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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人世家 作者:诗花罗梵

    下一刻,我感到自己坚挺的部位触到了一个紧闭着的柔软穴口,还未来得及反应,便陷入到了紧致湿软的热地中。观莲音扶着我的肩膀缓缓下沉,很快把我的分身容纳进了体内,半晌瘫软在我身上,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观莲音那远比我雄伟的物事蹭在两人的腹间,在被热软的肉壁包裹的同时,我迟疑着伸出手,握着那冒着湿液的玉茎上下抚弄了起来。观莲音低低地呻吟一声,被我吻过的地方很快泛起了红潮,幽香的长发散落到我的肩上,半晌便有略带沙哑的情欲嗓音回荡在了耳边:“阿西……感觉如何?”

    包裹着脆弱部位的肉壁很快缓缓蠕动了起来,被刺激的微热与酥麻使我忍不住低喘一声,抱着他的腰开始浅浅地冲撞。“世叔这般问我……我……”手下的肌肤光洁结实,美人主动的香艳模样甚是,我吻上他的喉结,在他的提臀与下沉间或轻或重的喘息,很快感到逐渐被性器磨得松软的肉壁分泌出了些许黏液。

    一股清灵之气裹着观莲音的修为从两人结合的部位滋生出来,钻入我的铃口向经脉蔓延,运转了几个周天后沉稳地在丹田中化开;我能感到汇聚元气的紫府已渐渐有了它的雏形,闭上双眼静心感应,还能隐约看出在其中凝结的莲胎。观莲音的元婴在虚空中浮动,侵入我的紫府在涵养灵息的穴位驻守,指挥着那些修为包覆着我的躯体升华。

    观莲音的动作愈发迅速,在肉壁中抽动的分身很快有了一丝湿意,顶端微微地抽搐起来。察觉到我的异状,观莲音忙结出一个凝神诀点在我的额头上,低声道:“阿西,千万不可在世叔之前泄身。”

    快感一从交合的部位传来,我的双眼冒着猩红之气,闷闷地抱着观莲音道:“……那世叔快一点不就好了。”

    观莲音撩开我垂在额上的碎发,点着我的鼻尖道:“世叔正在为你灌输修为,哪能那么快呢?”说罢便堵住我的嘴唇,缠绵的舌尖递出几许清气,暂且减缓了一些我的燥热。

    待我终于将想要喷发的生生压下之时,他的穴口不自觉地微缩了一下,登时令我双目发直,咬紧牙关模糊地道:“修行之事不可操之过急,阿西一次修炼便要承受如此深厚的修为,日后若出个什么万一,便得不偿失了。世叔……到此呃……为止吧……”

    趁观莲音思索着唤回他的元婴之际,我猛然向上一顶,也不知触到了他体内哪个柔软的点,一股阴凉的灵息倏然迸溅在我的顶端。观莲音猝不及防地仰起脖颈闷哼了一声,坚挺的玉茎溢出了白浊,而我在酣畅淋漓地喷发出来之后,忽然倒在他身上呻吟起来。

    “世叔痛痛痛痛痛……”

    观莲音眯起那双情欲未褪的凤眸,略有埋怨地看着我道:“我方才被阿西激得提前泄身,灵息没有元气的疏导径直从你体内原路返回,能不痛吗?”

    我捂住胯下萎靡的小兄弟,心中万分凄凉。好端端的一场如鱼得水的双修情事,都被我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动作破坏殆尽;如今别说是温存,连一点旖旎的气氛都没有了。

    捂着小兄弟在柔软的幻羽上反复打滚,观莲音收起阵中的三属性法器,以元气催动着绿洲中的水灵为自己清起身来。我看着一道道透明的水波萦绕在蜜色的臀瓣间,缓缓钻入那有些微肿的艳红小穴,带出一股股被汲取过精元的浊液。

    绿洲的曦光将观莲音修长的身躯映衬得分外挺拔,布满爱痕和水迹的锁骨与乳头,结实紧致的小腹,胯下光洁美丽的性器……

    小兄弟还在隐隐作痛,我看着观莲音淡红的薄唇,忽然想起了那日他埋首在我腿间的景象,若有似无的欲火又悄无声息地开始燃烧。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的小兄弟便又无法抑制地疼痛起来,只好幽怨地看着他唤道:“世叔……”

    观莲音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微笑着挑眉道:“嗯?”

    见他一脸已然看穿的表情,我颇有些心虚地拿起衣裳披挂在腰间,嘟囔道:“痛……”

    观莲音了然地微笑着,步履悠闲地朝我走了过来。我不敢注视他的,干咳一声便别过头去,慢吞吞地穿起了衣裳。当胯下疼痛的地方被温软地包覆起来时,我吓得一颤,轻飘飘的衣物从手中落下,露出了观莲音伸出舌来在萎靡的分身上轻轻勾勒的美态。

    疼痛渐息后,我的分身在他口中硬热了起来,直直地抵在他的喉间,带来一股股抽动的。我克制着自己抬起腰把它抽出来,肉柱滑过唇瓣的湿痕看得我口干舌燥,哀怨地看了观莲音一眼。“……如何?”观莲音似乎并不觉得尴尬,舔着嘴唇轻笑道,“还痛么?”

    我看看他,然后看看抬头的小兄弟,哀怨地叹了口气,拿起落下的衣物打算穿上。

    观莲音忽然朝我靠了过来,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满意地看着我愣怔的神色,低声道:“再与世叔来一次?不是双修,只单纯地行云布雨。”

    抬头的部位已经抵在了他柔软的股间,我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自顾自地穿衣:“阿西累,不想来。”

    话虽如此,我尚未得到满足的小兄弟还在空虚地叫嚣着,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扛住他的诱惑,于是毅然决然地将衣物尽数穿好,运起静功打算巩固一下修为。当脊背上传来温暖的触感时,我的身躯蓦然僵住,眼睁睁看着一只手探入我的亵裤,握住了那不肯低头的小兄弟。

    “世叔何时会让你累着?”观莲音笑得像只狐狸,“累了就躺下……我来就好。”

    ☆、第二十七章

    ……

    观莲音抱过来的时候我心里悲哀地想着,爹,娘,阿西对不住你们,在这条不归路上恐怕是要越走越远了。

    大汗淋漓地如此这般几个来回,带着餍足表情的观莲音终于放过了我的小蛮腰,像个贤妻一般为我穿好衣物,又收起两人身下的幻羽。阵眼的灵息盘旋着散去后,我软绵绵地从水灵的气泡中站起,幽怨地扶着腰看他;虽然升华过的躯体并无一丝疲累,心中却委屈无比,只恨自己夫纲难振,活生生像个小媳妇。

    观莲音理着散乱的长发,注意到我的眼神便凑上前来,意味深长地道:“怎么?莫非世叔没有满足阿西?”

    我哽咽道:“哪有,世叔……很厉害。”

    低头看看自己,浸润着薄红的小身板分明是一副被蹂躏过的满足模样;而观莲音则一身太极长袍,英姿飒爽好不得意。回想起方才激烈的场面,我没来由地感到一丝难过。

    莫非我们二人就要保持着这般诡异的反差过下去了么?

    “走吧,伽罗长老许是还要在敖雅的地盘待上几个时辰,令狐兄还独自在风城楼兰,我们可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那里生出什么事端。”观莲音无视了我幽怨的眼神,从容地幻化出飞剑拉着我踩上去,拿出他绘制着微缩幻境的画卷便点开了传送阵。

    正当我抓紧他腰间的衣裳,与他一同跃出绿洲朝楼兰荒漠行去时,脚下悬着的传送阵忽然传来了异响,阵眼的篆体符文紧缩着变幻起来。观莲音低头看了一眼,双眉顿时蹙起,道:“不好!阿西,且拉我紧些。”说罢抽出我腰间的银剑劈向阵眼,下一刻周遭景色便倏然一变,竟从楼兰的荒漠变为了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岭。

    我尚来不及回神,抱在他腰上的手一滞,头晕目眩了许久才清醒过来,惊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微缩幻境不但要有多余的灵息涵养,还需以元气支撑;我为助阿西修炼,自是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去探查幻境的情况,一时疏忽便使它坍塌了。”观莲音收起剑,神色凝重地打量着周围的地势,举袖放出两只青鸟,看着它们扑棱着翅膀消失在空中。“传送阵方才发生异变,不知将我们送到了哪里,但愿不是什么大能仙师搭建着灵气壁的地方。”

    我举目一看,不远处的山脚正冒着淡淡的炊烟,于是松了口气道:“世叔,看来只是个小村子而已。”观莲音打开另一幅悬崖飞瀑的微缩幻境,指尖凝出的紫气还未碰上符印,便被它挡了回来,凝眉道:“看来并不只是个普通的小村子。”

    这时,远处有个背着篓的农夫走了过来,观莲音收起手中的画卷走上前去,礼貌地问道:“这位兄弟,在下是一名在修行途中误入此地的修士,不知这里地处何方?”

    “龙骨岭。”那健壮的农夫摘下斗笠,憨憨地回道。

    “龙骨岭?”观莲音侧头看着连绵的山岭,颇有些纳闷地道,“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农夫道:“俺们这里穷得很,仙师未曾听过也是应该的。”

    观莲音思索的时候,我的目光直直地盯在面前的农夫身上,围着他转了一圈,觉得他这平凡的面孔有些似曾相识。“这位兄弟,我看你似乎有些眼熟,莫非我们曾在哪里见过?”见观莲音迟迟不言,我便好奇地问道。

    那农夫呆了呆,和我对视着低下了头,闷闷道:“俺、俺叫王大棍。”

    “哦,大棍。乍一听虽有些俗气,却也有几分下里巴人的精粹,好名!”我笑着随意恭维几句,又疑惑了起来,“不过这名字听起来也有些耳熟……”

    “咳咳,阿西。”观莲音看清了农夫的面貌,咳嗽着扯了扯我的袖子,“焚香城,媒宴。”

    “……”我的笑容僵住了。

    ……

    ……

    农舍,牛圈,篱笆。

    我蹲在篱笆外的土坑前,沉痛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道:“世叔,阿西觉得好生丢脸。”

    “阿西有什么可丢脸的?”观莲音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声安慰道,“是王大棍的冰人率先出言侮辱世叔,阿西本就没有做错,如今再度遇见他也是意料之外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我泪眼婆娑地抬头道:“可出言辱人的毕竟是那黄脸小媒,大棍兄为人憨厚,又愿意送我们出这龙骨岭,我还是觉得心中有愧……”

    虽然做冰人的难免会在富家争婿时积下些仇怨,可我总会留点余地,以免事后遇到正主时太过尴尬;而在焚香城时,我根本没想到自己和王大棍还会再有交集。还好王大棍不是个记仇的人,否则只要他不告诉我们出这龙骨岭的法子,行程就定要被耽搁了。

    怀着内疚的心思和观莲音进到王大棍的农舍,只见他已在朴素的木桌上切了一斤熟牛肉,旁边放着两壶酒,正坐在那里憨憨地候着我们。看到他这副淳朴的模样,我没来由地想起大哥,沉痛地说道:“大棍兄,在下实在对你不住,还望你不要对那日的事太过介意,西卿本没有恶意,只是那媒人嘴巴太坏……”

    “西卿兄弟,俺都知道的。”王大棍挠挠头,有些腼腆地笑道,“俺本来就没有娶亲的心思,只是那日和几个道友去往广陵交易丹药的时候遇见了些冰人,被硬拉着到了焚香城,怎料他竟会冒犯观前辈。俺是个粗人,西卿兄弟的那些话也不曾放在心上,更何况……”

    王大棍说着叹了口气:“更何况西卿公子说得的确没错,俺是有过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脑中的某根神经一抽,下意识问道:“不堪回首的往事是指?”

    王大棍支吾了许久,憨厚的脸上浮了些许怅然:“俺是孤子,少年时比现在生得细嫩,又无依无靠,因此就被村中的老汉……如此接济着直至姿色不再,在驴粪坑中拾到了仙丹,这才误打误撞步入仙途。筑基成仙师后便再无人敢欺俺,这才真正过起好日子来。”

    ……

    ……

    农舍,牛圈,篱笆。

    我蹲在篱笆外的土坑前,沉痛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道:“世叔,阿西是不是做了坏事?”

    “阿西想必也没料到会一语成谶,王大棍天命如此,怎能把它归咎于那不经意的一言呢?”观莲音仍是温声安慰着我,原本似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空中浮现的符金纹打断了。

    “莲音,我已到了风城楼兰,你和那个臭小子在哪儿?”符中传来龙渊老头那熟悉的讨嫌声音,我撇撇嘴移开视线,仍是蹲在土坑前沉痛。

    “师叔,我和阿西如今在一个名唤龙骨岭的地方,很快就能赶回去。”观莲音站起身道,“风城楼兰现在如何了?”

    龙渊长老哼了一声,想必是知道我就在观莲音身边。“不如何,萧瑟得看不见几条人影,也无甚魔修的气息。令狐家的大公子给师兄传话,说是仙姑的残页就在这城中;我赶路赶得紧,令狐乾倒是在城门口瞧见了,祭司伽罗和他的闺女却是没看见。”

    “他们二人正在追风平原的敖雅府邸,想必是还需要些时候才能回去。”

    “敖雅?”龙渊长老思索了一会儿,欣然道,“也好,就让他们龙族来会会这两个阴人,反正就算出什么岔子,老龙王也怪罪不到我们头上。你们且不用急着回楼兰,在追风平原附近监视那伽罗和他闺女,与他们一齐回来便是。”

    “如此甚好,既然风城楼兰有师叔在,我和阿西便放心了。”观莲音这话一出口,龙渊老头明显有些愉悦,也不再喋喋不休讲其他的事,传音符的金纹在空中渐渐淡了去。

    “世叔,当真可以么?”我瞥着那张消失的符,瘪着嘴道,“龙渊老头的资质虽比我爹好些,可骨子里都是一样蠢。连我这样的小辈都能怄气至今,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观莲音凑过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的小身板,低声笑道:“师叔和令狐兄虽蠢,修为却远胜阿西许多倍,我不放心他们,还能放心谁哪?”

    察觉到他目光里的深意,我感到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若我有朝一日修为与世叔齐平,世叔可会放心我?”我说着把腰杆一挺,心里盘算着日后要加紧修行,争取让观莲音刮目相看。

    不过,若加紧修行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双修也要……

    我微妙的情绪变化都被观莲音尽数看进眼里,他垂头凝视着我,淡红的薄唇渐渐挨了过来。“……世叔永远都不会放心阿西的。”双唇紧触的一刹那,我的余光瞥见王大棍从农舍中走了出来,略显呆滞地看着我们道:“西卿兄弟,观前辈,你们……”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中繁星闪烁,北斗之柄天罡正巧直指王大棍的农舍。猛然间,我似乎想起了什么。

    龙骨之岭,暗罡仙灵,焚琴煮鹤,东海葬情。

    这王大棍居然也是个仙人???

    ☆、第二十八章

    观莲音不动声色地与我分开,若无其事地微笑道:“大棍兄弟,怎么了?”

    王大棍憨归憨,却也不傻,很快发觉了我们的暧昧,一张糙脸涨得通红,摆手道:“无事无事,只是来问问恁们什么时候动身,俺好拾掇一下送行。”

    观莲音打量了他一会儿,道:“大棍兄弟,听说你现在是个散修,不知是否有兴趣入我们定云宗修行?”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连我都发觉了此地与仙姑的仙谕吻合,观莲音不可能没发现倪端,兴许一开始就在盘算着要如何告诉王大棍这个事实,并把他带到静虚真人面前鉴定。我看着皮糙肉厚的王大棍,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是个叱咤风云的仙人,只得撇着嘴遁到了观莲音身后。

    “定云宗素来只收资质高的弟子,俺、俺当真可以么?”或许是天上掉的馅饼太大,径直把王大棍砸傻了,他呆呆地看着观莲音,就像在看一尊金佛。

    观莲音微笑道:“这是自然。”

    这便是上钩了。

    ……

    我看着坐在飞行法器上带路的王大棍,眼神颇为复杂地看向观莲音:“世叔,这王大棍究竟是个什么仙儿?”

    龙骨岭处于未知的灵气壁之中,观莲音使不出法术,只得踏在飞剑上跟随着王大棍朝突破口走,一边看着指尖凝出的紫气,一边气定神闲地对我道:“师叔手里还有沾染着其他七仙仙气的定海珠,只要过去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

    想到龙渊长老,我打心底幽幽地叹了口气。虽然和这老头两看相厌,可他也勉强算是个境界高深的修士;有他在,那个雌雄同体的老修总得忌惮几分,我也安全些。

    王大棍像个兴奋的二百五一样在他的飞行法器上扭着粗壮的身子,身边的碗盏器皿堆了一大堆,当真是以为自己要去定云宗当弟子了。出了龙骨岭的灵气壁之后,观莲音指尖的紫气猛然旺盛了几分,从容地取出画卷在符印上一点,三人一齐没入了楼兰城外的漫天黄沙之中。

    黎明时分我们回到了祭司的沙堡,伽罗长老和青莲似乎还没有回来,观莲音带着王大棍去找龙渊长老,而我则拍出一张传音符,打算把揣着媒人红包不知跑到哪里的爹给叫回来。

    因为楼兰风大,我的灵息又尚未涵养纯粹,连续几次都被沙洞外的大风吹散,没有将传音符点上,只好攀上走廊尽头的一架铜梯,进到上层隔绝风沙的石室中去。这一层原本就是伽罗长老为各路经过此地的名修准备的,因此十分僻静,算是燥热的风城中仅有的幽凉。

    我背靠绘制着稀奇壁画的石壁,开始凝神运功,自储物袋间取出一张崭新的传音符。灵息从掌心溢出之时,我分出的神思竟隐约感到了石壁后方的灵气波动,心下诧异之余,随手在石壁上布了个镜阵,变幻阴阳二面后便很快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灵君,如今我已遵照你的指示将令狐西卿引来,龙族三王子在追风平原的府邸也供你探查过,你是否可以开恩,告诉我水仙的下落了?”

    我心中猛然一震,隐约觉得自己会听到什么大事,于是赶紧坐直身躯,收回尚未盖住符的灵息,咽了下口水凝神朝镜阵中看去。“哼,放心,你的水仙过得好好的,指不定现在连你这个爹都不记得了。”青莲在石室中踱着步,气恼地看着伽罗长老道,“你是把令狐西卿引来了,可那个静虚真人的关门弟子也在,坏了本座的大事!”

    伽罗长老有些无奈地说道:“观莲音只不过是一元婴期修士,灵君有五仙残页在手,难道还怕他不成?”

    青莲冷笑道:“夺舍前我自是不怕他的,可如今我神魂俱损,就算集齐了元神之书又能如何?那厮可是何仙姑的宝莲,又深知《溪客真经》的弱点,他若想在这时令我魂飞魄散,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一口气没抽上来,险些咳嗽出声。

    伽罗长老似乎也被这句话镇住,脸上扭曲的油彩显得很是可笑,好半晌才迟疑着道:“那……灵君可有应对的法子?”

    “逃!”青莲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继而咬着牙道,“三王子身上并无残页,我又不能贸然在觉元真人眼皮底下去东海翻找。你与我一起,先行到妖域附近的瘴气之地,若是运道好的话,我夺一个龙族魔修的壳子再作打算。”

    我看着那明显面露邪气的青莲,心里琢磨着究竟是坐在这里继续听,还是冒险传话给观莲音。伽罗长老灰白的眉一抖,道:“那灵君辛辛苦苦引来的令狐西卿……?”

    “他不受引诱,又被观莲音保护得极好,我如何能掳走他?”青莲拧着眉道,“反正他觉醒的法子这世上无人知道,短期内定影响不了本座,让他逍遥一段时日也无妨。”

    伽罗长老点点头,感叹道:“听说韩湘子优柔寡断,性子善良,并不像是如此经受得住诱惑的人哪。”青莲瞪他一眼:“可笑,他若是韩湘子那厮,还用得着本座费如此之大的周章?”伽罗长老愣道:“可青莲不是韩湘子之妻的名字么?”

    青莲冷哼着从身边的石台上拿起一件披风,为自己系上后沉默了一会儿,道:“昔日的天庭共有两个青莲,一个是韩湘子之妻,还有一个就是他嫌观音的名字难听,给起的诨名。”

    伽罗长老恍然大悟道:“莫非……”

    “没错,就是他。”青莲的眼底忽然流露出些许似是怀恋的情绪,低声道,“当年观音是何仙姑的宝莲,我是韩湘子的宝箫,明明我在修行上比观音更为勤勉,却总是得不到他的认同。这一世他一无所有,我迟早要让他看看,这修真界的天下是如何在我手里颠覆的。”

    我到底是谁你倒是讲出来啊!!

    那爱恨交织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前世跟你很熟么?

    镜阵这一边的我欲哭无泪,袖子一不小心拂到了腰间的储物袋上,克制着的灵息顿时释放出去不少。一阵寂静后,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镜阵那一边的青莲正定定地看着我的方向。

    “什么人?”

    糟了。

    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我后颈一痛,便晕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

    ……

    ……

    我晕过去的时候心里想着,这下可惹上大麻烦了,没准儿一醒来身边就是魔修的老巢,凄苦无助地等待观莲音相救的同时可能还要被那位雌雄同体的老前辈这样那样,想想就觉得生不如死。

    谁知当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还躺在先前的石室里,周围既无法阵,也无禁制,沙漠里黄昏的余晖透过缝隙洒在脸庞上,暖洋洋的十分舒适。我低头看看储物袋,上面也没有什么被翻动过的痕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隐隐觉得诧异。

    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袭来,我打了个喷嚏,刚慢吞吞地坐起身,身着太极长袍的观莲音便破门而入,后面还跟着一脸呆滞的王大棍。“阿西!”他着急地唤我一声,原本欲说些什么,眼神却在看到我的脸时变得异样起来,“你这是……”

    我茫然地看着他,下意识伸指摆了个镜阵。镜中的自己敞着怀,锁骨和脖颈处有几个扎眼的吻痕,脸颊上也透着红晕,分明是一副偷过腥的模样。一方带着香气的丝帕从我身上落下来,观莲音蹙着眉将它捡起,道:“是那个青莲?”

    我恍惚地摸着自己的脸颊,点了点头。

    嘶嚓一声,那方丝帕便在观莲音手中惨遭分尸,化为碎屑幽幽地飘落到了我面前。两只青鸟飞出观莲音的袖口,在那些碎屑上啄了啄,扑棱着翅膀消失在了石门边。“好你个紫箫灵君,今日我非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某世叔冷笑着提剑离去,只留下我和大棍兄面面相觑。

    我摸摸前面,又摸摸后面,确定自己没有后,指尖凝出一抹灵息拍入眉间紫府,果然看到身上的情欲痕迹消退了下去。我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意识到那青莲应是对我使了幻术。把我敲晕却没有趁机挟持,反而在我身上弄出这些痕迹后遁逃,究竟是有何居心?

    就在这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风城楼兰风沙渐息,回过神来的我隐约感到沙堡之外有一股瘴气和清气正在对峙,于是问向旁边的王大棍:“大棍兄,外面可发生了什么事?”王大棍老实地道:“清早观前辈带俺去拜师的时候,城外忽然涌来一群魔修,似乎都是冲着妖域去的,在这楼兰见人就砍,模样凶得很。观前辈带着俺解决了几个魔修,待定云宗的弟子们赶到之后便寻你来了。”

    腰间的储物袋动了几下,我低头一看,绘有阵谱的卷轴正在袋口着急地拱着我的腰。我这才想起之前晕倒的时候阵谱中的灵息没有收回,鸳鸯应是将一切看在眼里的,于是赶紧把她放出来,通过阵灵感应得知了方才的细节。

    青莲将我击昏之后原本是打算掠走我的,谁知路过楼兰的一群魔修在这里打斗了起来,伽罗长老应战吃力,她目前的修为不足以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带我一个累赘,又不甘心这么离去,就在我身上弄出了这些痕迹,觉得能激怒观莲音也是好的。

    真……幼稚啊……

    这厮真的是几千岁的老修么?我叹了口气,觉得他跟观莲音上辈子一定很不对盘。

    “大棍兄,楼兰现在情势危急,你我不可再在这里作壁上观,虽然修为有限,可对付几个筑基期的小卒还是不成问题的。”我思索了许久,大义凛然地站起身,对身边的王大棍道,“如何?我们也去看看吧。”

    “外面那群魔修境界最低的也是金丹期。”王大棍讷讷地道。

    我面无表情地坐了回来。

    心知自己对于观莲音来说是个累赘,我总不好过去让他分出神来保护,于是只得老实地跟大棍兄在这个还算安全的石室里待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本宝器图鉴来看。若我方才听到的话属实,那这位冒称是青莲的老前辈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紫箫灵君了。洪荒纪年之前八仙共培育出过两件宝器,一件是何仙姑的宝莲,还有一件就是韩湘子的宝箫,两件宝器都得以胎化成婴,并在仙姑的指点下器修成仙。

    宝莲观音默默无闻,听说极少以人身露面,而紫箫灵君却名头甚大。《八仙姻缘传》中紫箫灵君的戏份并不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雌雄同体,可花心多情却是肯定的,龙人羽三族无论男女都有他的相好,定云老祖把他的之事写得极其香艳诱人,称得上是一位风流人物。

    八仙历劫之初,紫箫灵君因对王母恶言相向,也被断了仙根打入凡间,有所不同的是王母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因此他的灵根资质尚在,几千年未入轮回成为老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莫非他就是何仙姑这一世的爹,骗了林婉秋残页的那个负心汉?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听伽罗长老方才的话,如今有五仙的元神之书残页都在他手中,而他只寻残页不寻仙,分明是起了邪念。传说中的紫箫灵君并不是恶人,如今怎么会有颠覆修真界的念头?

    想到青莲提起我的时候那异样的眼神,我没来由的哽咽了一下。

    灵君灵君你可千万别对我有什么绮念,比起雌雄同体可男可女的魔修,我还是更喜欢世叔一些。

    “大棍兄,你在看什么?”发觉王大棍正盯着掌心里一个圆圆的物事发呆,我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咂舌道,“定海珠?”

    “定、定海珠?”王大棍似乎并不知道定海珠是什么东西,仍是把它捧在掌心里发呆,许久才道,“这是观前辈的师叔给俺的珠子,俺刚接过来他就和魔修打斗起来了,也不知是送给俺还是让俺保管,倒是挺好看。”

    我看看王大棍,又看看定海珠,道:“你往里面注入点元气看看。”

    “注入元气?”王大棍一脸茫然。

    我顺手把定海珠从他掌心里拿过来,捏在两指间道:“你看,就这样……”

    指尖有些微微发热,定海珠里的仙气忽然泛起光来,我还未来得及将元气注入进去,就被一股极盛的气浪掀翻,仰头栽倒在了地上。“西卿兄弟!”王大棍赶忙过来拉我。就在这时,一阵呼啸的风袭来,石门边出现了两条影子。

    短发的羽族姑娘背着一个头上有犄角的姑娘,气喘吁吁地唤道:“令狐西卿!!”

    斋行秀,司徒筱雨。

    我躺在地上,王大棍撑在我身上,俱是和斋行秀大眼对小眼。“对不起打扰了。”斋行秀平静地说着,转身拉上了石门。

    我默默地看了一眼压在自己身上的粗壮大棍兄,他现在分明是登徒子的姿态;而我被方才那股气浪吹乱了衣裳,香肩半露地躺在他身下,怎么看都是一副欲迎还拒的模样。

    欲哭无泪地甩下大棍兄追出去,我悲伤地喊道:“斋姑娘,你听我解释啊!”

    ☆、第三十章

    斋行秀停住脚步,以一种沉痛的眼神打量着我,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摆手道:“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懂。”

    这时,被斋行秀背着的司徒筱雨忽然动了动,虽然还是昏迷不醒的模样,一双柳眉却深深地蹙着,好似在承受什么痛苦。看到她头上象征龙族的犄角若隐若现,我顿时没了解释的心思,诧异道:“慢着,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斋姑娘你不是应该在焚香城陪老婆吗?”

    斋行秀闻言一愣,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你这厮……仙姑怎么会是我老婆!”她说着手不经意地一松,司徒筱雨便从她背上滑落了下来。我赶忙上前接住她,看着她头顶的犄角咂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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