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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风续 作者:堂桂花

    头,但那一片迷蒙的眼里已经看不清今晚的月到底是什麽颜色。

    疯狂吗?或许是吧,可是他不後悔,他甚至从未象现在这样满足过。每一次的深入,都好象直接抵达了他的内心,却怎麽也填不满,因此格外的需要。

    这样的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试过,可一旦领略过,就再也无法忘却。

    他想,他可能中毒了。

    一种名为爱情的毒。

    作家的话:

    小江:好吧,我想我也中毒了,老爬不上来的毒。

    包子们睁大眼睛无辜的问:那要怎麽办?

    小江:祈祷万能的主啊,保佑鲜小受吧。

    大叔:你是不是在想,不如给他找个好小攻?

    包子们齐唱:哈利路亚!阿爹v5!

    (一大早终於爬上来了,感动啊!!◇! )

    ☆、(13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37

    嘤嘤──呜哇!

    不过是去上个茅房的工夫,勒满就听见自家的儿子在哭了。从声音辨识,先一个是阿昙,後一个是阿泰。然後交相辉映,逐步壮大。

    这是怎麽了?匆匆忙忙收拾出来,边甩著手上的水边开始安慰,“不哭不哭,乖乖不哭哦!江陵啊,你怎麽看孩子的?呃?”

    门外,江陵手执门闩,正紧张的与一只花斑土豹对峙。那豹子明显已经成年,一双灰中带褐的眼睛带著猛兽独有的冰冷与残酷,直直的盯著他们家。

    只是它那一身的鬃毛灰扑扑的,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有些老了。但不管是病了的豹子,还是老了的豹子,都是极有杀伤力的猛兽,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阿昙阿泰就是见到这个大家夥给吓哭的,看到勒满出来了,手脚并用的往他脚边爬,明显是惊著了。

    火速把俩孩子抱起送进屋里,勒满反锁了门,拿了铁盆和!面杖出来。都说动物怕吵,这样敲响一是有些威慑作用,二是把周围邻居也叫来帮忙。否则就靠他们两个,喊破了喉咙可能也没人听见。

    江陵半天迟迟没有动手,就是等勒满出来把孩子安顿好,他倒不怕豹子,只是怕一个没注意,让这豹子蹿进屋子里,伤了小家夥们。这会子见勒满出来了,知道里头已经安顿好了,他就没那麽担心了。

    “你出来凑什麽热闹?快走!我一人就行。”

    “不行!我在旁边也能帮上点忙的。”

    “你这人怎麽这麽不听劝的?少在这儿碍手碍脚!”

    “你就别逞英雄了,一会儿我先敲锣,看能不能把它吓跑。要是不行,你再动手!”

    正当俩人争执不下,一直站在门口看著他们的豹子忽地张大了嘴巴,露出雪白尖锐的利齿。俩夫夫紧张得正要开始动手,却见那豹子并不攻击他们,反而後腿一蹲,打了个哈欠,顺便低吼了一声,坐下了。

    这……这是什麽意思?俩夫夫面面相觑,它来没想打架?

    倏地一道黑影,从勒满家的窗子里爬出来。昨晚上不知什麽时候回来的伏神,兴高采烈的爬了出来。围著那只豹子团团转,那谄媚而讨好的样子,活象是财迷见到了大金主。

    不过那头豹子倒是傲娇得很,对伏神的刻意讨好显得意兴阑珊。无聊的摆了摆尾巴,象是赶苍蝇一般应付了事。

    完全没有问过俩夫夫的意见,伏神就火速爬到厨房,把他们昨天才带上山的新鲜猪肉叨了一块送到这头豹子面前。

    豹兄嫌弃的翻来覆去的嗅了咋,最终勉强吃了。然後站了起来,随殷勤好客的主人就往屋里走。

    大门锁了,它也不怕,直接一个纵跃,就从窗户里跳了进去。动作非常干净漂亮,轻巧灵活,没有半点声响。

    江陵勒满都看呆了,可是突然对视一眼,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孩子们还在屋里!

    迅速开门冲了进去,就见伏神正领著豹兄参观他们的家。两个小家夥在床上吓得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俩夫夫的心都快提到胆子眼了,想叫也不敢叫,想喊也不敢喊,生怕惊动那只豹子,伤了孩子。

    心内把伏神骂了个千遍万遍,就算那是你哥们儿,也别随便往家里领好不好?要领也领个兔子山鸡什麽的,领只豹子干什麽?

    豹兄大摇大摆进了主卧,专注的看著缩成一团的那俩只小家夥,小哥俩一个表情,瘪著小嘴,含著眼泪,可就是不敢往下掉,可怜巴巴看著这头大豹子。

    豹子看了一会儿,估计刚吃了块肉,对这两只小肉团也没啥兴趣,转身出来了。勒满和江陵顿时冲进屋里,一人抱著一个儿子,同样受惊不轻。

    豹兄忽地转过头来,冲他们甚是威严的吼了一声,一家子吓得不敢答话。只有伏神冲上前去,又是摇头,又是摆尾,极尽谄媚之能事。

    勒满一家狠狠的鄙夷起这个卖友求荣的家夥来,它不会把他们一家当成肉食供应点,用来讨好那只豹子吧?

    豹兄参观完毕,从正门口大摇大摆的出去了。伏神依旧做小伏低的跟在後面,恭送豹兄离去。

    等它们走得看不见了,勒满夫夫才定下了魂。

    “这是干什麽呢?”江陵不解,俩儿子摊著小手看著他,他们同样不知道耶!

    勒满想了想,“估计是有事。等著吧,那只伏神还不知道要给咱们招回来什麽东西呢!”他伸手把阿昙拿布带纵横交错的一绑,背在身後了,并嘱咐江陵,“你也背著阿泰,这两天走到哪儿都把他带著,别又给什麽东西吓著。”

    那是肯定的。阿泰不等老爹来背,就学著弟弟的样子,主动爬到了江陵的背上。虽然他们年纪小,对某些危险生物,还是本能的知道害怕的。

    早上的惊吓就象生活中的小插曲,既然已经过去,那接下来该干什麽还是得继续。

    一家人吃了早饭,喂了鸡羊,便挑著水去药田了。

    刚到没一会儿,李淮山也来了。他昨晚抓紧时间看了些勒满带给他的医书,很是兴奋的指著地里的药材道,“看了书,印象就更深了些。要不师父您考考我,我已经略记得几个简单的方子了。”

    徒弟用功,当师父的自然高兴。勒满呵呵一笑,和他一面干活,一面认真考问起他来。李淮山答得头头是道,以他这短短一夜的水平,应该算是很不错了。

    可江陵更加关心方少红的事情,等他们师徒问答结束了,便提了起来,“小秀才,那方姑娘的事情,你们家可有一个准话麽?”

    早点把这一对凑成双,也省得人家惦记著大叔。咳咳,男人有时候心眼也是很小的。

    提到这个,李淮山有些尴尬了,“方姑娘那儿,我家只怕是帮不上什麽忙了。”

    勒满很能理解,“这也没什麽,我们再想法子就是。”

    但江陵却有些不死心,凑李淮山旁边,私下询问,“小秀才,你说实话,是不是还惦记著秀珠?”

    “绝对没有。”李淮山当即就正色否认了,“漫说她现在已经嫁了二嘎,就算是她没有嫁人,但以她的所作所为,我也绝不会娶她。”

    “那你想找个什麽样的媳妇?”

    李淮山红了脸,不肯说。但架不住江陵再三逼供,只好吞吞吐吐的道,“我就想个大方懂事,温柔贤惠的。”

    “那要这样的话,方姑娘很适合啊!”

    可李淮山微微有些不情愿的意思流露了出来,江陵心里明白了,都是男人,谁愿意找个看起来象大孩子,没胸也没肉的媳妇?方少红长得又不是很漂亮,勉强称得上清秀而已,这会子临时抱佛脚,要给她找个相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方少红毕竟救过阿泰,江陵心里还是很感谢她的。他眼珠一转,忽地有了个鬼主意。把勒满也召了过来,“你们听我说,咱们就这麽这麽办。可好?”

    “好啊!”李淮山当即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这样最好了,既不损她的名节,也能让她姐夫家知难而退,绝了娶她的心。”

    江陵笑容中藏著一抹狡黠,“那就请你跟我们一起下山,去演这出戏吧。不过这事情办成之前,就先不跟你们家人说了。免得老人家顾虑多,到时又前怕狼後怕虎的,啥事都干不成了。”

    嗯!李淮山重重的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掉进了江陵挖的坑里。

    勒满看出些其中的端倪来了,等回家的时候,偷著问江陵,“这样不好吧,你这不是把人家大姑娘硬塞给他麽?”

    “怎麽会?”江陵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他说想娶那麽个媳妇,我这不是成全他麽?做人太看重色相不好,那些都是靠不住的,只要人好,那是最要紧的。”

    勒满鄙夷的看他一眼,这话也就是用在别上才会这麽说。真要摊在自己头上,你也一样重色相轻内涵!

    作家的话:

    伏神出来谢谢大家的票票礼物:嘿嘿,怎麽没肉呢?正好拿去喂豹子。

    小包子们愤怒的拿各种票票礼物砸过去:你到底是要干哪样啊?

    伏神神秘一笑: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小江揪起它的尾巴:大叔,你说把它架火上烤烤,它能说实话麽?

    大叔淡然的瞟过去一眼:直接丢锅里煮吧,还是一碗好汤。

    伏神:⊙n⊙ 好可怕的一家子啊~~~

    ☆、(15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38

    天还没亮,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候,几道黑影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来到勒满家的门口。熟门熟路的继续往窗户上爬,却发现平时总是开著的窗户却被人关上了。一道细长的黑影迅速转到另一头,嗤溜一声,就爬进了主卧的窗。

    “什麽人?”江陵从睡梦中警觉的清醒过来,往床下一跳,却刚好踩到某个小贼的尾巴。

    生气的反咬一口,江陵立刻知道是谁了,抬脚点亮油灯,看著地下的伏神,一脸无奈,“你怎麽这个时候回来了?”

    伏神抖抖尾巴,扯著他的裤脚往外走。勒满也给惊动了,迷迷糊糊的问,“怎麽了?”

    “没事儿,伏神回来了,你睡吧,我跟它去看看就来。”江陵举著灯跟伏神往外,开了门,吓了一跳。门外蹲著那只花斑土豹,後面还带著几只小豹子。

    “伏神啊,咱打个商量行不?你看我们家也不富裕,养不活这麽多张嘴啊。要不,我给你指条明路,你上我哥家去行不?他家多有钱啊,养活你们多少个都不成问题。怎样?”江陵甚没有义气的出卖起尉迟睿来。

    可伏神却听不懂他在说什麽,它只是很欢快的迎出来,围著那只豹子又献了好一会儿的媚,就见大豹子颇为恋恋不舍的将一只最弱小的豹子舔了又舔,最终衔著它的後颈,放到了门槛内。

    那只小豹子似是不愿留下,一个劲儿的往外拱,但江陵已经看出了,这孩子的腿脚有问题,走得一瘸一拐,连道小小的门槛都爬不出去。莫非,伏神只是想要救助这一只?那他们家还可以收留。

    似乎都知道是道别的时刻了,其他几只小豹子也甚是不舍,留恋的在那只小豹子身上蹭了又蹭。最终,随著大豹子的一声低吼,它们都从门槛内跳了出去。

    被留下的小豹子越发著急的,拼命的在那儿拱著,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著十分可怜。那只大豹子忽地将目光盯向江陵,那样冷酷而骄傲的猛兽眼里,此时却流露出一丝温情。

    江陵忽地读懂了,那是一种身为父亲,将孩子托付於人的郑重和拜托。他走到门边,抱起艰难挣扎的小豹子,向它保证,“你放心,这孩子留下,我们会好好照顾它的。你若不放心,日後也能来看看它。”

    大豹子又低吼一声,似是提醒他不要忘了今日所说的话。然後招呼著其它孩子们,头也不回的走进浓浓的夜色里。

    江陵抱著那只小豹子,低头给它顺著毛,“小家夥,以後你就留下吧。回头让阿满给你看看,这腿还能不能治。”

    “治不了了。”勒满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起来了,站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怜惜的接过小豹子,抚摸它的伤腿,“要是能治,伏神早给它治好了,拖到现在都不好,估计是没救了。你看那群小豹子,原本应该是母兽带著的,但现在却只有父兽。如果我猜得不错,它们的母亲应该遇到意外了,那只豹子爹能带大这麽多只幼仔,已经很不容易了。可能也有伏神的功劳,它前些时总不回来,说不定就在帮著照顾小豹子们。”

    要是伏神能说话,一定会对勒满大加赞赏,实在是太聪明了,一猜一个准。

    那只母豹子在生产时就身受重伤,伏神虽把它救活了,让它成功产下几只小豹子,但它的伤却好不了了。後来又勉强支撑了一段,发了些奶水哺育这几只小豹子,否则豹子爹再有本事,没奶水也养不活这些小家夥。

    但是豹子妈伤得太重,苟延残喘了几个月,到底还是不幸过世了。豹子爹带著那几个健康的孩子倒也不怕,只是最小的这只因在母体受创,先天生下来腿脚就不灵便,这是不可能在自然界中存活的。

    所以伏神才跟那豹子爹做了无数的工作,百般讨好,最终把这只小豹子要了过来。

    摸摸很有些忐忑和恐惧的小豹子,江陵一笑,“咱家正好没有狗,就当养只看家狗吧。”

    勒满鄙视了他一眼,好好的豹子当成狗?亏他想得出来!不过这里可是人生活的地方,要是让人看到这只小豹子,只怕多生事端。

    於是大叔也邪恶了,“你给我去弄几味药材来,咱们先给它洗个澡,再给它染个色,到时就看不出来了。”

    伏神有些不情愿,缠著大叔的脚不放,但江陵一把把它掀开,“你要不情愿,就得让人把它架上火上烤了,你要吗?”

    呃……伏神挫败的躲回窝里去了,眼不见,心不烦了。到了人类的地头上,也只能让这对邪恶的夫夫把小豹子当成宠物养了。

    远远的山头之上,大豹子停下,依依不舍的回望著深蓝色的天幕下那一点温暖的橘黄灯火,仰天长啸。几个孩子们奋力的大声呼应,那一份猛兽的呼唤在山风中回荡,是只有同类才听得懂的深情。

    启明星在天边闪闪发亮,大豹子带著几个孩子们翩然远去,矫健的身姿在山间几个错落之後就消失无踪了。

    等阿昙阿泰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家里多了一位新成员,一只软趴趴,土黄色毛发的小家夥。跟他们一样,圆头圆脑圆肚子,还都不太会走路。

    孩子的天性是共通的,小豹子对勒满两夫夫心存畏惧,但很快就对这两个小不点产生了兴趣。彼此大眼瞪小眼的看一会儿,再试探著你摸摸我,我摸摸你,没两下就打成一片,滚成一团了。

    看他们玩得开心,勒满夫夫俩也放了心。

    把他们三个一起送到李奶奶家,老人家眯著老花眼打量了半天也没认出这小豹子是个什麽东西。

    “说它是个豹子吧,这毛色不对。说它是条狗吧,尾巴太长。估计是哪家的狗在外头不知跟什麽胡闹怀上的,生了又不要,就给扔你们家门口。可怜哟,这腿都残了。啧啧,肯定是这样。”

    李奶奶肯定的下了论断,也确认小豹子无害,就给留了下来,“你们放心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李淮山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小夥子在家闲不住,说要跟师父下山去卖药,李家人见勒满也在,当然就同意了。江陵几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推著车,带著从回春堂那儿低价批发来的药材下山了。

    半道上,李淮山还兴奋得很,“你们看我早上演得怎麽样?没露破绽吧?”

    江陵及时表扬,“确实挺好,一会儿到了马家集,可就全看你的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小秀才意气风发,觉得自己甚有英雄侠士的风采。

    勒满暗自摇头,大侠可不是这麽好当的。徒弟啊,可不是师父有意陷害你,只是你这个性子,适当的让你见识见识人心险恶也是好的。

    方少红在家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了几日,总算是将勒满他们又盼来了。

    方老爹是个木匠,这几日刚好没什麽活计,就在家里准备女儿的亲事。

    方家继母说怕自己管得不好,日後怪罪她,於是一概不管。方老爹距离上一次嫁女已经好些年头了,哪里知道该准备些什麽?

    无非是按著记忆,买几床大红被子,扯两身大红衣裳而已。因此方少红的嫁妆办得十分简陋,但她的心思全不在这上头,也不计较那麽多了。

    这会子勒满他们上门,跟方老爹寒喧几句,放下几样小礼物,就听李淮山绘声绘色的说起一事。

    “我姑父不是做买卖的麽,他收到风声,说是上回打了我的人,要对秀珠姑娘你们家不利呢!”

    “为什麽呀?”方老爹是个老实人,一听就吓著了。

    李淮山见初见成效,再接再厉,“之前咱们救了师父家的儿子,方姑娘可也是有份的,当时那人也看见的。”

    方家继母著实吃了一惊,“那咱们赶紧把少红嫁出去,省得留在家里惹祸!”

    “不行不行!”李淮山连连摆手,“他们连那卢家都打听著了,就算是方姑娘嫁过去,也定是要上门生事的。不如……”

    他正要按照江陵教的,建议方少红到他们靠山村去住一阵子,却给方老爹打断了。

    “那也比留在家里强!卢家兄弟多,就是打起来,也不怕吃亏。我这赶紧就到卢家去一趟,让他们也不必等十五了,立即就来抬人!”

    眼见要弄巧成拙了,李秀才大急,这可怎麽办?不管不顾的往前一扑,扯住方老爹,“嫁不得!嫁不得!”

    “为什麽?”方老爹疑惑了。

    方家继母也疑惑了,“李老师,你这三番五次拦著我们,到底是有什麽缘故?”

    “其实吧,真正的缘故是这样的。”江陵搓著手,甚是为难的开口了,“秀才他早就对方姑娘一见倾心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听说你们要将方姑娘嫁人,他就急了。刚好又听到传言,便拖著我们下山,一是给你们报个讯,二来,他想把方姑娘接到山上去躲躲风头。是吧,我没说错吧?”

    李淮山目瞪口呆,後一句是对的不假,可他什麽时候对方少红有那念头了?

    作家的话:

    小秀才:哭,我被算计了!

    小江:好了好了,平白给你一个老婆,有啥不好的?要是有人这麽算计我……(接收到大叔森森的目光,立即改口)我是有家室的人,肯定是不能接受的。但你是单身,有什麽问题?

    小秀才内牛满面:你懂的。是男人都懂的。

    方姑娘泪奔了……

    大叔拍拍她的肩:姑娘,请不要忧伤。这个世界有样技术,叫整形。

    方姑娘:持麦高唱,“……再见面让你们傻了眼,无论正面侧面,都是完美弧线……”

    包子们插一句rap:闪瞎你的狗眼!

    (写到这里,突然想8几句:看书的腐女们,咱们在yy男男的同时,也记得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哟,漂亮的女生总是占便宜的。加油!)

    ☆、(17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39

    听到江陵说李淮山对方少红有意思,不仅那个男当事人听傻了,女当事人听傻了,连方家一家人也全都听得傻了。

    只有一个不傻的勒满,深深的在内心深处对江陵表示著自己的鄙视。

    江陵见效果不错,跟方老爹道,“方大叔,请您别著急,也别生气。秀才虽有这个心思,可是一直没对方姑娘说,两个人也绝没有什麽私情。不过呢,我作为秀才的哥们,看出了他的心意,总不能不帮著说句话。我知道您跟少红姑娘和她姐夫订这桩亲事,是为了大闺女和几个外孙考虑,可总也得问问方姑娘自己的意思吧?她到底喜欢哪个,想嫁哪个,得由她自己来选是不是?方姑娘,你就直说吧。你是愿意嫁李秀才,还是你姐夫?”

    他明白无误的给了方少红两个选择,其实也就是一个机会,要想不嫁给卢家姐夫,就只能选李淮山了。

    勒满清咳一声,适时帮了一把,“方姑娘,这是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你可要想好了再说。方大叔是个明白道理的人,他心疼你姐,难道就不会心疼你?总也得让你嫁得满意才是,你放心说,没事的。”

    他这样的高帽子一戴,让方老爹顿时挺直了腰,摆出一副很是通情达理的好家长模样,“阿红啊,勒大夫说得不错,你要是有啥想法,就直说吧,爹不会勉强你的。”

    方少红的脸羞成了一块大红巾,深深的垂著头,良久才声如蚊蚋的道,“姐夫……我若是去了,会一直想著姐姐,觉得对不住她的……”

    明白了。

    方老爹痛快给了李淮山句话,“你赶紧回去准备,尽快找人上门提亲,把少红接进山里去吧。免得夜长梦多,引来歹人。我们家也没什麽嫁妆,也不要你什麽彩礼了,往後只要你好生看待我女儿就行。”

    “好咧!”江陵喜笑颜开,痛快的就帮李淮山把事情应下了。

    可怜的李淮山,直到走出方家大门,还是浑浑噩噩,搞不清状况。他这就有媳妇了?可怎麽会这样?

    江陵没空替他理顺这份纠结的心情,赶紧赶忙的去将带来的药材卖了。又采买了一些成亲需要的大红彩缎等物,拖著魂游天外的李秀才回去。

    “……你说,当时我要是不那麽说,方老爹能那麽痛快的应下亲事麽?肯定不能的对不对?所以只有这麽办才能帮得到方姑娘。秀才兄弟,我一看你就知道是个有侠义心肠的汉子,少红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能不管的?肯定不能嘛!……”

    在江陵舌灿莲花的洗脑中,李淮山终於将信将疑的相信,让他娶方少红是当时唯一的解决之道了。

    等到回了家,他还主动向爹娘和奶奶提起,是自己答应的亲事。

    李大婶和李大叔虽有些意外,倒还不是不能接受,只有李奶奶没见过方少红,只听李大婶说起,对那个干巴巴的孙媳妇颇不满意。也不说话,只拉长了脸嗔怪勒满夫夫哄著李淮山办成这件糊涂事。

    在饱经世事的老人家面前,江陵再多的嘴皮子功夫也没辙了,还是勒满出马搞定。

    “李奶奶,方姑娘确实挺可怜的,咱们要是不帮她,那她这辈子就全毁了。怂恿著淮山是我们不对,但我也可以向您保证,一年之内一定可以把她调养过来,要是您不满意,我这个当师父的就做主给他休了这个妻,如何?”

    这话听著还差不多。李奶奶终於松了口,“既然那姑娘也怪可怜了,咱们休了她,她又能往哪里去?实在不行,你得给她说,让她同意给淮山纳妾。李家香火是大事,可不能含糊!”

    行。勒满一笑,其实老人家心地也是很好的。

    接下来,李家就忙碌起来了。

    打扫房间,布置新房,又剪了许多大红肿郑准备成亲。第二天,李大叔和李大婶就下了山,带了彩礼,直接寻媒人上门提亲。

    这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要办喜事,虽然方老爹说得简单,但李家人还是很重视。虽然乡下人没那麽多礼节,但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三茶六礼,置办得体体面面的,送进了方家。因往来不便,便一次性敲定了黄道吉日,就在三日後上门迎娶。

    方老爹心里也是很满意的,李淮山再怎样,也是个有功名的秀才,女儿嫁了他,总比嫁给大女婿做填房说来好听。至於那些个外孙们,只能走动得勤些,常去照应了。

    山里人难得从外头娶个媳妇,靠山村的乡亲们都自发的来帮忙了,弄了一顶大红花轿,一路硬是将新娘子翻山越岭的给抬了起来。

    坐在轿中,方少红看著山路艰难,很是感念他们的这番心意。

    等到了靠山村,见这里的条件虽然比在马家集上差了许多,但李家几间砖房倒也齐整,况且山里的乡亲们淳朴,方少红是打定了主意要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好好过日子了。

    只是交拜了天地,进了洞房之後,她没等到自己的新郎,却是等来了李奶奶,还有勒满。

    李奶奶看著这个瘦小的女孩,满脸慈爱,“少红啊,你别误会。淮山身子刚好,你身子又弱,勒师父便说让你们缓一段时日行房,先把两人的身子都好好调理调理,好让奶奶早点抱上重孙子,你说,行麽?”

    方少红懂了。

    这是看自己身子弱,怕她日後受孕不顺了。虽然很羞涩,但她还是明白事理的同意了。勒满给她好生拿了一回脉,又问了她一些癸水之事,方少红知道是为了自己好,老老实实的全都如实告诉了勒满。

    勒满心里就有了底,其实方少红本身的底子并没有大的问题,只是在发育中疏於调养才这麽瘦小。给她适时的补养一阵子,便能恢复过来了。

    当晚,他便让江陵将家里的奶羊牵了一头送来,他家俩个小子渐大,已经不怎麽喝奶了,留一头奶头足矣。

    这边的奶羊便嘱咐方少红每天早晚各挤一碗羊奶喝掉,早上还得加两个鸡蛋,另外又给她配制了补气益血的中药,叮嘱她日日煎服。

    方少红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好,一条一条牢牢记下。每日严格遵守医嘱,不敢怠慢。

    而自从她来了李家,家里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方少红虽然不会做农活,但象洗衣做饭,喂鸡养猪却是在家里做惯的。

    她是把李家真正当成自己後半辈子的依靠了,勤快得不行。每天一大早起来就把家里收拾得!明瓦亮,饭菜烧好恨不得端到每个人的手上。

    除了忙一些地里的庄稼活,李家人发现在家里集体失业了。一个个全成了大爷大奶奶,刚一进门,就有热茶热汤送上,刚放下筷子,就有人抢著把碗洗了。家里无论哪个角落,都是干干净净的,一根蜘蛛丝都没有。但凡洗过收回来的衣裳,补丁都打得整整齐齐,真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方少红忙完这些,还非常勤学好问,见李奶奶手艺好,每天一闲下来就跟她学做针线。

    她是做惯了各种家务的,很快就学会了十几种织布扎锦的花样,因为年轻,手脚快,做得是又快又好。就连最初挑剔的李奶奶,也没了话讲。

    时候不长,整个李家人都喜欢上了这位朴实能干的姑娘。就连李淮山都觉得,自己这媳妇虽然不是那麽漂亮,但就凭这份能干,真是个贤内助了。

    村里人看见,也无不称赞。都说山外的姑娘娇惯,看人家,多勤快?

    江陵现在就一天到晚的羡慕起李淮山来,“早知道方姑娘这麽能干,当初真不该说给秀才当媳妇。著实便宜他了!”

    勒满斜睨了他一眼,“不说给他当媳妇,说给你多好,是吧?”

    “才不是呢!”江陵忿然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是想著,要是方老爹再不愿意,就干脆把她买来当丫头多好?这样的人才上哪儿找去?”

    勒满森森的鄙视著他,“看著人家好就不会自己学著出息点?去,给你儿子洗澡!”

    江陵低下头,看著自家那两只跟伪装成土狗的小豹子滚成泥猴的家夥一眼,顿时忧伤了。他是多倒霉,才会生出这样两个不爱干净的东西呀!

    “臭小子,成天弄得这麽脏,是嫌你爹太闲了是不是?”江陵一手拎著一只儿子的後颈,把他们提向厨房。

    阿昙阿泰浑然不惧,反而被他拎得很兴奋,手舞足蹈的咯咯直笑。小豹子见没自己的位置,顿时著急了,一个猛扑,攀上江陵的後腰,咬著他的腰带,吊在他身後也跟去了。

    勒满看一眼江陵被那小爪子扒拉两下就撕破的後襟,无力的抚额,晚上他又多了项针线活。

    好吧,其实大叔也在想,能不能跟李家商量商量,有空的时候也借借方少红来做做活?

    他可是男人,怎麽现在却成天都沦落到做针线的地步了?他不要啊!

    “……你看看人家淮山那媳妇,真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见过的人就没有不夸的!”赵大嫂里外巡梭著,指著各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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