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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丞相娶了個假妻子 作者:畢世

    第17节

    段朔行也对柳凌言和杨夕雪道:“谢谢,希望你们也是。”

    杨夕雪的脑袋又转错路了,以为他是祝福他们和自己喜欢的人,并没有明白他指的是他和柳凌言,于是高兴地欣然接受道:“嗯,谢谢。”

    柳凌言听到他的回答,以为他明白自己这些日节的暗示,嘴角弯起,暗暗想着要更加快处理好他和杨夕铃的事,然后就听到段朔行对他道:“他是个单纯的好孩子,你不要辜负他,祝愿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番话能成真。”

    柳凌言正式道:“当然!我不会空口说白话,我真心说出来的话,必定会做到。”

    段朔行笑起来了,他道:“但愿如此。”然后对迷惘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杨夕雪道:“夕雪,以后不管有没有事,都可来段家庄找我们,我们永远也欢迎你。”

    赵成也道:“没错。”看了眼柳凌言补充道:“携带家人,我们也很欢迎。”

    杨夕雪愉快地点头道:“嗯,我会的,你们要多保重。”

    赵成难得的笑道:“你们也是,后会有期。”

    段父看他们谈得差不多,也过来和他们道别。

    他们道别完,便各奔东西了,柳凌然一行人来时是柳凌言和杨夕雪坐马车,司徒诺驾马车,俊明他们骑马,他们回去时也是,但却多了很多人跟着他们离开,有黄知府和陈县令等人,土匪帮等人,还有调来马兴镇的士兵,柳凌言没有把所有士兵带走,一千多士兵,他留下二百人在马兴镇守镇,直到新官上任,命五百名新调来的士兵回到原岗位,把剩余的三百名士兵带走,帮忙压送犯人回京,真是来时凋零,去时浩荡啊!

    虽然杨夕雪已好的七七八八,但柳凌言还是贴身照顾杨夕雪,无论去到那里,总是要陪着他,当然投栈时,也是同一间房,美其名曰照顾伤者,其实也是,不过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想和杨夕雪多相处,但还是分开睡,怕自己像先前一样睡相不好,会弄痛杨夕雪的伤口,在私底下和杨夕雪相处时,对他的亲昵行为更为肆无忌惮了,经常借故对他搂搂搭搭的,现在也是,他们在马车上,杨夕雪没事做,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看着看着,就打瞌睡起来,身体随着马车行走而不停晃动,头不时往前倾,将掉不掉的,有时马晃动得大些,差点掉的时候,就会被吓醒,然后再坐正,不一会儿又睡着,周而复始,初时,柳凌言坐在他身旁专心看书,被他第一次要掉下来的时候吓着,才发现他睡着了,立即去扶他,被惊醒的杨夕雪轻轻推开他道:“我没事,你看书。”自己又坐正看窗外景色,不一会又来。

    柳凌言被他推开后,没了心情看书,但他还是装作在看书,然后用眼角撇见杨夕雪又打瞌睡起来,他便放下书饶有兴致地欣赏起美人打瞌睡,看杨夕雪几次差点跌倒,又几次吓醒,觉得这美人又傻又可爱,他看够了,嘴角还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就一把把杨夕雪搂入怀中,一只手把他的头按自己肩膀上,对半睡半醒的迷惘中的杨夕雪道:“你靠着我睡吧,你这样很容易掉下去的。”

    杨夕雪正被自己的瞌睡虫弄得晕晕乎乎,点了点头,又继续睡了。

    柳凌言嘴含糖似的,嘴角弯起个既甜死人又能攻陷万千少男少女的笑容,含情脉脉地看着杨夕雪,按在杨夕雪头上的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用另一只空下来的手托着杨夕雪的下巴微微抬高,看着这样人心动的睡颜情不自禁地俯身吻在杨夕雪还有些苍白、微张着的唇上,舌头不自觉地伸进他的嘴里,笨拙地挑逗着沉睡中的人的唇舌,水ru交融,直到杨夕雪紧皱着眉头,柳凌言才意犹未尽地慢慢离开紧贴的唇瓣。

    杨夕雪并没有醒过来,只是松开眉头,就又沉睡去了。

    柳凌言看他没醒,用手袖帮杨夕雪擦了擦嘴角上水迹,然后调整好自己和杨夕雪的姿势,让他能更舒服地睡觉。

    他们这一路又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才到达京城,柳凌言先把杨夕雪送回府,再处理好土匪和军队后,才回到柳府。

    第76章 第 76 章

    柳凌言回到柳府后,连口茶也没来得及喝,跟柳父柳母打了招呼,便立即去找杨夕铃。

    柳凌言进去杨夕铃房间时,杨夕铃正百无聊赖地发呆,看到他回来,第一反应就是看杨夕雪在不在他身边,看不到人后,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心里却有些失望又有些生气生气地想:“老娘已经帮你们制造了那么好的机会,怎么还是没发现,你们是多愚顿啊!”然后想起杨夕雪也能误会柳凌言喜欢的是一个没见过的人,这次连柳凌言也没发现,更何况自己哥哥,她无奈地想:“算了,慢慢来吧,这也急不来的。”,随即一改表情笑道:“你回来啦。”

    柳凌言面没表情地走到她跟前,对在杨夕铃身后的海晴道:“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夕铃说。”

    海晴看到柳凌言一脸严肃,觉著有什么事,于是看向杨夕铃,杨夕铃对她点点头,她便出去了。

    杨夕铃也察觉到柳凌言的不对劲,她皱眉想:“难道他发现了,却不是她预想中那样发展,而是他觉得我们欺骗了他,想发难?不对啊,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哥哥啊,应该不会这样啊,可是哥哥没有和他一起找自己,向我解释清楚啊,而且他又这样的脸色。”她困惑了,她又想:“如果他真的想发难怎么办?哥哥为了成全他连自己的感情都可以牺牲,那哥哥不就白费苦心?虽然里面有很多误会,但如果他是真的喜欢哥哥,就应该试着了解他啊!”她越想越生气,表情却越发自然地看着柳凌言,笑着问:“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这样严肃呢?”

    柳凌言没有像以往一样自动地坐在杨夕铃身边,而是坐到她对面,没回答,他不知道杨夕铃也知道他们的事,怎至比他自己还清楚,他正在斟酌要怎么和杨夕铃说清楚,他知道杨夕雪很疼这个妹妹,绝对不想因为他们的事伤害到她,可这事却必定会伤到她,也必须和她说清楚,于是他想找一个能让杨夕铃好过些的说法。

    杨夕铃看他坐在自己前面,好半天憋屈着面,也不回答自己,正在心里冒火的她不耐烦地想:“想怎样!要说清楚,就痛痛快快地说,别那傻愣着,还算不算男人!”却还是平静地又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可直说?”她现在已经完全认定柳凌言是来发难的,但她还是有理智的,也怕万一不是,反而会害了自家那纯情的哥哥,因此她想确认他真的想发难时,才把这怒火发泄出来。

    柳凌言板着面想了半天,最终决定先试探性地问:“夕铃,如果我说我们之间是误会,你会怎么样?”

    杨夕铃听得愣一愣,她预想过他会拐弯抹角或者直接说出来,甚至想过他会破口大骂他们,可就是没想过他会问这么无厘头的问题,但她直觉觉得这问题是关于他们仨人之间的问题,因而反问他:“什么误会?”

    柳凌言看她不明,只好再直白点道:“我说,如果我们的关系是误会所造成,而我终于发现了这个误会,并想解开它,你能接受吗?”柳凌言霍然觉得自己很像是个要始乱终弃的坏男人,有些郁闷。

    不单他郁闷,杨夕铃更要郁闷死了,杨夕铃听他这样问,就明白了,她用着要翻一千次白眼的心情想:“敢情他是发现了,也和她之前预想的一样,柳凌言是真心爱自己哥哥的,想和哥哥在一起,也愿意原谅他们欺骗他的事,可是自己那个恋爱笨蛋兼目不见睫的哥哥还没有发现,因为如果他也发现了,他们应该会说清楚,然后两个人一起来找她,谁知,竟一个发现了,一个还懵然不知,我说,哥哥你怎么就没发现了?最重要的是发现的那个竟没有先跟另一个说清楚,反而先和我找清楚,这什么思考方式啊!爱人误了不是要先爱人解释清楚吗?怎么就先找起我这个外人了?”她在脑里抱怨了一通后,不再装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直接道:“你不用再拐弯抹角地试探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解除我们的婚约是不是?而且我也知道你爱的人是哥哥。”

    柳凌言被她突然道出问题弄得呆了呆,随即皱眉,语气有些不善地问道:“你一早就知道?”

    杨夕铃怕受未来兄夫误会,赶紧解释道:“我也是比你知道的不是早很多,我也是自己发现的,你们这次俩人一起出差,你想想,是谁撮合而成的,不就是因为我要求哥哥当你的侍卫吗?我本想让你们籍此机会发现彼此的心意,那知道你们情况还是和从前差不多,我看着都觉得糟心了,我说你啊,明明发现了,为什么不和哥哥说清楚?”杨夕铃看他已知道事情了,就不再装什么乖乖巧巧的姑娘了,回覆真本性。

    柳凌言虽然觉得眼前姑娘变了人似的,但没有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她说的话,问她:“你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了?”

    杨夕铃有些着急他们的情况,没有马上回答他,她道:“你先别问这么多,我待会再跟你解释,如果你想和的哥哥在一起,你就先跟我说说你们的情况。”

    柳凌言听得出她是真心帮他们的,所以也没再问,把他和杨夕雪的事说出来,他道:“我爱夕雪,你知道了,我觉得夕雪也是爱着我的,可我觉得他是因为我和你的婚姻关系,和为了我着想,他才一直忍受着痛苦不说出来,所以我想把我和你的事情解决了后,才正式和夕雪在一起。”

    杨夕铃明白问题出在那里了,有些被他气乐了,没气笑道:“你们男人办事情都这样的吗?喜欢自顾自想,自顾自做,你和哥哥也一样,为什么不把事情弄清楚再做呢?你知道吗?哥哥是不会明知道你爱的人是他,还把我往你那推,我觉得他是第一次爱人,情窦初开,又总是对自己的事迟钝,他以为你从一开始喜欢的人就是我,不是他。”她看到柳凌言好像想说什么,截住他道:“你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太理解哥哥的这方面的思考模式,总知他就一直误会着,如果他知道你们俩是两情相悦,他至少会跟我说清楚,绝不会明知道这样会害了我们所有人,还这样做,他绝对会想出最好的办法解决这问题的,但现在他已经误会了,而你也不跟他说明白你的心意,他就会一直误会下去,这就是我问你为什么发现了,还不跟我哥哥说清楚的原因。”

    第77章 第 77 章

    柳凌言被杨夕铃点明后,哑言了,他想到自己若果还没有弄清楚杨夕雪现在的误会,可能会弄出一个比现在更大的误会,有可能会让杨夕雪以为他是个负心汉,负了他的妹妹后,还不知廉耻去追求他,让他觉得自己抢了自己妹妹的相公,以至于羞愧于心,不再接受他,还可能决心永远远离他,躲得远远的,不再与他相见,他越想越后怕,瞬间冒出一身冷汗,他立刻虚心求教地征询杨夕铃的意见问:“我该怎么办?”

    杨夕铃便当起他的爱情军师道:“首先,要制造一次机会让你和哥哥单独相处,把事情说清楚,你们要说清楚的事有几点,第一件,要让哥哥知道你已经知道所有事,并且没有因为他欺骗你而生他的气,第二件,要告他你的心意,绝对要明确地告诉他,你从始到终喜欢的人只有他,不是我,不要再他误会下去了,第三件,让他知道我也知道你们的事,并告诉他,你已和我说清楚,我也没有喜欢上你,并很支持你们,这三点一定要说清楚,之后其他什么的,就要看你自己了,如果他不相信,我可以作证,等你们之间的关系弄明白后,便论到我们的婚姻关系和让我们的父母的接受这些事,不过这些不能急,要慢慢来,最重要的是让你和哥哥能在一起,不然,其他的也不用说了。”

    柳凌言像个好学生一样,专心听着杨爱情军师的教导,并牢牢记住重点,他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杨爱情军师又道:“好,我们现在想想要怎么制造让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然后她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柳凌言有点费解她在烦恼什么,问她道:“我去杨府找他,不就可以吗?”

    杨爱情军师立即否决提案道:“当然不行!你去杨府找他,一定会被父亲捉去和你谈话,就算父亲不找你谈话,在杨府这种耳目众多地方,你们的交谈很容易会被人听到的,而且如果你们谈到一半,父亲突然找你们,你说怎么办,况且,你现在是跟我哥哥表白,当然要一个没什么人,最好是个有气氛的地方啊!”杨爱情军师少女心爆发中。

    柳凌言想想,也觉得是道:“的确,但京城那么多人,有气氛的地方一定都很多人,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气氛好,人又不多的地方。”

    杨爱情军师也在苦想中,她道:“我也知道,但我觉得这很重要啊,啊,我想到了,上次我逃婚,离家出走时,走了一条非官道的路,经过城外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桃花林,有很多的桃花树,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是那些桃花树开花的时候,而且应该不多人知道,正非常适合你表白的地方!”

    柳凌这敏感地捕捉到一点信息,眯着眼睛问他:“逃婚?离家出走?”

    杨爱情军师立刻捂着嘴巴,眼睛上下左右滚动,呈现心虚状。

    柳凌言继续眯眼盯住她。

    杨爱情军师投降了,她放下捂嘴的手,认衰女道:“好了,我错了,我说不就是吗!当初皇上赐婚,我不想和一次见也没见过,不知长得好看,不好看,不认识的人成亲,你知道吗?那是多可怕的事,如果对方是一个鼠眉贼眼、猪胆鼻、口大而且满口臭气、一脸猥琐相,身材肥胖,有个像有孕十个月的大肚子,全身有很多肥r_ou_折,每到夏天也臭汗淋漓的,你说怕不怕?而且这是皇上赐婚,不能退婚,你说你走不走?”说得多么的义正言辞啊!

    可柳凌言不吃这套,他忍不住用力敲了她的头一下,严厉道:“做错事还理直气壮的。”

    杨爱情军师双手捂着头,没有再驳嘴,她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做错了,于是老实巴交地低头认错:“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做,请你原谅我,好吗?”

    柳凌言知道杨夕雪因此原因,才替杨夕铃嫁给他时,真的有些生气,他不是怪他们欺骗自己,而是想到若果杨夕雪因为这个原因,而被判欺君之罪,被处决了可怎么办,但想到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和杨夕雪相爱,不由放软声音道:“我原谅你,但你不能再做会连累家人的事了。”

    杨爱情军师立刻捣蒜似的点头,无比诚恳道:“嗯,我绝对不会再犯的。”

    柳凌言表情也放柔了道:“嗯,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说的地方,还记得大概的位置吗?”

    杨爱情军师立即想大罪立功似的道:“记得!在东门出去,往东南方向走,嗯···”她想了想自己那天骑马走了多久才到,然后道:“骑马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便到。”

    柳凌言点头道:“好,我让啊诺去看看,确定有此地,再约夕雪一同去。”

    杨爱情军师自动请缨道:“让我帮你约哥哥出来吧?我约他比较方便,还有我会好好准备那日的事的。”

    柳凌言想到杨夕雪还误会他,他现在的身份对杨夕雪来说,可能有些尴尬,于是赞点头成了杨夕铃的提议。

    杨爱情军师看他点头,就开始高兴安排约杨夕雪的事,她自言自语地计划着道:“一家要想个理由,啊!就说想请他一起赏花吧,要做得逼真一点,还要带些点心和茶水,还要······”

    柳凌言虽然知道了这位杨爱情军师的离谱事情后,觉得她有些不靠谱,但又觉得是她点明自己的人,应该还算靠谱的,于是还是把事情交给她安排。

    第二早,柳凌言便穿上官服进宫覆命了,他已在回京前上了奏折,把一切的已向皇上事情交代清楚,他不是单单只摆平了一次土匪作乱,而是立了大功,一是他把多年未能清除的土匪问题解决,二是揭发和处理好土匪私藏军队的问题,这土匪寨私藏军队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是皇上一点不能容忍的事,三是清除了国内隐患,若被一些想谋朝篡位的不轨之人知道这土匪寨私藏军队,然后偷偷霸占这土匪寨,将私藏军队侵吞为己用,继而再利用土匪寨养兵,明是土匪,暗是养兵,只要不闹得太多过分,并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暗地里做什么,而且土匪是多年的问题,是个麻烦和很难解决的问题,若不是皇上要管,官员们都懒得搅和进来,是个很好的掩护。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又不是昏庸无道的君主,看到柳凌言上奏的奏折,当然也看得出自己小看了这帮土匪,看到此些隐患已被柳凌言解决,十分龙颜大悦,还让贴身太监小顺子当殿读出柳凌言的功绩,并奖赏了他很金银财帛和土地,还即场赏了一个愿望给他,柳凌言谢过皇上后,便收下所有奖赏,但那愿望他并没有立即兑现,皇上也不介意,写了道圣旨给他,让他想好想要什么就拿着这圣旨兑现,之后又赞扬一番后,让他回家休息数天,便退朝,各回各府了。

    第78章 第 78 章

    柳凌言派司徒诺按照杨夕铃说的去找那桃花林,的确,在京城东门出去,往东南方向走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真的有一个桃花林,而且也是花开正盛的时候,司徒诺稍微留了个心,进去桃花林观察,看看有没有异样,最后确定没有异样,才回去汇报。

    柳凌言听到司徒诺的汇报很高兴,他也想有一个完美的告白场所,并且和杨夕雪在一起的距离又近一步了,他听到消息后马上和杨夕铃说,已确应真有此地,让她快点去约杨夕雪。

    杨夕铃照他的意思做,当日便回杨府约杨夕雪,也顺便探望父亲和几月不见的哥哥,她回去后,才知道杨夕雪为了柳凌言,差点连命也没有了,她觉得这俩人还真是天生一对,都这么爱对方,都这么为对方着想,却也都把事情藏着掖着,真让人不省心,她趁杨父离开时,和杨夕雪说发现了一个赏花的好地点,约了他几日后去赏花,确定他会来后,让他未时在东门等,之后看见杨父回来,她即时转换话题,不久,她便回柳府,让杨夕雪好好休养,让他那天能有更健康的身心去接受那喜讯。

    柳凌言自从和杨夕铃谈过后,知道杨夕雪在误会他中,他虽然想去找杨夕雪,但又不敢去找他,怕自己忍不住总是不自觉地亲近他,让他有更大的误会,而且自己一个丞相也不方便老去岳父府上,所以他回来后,还没去过找杨夕雪,他越是见不到杨夕雪越是期望告白的那天到来。

    在他苦苦等待中,时间像度日如年地渐渐流逝,终于被他等这一天的到来了,他一大清早便醒来了,梳洗好后,坐在房间没事做,又不想做其他事,一心期待下午能见到杨夕雪,便去找下人准备今天下午赏花所需要的东西,心里觉得越早准备好,就能越快看到他,然后他检查好后下人准备的东西后,又回自己房间,坐不够一盏茶的时间,又站起来,在房间来回度步,一刻不停,他又再想怎么和杨夕雪说,这已经是他这几日来,每天必想的事了,只要稍微一静下来,就会想这些问题,怕自己会不会说不清楚?他会不会相信自己?他愿不愿跟自己在一起?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杨夕铃多次让他不要想那么多,越想只会越担心,可他就是会不由自主地想,他觉得自己要确定了和杨夕雪彼此的关系,才能真正消停。

    杨夕铃劝过多次,也没用,也不劝了,她过来找柳凌言,看到他这样,也不妨碍他了,去做自己份内事,她让厨娘做了些糕点、小食等,让她做完连茶水给海晴,不用准备酒,她待会会叫海晴去拿,然后想去准备其他所需东西,才知道柳凌言准备好了,她看了看,觉得齐全,也觉着差不多了,回房去拉柳凌言去用早膳,不让他再胡思乱想了。

    越接近约定时间,柳凌言反而开始紧张起来,脑袋就越胡思乱想,但他还很期待看见杨夕雪,离约定时间还早,他已拉着杨夕铃出门,让去过一次的司徒诺带路,教马夫怎么走,他们等在东门前,马夫站在马旁拉着马,柳凌言想早点看见杨夕雪,便和司徒诺一起坐在车沿上,像个望夫石一样看着来路,到了未时,杨夕雪骑着马走过来,可柳凌言看到的不只他一个人来,他旁边还有一个同样骑着马走过来的人,但柳凌言并不认识此人,却看到这人时,有种很不喜欢他的感觉。

    杨夕雪也在远处时,已经看到他们的马车,是上次出差那辆,再走近点,他就看清车沿上坐着的人,当他看到柳凌言时,本来微笑的笑容霎时间变得很灿烂,一边指着马车一边对身边的人道:“他们已经到了,在那边,那马车,右边那人就是凌言,啊,就是柳丞相,左边的人是他的侍卫,司徒诺。”他看到柳凌言看着他,在远处向他挥挥手,柳凌言也笑着向他挥手。

    他身边的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的确看到有一轮马车,车沿上坐了两个人,听到杨夕雪的介绍后,他稍微看了眼左边的司徒诺,然后注意力全集中在柳凌言身上,他远距离地打量柳凌言,对杨夕雪微笑道:“哦,那人便是柳丞相啊。”

    杨夕雪和他身边的人骑马走他们的马车前,杨夕雪“于”了一声,让马停下,下来走到他们前面,正想说话,就被听到声音从马车里出来的杨夕铃叫唤打断。

    杨夕铃边走出来,边高兴地叫道:“哥哥!”然后看到杨夕雪身边的那人,立刻将转高兴为鬼叫,指着那人道:“宋翔郬!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宋翔郬也下马走了过来,然后表示不和她一般见识,故意忽略她,这时柳凌言也已经从车沿跳下来,走到他们面前,宋翔郬一边近距离不着痕迹地再次打量柳凌言,一边有礼地对他道:“柳丞相,久仰大名了,夕雪刚已和我介绍过你了,在下是夕雪和令夫人的发小,听夕雪提起赏花的事,觉得挺好的,便请求夕雪也让我也一同赏花,没阻碍你们吧?”他刚才正和杨夕雪在谈话,当然把杨夕雪看到车沿上的人后的变化尽收入眼底,他不知为何明明那里有两个人,而且柳凌言是他的妹夫,但他偏偏直角觉得杨夕雪是看到柳凌言,才会起这样的变化,所以他觉得柳凌言很不顺眼,好像他要跟自己抢某人似的。

    杨夕铃被他忽略了,很不高兴,听他说完这句话,立即呛他道:“哎哟,你也知道自己很碍事啊,就别明知故犯,丢人现眼了。”杨夕铃也不喜欢宋翔郬,而且是从第一次看见他起,她小时候总觉得宋翔郬是来和自己抢哥哥的,稍稍长大了点才知道他是真的想拐走自己哥哥,还有他那张讨人厌的嘴巴,老是和自己对着干,所以她绝对不会把杨夕雪托付给他的。

    杨夕雪看惯了这俩人鬼打鬼、狗咬狗的,从前因为这样,也吃过不小苦,所以如果不是太离谱的,他不会再自找麻烦,干涉他们战争的。

    宋翔郬觉得大敌当前,杨夕铃这些小敌可以暂时忽略不计,所以他没有接她的茬,还完全当她不存在,只笑着看柳凌言。

    柳凌言心里觉得杨夕铃说得非常钟听,可他怎样也是丞相,就算再怎么看这人不顺眼,觉得他碍手碍脚,也不能像杨夕铃那样做出失礼的事,何况他是夕雪的友人,他皮笑r_ou_不笑地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道:“不会,人多热闹,欢迎。”

    柳凌言虽然笑着,但说话简而言核,明显不想和他多交谈,而且作杨夕铃相公,也没有责备或阻止她的失礼的意思,聪明人一听他这番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宋翔郬是个聪明人,他当然听得出,况且他也觉得柳凌言不顺眼,他不愿跟自己说话,也费事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索性厚脸皮地应付道:“是啊,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便走回杨夕雪身边。

    杨夕雪看着柳凌言和杨夕铃,一个是笑着,却让杨夕雪觉得他在不高兴,另一个不用想也知道,全面黑过墨斗,明显在生气,还有破口大骂的趋势,杨夕雪立即缓和气氛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起程吧?”

    柳凌言对杨夕雪显露真正的笑容道:“好,起程吧。”

    杨夕铃给自家哥哥的面子,只用力甩了一下衣袖,哼了一声,就和海晴转身回马车。

    柳凌言问杨夕雪:“你的伤好了吗?要坐进来吗?”

    杨夕雪摇头,微笑道:“不用了,伤已好了,我骑马就好。”

    柳凌言点头道:“嗯,你伤刚好,累了,记得要说。”

    杨夕雪应了他后,柳凌言才回到马车上,坐到近杨夕雪的那边,打开车窗,看到杨夕雪后,才道:“起程。”

    马夫拎命,在马车行驶前,司徒诺偷偷看了眼宋翔郬,看他望过来,很快地撇开头,指示马夫走那条路了。

    第79章 第 79 章

    马车从东门离开,向东南方驶去,原本城门空旷的土地,慢慢开始有树,而树渐渐也变多,周遭的人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们,柳凌言一路从窗户看着杨夕雪,时不时看到杨夕雪和宋翔郬聊得很尽兴,他的眉头就会跟着微微皱起,却只能看着。

    杨夕铃现在在心里这样骂着那个程咬金宋翔郬:“这个好死不死的,怎么这么会选时间,偏偏在这么重要的日节才参和进来,会真会选时间,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要怎么办呢?”

    而马车车厢里的第三个人海晴作为旁观者,把他们两个人的举动全都看在眼里,她也知道自家小姐和宋翔郬一直都不对付,所以她会有这样的表现,她能理解,但她看着全程望着窗外的杨夕雪的柳凌言,却觉得很奇怪,她感觉到柳凌言对杨夕雪的态度好像不同了,但除了这一点,她暂时也没看出什么来。

    差不多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看到远处一大片粉茫茫的桃花树,像是粉白色的花海一样,十分美丽壮观,杨夕雪赞叹道:“你们看,多壮观啊!远看已经这么美,走近了,一定更美,夕铃,你真是找到一个很好的地方。”

    杨夕铃被他声音吸引,也从窗户往外看过去,她那时经过,花已凋谢了,只看到结满桃的桃花树,这次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当即也被这片桃花林吸引了眼球,自己也心里感叹不已,当然她也是第一次看到的事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的,于是她便:“当然,不好我还会介绍你们来赏花吗?”

    他们走近了,才发现这桃花林比他们远看的还要大得多,骤眼看应有几千多亩地,差不多覆盖这一带的路段,这里每一棵桃花树很粗大,最小的树都有小孩的腰粗,树上铺满了粉粉白白的桃花雪,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还是花骨朵儿,有的全绽开了,盛开着娇嫩欲滴的桃花,身置其中,彷如与世隔绝,身在仙境。

    海晴正在从马车后面拿赏花时吃的食物,一抬头看到眼前景色和人,竟忘了手中的活,呆立在那儿了,她看着眼前的美景和眼前每个美得不像凡人的人,立时有种错觉这里是天上的仙境,他们都是仙人,自己是个误闯进来的凡人,显得她与这里的人事物非常格格不入,她却没有自惭形秽,因为她已被眼睛美丽绝伦的画面所迷惑,痴痴地立在那观赏着。

    杨夕铃一下马车就找宋翔郬的茬,她还不服气刚才被人当不存在,正在和宋翔郬斗嘴,柳凌言也是一下马车,便自动去找杨夕雪,只有刚铺好地布,准备好所有东西,正走过来想帮海晴手的司徒诺看到她一个人立在那里发呆,在她面前挥了挥手,看她没反应,拍了拍她肩膀,问她:“你没事吧?”

    海明这才恢复过来道:“啊?哦!没事。”

    司徒诺、海晴和车夫合力把赏花的东西弄好后,海晴才去叫她的主子们。

    杨夕铃看着地布上放的东西,忽然想起什么,对海晴道:“对了,我忘了!海晴快回去拿些酒来,我临走前忘了叫你去酒窑拿些酒,没酒可不尽兴,你让啊东送你回去拿吧。”啊东就是载他们来的马夫,而杨夕铃也并不是真的忘了让海晴拿酒,她是故意的,因为她知道海晴对自己哥哥有某种意思,她在这里可能会破坏杨夕雪和柳凌言的好事,可她又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去那也会带她,如果突然不带了,又怕她怀疑,为了以防万一,她才这样做的。

    杨夕雪觉着虽然海晴是侍女,可让一个姑娘家走这么远,扑腾来扑腾去的,多不好意思,就道:“不用麻烦了,喝茶也可以啊。”

    杨夕铃立即反应很大道:“这可不行!没酒就缺了什么似的,一定有酒才好助兴啊!”

    这次宋翔郬也帮杨夕铃了,他点头道:“这个我赞同她的说法,没酒助兴,做什么都好想变了味似的,一定要有酒才好!”

    柳凌言想帮杨夕雪,正想开口说话,却看见杨夕铃瞪他,就知道她有什么计划,就没出声了,因此在二比一,一人弃权的情况下,海晴还是要回柳府拿酒来的。

    海晴坐上马车,由马夫啊东送回府后,柳凌言看到司徒诺还站在自己身后,便对他道:“你也坐下吧,今天不分上司和属下,你也来松一松,赏个花吧。”

    司徒诺也不多废话,道了声是,便坐到宋翔郬旁边,这地布没坐人和放上东西时是挺大的,但坐了五个人和中间放了些食物和茶水后,便变得有些狭小起来,所以司徒诺在坐下时,他的手就不小碰到宋翔郬的手指,在碰到的刹那,他就像碰了很热的东西似的立即把手缩回来,耳根微微泛红,不太敢正面看宋翔郬,急急道了声抱歉,就把臂部攞开了点。

    宋翔郬感到手指被人碰了下,便转过头看,看到司徒诺这样,以为他怕生,没在意,对他道:“不紧要。”便继续转回头继续和杨夕雪谈话,还借地方变得更加狭小,趁机和杨夕雪坐近些,差不多是身侧贴身侧,动作大点也会碰到。

    宋翔郬一直抓着杨夕雪聊天,让明明也是坐在杨夕雪旁边的柳凌言想找机会和他说话都不能,更何况找机会让俩人单独相处,他开始有些着急,茶喝完一杯又一杯,时不时看去杨夕雪和宋翔郬,看到他们身体贴得这么近,还有种想走过去cha进他们中间的冲动,却又不能这么做,贵屯如坐针毡一样,换了好几个坐姿。

    杨夕铃坐在柳凌言的另一边,她一直留意这仨人的举动,她看到宋翔郬死缠住自己哥哥不放,还占自己哥哥的便宜,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他们的计划,全心来破坏的,她暗暗地拍了拍柳凌言的手臂,柳凌言看过来,杨夕铃用手指着自己,用眼神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她有办法的信息。

    柳凌言对她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不要太浮躁,然后等杨夕铃出招。

    第80章 第 80 章

    杨夕铃拿起一块糕点,用轻快的声音高声叫道:“哥哥。”当吸引到杨夕雪看过来时,她依然是轻快的声音,却带着些许撒娇道:“你别只顾着和某人说话吗。”她瞄了眼宋翔郬,继续道:“也跟夕铃说说吗,来,这个点心很好吃,你也尝一尝。”她把手里的点心递给杨夕雪。

    杨夕雪伸手接下糕点,用兄长的微笑道:“好。”他吃了一口道:“嗯,的确很好吃。”然后对看着他的四个人道:“你们别看着我,也吃啊。”

    杨夕铃也拿起一块点心边吃边道:“哥哥,我知道这里有一棵很大的桃花树,树身要差不多三个人围抱,才能全抱住,特别漂亮,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她没来过,当然不知道有没有这棵树,这大桃花树自然是她作出来的。

    杨夕雪刚把杨夕铃给他的那块糕点的最后一口放进嘴里,正拍干净自己的手,闻言,拿起自己的茶杯,把糕点就着茶咽下去,又心急又好奇道:“好啊!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桃花树啊。”

    杨夕铃站起来,去拉杨夕雪和柳凌言的手道:“那我们现在去!”然后看见宋翔郬也站起来,就立即道:“你站起来做什么?我又没说要带你去,你别跟来。”然后带着撒娇的声音,用那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杨夕雪道:“哥哥,我只想让你和凌言看,他在会影响赏花的乐趣的,你让他留下吧,好吗?”她知道宋翔郬很听杨夕雪的话,只要自己和他斗嘴处于劣势,她就会让杨夕雪帮忙。

    杨夕雪也是很疼这个妹妹的,如果不是太过分,他都会帮杨夕铃,所以这次也不例外,他脸带抱歉的笑容对宋翔郬道:“翔郬,你先留下来吧,你看,只留下啊诺,多不好,你就当陪陪他,我们很快回来,我回来了,再带你去看,好吗?”

    宋翔郬权衡了半晌,决定听杨夕雪的,只是提出条件道:“好,但只有我们两个人去。”他指着杨夕铃道:“不要她在。”

    杨夕雪看向杨夕铃,杨夕铃对宋翔郬伸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哼”了声,便想拉着杨夕雪走,杨夕雪看杨夕铃没反对,赶忙对宋翔郬道:“好。”便半拉半就地被杨夕铃带走。

    杨夕铃右手拉着杨夕雪,左手拉着柳凌言往一个方向走去,心里得意地想:“到时候哥哥已经是兄夫的人,你再怎么死缠烂打也没用了!嘿嘿!”

    杨夕铃把他们带到离赏花的地方很远很远的地方,差不多到了桃花林的中心,他们赏花的地方比较靠近桃花林的外围,因为这里的桃花树又多又大,丞相宽大的马车不方便驶入,只能停在桃花树靠外的范围,为了放方便拿赏花的用具,他们也在靠外围入些的地方落脚。

    他们越靠近桃花林中心,桃花树越大,桃花也越密集越鲜艳夺目,杨夕铃看离宋翔郬那混蛋已经很远了,便找了个籍口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好像认错路了,我去附近看看,很快回来,在这里等我。”然后转身背对杨夕雪,给了柳凌言一个眼神,便跑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柳凌这会意微微回头。

    杨夕雪看着杨夕铃的背影很快就在眼前消失,转过身不好意思地笑着道:“夕铃这丫头真是的,自己也不记得,还带我们来。”他抓了抓头,对柳凌言傻笑了一会。

    柳凌言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是啊”后,就没出声,他一路上也在想要如何开口好呢?听到杨夕雪和他说话,才分神回答他,但他到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正在苦恼不已。

    杨夕雪看他心不在焉,不太想理会自己,又想起他们回来后柳凌言也没来找过自己,对自己的态度也好像冷淡了些,心里难过地想:“自己和夕铃样貌那么相像,他可能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夕铃,才会在出差时对自己比较热情,现在本人也在了,当然会对自己冷淡些。”他这样想着,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有些局促起来,他背过身装作赏花,不看柳凌言,他这样做好像心里会好过些。

    可是并不能,他不但没有好过些,反而让他更胡思乱想起来,他想:“现在也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为什么他不像之前一样对我了,对了,夕铃才刚走开,当然不会把我当成夕铃。”随即才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立即晃了晃头想:“我在想什么!不能这样!他是夕铃的相公!”

    这时消失了的杨夕铃已溜了个弯,从他后面走回来,担心他们有好机会也变成之前那样,也好奇,想顺便看看他们进展得如何,她不敢走得太近,怕被这两个武功都好过人的人听到自己在附近,她跳上一棵桃花树,刚好她今天穿的也是淡粉红色的衣服,正好和桃花的颜色差不多,能用树上的桃花遮掩一下,她看了一会儿,看到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立在那里,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自己的哥哥还背对着柳凌言,而柳凌言低着头不知做什么,也不说话,她皱皱眉,心里替他们心急了,心想:“你们都在做什么!兄夫你快说话啊!”

    正在杨夕铃替他们心急时,他们终于有行动了,杨夕雪不想再胡思乱想下去转身对柳凌言道:“夕铃已经去了很久,我们去找找她吧?”不等柳凌言回答,杨夕雪已转回身往前走。

    柳凌言到刚才为止仍在纠结如何开口的问题,杨夕雪往前走了数步,才反应过来,跟着他走,心里极度焦急,怕错失这次良机,但他还没想好要什么说啊。

    杨夕铃更替他急得焦头烂额了,还差点想开口叫柳凌言说话啊!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跟他们,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他们。

    正当柳凌言和杨夕铃都像被火烧一样焦急时,就看见杨夕雪停下来,柳凌言和杨夕铃都抬头看他,他们眼前有一棵比杨夕铃说的那棵桃花树还要大数十倍的大桃花树,这树长得十分雄伟壮观,树身要十个人伸展络缚围抱才能完全抱住,高也比其他桃花树要高些,桃花也是这里的桃花树中开得最旺盛,最鲜艳娇嫩的,看样子,应该生长在这里有几千年,甚至一万年也有,杨夕雪完全被它吸引住目光,不,不止杨夕雪,连柳凌言和杨夕铃也是,杨夕雪停在树前抬头看,柳凌言站在他身后跟着他抬头看,这时的他们对比大桃花树犹如两只小鸟般细小。

    杨夕雪被这美丽的景色一时扫清了他刚才的局促和乱糟糟的思绪,高兴地转过身,笑得十分耀眼,眼睛发光似的,像个发现新鲜事物的小孩,一只手抓起柳凌言的手,一只手指着大桃花树对他道:“你看!夕铃说得没错,这里真的有棵很大的桃花树啊!哇~很壮观啊!”

    柳凌言看着他这模样,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在想怎样口开,怎样和他说清楚是多么的蠢,是多么的浪费时间,他收敛了表情,伸手握着杨夕雪的一双手,表现极为认真道:“夕雪,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杨夕雪心里一动,被他忽然认真的表情吓到,也不自主地紧张起来,乱糟糟的思绪又回来了,他心不在焉地看着柳凌言,脑海不断胡乱猜测他这样的行为是什么意思,他想:“难道他看出自己喜欢他,他是要跟自己摆明?想让我放弃?让我不要再痴心妄想?”他忽然甩开柳凌言的手,用尽全身的气力想逃离他,逃离他已知道,却不想亲耳听见的真相。

    第81章 第 81 章

    柳凌言没料想到杨夕雪会突然甩开自己的手逃走,顿了顿,立即反应极快地追上去,他觉得如果这次让他走掉,自己就再也没机会和他在一起了,他用自己也没有过的速度追上杨夕雪,瞬间捉住他的手臂,一把把杨夕雪往怀里带,用他的一双络缚紧紧地把他扣在怀里,杨夕雪拼命挣脱,他越挣扎,柳凌言搂得越紧,他在杨夕雪的耳边,声音低沉又坚定,让人不能忽视地道:“夕雪!听我说!这事很重要,我必须与你说清楚,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杨夕雪稍微冷静了点,没有再挣扎,他知道自己逃避不了了,但还是低着头,手撑在柳凌言的胸前,像准备随时会推开他逃走,身体却十分僵硬,还微微颤抖。

    柳凌言抱着他,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颤抖,他一只手依然紧抱着他,用另一只轻轻地扫着他的背,安抚着他,然后用他这辈子最温柔,最真诚,并且带着希冀的声音道:“夕雪,我爱你,你愿意做我这永远的爱人,永远伴侣吗?”

    杨夕雪颤抖身体不颤抖了,身体也缓缓放松,手仍撑在双方之间,但也软下来不少,他慢慢抬起头,眼带泪光、迷惘地抬看柳凌言。

    柳凌言看着他的双眼,平常深邃的眼睛变得更深邃,却能让杨夕雪明显看得到他眼中的认真和不容置疑,他将扫着杨夕雪背上的手抬高,顺着他的头发抚着他的头,用刚才的声音道:“从一开始,我就只爱你一个人,我从没有喜欢过夕铃,我已经知道你替夕铃嫁给我的事,我也没有生气你们欺骗我的事,我不想再错过我爱的人了,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夕雪,你答应我好不好?”这次的问题不再带着希冀,而是变为带着恳求地问。

    杨夕雪迷惘的眼神随着他的话,眼里的云雾渐渐散开,渐渐变得清亮,却在柳凌言提到自己替杨夕铃成亲的事时,身体瞬间再一次僵硬,但也只是一瞬间,因为柳凌言后来的说话让他再次放松下来,可他却摇头道:“不行,夕铃已经喜欢上你了,是我让她喜欢上你的,我不能抢自己妹妹的相公的,而且你们应该也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吧,我更不能做这种事。”他又开始想挣脱柳凌言的怀抱。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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