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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节

    恶毒女配,性别男 作者:漱己

    第32节

    高辰在慧忻的教导下亲吻着慧忻,直将慧忻吻得举手投降。

    他放开慧忻,歉然地道:“难受么?”

    慧忻摇首道:“不难受,只是小僧被你吻得呼吸不过来了。”

    “那便好。”高辰扶起慧忻,令慧忻依偎着他,又嫉妒地道,“你可是与许多人接过吻,是男是女,容貌如何,我可及得上他们?”

    慧忻怔了怔,才答道:“小僧不曾与旁人接过吻。”

    ——前世今生,小僧只吻过你一人。

    高辰不敢置信地道:“那为何你这样擅长接吻?”

    慧忻笑道:“小僧当真不曾与旁人接过吻。”

    ——至于吻技,是在与前世的你的切磋中,慢慢变得擅长的。

    高辰见慧忻神色认真,应无虚假,便当慧忻是天赋异禀。

    俩人各自坐于一个蒲团上,又接了一个吻,高辰将慧忻拥入怀中,这才借着烛火,瞧见了慧忻左膝盖上的破皮。

    他低首吻了吻,抬手将慧忻打横抱起,继而向禅房走去。

    慧忻回首瞧了眼释迦摩尼佛的面容,心中背德感更甚,不久前,他还在其眼皮底下与高辰告白、接吻,甚至他现下正在高辰的怀中。

    一路上,慧忻紧张地出了一身冷汗,生怕有起夜的师兄弟看见他被高辰抱着的模样,但他实在抵挡不住高辰的怀抱,便一言不发地任由高辰将他送回了禅房中。

    高辰为慧忻清理、包扎好破口,才问:“这破口是你上山是摔的么?”

    慧忻颔首:“今夜上山的路黑了些。”

    高辰半含着慧忻的唇瓣:“是因你太过想念我,走得太急了罢。”

    他说着,右手探到慧忻的腰身上,道:“你瘦了许多,是因为我的缘故么?”

    慧忻红着脸道:“阿辰,小僧亦甚是想念你。”

    俩人又温存了一阵,高辰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禅房去。

    高辰离开后,慧忻粗粗地沐浴了一番,便躺上了床榻去。

    他脑中俱是方才与高辰的种种,不觉唇角上扬。

    这之后,高辰便时常溜进慧忻的禅房,或将其压于门扉上,或将其压于墙面上,或将其压于桌案上,或将其压于床榻上,行亲热之事,颇有些偷情的意味。

    他每每吻至慧忻举手投降,才会放过慧忻,转而去摸索慧忻的身体。

    但高辰却尚未将慧忻全然占有,不是不想,而是手中并无润滑之物,怕伤到慧忻。

    至于占有的方式他已从市井的春宫图中了解了。

    一日,俩人接吻过后,高辰拥着慧忻,问道:“你何时还俗?”

    “待事成罢。”慧忻无奈地道,“小僧已然破戒,原不该滞留于这隐仙寺,但小僧还需要隐仙寺慧忻的名头方便行事。”

    高辰点点头,又吻了吻慧忻的眉眼:“你何时与我成就好事?”

    慧忻忍着羞耻道:“你说何时便何时。”

    高辰琢磨着明日要下山除魔,打算回山上前,去镇上买一盒膏脂。

    没料想,人算比不上天算,那魔不好对付,待他将其除去,距他下山已过去足足八日了,当他又忐忑又兴奋地揣着膏脂上山之时,却四处都找不到慧忻。

    一问另一个师兄,才知慧忻有急事要办,等了他八日,实在等不住了,才下了山去。

    他回隐仙寺前的一个时辰,慧忻才刚下山。

    他极为想要将慧忻追回来,压住慧忻,成就了好事。

    但他若是耽误了慧忻的大事,慧忻恐怕会将他痛批一顿。

    他只能忍耐着难熬的相思,翘首以待。

    过了三月又一日,慧忻才踏着一片白茫回来,外头的雪已落了三日了,积雪没到了小腿肚。

    慧忻好容易进了大殿,一回首,自己的足印便入了眼来。

    正是早课时辰,但大殿却不见高辰。

    一问才知高辰昨日下了山去捉鬼,尚未返回。

    他拂去落雪,便跪在师兄弟中间,与他们一道做早课。

    那小鬼全无道行,高辰轻易地便将其捉拿了,并超度了一番。

    他回到隐仙寺之时,晚课堪堪结束,众僧接连站起了身来。

    只一眼,他便瞧见了其中的慧忻,慧忻亦瞧见了他。

    俩人四目相接,却并无言语,只默契地先后往禅房的方向走去。

    高辰的禅房近一些,不及慧忻反应,他便将慧忻拽入了自己的禅房中,压着亲吻。

    久违的亲吻,直教人心神迷醉。

    但自己少时之前才诵过经,这般快吐出经文的这双唇便沦陷于高辰的唇齿中了,令他心底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他明白这罪恶感还将持续很久,一直到高辰那父皇拜倒于高辰足下。

    他该学着与罪恶感共存。

    对于他这般假作信众的虚伪之徒,佛主想必甚为厌恶罢?

    他承受着高辰日渐熟稔的亲吻,良久,才勉强推开高辰,道:“我们出去罢,不然师兄弟们该起疑心了。”

    ——师傅已闭关去了,不见外人。

    高辰又吻了吻慧忻,方才与慧忻一道出去同旁的师兄弟寒暄了。

    当夜,高辰溜进了慧忻禅房中,挟带着冬寒。

    慧忻已有所预感了,沐浴过后,便仅着亵衣,坐在床榻边,等待高辰。

    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之时,慧忻便抬眼向着禅房门的方向望了过去。

    弹指间,俩人四目相接,都从对方双目中瞧见了欲望。

    高辰将禅房门阖了严实,便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了干净,又拿着那膏脂行至了慧忻面前。

    慧忻由着高辰将他剥了ji,ng光,后又将他压于身下。

    这一世,这具身体初试云雨,要说不疼自然是骗人的。

    慧忻不停地小声喊着“轻一些,轻一些”,但到底还是见了血。

    见了血后,加之膏脂的作用,倒是顺滑了许多。

    高辰压着慧忻做了足有两个时辰,才餍足地将自己与慧忻的身体收拾妥当,又为慧忻上过药,其后便抱着慧忻睡了过去。

    慧忻倦极而眠,寅时便被高辰吵醒了。

    其实高辰的动作很是小心翼翼,但慧忻却刷地醒了过来。

    他望住了高辰,道:“你要走了么?”

    高辰答道:“再不走,恐会被人发现。”

    他又抬手摩挲着慧忻唇上的绽裂,温柔地道:“待你还俗,你便无须这般忍耐了。”

    ——慧忻的禅房左右都有人居住,不便发出声响,因而云雨当中,他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嗯。”慧忻握住了高辰的手,“望我们能早日成就大业。”

    一如前一世一般,在高辰年四十四,慧忻年四十五之际,当今陛下召高辰回京。

    临别前,高辰与慧忻云雨了一回后,便拥着慧忻商议大事。

    之后,慧忻亲手为高辰准备了行囊,又轻吻着高辰,嘱咐道:“万事小心。”

    高辰笑道:“我在京城等你。”

    一月又三日后,隐仙寺高辰乃是当今陛下亲生子的身份被昭告于天下。

    因高辰与慧忻多年的经营,高辰在民间颇有名望,有不少百姓直呼该当立高辰为储君。

    又八日后,高辰因被当今陛下猜忌之故,而被打入天牢,受尽酷刑之事为天下所知。

    高辰的师兄慧忻在讲经之时当场恸哭,直言高辰明知他父皇召他回京别有所图,但于忠于孝都不愿违背了他父皇的意愿,才踏上了不归路。

    暗地里,慧忻调兵遣将,响应已事先埋伏于京畿左近的军队。

    同时,慧忻策反对当今陛下颇有怨气的大小官员,又以利相诱,邀其投入高辰麾下。

    官员间多有同气连枝的,策反一个,便与策反了多个无异。

    他又故意激起民怨,在民间大肆宣扬当今陛下酒池r_ou_林、荒 y  无度、穷奢极侈。

    一时间,当今陛下多年种下的苦果,终是接连成熟了。

    当慧忻随他所策反的一个将军来到九重宫阙之时,他遥望着其中的大小宫殿,不由低叹一声。

    他听见他身边的将军下令进攻时,难过地阖上了眼。

    仅仅五个时辰,九重宫阙便被攻破了,尸体层叠,血流成河。

    慧忻下了马,一步一步走过染血的道路,行至天牢,将高辰放了出来。

    高辰行的是苦r_ou_计,一身的血r_ou_模糊,白骨裸露,当他走到众将士面前时,便是对于他父皇最深刻的控诉。

    高辰登基之后,免了百姓三年税赋,又减去了不少的苛捐杂税,故而,更加为百姓所爱戴。

    他将自己的母妃封作了太后,自己的父皇封作了太上皇,囚禁于宫中。

    这个因他降生于辰时,便随口为他取名为“辰”的男子已垂垂老去,苟活于他的鼓掌之中,生死荣辱皆系于他手。

    一如他所承诺的,在他在位期间,他的三宫六院只有慧忻一人。

    但慧忻不愿高辰在青史上留下断袖污点,执意只肯受国师之位,令后位空置。

    有时,慧忻望着龙椅上的高辰会想起他前世为高辰编织的场景,群臣朝拜,坐拥天下。

    但前世皆是幻象,这一世才是真实。

    他当真做到了助高辰坐上皇位。

    高辰与慧忻即便身于九重宫阙,都不曾荒废过修炼。

    二十五年又十个月后,他们还未到飞升之时,俩人演了一出飞升成仙的戏,便出了九重宫阙,四处云游去了。

    而皇位则传予了高辰从宗室中过继过来的一个资质出众的少年。

    这少年已由高辰与慧忻教导了十余年,应堪大任。

    慧忻为恐高辰再次天人五衰,督促高辰勤加修炼。

    高辰却每每哄着慧忻,行甚么双修之法。

    隐仙寺一脉禁欲,全然无双修的功法。

    但慧忻又无力推开高辰,总是让高辰得逞。

    慧忻卸下国师身份,便无须剃发,时日一长,发丝已然及腰。

    这又让高辰生出了新鲜花样,要慧忻在上,主动供他采撷,以便他将慧忻起伏间裸身披发的风情看个仔细,他为了让慧忻觉得愈加羞耻,还连声唤慧忻为“师兄”。

    慧忻又羞又恼,索性又剃了发。

    高辰连呼可惜,遂哄着慧忻又养长了发丝。

    除夕那日,慧忻终于鼓起勇气,与高辰一道回了隐仙寺。

    一进隐仙寺,他便瞧见了释迦摩尼佛的金身,便是在这金身之下,他与高辰告白、接吻。

    他由于心中愧疚,自去了京城后,便再也不曾回过隐仙寺。

    他隐去身份,求见师傅,片刻后,师傅已至他三步开外。

    他俯身拜倒,双目含泪。

    师傅将他扶起,又将他与高辰引到了一处偏殿。

    师傅倒也未责备他不辞而别,只道:“慧忻,你这些年受苦了。”

    “徒儿……”慧忻落下了泪来,下一瞬,便被高辰揽入了怀中。

    他与高辰之事,师傅想来不知,他立刻抬手,欲要推开高辰。

    高辰却是了然地道:“师傅应当很早以前便已知晓了罢。”

    师傅念了句“阿弥陀佛”,才回道:“你们俩人之事,在你们刚过而立之时,为师便已觉察了,感情本是你们俩人的自由,为师无权干预,且你们已然动了凡心,为师又如何能留得住你们?加之你们感情笃定,为师甚是放心。后来,你们行谋反之举,因先帝昏庸无道,为师还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一番。”

    师傅眉眼慈祥,又笑道:“自家师兄弟口风紧,你们若是得暇,便在寺中留几日罢,你们俩人的禅房都还空着,为师着人定时打扫,应当能够直接住下……”

    说到一半,师傅取笑道:“对了,你们二人而今只需一间禅房便可。”

    慧忻面色泛红,不言不动,算是默认了。

    用过午膳,慧忻与高辰陪着师傅谈古论今,及至深夜,俩人才回了禅房去。

    俩人一道沐浴过后,不免肌肤相亲了一通,随后才相拥而眠。

    这一觉睡得极为安心,慧忻转醒时,晨曦已透过窗枢蔓延了进来。

    慧忻抽出右手,满足地描摹着高辰的眉眼,高辰一直是二十余岁的容色,英俊、高贵,而他这个原本的师兄虽也维持着二十余岁的容貌,但瞧来却较高辰稚嫩一些。

    高辰的眉眼一被慧忻触到便已清醒了,他任凭慧忻描摹了一会儿,才将慧忻压在身下亲吻。

    晨曦将高辰拢得恍若神祗,慧忻凝望着高辰,以被彻底品尝过的双唇告白道:“阿辰,我心悦于你。”

    高辰应和道:“慧忻,我亦心悦于你。”

    听得高辰的告白,慧忻阖上双目,专心地去感受高辰的亲吻。

    亲吻于他们乃是不可或缺之事,甜蜜、悸动、灵魂战栗。

    未来的日子,他们也将如之前走过的岁月一般,携手相伴。

    第110章:酆都鬼城·其一

    酆如归与姜无岐掉入招魂井之前,还未至立秋,但因在其中渡过了七七四十九日,又陪伴了傅母三日,俩人出傅家村时立秋早已过去,迎来了处暑时节。

    俩人应下秦瑶之事尚未办好,故而商议之后,计划先去锐州,调查贺预是否真为梁景文同党,而后再赶去姜无岐的师门。

    此去锐州路途遥远,从傅家村出发,最近的一条路必得途径酆都,酆如归虽是久居于酆都正中央的鬼山,但有姜无岐伴在身侧,全无上山之意,又因天色已夜,便拉着姜无岐在一间客栈打尖。

    这客栈便唤作酆都客栈,俩人自心意互通以来,日日同榻而眠,因此,姜无岐只要了一间上房。

    俩人风尘仆仆,打算先上楼沐浴洗漱一番,再下楼用晚膳。

    俩人由小二哥引着到了房门前,酆如归抬手一推,然后便拽着姜无岐的手进了房间去。

    他用了些气力,将姜无岐抵于墙面上,又踮起脚尖来,欺上身去,覆上了姜无岐的唇瓣。

    姜无岐抬指一点,将房门阖了严实,才松开唇齿任由酆如归作弄。

    酆如归被姜无岐纵容着,愈发嚣张,见姜无岐张口,他却是命令道:“将舌头伸出来。”

    姜无岐依言而行,酆如归却不理会那暴露出来的舌头,反是慢条斯理地剥去了姜无岐身上的得罗。

    这得罗是酆如归前几日为姜无岐买的,为绀橘梗色,较之前的群青色与绀青色鲜艳许多。

    姜无岐于衣物颜色并不计较,只消能蔽体便可,这绀橘梗色既是酆如归为他挑选的,他便欣然接受了。

    被剥去得罗后,露出来的中衣雪白,酆如归一手拈着绀橘梗色得罗,一手施施然地以丹蔻磨蹭着姜无岐的舌面,半晌后,他附到姜无岐耳侧,重重地吸吮了下那耳垂,又吐气如兰地道:“我为你买得罗,便是为了有朝一日亲手剥下。”

    紧接着,他略略退后一步,端详着姜无岐的眉眼,又将其全身上下每一寸都逡巡了一遍,方才勾唇笑道:“改日,我要你从里到外都穿上我为你买的衣物。”

    姜无岐笑道:“以便你亲手剥干净么?”

    酆如归的一指丹蔻原本尚在姜无岐舌面上,姜无岐一出声,那丹蔻与一节手指便被含了进去。

    他本能地将整根手指没入了姜无岐口腔内,姜无岐则即刻舔舐了起来。

    适才的气势霎时消散而去,一被姜无岐舔舐手指,加之姜无岐方才的话语,酆如归的腰身便绵软了。

    他心中腹诽着姜无岐实在太过了解他的弱处了,但身体却诚实地又将一指没入了姜无岐口腔内。

    姜无岐将酆如归这两指舔舐了一通,舌尖便蹭上了指缝的软r_ou_。

    酆如归的腰身绵软得不成样子,以空暇的右手勾住了姜无岐的后颈,又被姜无岐掐住了腰身,才不致于跌倒于地。

    姜无岐舔舐罢指缝,接着吻上了酆如归的唇瓣。

    四片唇瓣一相接,酆如归便松开了唇齿,并阖上了双目。

    他喜欢被姜无岐亲吻,较被姜无岐舔舐手指更为喜欢些。

    俩人的唇齿甚是契合,即便起初俩人于接吻之道俱是生涩之时,都不曾咬到过对方的舌,反是一触到对方的舌,便会有欢愉从相触之处蔓延开去。

    姜无岐以舌尖清扫过酆如归的唇瓣内侧,而后一点一点向里侵占,齿列、口腔黏膜,无一不悉心抚慰,末了,他的舌才与酆如归的舌缠在了一处。

    顷刻间,他尝到了酆如归不久前吃过的雪花酥的滋味。

    软舌被姜无岐品尝着,酆如归登时非但腰身绵软,连双足都一分气力也无。

    他心悦于姜无岐,姜无岐亦心悦于他,是以,他不必掩饰他自己的快感,便应和着姜无岐的亲吻,连连低吟。

    姜无岐一把捞起酆如归的腰身,一面接吻,一面将酆如归抱到了床榻之上。

    酆如归的指尖原还拈着姜无岐的得罗,姜无岐的身体一压上来,他当即指尖失力,任由那得罗委地。

    “无岐……”酆如归在亲吻的间隙轻唤了一声,便又被姜无岐吻住了。

    姜无岐沉溺于酆如归的口腔内里,吻了良久,才放开了酆如归,转而去抚摸酆如归的身体。

    酆如归低喘不止,面染桃色,一双柳叶眼顾盼间,尽是蛊惑人心的媚色。

    他抓过姜无岐的一只手,拢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待喘匀了气,才道:“无岐,你愿意从里到外都穿上我为你买的衣物么?”

    姜无岐认真地回答道:“愿意。”

    酆如归方要调戏姜无岐几句,却又闻得姜无岐严肃地道:“其实,贫道更想要让你从里到外都穿上贫道为你买的衣物,以便贫道亲手剥干净。”

    自己是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了么?

    虽然面前的姜无岐是在叙述其之所想,全无调戏的意味。

    酆如归脑中不由浮现出了他与姜无岐身无寸缕的情状,面色不禁又红了几分。

    姜无岐见酆如归的面孔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以掌心探了探酆如归的额头,又关切地道:“如归,你可有何处不适?你的体温原就较常人低上一些,为何而今却较常人要高上一些?”

    酆如归羞怯不已,不肯坦白,只摇了摇首道:“我无事。”

    “你无事便好,你若是有恙,切勿隐瞒于贫道。”姜无岐话音落地,恰有叩门声乍然响起。

    姜无岐起身,下得床榻,去开了门,见是小二哥将浴水送来了,便侧过身去,让出路来。

    浴桶被一桶一桶的热水注满了,姜无岐生怕自己失控,不敢逗留,转身出去了。

    自告白后,每每自己沐浴,姜无岐都会躲避,自己该夸赞姜无岐是正人君子,亦或是该嫌弃自己的这副身体诱惑不了姜无岐?

    可姜无岐明明曾道自己的身体直教其沦陷了下去。

    酆如归闷闷不乐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又仰首望向门口的姜无岐。

    他只能瞧见姜无岐的身影,却瞧不见合他心意的那副温润眉眼。

    他在心底不满地将姜无岐咒骂了千百遍,最终,仍是忍不住朝着姜无岐道:“无岐,进来。”

    姜无岐生恐酆如归有恙,推门而去,入眼的却是酆如归大半的肌肤,酆如归从浴水中站起了身来,只双足隐于浴水下。

    酆如归后又跨出了浴桶,一步一步地向着姜无岐走去。

    水珠纷纷从他的发丝以及不着寸缕的肌肤滚落,地面上进而被覆上了shi漉漉的足印。

    酆如归这副姿态既天真烂漫,又 y  靡艳丽,逼得姜无岐怔于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待酆如归到了眼前,姜无岐才为难地道:“如归,将衣衫穿上可好?”

    酆如归闻言,立刻拒绝道:“不好。”

    他面上旋即生出了万般委屈来,扑到了姜无岐怀中,忐忑地道:“我的身体很是丑陋罢?”

    姜无岐全然不知酆如归为何会有此问,答道:“半点不丑陋,若是要以言辞来修饰你的身体理当是诱人才对。”

    “那你为何……”酆如归咬了咬唇瓣,“你为何每每要在我沐浴之时躲避出去?”

    却原来自己在无意间令酆如归不安了么?

    姜无岐自责地吻了吻酆如归沾染了水汽的眉眼,才柔声道:“贫道不是与你说过么?你这副身体直教贫道沦陷下了去。”

    他拿出帕子来为酆如归擦干身体,继而手指一动,取过酆如归的亵衣来,为酆如归仔细穿上,方才补充道:“贫道甚为迷恋你这副身体,欲要将你欺负哭,但贫道而今尚是出了家的道士,且又未与你成亲,无法与你行那云雨之事。倘若你沐浴之时,贫道不躲避出去,贫道的身体怕是会失控。令你不安了,抱歉。”

    “你当真不嫌弃我的身体么?”酆如归望住了姜无岐的双目,“我这身体伤痕满布,且我的体温较常人要低上一些。”

    “贫道当真不嫌弃你的身体。”姜无岐苦笑道,“贫道对于你身体的迷恋表现得不够明显么?适才,贫道不是还抚摸了你的身体么?”

    酆如归迎上了姜无岐的视线,要求道:“你须得表现得再明显些才行。”

    姜无岐应承道:“要如何表现?”

    酆如归思忖着道:“你便每日将我十指舔舐一遍罢?”

    姜无岐颔首道:“好罢。”

    说罢,姜无岐便开始舔舐酆如归的手指,一指一指舔舐得极为慎重,且时不时地观察着酆如归的神情。

    酆如归几乎是软作了一汪春水,少时,整副身体便倾泻于姜无岐身上了。

    姜无岐将他抱了满怀,一一舔舐过他的十指,为他擦干发丝,又替他将衣衫穿妥,方才将他抱到了椅上坐着,自去沐浴了。

    他并未要小二哥重新换水,而是就着酆如归用过的浴水沐浴。

    酆如归心跳失序,猛然偏过首去,未过多久,又情不自禁地回过首来,盯住了姜无岐。

    姜无岐背对着他,紧实的背部线条一览无余,惹人遐思。

    待姜无岐沐浴完毕,穿上衣衫,却见酆如归依然散着发。

    他自是不喜让旁人瞧见酆如归这般风情,立即出言道:“如归,你且将发丝挽起来罢。”

    第111章:酆都鬼城·其二

    酆如归却是委屈巴巴地问道:“你不喜欢我散发的模样么?”

    姜无岐立即答道:“贫道喜欢你散发的模样,但不愿被旁人瞧见半点。”

    酆如归面上的委屈之色半点未消退,又咬了咬唇瓣,才问道:“被旁人瞧见了又如何?”

    “被人瞧见了,贫道会觉得不舒服。”姜无岐捉了酆如归的一只手探到自己心口,“心口发闷,直要将你藏起来,连一根发丝都不让旁人窥见。”

    “这便是呷醋罢?”酆如归欢喜雀跃地抱住了姜无岐的腰身,双目顾盼生辉,“无岐,你为我呷醋了。”

    “呷醋?这便是呷醋的滋味么?”姜无岐眉眼间满是困惑,见酆如归连连颔首,他便笑着道,“贫道为你呷醋了。”

    酆如归扯了姜无岐的手,令他低下身来,而后便附到他耳畔,诱哄似的道:“你为我呷醋了,是因为你心悦于我的缘故罢?”

    姜无岐坦诚地答道:“如归,贫道心悦于你,甚至连这条性命都可不要,因而在贫道面前,你欲要如何,便如何,不必委屈自己,亦不必压抑自己。”

    姜无岐是由于自己方才问姜无岐自己的身体是否很是丑陋,才这般说的罢。

    面对姜无岐,自己全无自信,时而会生出惴惴不安来,时而又会惶恐卑微。

    或许自己从来都不曾走出过被父亲加诸身上的y影罢?

    父亲曾经说过断袖定然不会有好下场,若不能及时悔改,须得下地狱去方能赎清罪孽。

    他表面上甚是逞强,即便被逼死都不肯遂了父亲的心意,娶妻纳妾,繁衍子嗣。

    但他心底却是时时刻刻地为父亲的言语所影响着。

    他已身死,成为了酆如归,但其实他一直是那个被父亲逼死的孩子罢?

    ——父亲的孩子,一直为父亲所左右,从未长成羽翼丰满的成人。

    他埋首于姜无岐心口,以双手覆住姜无岐的背脊,肆无忌惮地磨蹭着紧实的背脊。

    同时,他拼命地汲取着姜无岐的体温,暗自下定决心,他不能再做父亲的孩子了,父亲的言语也将不能影响他半点。

    他乃是酆如归,为姜无岐所心悦的酆如归。

    他乃是酆如归,心悦着姜无岐的酆如归。

    那个生生逼死了他的父亲已是隔世,与他无半点干系。

    姜无岐被酆如归磨蹭着背脊,身体不由发起热来,又念了数遍凝神定心诀,才道:“你不饿么?”

    酆如归一抬起首来,双目微微shi润,他主动亲吻了下姜无岐的双唇,撒娇道:“无岐,我好饿。”

    姜无岐抚过酆如归挟着娇憨的眼尾,柔声应道:“如归,我们下楼用膳罢。”

    未料,酆如归竟是一口拒绝:“不要,你先吻我一下,我才与你一道下楼用膳。”

    姜无岐垂下了首去,堪堪贴上酆如归的唇瓣,酆如归便已抬手勾住了他的后颈。

    唇齿纠缠间,酆如归将右手探入了姜无岐后襟内,毫无阻隔地去磨蹭那背脊。

    但不久,他便又被吻软了腰身,哪里还有气力再作弄姜无岐,反是口腔内里被姜无岐的舌尖舔舐得好似起了火,难耐却教人迷醉。

    姜无岐见酆如归吐息艰难,好容易松开了酆如归,酆如归却是断断续续地道:“吻……我……无岐……吻我……”

    酆如归这般沉迷于自己的亲吻么?

    姜无岐心中生甜,予了酆如归零星功夫来稍稍缓气,便又吻住了酆如归。

    于酆如归而言,与姜无岐亲吻之时,是他最为安心的时刻,他能够自由地低吟,自由地轻薄姜无岐,父亲的诛心之言无法再侵占他的脑髓。

    姜无岐听得酆如归一声声的低吟,又见酆如归羽睫微颤,便忍不住吻了又吻,良久才放过了酆如归的唇齿。

    酆如归双目惺忪,一手勉强勾于姜无岐后颈,一手无力地垂于身侧,腰身则被姜无岐箍着。

    他凝视着姜无岐,待气息平缓,才勾唇轻笑:“吻我的滋味如何?”

    姜无岐不知该如何措辞方能匹配得上自己的感受,苦思冥想了须臾,才道:“如登仙境。”

    酆如归略有吃惊,仰首吻了吻姜无岐禁欲而认真的眉眼,施施然地道:“谬赞了。”

    姜无岐矢口否定道:“并非谬赞,贫道是在如实述说自己的感受。”

    这姜无岐无心的撩拨实在教人受不住,酆如归面生红晕,手指揪住了姜无岐的一点衣襟:“我方才所言乃是谦辞。”

    “原来如此。”姜无岐笑道,“那我们下楼去罢。”

    “嗯。”酆如归挽起发,便牵着姜无岐的手下得了楼去。

    已过酉时,大堂中的食客并不多,小二哥热情地将俩人迎到了一张空闲的桌案前,问道:“两位客官要用些甚么?”

    酆如归性喜食荤,便要了冰糖红烧蹄髈、梅菜扣r_ou_以及豆腐焖鱼。

    而姜无岐则点了香菇素ji、凉拌茼菜。

    菜还一道都未上,酆如归穷极无聊,便抓着姜无岐的手把玩,后又低下首去,吻了吻剑茧道:“你练剑之时是否很是辛苦?”

    姜无岐毫不在意地摇首道:“贫道并不觉得辛苦,贫道自小随师傅修道,自该将剑练好,有时,一日要练七八个时辰,即便是寒冬酷暑,飞雪烈日,但那又如何,人存于世,便该努力克服自身弱处,不然,这短促的一生,终将浑浑噩噩,一无所得。”

    这便是自己所心悦的姜无岐了,意志坚定,一往如前。

    自己问姜无岐是否辛苦,反是看轻了姜无岐。

    他以舌尖感知着剑茧的粗糙,含含糊糊地道:“无岐,对不住。”

    “你有何处对不住贫道?”姜无岐满面疑惑,后又紧张地道,“你莫不是移情别恋了罢?”

    酆如归忍俊不禁,笑了一阵,才望住了姜无岐的双目,一字一顿地道:“只有你是不同的,若是我不曾遇到你,许我终此一生都不会对一人动心,无岐,全天下无一人可取代你。”

    姜无岐舒了口气,又闻得酆如归解释道:“我明知你并非吃不起苦之人,却问你练剑之时是否很是辛苦,自觉是看轻了你,是以,才会向你致歉。”

    姜无岐轻吻着酆如归的额发道:“你问贫道是否很是辛苦,显然是关心于贫道,何以要认为自己是看轻了贫道?”

    “嗯,我知错了。”酆如归狭促地笑道,“为了弥补我适才犯的错,待会儿,你不许动竹箸,由我来喂你罢。”

    姜无岐拒绝不了酆如归,甜蜜地应承道:“好罢。”

    俩人说话间,香菇素ji、凉拌茼菜这两道不费功夫的菜已被端上了桌案。

    酆如归执起竹箸,笑吟吟地问道:“你要先吃哪一样?”

    姜无岐答道:“便香菇素ji罢。”

    酆如归去夹了一片素ji,但却未喂予姜无岐,而是入了自己的口。

    他以齿半衔着素ji,又倾身凑近了姜无岐的唇。

    姜无岐会意,咬住了素ji的另一头,俩人四目相望,慢条斯理地吃着,待素ji分别被俩人收入腹中,俩人的唇瓣便贴在了一处。

    俩人如此这般吃罢了一碟子的素ji,期间,惊得端来了梅菜扣r_ou_与豆腐焖鱼的小二哥面红耳赤。

    小二哥尚未娶妻,见得一对璧人当着他的面接吻,连“慢用”二字都忘了说,拔腿便往庖厨跑。

    酆如归见状,不由失笑,换了双竹箸尝过梅菜扣r_ou_与豆腐焖鱼,便又用原先的竹箸夹茼菜与姜无岐。

    姜无岐张口去吃竹箸尖的茼菜,那茼菜却稍稍退后了些,接着,将他的唇瓣细细摩挲了一通,才乖顺地被他收入口中。

    分明是酆如归在作怪,但酆如归却故作吃惊地道:“无岐,你又不是三岁稚子,不过是吃一口茼菜,怎地吃得唇上满是油星?”

    姜无岐万般无奈地道:“如归,不是因你之故么?”

    “才不是。”酆如归可怜而胆小地道,“你勿要诬赖于我。”

    姜无岐无法,只得妥协道:“全数是贫道的过错,吃得唇上满是油星。”

    酆如归转眼间又变了姿态,居高临下地道:“既是你的过错,这碟子余下的茼菜便归我了。”

    姜无岐好脾气地道:“归你便归你罢。”

    酆如归大快朵颐地将一碟子茼菜席卷一空,又吃了一半的梅菜扣r_ou_与豆腐焖鱼,才唤来小二哥为姜无岐要了一碗青菜汤饭。

    待青菜汤饭上来,酆如归便乖巧地用调羹舀了,一勺一勺地送到姜无岐唇边。

    这次,他并未再欺负姜无岐,喂姜无岐吃罢一碗青菜汤饭,便取出了丝帕来,为姜无岐将那双他极为着迷的唇瓣擦拭了干净。

    而后,他便吃他的豆腐焖鱼去了,待一碟子豆腐焖鱼下肚,冰糖红烧肘子才姗姗来迟。

    他懒得自己动竹箸,便躺倒于姜无岐腿上,双目灼灼地凝视着姜无岐道:“无岐,喂我。”

    这冰糖红烧肘子已炖得又熟又烂,轻轻以竹箸一分,一块r_ou_便掉落了下来。

    姜无岐夹起一小块冰糖红烧肘子,方要喂食,酆如归却故意不肯张口。

    姜无岐奇道:“你不吃了么?”

    “你先吻我一下。”酆如归强忍住对于冰糖红烧肘子的渴望,“不然,我就不吃了。”

    听得此言,姜无岐便吻了吻酆如归,这个吻如同扇动的蝶翼一般,温柔似水。

    酆如归缠着姜无岐吻了片晌,便张口让姜无岐喂他冰糖红烧肘子。

    这冰糖红烧肘子入口即化,微甜、软糯。

    酆如归吃下一口,便催促着姜无岐喂他。

    姜无岐生怕酆如归这个姿势会噎到,将冰糖红烧肘子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地送入酆如归口中。

    待一碟子冰糖红烧肘子尽数被酆如归吃下,姜无岐伸手覆上酆如归清瘦的腰身,叹息着道:“你若是能长胖些便好了。”

    第112章:酆都鬼城·其三

    酆如归伸手覆于姜无岐手背之上,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同时,狭促地笑道:“我若是长胖些,抱起来会更舒服么?”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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