段朔行顺着他的手站起来,然后自然地收回手道:“谢谢老大关心,可老大有太多事要忙了,要准备应战的事,又要处理寨内的事,实在忙不开,朔行不敢妨碍你办事,有景纯部我便可了,既然没朔行的事,那朔行便告退了。”

    土匪老大看他不愿意,也没有强求,笑道:“那好,等我有空了便过去你那儿坐坐。”

    段朔行应了声好,便带着杨夕雪离开,杨夕雪在土匪老大过来扶段朔行时,就一直用眼睛偷偷在他们和赵成之间扫来扫去,他离开时,分明看到赵成的面比之前还黑,现在竟黑如煤炭,他双手紧紧握着椅柄,手指握得也发白了,但还是装没事样。

    杨夕雪一路很安静地跟着段朔行回到房间,表情纠结地看着段朔行的背影,段朔行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他的视线,突然转头看他,杨夕雪还纠葛他想的事情,没来得及改变表情,正好让段朔行看到他用这表情看着自己,他用一贯温柔的嗓音不解地问杨夕雪:“怎么了?为何用这么纠结的表情看我呢?”

    杨夕雪看着他,迟疑道:“你和成哥不单是师兄弟的关系吧?”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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