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中箭的蝴蝶 > 中箭的蝴蝶
错误举报

分卷阅读11

    中箭的蝴蝶 作者:河粉炒灵芝

    个朝阳的院落吧。不碍什么事的,你现在可是爷的义父了。」

    石小米便也道:「可不是,我现在就跟紫儿姑娘说去!」

    杨逸凤这次便手快拉住他了,说道:「待会儿我们到结柳楼那边吃饭,跟她一并说了吧。若你现在突然特地的找她,倒像是在怪罪她了。」

    石小米这才按下来,又转头对杨逸凤说:「好,但先生记得要好好吃药,好好休息。」

    杨逸凤颔首便笑:「瞧你,倒像是个小大人了。」

    石小米双眼一瞪,把嘴一撇,道:「我本就是个大人了。」

    杨逸凤笑着捏了捏石小米的脸蛋,说:「赞你一句倒上脸了。」

    「嗳哟!先生须轻手些!」石小米夸张地叫起来。

    杨逸凤与石小米玩笑了一会儿,杨逸凤却又咳起来,石小米扶他坐下,又要给他顺背、又要给他斟茶。

    作家的话:

    查阅了资料,肺痨在古代貌似近乎是不治之症了,尤其是西方,不过在中医还是有治疗的办法的。

    ☆、第五十六章 雪梨水

    杨逸凤与石小米玩笑了一会儿,杨逸凤却又咳起来,石小米扶他坐下,又要给他顺背、又要给他斟茶。

    杨逸凤干咳了几声,便道:「哪里这么娇贵了?」

    石小米却不答他,一跺脚,望门外张望,说:「那雪梨水要做这么久吗?」

    杨逸凤这才想起之前叫了石小米去厨房,让人做雪梨水。说起来,杨逸凤只是料自己这个病恐非普通风寒,不想让石小米一旁听着大夫断症,因此才随口支开了他。

    杨逸凤说道:「这也快到午饭时候了,人家当然忙啊。再说,哪有这么快的,你以为雪梨水是雪水,往地上一捞就是了。」

    石小米又要说什么,杨逸凤却意兴阑珊的,料是累了,石小米便叮嘱他好好休息,就此告辞,不去烦他了。

    送走了石小米,杨逸凤正打算回去躺一躺,刚整了整床铺,却又听到有人进来。

    他一回头,便见到是秋意云。只见秋意云手里提着个食盒,笑笑对杨逸凤道:「义父,听闻你喉咙不爽利,叫人炖了雪梨水,我现在给您送来了。」

    杨逸凤不想会劳动了秋意云,便说:「怎么好劳驾你一个庄主给我送雪梨水?快放下吧。」

    秋意云笑笑,将食盒放下,问道:「可看了大夫?」

    「看了。」

    「大夫怎么说?」

    「没什么的,不过偶感风寒。」

    「偶感风寒?我看义父也不像是因为偶感风寒就会请大夫的人啊。」秋意云仍是疑惑。

    杨逸凤便笑道:「都是石小米。他见我咳嗽了几天,就如临大敌似的,小题大做就罢了,还惊动了你。」

    秋意云便不疑有他。杨逸凤本是武功高手,因此秋意云也不想杨逸凤会感染肺痨,便放心许多,打开了食盒,从里头拿出了一个哥窑烧的炖盅,又拿出了银汤匙和冰瓷碗,放在梨木大理石案上,对杨逸凤道:「趁热喝了罢。」

    杨逸凤便笑着捧起了瓷碗,说道:「真是劳烦了。」

    秋意云拉开一张椅子坐下,问道:「你这是寒咳还是热咳?」

    「寒咳吧。」

    秋意云便默默记在心里,又说:「我看这西苑有些冷了,要养病的话还是搬到别处吧。」

    杨逸凤咽下了一口雪梨水,说道:「大夫也是这么说的,说要挑个向阳的院子。」

    秋意云说道:「也要暖和些的,多人伺候的才是。」

    杨逸凤说道:「哪里这么多规矩了?」

    「这咳症可大可小的,自然怠慢不得。」秋意云说道,「要说都最适合的,应当是结柳楼了。那里还是有空房间的,你就住进去吧。」

    杨逸凤愣了愣,道:「这怎么好?」

    「才刚拜了天地,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你我。」秋意云便道,「就这么说定了。你要不来我便架着你去。」

    自醒过来后,秋意云还是第一次说任性的话,杨逸凤听着却是有些欢喜的,便是一笑,又喝了口雪梨汤,满嘴都是甜甜香香的。

    秋意云又问道:「我们真是很早就认识了么?」

    杨逸凤怔了怔,说:「怎么这么问?」

    「你莫要误会。」秋意云忙说道,「我是从不把秋紫儿的话当真的听的,因此我才觉得可疑。」

    「怎么可疑了?」

    「因我真觉得你我认识已久了。」说着这个,秋意云眉目柔和。

    杨逸凤胸口便又是一窒,半晌笑道:「你我固然是很早认识的。她平日会骗你,也不见得是句句骗你的。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恐怕比这凳子还高不了多少。」

    「果然如此吗?我就道是有种似是故人之感。」秋意云又是一笑,「那你是什么时候与我重遇的?」

    杨逸凤的心又揪起来,说:「就半年前左右吧。」

    「那你认得我吗?」秋意云兴致勃勃的。

    自秋意云醒来后,都是进退分寸拿捏极好的,少见这么雀跃的模样,杨逸凤心里不知高兴好还是不高兴好,依旧是慢吞吞地说话:「怎么认得?都变了个人似的。」

    秋意云道:「变得如何了?」

    杨逸凤拿手轻轻抚着胸口,似是要缓解那胸闷的不适,却还是温和笑道:「你以前十分的胡闹,爱使性子,总要人顺着你的毛摸才行,不然就又跳又咬的,现在倒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了。」

    作家的话:

    我什么时候虐他们了……他们的好日子快来了!【握拳!

    ☆、第五十七章 再问症

    杨逸凤拿手轻轻抚着胸口,似是要缓解那胸闷的不适,却还是温和笑道:「你以前十分的胡闹,爱使性子,总要人顺着你的毛摸才行,不然就又跳又咬的,现在倒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了。」

    秋意云听到这话,竟爽朗地笑起来。

    杨逸凤是极少见到秋意云这么笑的。因秋意云的笑都是挺斯文的、或是挺阴森的,也好久没见他笑得这么爽朗、没心没肺,倒像个孩子了。

    秋意云笑道:「那你是喜欢怎样的云儿多些呢?」

    杨逸凤便道:「云儿是怎样的,我便喜欢怎样的。」

    秋意云听了,便敛去了笑意,沉沉地凝视了杨逸凤许久,才又说:「那么我以后便不与你客气了。」

    待杨逸凤吃过了雪梨水,秋意云便收了东西进食盒,转身离去了。秋意云一路走回结柳楼附近的小厨房,里头的仆人见了他,忙将食盒接过来,秋意云对饮食进行了吩咐后,又道:「叫几个做事踏实爽手的过来,将结柳楼上的小房子改一下,放个好的炉子,再将那镂空的木格子窗换成玻璃的,别让风进来了。」

    仆人说道:「听爷的意思,是要做个暖阁?」

    「是,记得将那黄梨木的架子床搬进去。还有,不是有新买了散花绫么?拿它做了帐子最好,轻薄柔软。」

    仆人却为难道:「可散花绫本是让夫人拿来做衣服的。」

    「她的衣服还不够多么?若她有话说,便教她跟我说。」秋意云继续吩咐道,「将那锦p的棉被子给他垫床,这才够柔软。里头又要添个美人靠吧,好让他看书时可以躺躺,上要铺白狐的褥子,知道不?」

    「都记下了。」

    秋意云继续说道:「我一时也再想不到什么器用,等我回去,给你列个单子,你就按着单子上的置办,得在今晚前弄妥帖了,不然你就来领板子吧。」

    仆人便道:「小人知道,小人马上去办。」

    秋意云又吩咐道:「日后做的菜不用故意弄甜的,要以清淡滋润为主,最好做些益气的药膳。」

    「小人知道了,小人马上就吩咐下去。」

    秋意云吩咐过后,便又出了小厨房,却没往结柳楼去,倒是从反方向走了。他一路拂花分柳的,走到一阵子,到了百草园那边停了停,才又走了进去。药童见他来了,忙摆茶叫贺明来见。

    贺明笑道:「爷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

    秋意云却也只笑道:「大夫请坐。」

    贺明便坐下,问道:「爷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叫我去看就是了,何须专门过来?」

    秋意云便道:「我没什么不舒服的。我是想问义父的事。」

    贺明心想:这人消息忒灵通了,才刚看的病,现在就来问。

    贺明心思回转,便道:「他没跟你说?」

    「我要听你说。」秋意云答道。

    贺明脸有难色,思前想后,正要开口呢,秋意云却截口道:「也莫拿『风寒咳嗽』来唬我。我见他袖口有血迹,难道风寒也咳血?」秋意云观察入微,对杨逸凤的事也尤其上心。只是他不愿在杨逸凤跟前点破,便来找贺明问话。

    贺明心想瞒不住了,便答:「他是病后失于调理,伤了元气,气虚邪凑,脏腑阴阳失调,肺气耗损……我也怀疑也兼有七情所伤……」

    「说重点。」

    贺明顿了顿,不想答是『痨症』,以免吓着他了,便答:「是肺病,不过症候尚浅,慢慢调理是能好的。」

    风寒露重,桃花上结了浓重的露,弱质纤纤的花瓣似是承受不住这十日寒霜,便无力摇动,露水略一颤抖,便从花蕾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摔个溅珠碎玉。

    桃花掩映中可见一处凉亭建在碧水之上,秋紫儿、秋意云、杨逸凤及石小米都在凉亭上坐着,桌上摆着一些小吃,便是芝麻糕、枣泥糕、龙井竹荪、腌水芥皮一类的点心,开胃可口,旁边便放着清茶,大家都喝着的。

    秋紫儿给了石小米拣了块枣泥糕,笑道:「好吃么?」

    石小米便道:「好吃。」

    秋紫儿便也一笑:「是么,那多吃点。」

    秋意云只当看不见自己的娘亲怎么勾搭大好青年,便拿起玉箸,搛了一块龙井竹荪,温言笑道:「义父,你也尝尝?」

    杨逸凤正要答应呢,那筷子便夹着竹荪递到他嘴边了。杨逸凤不好说什么,只能将竹荪咬进口中。

    第二部:相忆深

    (11鲜币)第一章 明数暗讽

    秋意云脸上的表情未动分毫,只用那玉箸搛了竹荪,往嘴里送,也不说话。

    秋紫儿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他们死也好,不死也好,你也不会怎么关心的了。可现在群雄都怀疑你私吞财宝、更与朝廷勾结,你现在真是千古罪人、武林公敌了!」

    秋意云便夹起竹荪,又往杨逸凤嘴里送,笑道:「义父多吃点。」

    秋紫儿见秋意云这样,更是火冒三丈:「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秋意云只是不管她,但杨逸凤却将手一挡,说:「你自己吃罢。」秋意云这才皱起了眉峰,说:「义父怎么不吃?不合胃口?我再命人做点别的?」

    杨逸凤却说:「我吃不下。」

    「怎么吃不下?」秋意云皱起眉,想了想,道,「您午饭也没吃多少呀?」

    杨逸凤便道:「没事儿,我不舒服,不想吃。」

    石小米忙道:「先生哪里不舒服?我叫贺明给您看看?」

    「也不用,我就躺躺好了。」杨逸凤答。

    秋意云笑道:「可不是,我看义父正当壮年,一点小问题而已。」

    杨逸凤苦笑一下,便站起来,说:「我先回去了。」

    秋意云便道:「那义父多休息,云儿过会儿便去看你。」

    秋紫儿便也说道:「先生,我送送你吧。」

    说着,秋紫儿便与杨逸凤一并去了。

    石小米见他们去了,便也站起来,要跟过去,秋意云却突然冷道:「石小米,我看义父不舒服的原因多半在你吧。」

    石小米愣了愣,问道:「哪里是我了?」

    秋意云便将玉箸搁下,对石小米说道:「义父那是在担心我,怕我没能处理好此事,身败名裂,身首异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最近才郁郁不欢,饮食无味。」

    「那与我何干?」石小米问道。

    「我问你,若不是你无事生非,弄出宝藏一事,我可会被认为『私吞宝藏』?义父可会为我担忧?」

    石小米一顿:「我……」

    秋意云又道:「我又问你,若不是你掳走了义父,我又可会临急离去,丢下一切,惹得一身腥臊?义父又怎么会为此夙夜难寐?」

    「这个……」

    「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失智失忆,怎么会耽搁这么久,以至于让陈棋瑜惨死?如果陈棋瑜不惨死,又怎么会发生血染泰山之事?」

    一想到那么多条人命,石小米的心也抽痛起来。

    秋意云冷哼一声,道:「我看你就是一个祸事精。这武林翻天地覆的,也跟你脱不了干系,你现在倒来装好心肠。」

    秋意云说话字字如同针刺,石小米也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见石小米已是无力还口,秋意云便舒缓了语气,半带着忧虑说:「若你真的那么好心肠,倒不如将九千岁宝藏的事当着群雄的面说个清楚,我倒不要紧,义父会省心不少倒是真的。」

    说完,秋意云便拢了拢有些松散了的鬓角,懒洋洋地走掉了。

    这边秋意云对石小米说些字字带剑的话,那边秋紫儿对杨逸凤也不见得客气。秋紫儿只说:「我看意云对你是不错的。」

    杨逸凤知道秋紫儿又开始不满了,大概是因为秋意云对杨逸凤诸多关心,行为又亲密,惹得秋紫儿疑神疑鬼。杨逸凤只道秋意云是对他亲密,却无别的想法。因此他坦然便答:「那是。他自幼丧父,现下得了一个『义父』,便恭敬谦和些,也当全了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遗憾。」

    秋紫儿是个自持身份的人,说话也不喜欢太露骨,便笑答:「我也觉得是。虽说『父慈子孝』亦是我所乐见的,然而孩子都这么大了,太亲近了倒让人笑话。」

    杨逸凤微微垂下眼帘,说:「夫人说得很对,杨某以后会多注意的。」

    得了杨逸凤的答案,秋紫儿便笑笑,说:「你都到西苑了,那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杨逸凤便道:「夫人慢走。」

    秋紫儿跟杨逸凤说了这番话,也其实不过是因为心里不痛快才耍耍嘴皮子。她是看得清楚的,不是杨逸凤不知分寸,而是秋意云要去黏杨逸凤。秋紫儿回到结柳楼,刚走到楼下,却正好一块木板似的东西从头顶上砸下来,秋紫儿那紫红的云袖一扬,砸下的木板便顿成了票样的碎末,纷纷扬扬地撒开来。

    秋紫儿这才听得楼上有人在喊:「奴才该死!夫人还好吧?」

    秋紫儿喝道:「什么『夫人』?是『大小姐』!」

    那人忙跪倒在地,说:「奴才知错了,夫人大小姐有大量,饶了奴才吧!」

    「真是笨得没药可治,」秋紫儿走到二楼上,问道,「都在干什么呀?」

    那人便答:「回夫……大小姐的话,是爷让我们把窗子拆了,换成玻璃的,又叫我们搬好些物什进来放着。听爷的意思,是要做个暖阁。」

    「都快回春了,还做暖阁?而且他不是素来不怕冷的?」秋紫儿皱起眉,想了想,脸色微变。

    此时却见那人便又说:「爷来了?给爷请安。」

    秋紫儿一回头,便见到秋意云摇着扇子上来,看着挺风流的。秋紫儿便冷笑道:「意云大冷天的还扇扇子呀。」

    秋意云笑笑不说话。

    秋意云不说话,秋紫儿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那么冷还扇扇子,真不怕冷啊。还弄暖阁做什么?」

    秋意云便道:「我不怕冷,可义父怕冷啊。」

    秋紫儿心想:果然是为了杨逸凤吗?

    秋紫儿心里不痛快,便道:「你这样劳师动众的,杨先生怕且好快要走了,你还弄这个,岂非教人不好意思?」

    秋意云愣了愣,问:「他要走了?」

    秋紫儿笑笑,说:「他也不能一辈子在这儿呆着吧。」

    「为何不能?」秋意云反问道,「他不是你钦点的『义父』?他可是你承认的『家人』呀。既然是家人,为何不能一辈子呆在我身边?」

    秋紫儿怂恿他们拜为父子,是想要他们中间隔着个世代,杨逸凤自己会识得分寸。而她又以为他对杨逸凤心存好感,是因为想弥补丧父的空洞,那么认他作了义父,便雨过天晴,得偿所愿了。却没想到此举会被秋意云反将一军,但她也只是笑了:「瞧你说的,他是你义父,那我还是你亲娘呢,你要一辈子呆我身边吗?」

    (13鲜币)第二章 急闯偏见热浴

    秋紫儿怂恿他们拜为父子,是想要他们中间隔着个世代,杨逸凤自己会识得分寸。而她又以为他对杨逸凤心存好感,是因为想弥补丧父的空洞,那么认他作了义父,便雨过天晴,得偿所愿了。却没想到此举会被秋意云反将一军,但她也只是笑了:「瞧你说的,他是你义父,那我还是你亲娘呢,你要一辈子呆我身边吗?」

    秋意云笑道:「我要在你跟我一辈子住一块儿,还怕你不乐意呢 了个汉子,你连儿子都不认了。若非你我长得有几分相似,怕且你还不愿意认我这个『弟弟』呢。」

    「姐姐也好,娘亲也好,不都是一家人嘛。」秋紫儿也一点不心虚。

    秋意云便道:「可我看你对义父还不像一家人亲热,倒是防贼似的。」

    秋紫儿心想:这孩子可真精啊。我觉得我对杨逸凤也算在表面上挺周到了,还被他看出我不喜欢这人了。

    秋紫儿便一笑,说:「实不相瞒,我确实是不大喜欢他的。」

    「那是什么缘故?我看他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啊。」秋意云觉得杨逸凤此人完美极了,简直挑不出错处,教他第一眼看了就觉得喜欢,之后是越看越喜欢。

    秋紫儿也不能把真话说出来,但又想挑疏他们的关系,眼珠一转,便道:「好,他是好,太好了。惹得石小米跟他暧昧不清的,我所以我才不喜欢。」

    秋意云也不甚惊讶,只说:「我看石小米确实对他比对你用心多了。原来果然有情?」

    秋紫儿听了『石小米确实对他比对你用心多了』,心里越发不悦,却笑口道:「可不是?我看杨逸凤对他也非无情的,只是顾忌了许多,就不清不楚的。」

    秋意云道:「喜欢便喜欢,还哪里有这么多好顾忌的?」

    秋紫儿听着觉得不妥,却只笑笑:「什么?难道你还要鼓励你义父去喜欢石小米吗?」

    秋意云笑道:「你以为呢?」

    秋意云说得不清不楚,秋紫儿却已心里有几分底了,越发的笑不出来。

    前番在凉亭里,秋意云指责石小米害杨逸凤忧心,其实不过是要哄石小米离开,让石小米自投罗网去找武林群雄,也算是黑心坑害了。一来他是讨厌石小米缠着杨逸凤,又讨厌石小米吸引了秋紫儿,二来,他现在被群雄误会,牺牲掉石小米是最简单快捷的解决办法。

    石小米人是单纯,但还没蠢到真的跑去自投罗网的地步。只是他却真信了杨逸凤生病、忧心的源头是自己,左思右想之下,便冲到西苑去找杨逸凤。每每想到杨逸凤愁眉不展、病弱咳嗽的模样,他便如遭万箭攒心,哪里按捺得住?他一抬腿便施展轻功,犹如燕子剪风般的掠过园林山水,直直落到杨逸凤门前。

    石小米一时情急,竟忘了敲门,直接就推门往里头闯。厅子里面并无人,他便直冲到房间,将那房门猛地一推,便是扑面湿润的水汽,还带着些草木清香,房中水汽氤氲之中,便见到杨逸凤坐在了浴桶里,正在洗浴,见了石小米也是一惊。

    石小米一张脸顿时红了,忙道:「我……我先出去……」

    「慢。」杨逸凤缓缓开口,说,「你这么急着冲进来,必是有什么要紧事罢?」

    石小米一听,脸更红了:「也不是特别要紧……」

    杨逸凤只当石小米是孩子,也无太多遐思,反而关心石小米是有什么急事才破门而入,便道:「你既来了,便一并说了罢。」

    室内虽是水汽氤氲,但开门后也烟气略散了些,石小米本是眼神锐利的人,自是看清了此刻杨逸凤的神貌。杨逸凤大半的身体都泡在水里,水面浮着些不具名的草药,也看不出什么来。他怕沾湿了头发,便用乌木簪将一头长发都卷起,因此肩颈到肩膀的线条还是分外明确,晶莹的水珠缀在优美的锁骨上,让人禁不住想摸一把。平日杨逸凤都因风寒而有些苍白,此刻水汽氤氲,蒸得他的皮肤透着粉红,眼神柔和,双颊酡红,有种说不清的味道,石小米一时也不知将眼神往哪放。

    杨逸凤见石小米沉默低头好久,才道:「你倒是说话呀。」

    石小米便低头,说:「你这样……我挺难跟你说话的。」

    杨逸凤愣了愣,说:「怎么了吗?」

    石小米便扭过头,说:「你这样挺让人伤心的。」

    杨逸凤更是疑惑:「我怎么让你伤心了?」

    「我当然伤心呀!」石小米不满地嘟囔,「你这么正直的赤身裸体,分明就不把我当喜欢你的男人看嘛!你这是小看我,觉得我不会扑上来吗?」

    杨逸凤被这个逻辑吓得一跳,马上窘迫不已,便说:「我……我哪里有想过这个……倒是你……你不是说会尽量不喜欢我吗?」

    「那也是因为先生太招人喜欢了,教人怎么不喜欢?」石小米竟也开始撒赖了。

    杨逸凤因是当石小米弟弟般疼爱,自然抵不过他撒赖,便说:「那便是我的过错了。可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招人爱的。再怎么说,难道你还忘了我是个阉人吗?」

    石小米不假思索地说道:「那又如何?我是喜欢你,又不是喜欢你的小鸡鸡。」

    杨逸凤一听,脸都红透了:「你说什么混话!」

    石小米为人确实极率真的,开口便答:「我说的是真话。我喜欢你整个人,有鸡鸡、没鸡鸡我都喜欢。再说了,你是没有,可我有啊!你我之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我有鸡鸡,那就是你也有鸡鸡!」

    杨逸凤心里颇多感慨,哭笑不得,末了便道:「那你是不知道那样是个怎样的残疾。」

    石小米答:「无论那是怎样的残疾,我也没关系。」

    杨逸凤只当那是他少年人痴语,便不作理会。只觉得这样子是耽误了石小米,石小米年轻又俊俏,何须吊死在他这棵无根老树上?

    「你既不知道,我便让你知道。」杨逸凤把心一横,突地站了起身。随着他站起的动作,水波便从他肩上而下地滑落,仿佛披着一层透明的丝绸,那丝绸却又突然贴体落下,滑过宽肩、窄腰、细臀,也滑过双腿间那残缺的部位。

    杨逸凤其实心里直打鼓的,这么样将自己赤裸袒露人前确实是第一次。之前与秋意云欢好,也不过是被被动剥光的,跟现下十分不同,而且心境也不一样。他可是以『露丑』的心态袒露的,也自然与欢好时不一样。

    杨逸凤的手指微微地颤抖着,咬了咬唇,将头偏向一边,也不敢去看石小米,故作平静地说:「这样的……你还……」

    「我硬了。」石小米说了之后,却也低了头,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杨逸凤猜想过石小米的反应,猜测过他或许会嫌恶,后悔自己爱上了有着丑陋伤口的阉人,又或是兼夹些同情,却从没想过他会有此反应。他只认为世上除了秋意云那个思维异于常人的家伙外,恐怕是没有人会对自己这副残缺不堪之身有任何好感。

    杨逸凤此刻也极为尴尬,心思复杂得很了,不知该说什么,总不能大方地回答『没关系,硬就硬吧』。

    石小米见杨逸凤脸色不佳,也不想去唐突杨逸凤,便却知趣地退后到门外,只说:「先生你继续洗罢,我先解决一下。」说着,他就将门关上。

    (11鲜币)第三章 无端五指春风

    杨逸凤其实也不大理解『解决』是要怎样『解决』。他本以为那种事情非得是两个人做的,也不知要怎么弄的。他又想:莫非石小米要出去找个人做这种事?那要找谁呀?总不能是秋紫儿吧?

    石小米当然不是要找别人的,杨逸凤不知道『解决之道』,石小米好歹是个成年男人,自然是知道的。他便坐房门外,拿出一件汗巾,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头,将那汗巾覆盖住半勃起的物什,便隔着汗巾套弄起来。

    他将那东西紧紧裹着,汗巾的质感是极其滑溜的,竟让他想起杨逸凤的头发。杨逸凤的手是劳动者的手,不比得漂亮公子或是佳人,但他的一头乌丝确实又滑又长,石小米总趁机去抚摸他的头发,或帮他梳头,或帮他篦。兼且他的头发又散着冷香,略一抚过指头、抚过脸颊,对石小米说便已经是一等一的享受了。

    石小米隔着汗巾握紧了那里,热度慢慢蔓延上来,就似乎是浴室中氤氲而上的水汽,朦朦胧胧的暖了一身。他一想到隔着一扇门便是赤身裸体的杨逸凤,便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他被快感铺满身,便用眼皮将自己的眼睛遮蔽起来,眼前却闪现了刚刚看到的画面,一颗颗的水珠从杨逸凤的肌肤上滑落,凸明的锁骨、胸前的两点、收窄的腰间、笔直的双腿,甚至是那所谓的『残缺』,在他看来也是美的,散发着柔和的水光,因沐浴热水而潋滟着一身玫瑰般的色泽。

    石小米的那儿更为激动地弹动了。他明知道这样是失礼的,但还是妄想着能够在那个时候冲过去,将湿漉漉的杨逸凤锁在怀内,即使弄湿了自己的衣服也不要紧。如果能够的话,他必然要抚摸着杨逸凤的身体,感觉他那潮湿的肌肤,然后……

    「小米,你在干什么?」

    杨逸凤推门走了出来。

    石小米的动作顿时就僵住了,他转过头,就看到杨逸凤推门而出,蒸腾着的热气还在散着,他的头发依旧挽起了,身上穿了件云布深衣,交领的衣领虽不是大敞,但还是可以看到锁骨的形状,因绑了腰带而更显出腰身的紧窄,直缀穿在他身上,只显得腰细脚长,十分的倜傥。因束起头发而露出的肩颈,还泛着沐浴后特有的粉红。

    石小米双眼发直地盯着杨逸凤,整张脸都通红了,似也是洗过了热水澡一样,竟是射了。

    杨逸凤只觉得石小米非常怪异。因他脸色有异还算了,竟还将手伸进了下裳,不知在鼓捣什么。

    杨逸凤便狐疑道:「小米?」

    杨逸凤虽是个懂得人情世故的,却对这方面懵懵懂懂的,即使跟秋意云做过了很多次,却还是对这方面的事颇多的不理解。他其实不拘小节,对着秋意云会害羞,但对着石小米却也不耻下问,有时还会很直接地问石小米。石小米对于兼具着世故与单纯的杨逸凤是颇为喜欢的,但在这个时刻,却又觉得很尴尬了。

    杨逸凤又走近了些,问:「你在干什么?哪里不舒服?」

    石小米这是真是尴尬,自己握着自己的东西,虽说那股精已经抖了出来,但他也不可以在杨逸凤面前将那沾满精水的汗巾拿出来、再大模厮样的穿好裤子吧?

    石小米红着脸说:「先生你能先回房吗?」

    杨逸凤不去答他,却问:「你究竟在干什么?」

    「是……」石小米的手在宽大的下裳里悄悄将裤头系上。

    石小米此刻只想静悄悄地把汗巾收好,却突然听得有人将外头的门一推,他抬眼一看,那人竟是秋意云!石小米一惊一乍的,手里一松,那汗巾便掉到地上,掉地上就算了,糟糕的是汗巾污秽,还滴了些精水在地板。

    石小米是一愣,杨逸凤是一愣,秋意云也是一愣。一时气氛尴尬,便是无人说话。

    石小米回过神来,羞红了满面,忙将那汗巾捡起,也不说一句话,一个劲地跑走了,看着就似是逃命般的。杨逸凤也觉得尴尬,他当然懂汗巾上的那些东西是什么了,因此也不知如何是好。

    略站了一下,杨逸凤便觉有些冷了,才想起自己还只穿着深衣呢,便对秋意云一笑,说:「我先去穿好衣服,再跟你说话。」

    怎知他才一回身,秋意云便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