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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丞相娶了個假妻子 作者:畢世

    第16节

    柳凌言知道杨夕雪和段朔行在寨里很要好,没想到知道真相后,他还会这么关心杨夕雪,自然地,他段朔行的态度变好了,连带对赵成也好些,他道:“他不叫景纯,他叫杨夕雪。”他想起当时情形,眉头皱了皱道:“夕雪为了救我,胸口被cha了一刀,伤已处理,正在养伤。”

    段朔行松了口气,问他:“我们能否看看他,我想和他说说话。”

    柳凌言想了想道:“可以,跟我来。”

    原本只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的赵成,在柳凌言起身前,忽然问道:“你放了我们,你该如何交代?”

    柳凌言继指着自己的脸道:“易容术,我们潜入土匪寨时也是易容了,放心,我会把尸体易容成你们,再说你们反抗,逼于无奈下把你们杀了。”

    赵成又问:“那威武和老大他们呢?”

    柳凌言站起来道:“凡是参与了你们计划的人,我都放掉了,那些被逼做土匪的百姓,我已让他们记下名字,问他们若想参军就留下,不想的,便也放了。”他忽然冷着脸道:“而土匪老大和那帮长老们,我是不能放,也不会放,他们有何下场,就要请教圣上了。”他想起就是那帮人让杨夕雪受伤,当然不会放过他们。

    赵成和段朔行一听便知土匪老大们是没救了,他们自身难保,也救不了他们,段朔行看土匪老大平常也待他们不薄,想让柳凌言让老大好过点,正要开口,就被赵成阻止,他看看赵成,见他对自己摇摇,用眼神示意他看柳凌言,他看过去,看到柳凌言冷冰冰的脸孔,想起杨夕雪的伤,也没再说话了。

    柳凌言转身道:“跟我来。”便径自往门口去,司徒诺他们紧跟其后,最后是赵成和段朔行。

    他们在都县令府,黄知府和陈县令等人,在开战时,已被司徒诺命人拘捕了,现时县令府没有其他人,柳凌言也没有派人驻守,其他下人也不明情况,所以赵成和段朔行这样光明正大地在县令府走,也不怕别人知,不久,他们走到了一间房的门前,柳凌言敲了敲门,听到有人说请进,他才开门,在进去前,柳凌言对司徒诺他们道:“不用跟进来,多人会影响夕雪养伤。”

    司徒诺为难地撇了眼赵成和段朔行道:“可是······”

    柳凌言道:“放心,他们不会对我和夕雪怎样,而且一有什么动静你们也可立即进来,不是吗?”

    司徒诺只好道:“是,如果有事,请大人立即叫我们。”

    柳凌言点点头,他说服了司徒诺他们,便带段朔行他们进去了。

    第70章 第 70 章

    柳凌言他们进去时,杨夕雪正靠着床头坐起身,他那天失去意识后不久,大夫便被人请到,俊明很快把在场剩余的人也清理出去了,自己也在外面等后,只剩下柳凌言、杨夕雪和大夫三个人,大夫看到伤者,立刻走过去,看了看伤者面色,抬起他的手把脉,再揭开杨夕雪衣服看伤口,然后对柳凌言道:“先把他放下,平躺,轻手点。”

    不用大夫说,柳凌言也会轻手轻脚,他将杨夕雪小心躺平后,自动站在一边,免得妨碍到大夫治疗。

    大夫在杨夕雪又长又深的伤口倒了些药粉,处理好伤口,叫来柳凌言帮手微微扶起杨夕雪,帮他包扎伤口,一切好了后,对柳凌言道:“幸好不是刺正中心脏,也没有伤及心脏,但离心脏也不远,只差一点,这位兄台真是大命,而且很早就止血了,没有失血过多,等伤口完全愈合和调理好身子就可以了,现在把他抬到在安全地方静养,不要让他再睡在地上了,抬到后就不有再动他了。”

    柳凌言听杨夕雪没有生命危险稍微放松下来,他一直紧绷着身体在旁看着大夫处伤口,他看到杨夕雪的伤口时,那锥心之痛又来了,直到伤口处理好,他都强忍着心痛看着,他要记住这一切让他痛苦的事,为了不让自己再次感受这种差点失去爱人的痛,他必须记住,牢牢记住,不会再让任可人伤害到杨夕雪了,包括自己,他要保护他!他应了声,立即抱起杨夕雪。带他离开,在门外看到俊明时,简单交待了杨夕雪的情况,让他派几个下人来这里,然后带杨夕雪回到他们住的小木屋,把杨夕雪放自己的床上,日夜照顾着,一刻也不敢离他太远或太久,他们在那里住了几天,等杨夕雪好点了,司徒诺他们照他吩咐处理好所有事,才抱着仍昏迷,但脸色好很多的杨夕雪回县令府。

    杨夕雪年轻,身体好,又有深厚的内功,他很快就好起来,回到县令府那天便醒来了,现时也能下床走走,他刚刚听到除了柳凌言好像还有其他人到来,于是起身靠床头等他们进来。

    柳凌言看到他要起来,赶紧快步过去扶他,嘴上还带着宠溺般的责备道:“身体有伤就不要随便乱动,如果伤口又裂开怎么办呢?”

    杨夕雪听着心里暖烘烘的,他觉得柳凌言从自己醒来后,比以前还要照顾他,怎至有时会对自己做出情侣或家人才会做的行为,杨夕雪认为是自己帮他挡了一刀,柳凌言觉得有恩于他,才会更加照顾自己,至于情侣或家人才会做的行为,杨夕雪理解为他把自己挡弟弟看待了,所以虽然对他那些亲昵的举动难为情,但也欣然接受了,不竟人家喜欢他吗,有借口了,当然愿意接受,不过还是留个底线,以防自己抽不了身。

    杨夕雪眼睛和嘴角含着甜甜的笑道:“有人来了,我不好意思躺着,就想靠床头坐着。”

    此时赵成和段朔行已进来,两人看见杨夕雪后,也愣在完地,四眼直勾勾看着。

    杨夕雪看到他们,又惊讶又高兴地叫到:“成哥,朔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你们不是·····.”他停住,转头看着柳凌言,用眼神询问他你不是不放过他们吗?为什么会这样?

    杨夕雪醒来后,也有问过柳凌言会怎样处置赵成和段朔行,可柳凌言就是不回答他,他以为柳凌言会秉公办理,他求过请,柳凌言也只回答他,我自有分寸,你伤还没好,不要多c,ao心,就把事情推搪过去,所以他才会又惊喜又疑惑。

    柳凌言帮杨夕雪的背后放了个靠枕后,笑了笑,坐到床边,也让赵成和段朔行坐下,自己抓过杨夕雪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抚着道:“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惊喜吗?”

    杨夕雪立刻捣蒜一样地点头,高兴道:“嗯,我很惊喜,谢谢你,凌言!”他望向赵成和段朔行他们,替他们高兴道:“太好了,成哥,朔行,你们不用再做违背良心的事了,以后也能永远在一起了。”

    赵成和段朔行呆呆地跟柳凌言的指示坐下,但还没回过神来,他们看到柳凌言真面目时,已经够惊叹了,心想:“世上竟有柳凌言这么好看的人。”现在看到杨夕雪,忽然明白了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他们眼前的人简直不是人,简直是天上的仙女,啊,不,是天仙!

    赵成和段朔行被杨夕雪再一次叫唤中醒来,但赵成人是醒来了,可脑袋好像还没有醒过来,傻傻地问了一句:“你是景纯?”

    杨夕雪愣了愣,想起之前自己一直带着□□,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真实模样,以为他不确定才问,便笑道:“是的,不过我真实名字不叫柳景纯,而是叫杨夕雪,之前一直欺骗你们,真是对不起。”他说着说着歉疚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微微低着头,两眼挑着看他们。

    赵成刚从柳凌这那听过,当然记得他真实名字叫什么,但被这么漂亮的人冲击得一时忘了,才会叫回他寨中的名字,没想到引起他歉疚,看到他这模样,作为一个五大三粗,不懂哄小孩的男人来说实在不知所措,他用求救的目光望向段朔行。

    段朔行虽然也不懂哄小孩,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要说什么,和煦地笑着道:“没事,我们没有怪你,你也是尽你的责任去做,而且我们能获救也是你的帮助,又不然,我们恐怕还是阶下囚,将来可能也会没命吧,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了,怎会怪你。”

    越成立即跟着自家的媳妇儿道:“对!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应该感谢你,又怎会颠倒是非怪罪于你了。”

    杨夕雪抬头正眼看他们,迟疑地问:“真的?”

    段朔行点头,然后觉得这孩子太单纯,怕他入世未深,未知人间险恶,容易听信别人,语重心长道:“夕雪,你太善良了,若果我们真的是坏人,你不就放了两个坏人么?”

    杨夕雪乌乌亮亮、毫无杂质的大眼睛看着他们,天真烂漫道:“我相信你们是好人,因为你们不想伤害普通百姓,想尽办法在能力范围内保护他们,你们懂得知恩图报,你们处在野兽世界,却没有不泯灭人性,你们对我们都很好,所以这样的人又怎会是坏人呢?”说完还露出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

    在场另外三人忽然泛起着强烈的父爱,一脸慈父样看着杨夕雪,想把这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抱进怀里拐走,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这句话:“有人说过小孩子的眼睛是最雪亮的,他们一眼就能认出谁是坏人,谁是好人,原来是真的,他们眼前就有一个。”当然他们几个完无视了眼前这个“小孩”并不是几岁的小孩,才会有这个结论。

    杨夕雪看着他们没有都没反应,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犹疑着问:“我···说错了?”

    越成和段朔行自行移开视线,生怕自己真的冲动拐走这只小白兔,在场只有柳凌言还看着他,因为他已下定决心,真的要拐走这只小白兔,他心想:“没事,让他保待纯真,以后有自己在他身边,就算有什么坏人要害他,自己一定会把他们赶走的。”然后一脸宠爱道:“嗯,你没说错,你说得对。”

    第71章 第 71 章

    杨夕雪看着在场移开视线的两人疑惑问:“真的?”

    赵成和段朔行挺着这无邪又刺热的眼神,然后埋没良心笑着回答这引人犯罪的元凶道:“真的。”/“嗯,你说得对。”

    杨夕雪微微皱着眉头,侧头疑惑了一会,便将信将疑地接受了他们的说法,突然,他转移话题问赵成和段朔行道:“成哥,朔行,你们住在土匪寨后是不是没有再遭遇过杀手?”

    赵成和段朔行听他说起这话题,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面色也不好了,十分凝重,段朔行问他:“没有,为什么这样问?你又是怎么知道?”

    柳凌言也不解杨夕雪为什么问起这件事,还用是否句问,好奇地看着他。

    杨夕雪解释道:“你们现在还能完好无缺,我想不可能是土匪帮有能力能够护着你们,应该是杀手组织停止暗杀成哥和捉拿朔行你们的任务,你们想想,如果杀手组织仍旧在执行这任务,他们必须继续找机会暗杀你们,而除了土匪老大,土匪们的武功实在不怎样,又怎么保护你们这么久,而且你们加入土匪寨时,才只得百来人,只要引开土匪老大,不是很容易就暗杀到你们吗?何况你们那时还受伤。”

    段朔行一直生气和伤心他父亲请杀手暗杀赵成的事,一直逃避这问题,不愿多想,现在听杨夕雪的话,才思考这些年的事,有些不敢自信地问道:“你意思是我父亲让杀手组织停止暗杀兄和捉拿我?”

    杨夕雪点头,然后感慨到:“为人父母的又有谁真的想置自己孩子于死地,我猜想当年杀手暗杀失败,又误伤了你,令父是他们的顾主,他们必须把事情向令父汇报,令父知道你为了成哥连命也可以不要,知道了如果成哥死了,你多半会跟他走吧,而且我认为他是太生气,才一时冲动,请杀手追杀你们,他并不是真心的,所以他知道你出事后,再没有派杀手暗杀你们,但又碍于面子问题,一直没有找你们回来,我想从那之后他应该有派人定期看你们,汇报你们的消息,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我并不熟悉令父,不知他会不会预我猜测的那样,但我有一个办法能知道是否预我猜想那样,你们想不想试试?”

    赵成和段朔行立即问道:“什么办法?”

    柳凌言趁他们说话其间去把桌子上的茶壶和杯拿到床边的小桌上,坐回床边,斟了杯水给杨夕雪,杨夕雪接过喝后,柳凌言接回杯子,放在小桌上,由抓过杨夕雪的手。

    杨夕雪缓缓道:“我刚才说过,我猜令父会定期派人看你们,汇报你们的消息,所以现时朝廷剿匪的事闹得这么大,令父应该会派人一直注意你们的情况,紧握着你们的消息,现在土匪寨没了,你们被拘捕了,他们并不知道你们已被我们放了,如果他还紧张你们,必会有行动,我认为他有可能会劫狱,到时候,要真有人来劫狱,我们就把人捉住,看他是不是令父派来的人。”他怕自己给的是假希望,怕他们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便补充道:“这些都是基于我的猜测,我不肯是不是真的这样,你们不要抱希望为好。”

    段朔行对杨夕雪点了点头,他明白这都是杨雪根据情况猜测的,未必如他说的那样,但段朔行多少也希望是真的,可劫狱是大罪,父亲真的派人劫狱,会变成罪犯的,他不禁转头看了一眼柳凌言,看他依旧看着杨夕雪,看不出在想什么,于是把问题说出来:“可是劫狱是大罪,如果真的是父亲派来的人,那······”他不想再说下去了。

    他没说完,杨夕雪也明白,他刚刚没想到这一点,被他问后才想到,他知道这问题他不能作主,要看柳凌言的决定,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但他还是忍不住用又担心又央求的眼神看着柳凌言。

    柳凌言却笑了,他道:“他们要劫的人已被我们放走了,他们劫什么人?他们只是白跑一趟的过路人而已,何罪之有?”言下之意是如果是段朔行父亲派来劫狱的人,他不会追究,也有意成全他们。

    赵成和段朔行马上单膝跪下道:“谢谢丞相!”

    柳凌言抬手止住他们道:“我只是在帮夕雪,你们要谢就谢夕雪。”

    赵成和段朔行立刻转向对杨夕雪道:“也谢谢夕雪!”

    杨夕雪不好意思道:“你们快起来,我们是朋友,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他等他们坐好后,继续刚才的话题道:“我说,如果他们真的来劫狱,我们并不知他们何时会来,这是最棘手的,若他们是回京路途才出现,便会麻烦多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劫狱,想私下了事也难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引诱他们在我们离开这里前动手。”

    柳凌言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道:“你意思是让我把看守他们的守卫减少?还要制造破绽,方便他们行动?”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但某姓杨的人有一点就是怎么点也点不通。

    杨夕雪点头道:“没错,但不能太明显,这破绽一定要自然发生,而且是有规律的破绽。”

    赵成cha嘴道:“这很容易,让交替时间出漏洞便可,只要让定时交更的人能准时离开,不用等下一更的人到后才能离开,自然就会有破绽。”

    段朔行道:“的确,人都有惰性的,没有上一更的人规管了,多数下一更的人都不会守时了,只要我们再派人暗中监视大牢情况,就能捉到劫狱人。”

    杨夕雪开玩笑道:“果然不块为将军和军师之才,这么快就想出办法。”

    段朔行也笑道:“夕雪,你就不要取笑我们了,论才干,我们又如何及得上丞相,能以轻轻几招,就能处理掉多年的土匪问题,实在令在下佩服。”他是真心实意地说出这番话,也觉得自己技不如人。

    柳凌言道:“我只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巧妙把问题解决。”

    赵成道:“丞相就别自谦了,我与你也共事过,你的实力,我也清楚,确实是有本事。”

    杨夕雪也加嘴道:“没错,你就自谦了。”然后贼贼地笑了笑。

    柳凌言看他顽皮的模样,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用力捏了捏他的鼻子,然后对赵成和段朔行点头笑了笑道:“过奖了。”

    段朔行也回以微笑,然后问他们:“我和师兄需要做诱饵吗?”

    杨夕雪想了想,摇头道:“不需要,我们会找两个哑巴囚犯易容成你们,你们只要在这里住着,如果在我们······”他突然咳嗽起来,柳凌言立即帮他顺胸口,赵成和段朔行也紧张地看着他,他还有伤,一次说这么多话,身体像抗议一样,让他不定咳嗽起来,柳凌言等他好些了,又斟了杯水给他喝,等他喝完接过,放回小桌上,继续帮他顺胸口,杨夕雪摆摆手道:“我好多了,没事。”然后继续道:“如果在我们离开前,他们还不出现,他们之后会出现的机会也不大了,但你们也可一直跟我们到京城,你们放心,我会请凌言帮你们易容,掩人耳目,不会有人发现的。”

    段朔行和赵成对视了一眼,都点头道:“好,照你们安排。”然后赵成又杨夕雪道:“你还有伤在身,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了,之后的事,我们再谈。”说完,便和段朔行离开了。

    第72章 第 72 章

    他们那天谈完计划后,柳凌言当天便作出调整,他把守个人牢房的一少部分士兵调守大牢,私低下照赵成说的放话,让士兵们可准时下更,绝不追究责任,果然不出几日,如段朔行所料,一开始士兵们下更后,也不敢先行离开,但两三日后,就有一些士兵开始尝试不等下一更的人便离开,其他士兵看到那些士兵没有被责罚,也仿效起来,后来每到交替时候,没有一个士兵一下更不走,渐渐的下一更的人也开始懒散了,因为不会因迟到,而被上一更的人责骂,久而久之便不再准时来守更,所以现在一到交替的时候,牢房便有一段短时间没士兵守牢。

    如此几天后,还是没动静,还是没有人来劫狱,柳凌言也不能再等,他之所以留下来这么久,是因为籍口要处理歼灭土匪后剩下的问题,其实他已一早处理好,他是想等杨夕雪的伤好很多后,才一起回京覆命,顺便也帮一帮赵成和段朔行他们,眼下杨夕雪的伤势已好了大半,皇上也传旨让柳凌言尽快回京覆命,他们需要起程回京了,柳凌言决定在起行前和段朔行他们谈谈,赵成和段朔行也了解他们的情况,没有强求,但段朔行和赵成心里都还是抱有希望,于是他们提出了一起同行。

    就在他们起行前一天,牢房传来消息,监视牢房的人向柳凌言汇报,有十数人闯入个人牢房企图劫狱,柳凌言早已命了数十名高手埋伏在附近,一有动静便捉拿劫匪,并同时派人来报,一刻都不能迟。

    柳凌言派去监视牢房的高手都是从军队中挑选出来的,对着同样武功高强一身夜行衣的蒙面劫匪们,竟打得难分难解,劫匪们在闯入时,高手士兵已出来牵制他们着,劫匪们还未成功劫狱,他们打着打着,竟有一个劫匪武功明显比在场的都要高,他打晕了阻挡他的几名高手士兵后,径直走到段朔行被囚禁的个人牢房前,一掌劈开牢房的门,看到正在墙角卷曲着身体双手抱着头在颤抖的人,那人皱起头眉,眼神却充满歉疚和慈爱,他快步走过去,扶起卷缩的那人,正想对“段朔行”说什么时,却看到“段朔行”的手掌时,忽然松手弹开数步,厉声问道:“你是谁?!”

    那个挺着段朔行样貌的“段朔行”奇怪地看着那黑衣劫匪道:“我是段朔行啊!”声音竟也有□□成相似,恐怕要真假段朔行同时说话,才能分出真假来。

    但那黑衣劫匪仍厉声道:“你不是!,朔行左手无名指和尾指手掌中间有一颗红痣,从小就有,可你没有,你是谁?他呢?!”一方说一边举剑冲向那人。

    在这时,柳凌言、杨夕雪和易了容的赵成和段朔行,还有司徒诺他们也到了,柳凌言看着还没能分出胜负的战场,对杨夕雪和段朔行说道:“留在这里,朔行,麻烦你帮我看着夕雪。”然后一踏步,飞身进了战场,赵成给了段朔行一个眼神,也和司徒诺他们一起加入战场,杨夕雪也想帮忙,可自己一个伤者,只会帮倒忙,所以他只得和段朔行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那已进入段朔行牢房的劫匪正和“段朔行”打起来,但快被比武功显然胜几筹的黑衣劫匪三除五下便打晕了,连赵成的牢房也没去,就他拎着被打晕的“段朔行”后领走出来,可他出来时,已太迟了,他看到自己一起来的人已被制服,这些劫匪虽然武功不错,但人数不多,在柳凌言他们的加入和人数多寡下,很快所有劫匪都被制服了,安顿好现场后,有人向柳凌言汇报,还有一漏之鱼,柳凌言却说不用理会,等他自己出来,命司徒诺在自己走后,将这些人绑好押回县令府,然后和赵成一样回到杨夕雪和段朔行身边。

    拎着"段朔行”的黑衣劫匪看到现场情况,仍保持镇定,问明显是在场地位最高的柳凌言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劫狱?”从一开始突然有数十人埋伏他们,他已经怀疑对方知道他们会来劫狱,但他们这帮人来劫狱,应该没人知才对,他转念一想,以为他们是防范可能会有土匪余党劫狱,于是想快点劫走段朔行和赵成后,瞬速离开,却没有想到段朔行已被掉包了,当他发现段朔行是假的后已经确定对方是真的知道有他们这帮人会来劫狱,而且是针对段朔行和赵成,所以他连赵成的牢房也没去,不用想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一早发现段朔行是假的,现在恐怕是中了圈套了,可他仍有一点不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他们会来劫狱,于是他问了。

    柳凌言没有正面回答,只道:“要知便会知道。”

    那劫匪没再问,一手举起“段朔行”一手指着“段朔行”问到:“他们在那里?”

    柳凌言笑道:“你随我来便知道。”说完,便扶着杨夕雪转身离开,不怕那人不跟来,那人犹豫片刻,也真的跟着他们走。

    赵成和段朔行看到黑衣劫匪跟着柳凌言走,才也跟着去,他们看着那劫匪背后心里也既担心又紧张,想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是段朔行父亲派来救他们的?段父是不是不生气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想知。

    他们一行人回到县令府,进到一间房后,柳凌言扶着杨夕雪坐下,自己也坐下,那个黑衣劫匪也自行坐下,赵成和段朔行最后进来,看到他们都坐下,看到柳凌言点头,他们才坐下。

    柳凌言口开道:“这位大侠现在应该可以揭开蒙面布了吧?”

    那人没有动手,只问:“他们呢?”

    柳凌言也不介意道:“就在这里。”

    那人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然后扯下蒙面布再一次问道:“他们呢?”

    赵成和段朔行看到劫匪的真面目后,都呆在当场,随后俩人眼睛都红了一圈,段朔行失声叫道:“父亲!”

    第73章 第 73 章

    那除下蒙面布的劫匪是个已到知天命的中年男子,长得一派正气,面上虽已有岁月的痕迹,却仍然俊秀,可从眉宇间看出年轻时更好看,容貌和段朔行有七八成相像,那人看着段朔行,皱眉疑问:“朔行?”

    段朔行被段父亲自劫狱救他们的事喜昏了头,忘了之了他们之间的事,他立即高兴地承认道:“对!”随后又马上想起之前的事,低声道:“是不孝子朔行。”

    段父还半信半疑地道:“可你的样貌······”随即想起刚才牢房里的假段朔行,明白过来你道:“易容了?”

    段朔行闻言,才记起自己和赵成带着柳凌言给他们弄的□□,道了声父亲,你等等,便赶紧拿出柳凌言给他们的药水把易容的东西抹干净,经过一阵面上的大扫除,他们的真面目终于出现在段父眼前,段父看着面色苍白的儿子眼圈不自觉地红了,却还装作不在意,板着面,这老东西还是放不下面皮,他看着儿子忽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软声责骂道:“你看你,把自己弄得这什么模样了?”

    段朔行无声低下头任他骂,他虽然生气段父请人暗杀赵成,但他始终也是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亲,经过这些年在外漂泊气早就消了,只是知道父亲是不会接受和放过他们,所以一直躲藏着,当听到杨夕雪对他们这事的分析后,他还真抱着希望父段会派人来劫狱,却没想到段父竟亲自来劫狱,他现在可感动不已,他霎时间再也不想气他老人家了。

    段父看到他这模样,也不忍心再骂下去,收了嘴,撇开头不看段朔行,怕自己那该死的眼泪流出来,然后看到赵成,刚好和他对上眼,就见到他像做错事心处的人一样,眼神闪缩,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段父对赵成这该子既爱又恨的,赵成是个弃婴,被他捡回段家,是他一手由小养大的,其实早就已经把他当自己儿子,却想不到是只白眼狼,竟把自己的亲儿子拐了,自己也一时冲动派过人暗杀他,心里也是对他有些愧疚,现在看到他觉得有点别扭,也不知和他说什么,一时间房间内变得十分寂静,关事的仨人谁也没出声,两个低着头,一个看别处不看他们,而不关事的俩人当然更加不敢出声管人家家事,柳凌也很想带杨夕雪离开这低气压的房间,但鉴于自己的爱人实在担心这仨人会不会打起来,说要留下来,作为男人,爱人身处有危及的地方,当然要保护他,所以他也留下来了。

    寂静的气氛也不是维持了很久,突然一声“噗通”赵成已跪在段父面前的地上,他无比坚定而真诚道:“师傅!徒儿不孝!让你这么生气,可徒儿是真心喜欢朔行,非他不行,徒儿不是女子,不能为段家留后,徒儿也很想自己是女子,这样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但徒儿不是,师傅,徒儿真心诚意地求求你成全我们,徒儿已和朔行发过誓,终身只有彼此,永不娶妻,徒儿能用性命起誓,如有负朔行,我便不得好死,死无全······”他还没说完誓言,就被段朔行已用手掩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然后放下手,也跪在地上和赵成一样无比坚守而真诚道:“请父亲成全我们!”

    段父看着段朔行连毒誓也不舍得赵成发,再想到他为赵成挡刀,差点连命都没了,还落下病根,知道自己再反对也没用了,只会失去自己的儿子而已,而且当时自己会这样做也是一时气冲头,才会做出这么鲁莽的行为,知道结果后,已后悔不堪了,觉着自己这又为何呢?他看着段朔行和赵成想:“一个是自己亲儿子,一个是自己当作亲儿子的徒儿,俩也是自己一手一把养大的,自己也是想看着他们能高高兴兴地活下去,自己赌什么气,他们幸福就好,还求什么?”于是也不再硬脖子了,他轻轻地眨了下眼睛,叹了一口很长的气,半晌,才道:“你们都起来吧,我成全你们,你们也别躲藏了,回段家庄吧。”

    赵成和段朔行听到后,脸上先是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随后很快露出一个睽违已久的灿烂笑容,俩人忙向段父感谢,段朔行甚至高兴得抱住段父,段父也久违与自己的儿子相聚,心结解开了,也高兴得回抱儿子,完全把他当回小孩一样抚着他的头,看到赵成站在一边傻笑着,向他招手示意他也过来,仨人抱在一起,瞬间,气氛变得非常温馨。

    杨夕雪看得眼睛也微微发红,鼻酸酸的,柳凌言一把搂过他,让他枕自己肩上,手轻轻拍着杨夕雪肩膀,轻声道:“放心,我们也会有这一天的。”

    杨夕雪听到,不解地抬头看他。

    柳凌言温柔地对他道:“没什么,总一有天你会明的。”他轻轻地把杨夕雪的脑袋按回自己肩膀,继续轻拍着他的肩,感受着面前那家人的温馨。

    杨夕雪依然不解,但也没再问,和柳凌言一样感受着这让人温暖的亲情。

    他们仨温他情完后,段父想起什么问道:“不对,你们不是被官府捉了吗?怎么你们会在这里?”

    段朔行将所有发生的事情经过也和段父说了,段父明白所有事后,对柳凌言和杨夕雪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变得恭敬起来,连声向他们道谢:“真是谢谢柳丞相和杨公子帮了我两个不孝儿子,在下感激不尽,若将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务必让在下出一分力。”

    柳凌言已放开杨夕雪,欣然地接受段父的道谢。

    杨夕雪却有些不好意思地接受道:“应该的,应该的。”

    赵成和段朔行都在听到段父说的是两个儿子,而不是儿子和徒儿时,再一次感动,段朔行张大眼睛,忍不住叫了声:“父亲。”

    第74章 第 74 章

    段父像知道他想问什么,径自回答:“你和啊成已经对天发誓私定终身了,虽然不是真正成亲,但也差不多了,所以他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像段家的媳妇那样的存在,当然也是的儿子,怎么?你们不想?”

    赵成又跪了,眼眨泪光,正式道:“父亲!”

    段朔行眼泪已经忍不住落下,不继道:“父亲,谢谢你。”

    父段抚着俩人的头,慈父笑道:“嗯,好儿子。”

    又一场温情戏上演和落幕后,段父才想起外面还有一班被自己叫来劫狱的徒子徒孙,赶紧作揖,弯腰问:“柳丞相,真的很抱歉,老夫救子深切,竟想出劫狱这等蠢,请丞相原谅我们的鲁莽行为,能否恳请丞相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开大恩,也放了我的徒子徒孙。”

    赵成和段朔夜行纵然听柳凌言暗示过不会追究此事,但到了此时,还是和段父一样紧张地看着柳凌言,听他的答覆。

    杨夕雪也一脸恳求模样看他,柳凌言并不受另外仨人的眼光影响,自顾自地看着杨夕雪,抓过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温声道:“我答应了你的事,绝不会反悔。”然后看着另外仨人道:“当然是不会追究了,你们所有人我也不会追究的,今天也晚了,你们今晚就留下来住把,明日才离开吧,我们明日也该起程回京了。”

    段父一开始就觉得柳凌言和杨夕雪俩人的关系有些特别,可碍于刚刚情况,所以被他忽视,现在看到他们亲昵的举动,和柳凌言对杨夕雪的态度,已经百分百肯他们的关系和自己的两个儿子的关系恐怕是一样的,但他已接受了这种事,而且他们是他们所有人的救命因人,更不该说什么,更何况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俩人的关系,才让他们获得生机,所以他只是多看一眼他们相握的手,便立刻道笑道谢:“谢谢丞相!丞相的大恩大德,我们段家永世相报!”

    赵成和段朔行也跟着段父向柳凌言道谢,经过一番道谢后,他们正想告退去救人,却被杨夕雪叫住:“等等。”然后说出一番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相符的话道:“朔行,成哥,我知道你们重情重义,懂得知恩图报,为了报恩不惜当土匪,但你们为了土匪寨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够还你们的恩有余,虽然土匪老大对你们都很好,真的把你们当成兄弟,但他始终做的事是不当的,如果不是你阻止他们做更多坏事,可能已经有更多的受害者了,也算是帮他们积福了,所以你们也不必觉得自己帮不了他们而怪责自己,人各有命,你们是好人,种的都是善因,才会有今日的善果,而他们有今天的下场,也是因为他们之前做坏事所种的恶因,现在也只是受回他们的恶果而已。”

    的确,赵成和段朔行在牢房时,已经责怪自己为何没有识破官府的诡计,让土匪们成为阶下囚,他们觉得这是他们的责任,后来听柳凌言暗示土匪老大他们是没得救了,更是内疚和责备自己,但他们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默默在心里记下这份债,却没想到被杨夕雪看出来,他们不知为何本来还堵塞的心事,听着在他们眼里还是小孩的杨夕雪说出这番话后,突然感觉到释然了,像是蓦然想通一样,赵成好奇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自责?”

    杨夕雪微笑道:“我和你们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不敢说很了解你们,但你们的人品,我还是看得出的,你们重情重义、有恩必报、心性善良,对于土匪们会落得此下场,我觉得你们会为此内疚和自责,但这些不能怪你们啊,你们也已经尽力了,所以你们也不要再介怀了。”

    段朔行和赵成对视了一眼,莞尔着衷心地道:“嗯,听你说完,我们已经开解了很多,谢谢,能认识你真是我和师兄的福气。”之后他们又说了几句,便告退了,拿着柳凌言给他们的手谕去救那些徒子徒孙了。

    房内只剩下柳凌言和杨夕雪,杨夕雪心满意足地道:“帮了人真是件,让人愉快的事,能帮他们完成心愿,也算是替自己完成不能实现的愿望了。”他越说越小声,最后一句近乎耳语,也像是对自己的安慰。

    杨夕雪虽然说的十分小声,但柳凌言就是听到,他直觉觉得这句话指的是他们的事,于是他无比地认真地对杨夕雪道:“不会的!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我不是说过,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吗?”他心想:“这也是我的愿望,是我们的愿望,我必须,肯让它实现的!”他在心里发誓。

    自从柳凌言发真相后,他重新整理他们成亲到现在的所有事,他不知道为何当初会是杨夕雪代替杨夕铃嫁给他,但他知道他一定也是逼于无奈,他没有怪他,反庆幸他代替杨夕铃嫁给自己,因为这样他们才会相恋,他能感觉得到杨夕雪也是喜欢自己,他们是两情相悦,但他觉得是因为自己娶了他的妹妹,所以他才会喜欢自己,却又避开自己,于是他决定回去和杨夕铃说清楚,把一切也弄好了,才正式和杨夕雪在一起,当然就算现在不能和杨夕雪正式在一起,他也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媳妇儿疼爱着,有什么狂蜂浪蝶的,理所当然的也会被自己赶走,还时不时做些亲昵的行为,向别人宣示主权,也是向杨夕雪暗示他爱的人是他,做得十分明显,连司徒诺他们多少也察觉到,只是那个目不见睫、情商低的当时人还懵然不知,还是以为柳凌言对他的是亲情和恩情,他爱的人还是杨夕铃,还真让人替柳凌言悲哀啊!

    杨夕雪笑了笑,不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卦在脸上的甜笑,而是有些沧桑的味道的笑容,他道:“嗯,我知道,我们回房吧?”像是想转移视线,他说完便站起来,往外走。

    柳凌言还没品味出他那笑容的含,看到他要离开,急忙站起来去扶他,其实杨夕雪已好得七七八八,并不需要人扶,他也和柳凌言说过,但柳凌言还是害担心的,说要他完全康复后,才不会扶他,而且十分坚持,杨夕雪奈何不了他,只好让他自己继续害折腾。

    他们到了房间,柳凌言扶杨夕雪上床,腋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等他睡着后,才到旁边的躺椅上睡下,没错柳凌言自从杨夕雪受伤后,一直留在杨夕雪房间照顾他,并没回过他自己的房间,他为了方便照顾杨夕雪索性把被铺也拿了过来,杨夕雪让他回房睡,他就用各种理由拒绝了,杨夕雪心痛他,让他和自己同床,却被他以他是伤者,不能与其他人同床,也拒绝了,后来杨夕雪说多了,他便用上司的身份压制下来,于是就成了现时这情况了。

    第75章 第 75 章

    第二日很快就到了,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柔柔的阳光s,he进屋内,床上的人还在睡眠,但在躺椅的人已起床了,他轻手轻脚地把自己收拾好,然后准备了一盘暖水,这才温柔地唤醒床上的人,把拧干了的毛巾递给他道:“早晨,夕雪。”

    杨夕雪搓着眼睛慢慢地坐起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懒意道:“早晨。”自然地接过毛巾擦脸。

    等他梳洗完毕,柳凌言对他道:“过来,我帮你换药。”

    杨夕雪每次到了这时候都会觉得很害羞,尤其是柳凌言专心处理自己胸口的伤口时,都想找个洞藏进去,他现在脸红红,头低得很低,差不多下巴含在胸前,眼睛看着别处,不看柳凌言的脸,他把衣服脱到胸脯对下,露出胸口的绷带。

    柳凌言看到杨夕雪那洁白如玉的皮肤,穿衣时略显瘦,实质挺结实的身体,脑海缓缓升一缕邪念,他甩了甩头,把邪念甩开,拼命循环想着:“夕雪是伤者,我在帮他换药,不能有邪念······”不知何时起他帮杨夕雪换药时,都要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明明初时也没有的,只是纯粹替他换药,现在却痛苦不已,他再一次用力甩头,集中注意力,他解下绷带,看见那条已变得细幼而浅的伤口时,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他一边非常小心翼翼地把药涂在伤口上,一边问他:“痛吗?有没有弄痛你呢?”

    等杨夕雪回答没有后,他才继续道:“痛记得要告诉我,知道吗?”

    柳凌言离杨夕雪很近,杨夕雪能感觉到他的说话呼吸时的气息轻轻地吹拂着自己胸膛上的皮肤,还有柳凌言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碰触,弄得他搔搔痒痒的,当即不只脸更加红,还浑身发热,气息也微乱了,他急忙想别的事,分散注意力,柳凌言问他问题,也要好半晌才慌张回答:“嗯、知道。”

    柳凌言听得出他有点慌张,不解地抬头看他,这一看不要紧,他看到杨夕雪脸红耳赤,气息也变得微乱,微微喘着粗气,立即就明白过来,原本甩掉了的邪念,又擅自冒出来了,某地方正不听使唤地慢慢抬头,呼吸也不由自主地乱起来,他赶紧低头,一边暗暗用运动内功调息,一边快手快脚地帮杨夕雪重新包扎绷带,包扎完,立即捧着面盘和旧绷带出房,生怕自己走晚了,会忍不住对杨夕雪下手。

    经过一番各自解决后,俩人各怀心思,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地用完早膳,正和段朔行等人告别。

    杨夕雪对赵成和段朔行祝福道:“希望你们能永不分离,白头到老,永远幸福,也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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