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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闷骚在撩我 作者:百叶草

    第18节

    三千两对万富来说是一个大数目,甭管他能不能拿出来,他就是不愿意拿给顾青青。两人协商许久,他含泪送了一间花楼给她使用六年,还给了她一千两勿要s_ao扰费,此事便也作罢。

    顾青青得了花楼,干起来老本行,一手琵琶弹得声名鹊起,无数公子富商大人慕名寻来,要与美人比武。

    渐渐地,顾青青的艳名便盖过了苏漫雪之名,甚至有人只闻顾青青,不识苏漫雪。自小美名远播的苏漫雪,不屑于与歌姬齐名,更不满她的名声被歌姬盖过,心里凭着一股傲气,暗中与顾青青较劲儿。

    苏虞一衙役小张生得四方端正,此人肯吃苦耐劳,风评甚好,且每次来海清县就会光顾漫雪小店,一来二往,他们便也相熟。嫁人当嫁肯上进的老实人,苏漫雪深知此理,她阿爹阿娘亦有此意。可小张衙役无意中听闻了顾青青招夫的奇闻,一门心思放在顾青青身上,还要上门去寻顾青青比武。

    两人打了一架,谁胜谁负苏漫雪不知,可她难得胆子大,在两人比武后第二日,当街拉着小张衙役,红着脸问他:“你觉得我与顾青青谁更好。”

    彼时的顾青青就站在小张衙役身旁,两大县花环绕小张衙役,众人只觉得他真是好大的艳福。但当事人感觉头有点儿痛,局促地看了眼身旁的顾青青,后者淡淡一笑:“小张衙役好生风流啊!”

    小张衙役见顾青青走了,心里着急想追上她,可心里又怜惜苏漫雪,不能丢她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在街上,只得先送她回家。

    苏漫雪身旁站着小张衙役,红着的小脸更加红了,只觉得他今日比昨日更加英伟,相貌更加俊俏,浑身散发出日后必成大器的光芒。可她的白日梦还未做完,便到了漫雪小店,发现门槛被媒婆踩了几脚,留下几个大脚印。

    苏漫雪看着店里的阿爹阿娘,又看看装扮夸张头顶戴大红花的媒婆,不禁瞥向一脸局促不安且害羞地盯着自己的男人。那男人圆头圆脸,浑身如同被布包裹了一圈似的,热得油腻腻的。也不知他是因为害羞出汗多,还是因为肥r_ou_太多,亦或者小店太热了的缘故。

    “阿女。”阿娘欣喜地唤了句苏漫雪,眸光充满了怜爱。

    苏漫雪心里一惊,怕阿娘已经答应了别人的亲事。面色通红地看着门外左右晃脑仿佛有急事的小张衙役。他与前来提亲的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想起他在顾青青和自己时,选了自己,只觉得他的眼睛没坏,羞道:“阿娘,我已有心上人了。”

    父母高堂面色微愕,提亲的公子面色一白。无论他们在场的谁,看见苏漫雪的眸光,都会联想到苏漫雪的心上人是何人。

    门外的小张衙役忽然走近,还弄不清楚状况,他唯恐顾青青生气,脸上充满了歉意:“漫雪姑娘,真是抱歉,我还有急事。”他往后退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匆匆回头:“虽然你是整个海清县最美的姑娘,可我还是喜欢青青。”

    苏漫雪脸色一白,瞳孔里的小张衙役提着自己的佩剑,跑得老快。

    媒婆幸灾乐祸地问:“漫雪姑娘,你的心上人是谁啊?”

    苏漫雪眼眸噙着泪水。提亲的公子温柔地递给她一条手绢:“姑娘,你别哭了。”苏漫雪心里恼极,胡乱抢了他递来的手绢,怒道:“谁说我哭了,我不过因太欣喜了,我的心上人就是你。”

    苏漫雪的话一出,不禁满堂惊呼,连她自己也惊呼不已。

    虽说是y差阳错,又可以说是苏漫雪自找的,可她对此事总是念念不忘。她嫁了那公子,虽说日子过得并不是不好,可心里总是念着当年的事情,每每见到年幼的女儿,便说:“朱珠啊!朱珠,你阿娘是个福薄的,没有嫁一个俊朗的相公,也总是比不了一个艳名远播的歌姬,你一定要替阿娘争一口气,争一口气。”

    年幼的朱珠尚且不懂她娘的意思,长大后便由着自己的理解,明白了何为‘不福薄’,对她阿爹说:“阿爹,我日后要嫁做官能挣大钱给我买大房子和金银珠宝的相公。”

    朱珠生得随了她阿娘,在苏虞县是排得上号的美人儿,曾识得一个有钱又喜欢她的公子阿达,本以为一世安好,谁知阿达阿娘去世后,家中表姐竟成了继母,阿达家里也渐渐败落了。朱珠迷茫过,也愤恨过,最终她还是选择要替她已故的阿娘争一口气。

    第48章 余孽四

    无论朱珠是因为何种缘由抛弃的阿达,都不能改变她无辜被顾悠悠和小张衙役强掳上山的事实。亦不能改变墨九君要柴子然当引路大白鼠的决定。

    前方是巍巍高山,朱屠户一脸敬畏地看着柴子然骑在拽驴子背上,目光呆滞地往前走,不禁喊了句:“子然公子,一切小心啊!”

    柴子然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裂缝,悠然地道:“你无须说得这般悲凉,我又不是要去喂山大狼。”更不是一去不复返。

    “也是啊!”朱屠户收起诺诺不安的心,仰头道:“本来该是我去救我家阿女的,谁知还要劳烦子然师爷,真真是过意不去啊!”

    柴子然面色的淡定通通喂了狗,一脸的苦海深仇,心里把墨九君那厮问候了几百遍。墨九君选定他时,虽然否定了随风这个武功高强的人,但朱屠户一个只会拿杀猪刀的汉子如何也不在武功高强的人的范围。可墨九君还是说:“他生得丑,我怕他一上山就被草寇砍死了。”柴子然愤愤道:“那草寇看我生得好看,对我有非分之想可如何是好?”

    墨九君摸了摸下巴,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句:“子然师爷可是童子?”

    柴子然面红耳赤道:“自然。”

    墨九君认真脸:“既然如此,先让我开了你的荤,如此也不会让草寇占你太多的便宜了。”

    对此,柴子然只恨他恨得牙更疼:“滚。”

    墨九君从公堂上下来,站到他身侧,一本正经道:“滚……回来了。”

    柴子然:“……”

    往事不堪回首,刚刚发生的事情也算往事,能不回首就不回首。而柴子然死也不肯回首,当然也就看不到墨九君领着随影随书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随书问自家公子:“您为何要……选择子然公子呢?”苏虞县百姓众多,若是要挑一个生得好看,手不能抗肩不能挑的男子,多得是了。

    何必要选心尖尖上的人,还招他埋怨呢。

    墨九君淡淡地道:“他年幼时很顽皮,小惩大诫。”

    “……”随书替柴子然默哀了一刻,能被九君公子喜欢,也挺不容易的。

    随影贴身服侍公子的时间长,自然知道个中内情,幽幽地刮了眼随书:“子然公子曾诓过公子下水,还害得公子险些被淹死,若不是雨泽……”

    墨九君淡淡打断随影的话:“罢了。”

    随影本就不白的脸更加黑了,可既然公子不让他说,他也只好闭嘴不言。随书轻轻蹙眉,他好像记得楼雨泽不会水。可见公子和随影两人神色凝重,挑了挑眉,也不多言。

    他想,或许雨泽公子遇到自家公子落水,好心地让自家的仆从把他救了起来。如此,也算楼雨泽救了公子。

    那厢的柴子然为了能暂时忘记墨九君,跟朱屠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从朱屠户嘴里,他知道顾悠悠的父亲乃是一个大人物。前朝文武状元郎顾随之,十几年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前朝覆灭后,当今圣上还赞誉“随之文武双全,举世无双”,因此顾随之也得了个“顾无双”的外号。

    顾家甚是得当今圣上宠爱,十几年前圣上赏赐给顾家的好东西,能从卿华门排到皇宫。可惜顾家好景不长,繁盛了几年,因一件大事被判满门抄斩,但最后上断头台的人只有顾无双与顾夫人,幸存的顾家女儿不知所踪。

    而圣上派人抄顾家时,寻回的御赐之物也只寻回了一半。

    柴子然在蠢驴子被上伸了伸懒腰,如此不难想象,顾悠悠之母拜托了顾青青照顾其女,还把偷偷运出的家财尽数交到顾青青手里。他眉头轻蹙,朱珠和朱屠户说阿达是个富家公子,可他前几日见小张衙役的家绝不是能评论穷与富的问题,而是直接让人怀疑这户人家,三餐能不能温饱。

    柴子然忽而又想起小张衙役对他的热情,脑仁壳一阵疼。

    个中的扑朔迷离其实并不难猜。

    朱屠户牵着蠢驴子没上山,眼眸十分不舍地盯着柴子然,只把他盯得一身ji皮疙瘩齐出。柴子然终究是受不了,拢了拢袖子用一双腿走上山。

    之所以不骑蠢驴子,是因为墨九君说过“大白老鼠是不骑驴子上山的”。柴子然十分不舍地向后看看,看看他家养的蠢驴子会不会想念主人,谁知朱屠夫一屁股坐到驴子身上,一人一蠢驴子走得很是欢快。

    柴子然仰头叹息:“天不待我好!”这话刚说完,一阵娇笑直从山上传来,莺莺语语好似歌唱。柴子然觉得这美妙的莺语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何处听过,眼眸一眨,山上娇笑的女子已立到他面前,笑得人比花还美上三分。

    一鞭子横空而来,柴子然轻蹙眉头,却不躲避,笑意吟吟地看着那女子,呵呵道:“悠悠姐姐,好久不见!”

    顾悠悠噗嗤一笑:“不久不久,本夫人甚是想念你。”她脂粉未施,一身红劲装勾勒出火辣的身材,唇角勾出一个妩媚的笑,看着不似名妓倒是像带兵上战场的女汉子。

    柴子然见她挥鞭子时不怕,看她说笑说暧昧的话语时,却是极怕,还颤抖地退了几步:“姐姐,饶命啊!”眸光闪烁不定地盯着顾悠悠身旁的小张。

    顾悠悠打了他一鞭子后,满脸都是悔恨,从丈夫口袋里掏出金疮药,慢慢地靠近柴子然。柴子然身后有回苏虞县的道路,他前方是武功高强的小张,眸光闪了几下,便想逃跑。

    顾悠悠道:“子然公子觉得你能跑?”一话刚落,柴子然四面八方蹿出无数生得虎背熊腰的草寇,一个个拿着锋利的家伙,虎视眈眈地盯着柴子然。

    如今我为鱼r_ou_,柴子然不得不笑嘻嘻地看向顾悠悠:“悠悠姐姐,你待如何?”

    顾悠悠莲步走来,小手捏住柴子然的命脉,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子然公子莫怕。”轻掀开他的袖子,给他细细涂药。

    柴子然眸光看的是顾悠悠的丈夫,小张不愧是摆平了如花歌姬和京都名妓的重头角色,瞧见妻子给旁的男人擦药,他一点儿都不介意,双环胸,目沉静。柴子然暗暗琢磨这小子莫因为自家媳妇给他带了太多顶的绿帽子,心生免疫。

    为了保险起见,柴子然哭嚎一声:“悠悠姐,疼疼疼疼!”眼眸惧怕地看了眼仍然面不改色的小张:“张哥哥看着呢!您悠着点儿!”

    顾悠悠噗嗤一笑:“你小子就是没出息的。”转头抛了个媚眼:“你张哥哥每到晚上把我弄得□□,从云端飘下了地狱,又从地狱飘上了云端,来来回回我也没喊半句疼!”

    向来以厚脸皮为荣的柴子然经过顾悠悠的一席话,终于懂得一个真相,他的脸皮真心不厚。嬉皮笑脸地伸出大拇指:“悠悠姐姐,还是您牛!”

    顾悠悠含羞带怯道:“子然弟弟过奖啦!”美眸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歉意道:“之前的事情,都是姐姐的不是,让子然弟弟受委屈了。”边给他擦药,边偷偷拭泪:“千错万错都是姐姐的错,姐姐不该狗眼看人低,在京都时辱骂弟弟的家人,弟弟没有怪姐姐吧!”

    见顾悠悠我见犹怜的含泪眸光,柴子然喉咙里的“有”,顿时吞下了肚子。扫了几眼身旁的草寇,笑道:“没有。”

    “如此就好!”顾悠悠收起金疮药,双手击掌,喜道:“如此就得请弟弟上山寨,让姐姐赔个不是了。”

    柴子然从前听文官骂过某某痞子,某某无赖,某某纨绔是斯文混账。他总结出来的意思就是文官不怕痞子无赖纨绔是混账,就怕他们是既混账又有文化的无赖。此刻的顾悠悠在柴子然眼前就是一个斯文女混账。

    他身旁的草寇大汉指着他的脖子,前方美人连哄带骗,谎话连篇,可他偏偏还不得说上一个不字。柴子然认命地怂了怂脑袋:“我累了。”

    美人道:“不怕不怕,我们有软轿。”双手击掌,四个生得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大汉抬着一定软轿子颤巍巍地走下山。

    柴子然惊讶道:“姐姐的准备真是周到啊!”心里暗暗加强警惕,顾悠悠与他算不得势如水火,但彼此看都很不顺眼,这会儿他落到对方手里,仅仅抽了他一鞭子,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惩罚太轻了。莫非她另有所图?

    柴子然还来不及细想,便被“请”到软轿上坐着。四个不好相与的轿夫也不管他坐稳了没有,颤颠颠地往回路走,时不时还故意抬着轿子簸几步,让他颠一颠。柴子然暗暗皱眉,扶稳了软轿,侧头看向陪着走如贴身丫鬟般的顾悠悠,笑道:“姐姐,我饿了。”

    顾悠悠顿了顿才转头看他,从僵硬的脸色挤出一抹笑:“很快就到了,劳烦弟弟等上一小会儿。”

    柴子然巴巴地看着她:“姐姐说是赔罪,一点儿诚意都无,让人好生怀疑。”

    顾悠悠眉头一蹙:“你这软轿是姐姐我的。”

    柴子然了然,怪不得顾悠悠四个轿夫脸色都臭极了,抬着一个如花美人自然比抬着一个比如花美人沉的汉子轻多了。咧嘴一笑道:“姐姐,姐姐,你定是累了。”挪开了屁股一小点地方,怯怯地道:“与我一道坐呗!”

    第49章 余孽五

    顾悠悠心知柴子然这人就是爱蹬鼻子上眼,扭头看也不看他一眼。柴子然也不恼,自说自话:“姐姐定是怕你相公不高兴,可小张哥哥人好极了,见姐姐给我擦药也没有不高兴,料想你与我一道坐轿子也不会不高兴。因为,小张哥哥是个老好人。”

    “姐姐,姐姐,你在京都当名妓时过得开不开心?”

    “小张哥哥是不是你的常客,你们是不是在花楼开始的一段美好的情缘。”

    “我听说你姑姑是小张哥哥的原配妻子,阿达是你表弟,如此……你们……岂不是……”

    “住嘴!”顾悠悠终究是忍无可忍地喊出两个字,狠狠地瞪着柴子然:“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了你的嘴。”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柴子然怕怕地缩到软轿子的一旁,心中想的‘□□’二字终究是不敢说出口,但见顾悠悠威胁了两句便又不搭理他,继续笑嘻嘻道:“悠悠姐姐,你如此气恼也是对的,定是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那顾青青不是你姑姑,那阿达也不是你表弟,你如今的丈夫更加不是你的……”

    “我让你闭嘴。”顾悠悠眸光露出点点凶光,一抬手就劈断了身旁的几丛野杂草。

    小张衙役挡在顾悠悠面前,好整以暇地同柴子然道:“子然阿弟既然如此熟悉我们的事情,那我也不必拐弯抹角了。”抬手让四个轿夫放下他。柴子然慢腾腾地走出轿子,一脸惶恐地缩到了轿子后面,眸光闪烁:“好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哼!”顾悠悠气恼地哼了哼,那眸光恨不得生吞了柴子然。

    柴子然半跪地缩起来,恨不得就此钻入地面里。

    小张轻拍了怕妻子的肩膀,顾悠悠如变色龙一般,从一只凶狠的母老虎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脸上带着微笑,静静地站在他后面。

    小张把柴子然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草屑:“子然阿弟,实在抱歉,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愿意为难你。”

    柴子然见他嘴里说着抱歉,脸上的表情压根就没换过,碍于自己在他手上,幽幽道:“如此,您可否放我走?”

    “子然阿弟可知我们在寻一人吗?”

    柴子然浑身僵硬了一刻,迷茫地摇头:“不知。”抱紧了身体,唯恐有人非礼了他,惶恐道:“你想作甚?你有媳妇了,可不能打我的主意。”

    顾悠悠翻了个白眼。小张衙役好脾气道:“我不好男风。”

    “哦!”柴子然放松了一刻,盯着身旁虎视眈眈他的彪悍大汉,苦巴巴道:“他们呢?”环住双臂:“我生得是好看了些,可苏虞县的墨九君生得也不差,不如你们去强他可好?”

    顾悠悠终究是忍不住恨道:“你脑子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柴子然很无辜:“我很纯洁的。”怕怕地退了两步,面色羞红:“至今还是个童子。”

    顾悠悠:“……”

    小张道:“我保证我与寨子的人都不会伤害你。”

    柴子然补充道:“身体还是节c,ao?”

    “两者皆有。”小张道:“子然公子无需岔开话题,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谈,谈天谈地,谈你母亲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母亲?”柴子然满面错愕,怒瞪他:“你竟然想挖我阿娘的坟墓,你太黑心了。”环胸哭泣道:“我不就是张得美貌了些,好看了些,潇洒了些,俊俏了些吗?你都有媳妇,对我一见钟情哪里是我的错,可你……”痛心疾首道:“万万不能拿我阿娘来要挟我,死者已去啊!呜呜呜呜。”

    顾悠悠:“……”

    众草寇:“……”

    除了柴子然,众人皆不淡定,但小张还保持着一张冷静的脸:“我们寻的人乃是前朝皇室的公子,他将会是我们的新首领,还会带领我们闯出一片新天地。”

    柴子然痛心疾首的脸变了几变,咬牙退至一旁恐惧道:“你们是前朝余孽?你们在寻人?那人……”柴子然察觉自己说错话,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瓮声瓮气道:“那人我不认识。”

    淡定的小张终于被柴子然说得不淡定了,拽着他的肩膀,急切地问:“你知道那人是谁,身在何处?”

    “啊啊啊啊!”柴子然抱头蹲地,仿佛遇到极其可怕的事情,哽咽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张看了眼四个轿夫,他们拖着拽着柴子然进轿子。柴子然吼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软轿咯吱咯吱地摇晃,虽柴子然一张脸皱巴巴的,可身体全然没有半点儿的不适应,还甚是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啾了眼一旁摇风摆尾的小野草,淡淡地点点头,觉得这一派野趣甚是有味道!

    小张不淡定只表现了一刻,让草寇把柴子然抬回八仙过海时,他整个人又恢复了淡定的表情,叮嘱手下草寇派人过来好生照顾柴子然,便领着媳妇下属消失得无影无踪。柴子然坐在一个小木屋前,抬头看了眼蓝蓝的天,低头看了眼绿油油的地,心里一派怡然自乐。

    反正会被人特殊照顾,他也不急着进小木屋休息,说不定里面冒出几条滑溜溜的小蛇,比一时半刻还不敢轻易动他小命的草寇还难缠。

    过了好长的时间,柴子然坐在绿油油的草地,左等右等皆不见不长眼的草寇前来找茬,眼见就要日落西山了,他肚子饿得咕咕叫,便起身弯了弯腰,挑了个日落西山的好方向,施施然地寻吃的。

    几个草寇在西方不远处站成一排,守住出口与入口。柴子然也不恼,此道不通便不通,左右还有条别的路给他走走,反正草寇还用得着他,他也不愁会被饿死。

    西方是个好位置,奈何八仙过海不是个好地方。柴子然寻了个东的方向,打算去去身上的霉气。料想之中,东方亦有几人把手,见柴子然施施然地散步走来,他们不似西方那群草寇般凶神恶煞,还甚是友好地招招手。

    柴子然见这些人好相与,笑嘻嘻地问:“几位好汉,你们都守着我,用饭了吗?”

    草寇答:“用了用了。”狐疑地盯着他:“公子莫不是要跑路?”左右打量了他几眼:“无需跑无需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用弟兄把手,公子除了会飞天遁地,哪儿也是去不了的。”顿了顿:“您定是饿了吧!待会儿就会有人给你送吃的,莫急莫急。”

    “哦!原来如此。”柴子然恭敬地拱手,感激道:“如此便多谢这位好汉了。”

    草寇摆手道:“无需致谢。”

    柴子然知晓混他们这一行的,不太看得起文雅的读书人,便也不拘小节地摆手告辞。路上寻思了一阵子,既然他有屋有饭,也不用急着跑路。其实他跑了也无用,还是老实地呆在毕竟妥当。

    思量的片刻,柴子然回了他的小木屋前,见这一小木屋建得虽然不太讲究,可用的都是新鲜的木材建立,可想而知那群草寇有多么看中他。柴子然慢悠悠地踱步入了小木屋。屋子里头四方平整,置了一张小桌子几张小凳子和一张小木床,别的家具都没有了。

    出门在外讲究一个“便”字,落了草寇窝,柴子然只能讲究一个“简”字,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和衣躺下咯吱作响的小木床,砸吧了下嘴巴,瞌了眸子。草寇派了几波人把手在他四周,也算给他圈了个不大不小的地方,日子虽然无聊了些,但也算清静。唯一遗憾的就是他来时,因坐在软轿子里头,被抬得太过舒服,以至于睡着了。

    所以,他如今身在八仙过海的哪个山头,他还得好好地想想。

    还未想到门口的几朵喇叭花究竟是那座山头的标志性小花,小木门被咯吱一声推开了,来人趁着清冷的月光照s,he进来,在门外犹豫了一下便进来轻声地在桌子布置膳食。

    柴子然慢慢地瞌开了眸子,轻轻地啾了眼来人,只见来人半个身形笼罩在黑暗下,容貌看不清楚,还能凭着身形依稀辨认是个女子。女子很小心地放下碗筷,奈何碗筷是瓷器,天色暗了,她摆放虽是尽量小心,可还是不小心把碗筷磕碰在一块儿,发出叮咚的声响。

    那女子听到声响,半响不敢动弹,把笼罩在黑夜里的眸子看向小木床上的柴子然。

    柴子然哑然失笑,他不难想象一个小弱女子怕吵醒他不敢发出声音,不料还是发出了声音惊动了他,怕被责骂的可怜神情。他道:“把灯点上吧!”

    小木桌上有个点灯用的火折子,女子的身形半响不动,半盏茶后仿佛是用尽了平生的力气,终于鼓起勇气点燃了灯。

    门外一阵清风吹来,微黄的灯火左右晃了晃,晃到柴子然的脸上把他一张脸照了个清晰。而柴子然也看清了女子的面容,两人皆是一愣,后一同仰头长叫:“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50章 余孽六

    山野之地传来一阵悲惨的声响,守在柴子然圈地范围外的草寇暗暗讨论:“从小木屋传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管他怎么回事儿,反正头儿交代了,甭管那人怎么闹,只有他不离开这地方,咱们就不用管。”

    “可他居然叫得这般大声,那送饭的妹子这般俊,他莫不是乐疯了。”

    柴子然没听到草寇的这些话,但他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妹子,心里倒是没有乐疯,只是差点被吓疯。他吓得摔倒在地,惊恐地又地上爬起,面色惨白地看着妹子:“青兰郡主?你怎么在这儿?”

    柴子然觉着他的胆子还是挺大的,至少他看到青兰郡主一个俏美人给他送饭时,他只是吓得滚下床,而没有被吓得尿裤子。

    风小小见是柴子然等着她送饭,一颗提着的心放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可想到如今身在草寇窝,阿爹又不知去处,拢起袖子抽抽搭搭地哭着:“呜呜呜呜呜,我是被草寇劫来的。”

    柴子然自认为灵光的脑门顿悟,j,i,an诈如草寇,他们居然抓了风小小来威胁他,他心里恼恨这群可恶的草寇,怎么不抓墨九君来。

    风小小见柴子然咬牙切齿的愤怒模样,恐怕他和自己一样凶多吉少,悲从心来“呜呜呜呜”地又流了几串泪水。明知柴犬不可能救她,可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给他,泪汪汪地盯着他,希翼道:“这可如何是好?”

    话虽问了出来,可风小小一点儿都没有期盼柴子然能不哭着反问她:我怎么知道?

    柴子然愣了半刻,风小小认为柴子然可能是吓傻了,便擦了擦泪水,打算想个办法,还责怪地瞥了眼柴子然,这厮本抓来就是来添乱的。

    柴子然慢慢地从地板爬上小木床,再慢慢挪至风小小面前,把她拉到凳子上坐好,拿起筷子夹了个窝窝头,吃得津津有味:“小妹子,这是你做的?”

    风小小娇嗔了他一眼:“你管谁叫小妹子呢!无耻。”

    柴子然无辜道:“小小妹子,岂不是小妹子?”大大咧咧地问:“莫非你要我喊你小小妹子,青兰妹子,好妹子。”

    风小小捶了他一拳:“滚!”

    “嘻嘻。”柴子然笑嘻嘻地躲开了,看着风小小道:“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除了你还有谁被捉了。”

    风小小对他压根抱不起希望,可还是告诉了他:“我阿爹。”

    “哦!”柴子然笑道:“前岳父啊!”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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