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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箭的蝴蝶 作者:河粉炒灵芝

    的手腕扣住,也是柔然一笑,但这笑容虽柔,却教人发寒:「您见了我来要穿衣服,怎么见了石小米却不用呢?」

    之前秋紫儿暗示杨逸凤与石小米之间有暧昧,秋意云本是不信的。他只觉得杨逸凤对石小米是长辈般的关怀,而石小米却是个小鬼头,估计也就是亲近些的忘年交罢了,怎知他现在来到,却看到杨逸凤穿着件内衣见人,石小米掉了抹精水的汗巾,这叫秋意云怎么不疑、怎么不妒?

    秋意云虽然失去记忆,但情之所钟,大概是还有命在,就还要爱这个人,倒与记忆在不在无大关系。因此他醒来不久,就又陷入到对杨逸凤的痴念当中去了。然而此时他却顾忌甚多。一来是秋紫儿从中作梗,不愿他与杨逸凤多接近,二来他不知道杨逸凤心意,难得有个这样的人来亲近,他不想一下子就把人吓跑了,便故作谦谦君子,将他留下。然而撞见了这个场面,他无论如何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秋意云此刻看着杨逸凤的目光,简直是烧了火一般的,杨逸凤都觉得受不了了,把头一扭,说:「那是他乱闯进来,恰好我正在沐浴当中,因此我才随便穿起衣服来见他。他这人鲁莽不生性,难道你也跟他似的乱来么?」

    「『乱来』?」秋意云便也笑了,「那是怎样的『乱来』?他能『乱来』,我便不能了?说不定我还比他更能『乱来』呢,义父。」

    那句『义父』叫得是阴阳怪气的,教杨逸凤十分紧张,也不知道该怎么答他才是,总觉得他话里的意思实在可疑,但又不愿往那些地方想去,思忖一下,才说:「你是不是有所误会呀?」

    秋意云便也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说:「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没什么误会,还是得听义父好好说一说。」

    (13鲜币)第四章 语解难辩【慎】

    秋意云便也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说:「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没什么误会,还是得听义父好好说一说。」

    杨逸凤便答:「确实是他突然闯进来,我却在洗澡,你看,浴桶还在里面,水还是热的呢。」

    秋意云看着也知是刚在洗澡的,便不追问这个,只问:「那然后呢?那汗巾是怎么回事?」

    杨逸凤觉得那『汗巾』真是甚难解释,怎么说都不对,是要撒什么谎也圆不过来的。眼下秋意云咄咄逼人,他也只能将事实删删减减,红着脸地答:「他……那小米他可能瞧着尴尬,便离开了房间。我见他行色匆匆的,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忙穿起了衣服走了出来,却见他在外头……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那汗巾的事,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我也问他是在干什么了,他却不答。我想你跟他一样都是年轻的男人,可能知道他在做什么吧?」

    秋意云的脸色依旧是阴晴不定,但其实还是采信了杨逸凤的说辞。他也知杨逸凤是个太监,不懂得这些事情是很正常的。但让他恼怒的是石小米此人的行为。杨逸凤说得对,秋意云的确知道石小米在做什么,还知道得很,知道得十分清楚。

    秋意云是个不喜欢在生气的时候显露怒容的人,他认为怒容丑陋而幼稚,因此他便只是假笑着,他有张那么漂亮的脸,笑起来自不会差错到哪里去。早已熟知秋意云性情的杨逸凤,才觉得这张美丽笑颜的可怕。

    「我确实知道他在干甚么。」秋意云笑着说,「义父不是很想知道吗?那便让孩儿来告诉您吧。」

    说着,秋意云将杨逸凤拖进了房间,又把搭在脸盘架上的绢巾拉了下来,索性扯开了自己的裤头,露出那已经有些抬头的东西,以绢巾包住。杨逸凤也不是第一次见秋意云那个地方了,但还是羞得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秋意云将杨逸凤的手扯了过来,按向绢巾包裹的部位。

    杨逸凤的手一碰到那东西,便觉那儿弹动了一下,脸顿如火烧,便要退后,但秋意云哪有这么好说话,另一只手早已搭上杨逸凤腰间,将他往前一揽,杨逸凤险些撞上他胸膛了。

    秋意云身上那阵熟悉的气味又不期然地侵袭了杨逸凤的嗅觉,让杨逸凤的心顿时如同擂鼓。秋意云在杨逸凤的腰窝处轻缓地抚着,压着嗓子在杨逸凤耳边说:「孩儿现在可难受了,还望义父可帮孩儿缓解缓解……」

    「怎么缓解……」杨逸凤的耳朵根都红了。

    秋意云将杨逸凤搭在要紧处的手裹紧了些,杨逸凤便裹紧了些那要紧处,便觉那里又热又硬,竟已经十分情动了。杨逸凤心头如同鹿撞,人却在微微的发抖,看着十分可怜。秋意云却极喜欢他这般模样,牵引着他的手上上下撸动,尽管是隔着一层绢巾,失却了肌肤切实的触感,但热度和力度还是轻易穿透,将热切的情欲都燃点起来。

    感觉着秋意云的硬起,杨逸凤体内也有了微妙的变化。这种感觉是他极为熟悉的,如同熟悉秋意云的尘根一样。那儿曾经赤裸裸地呈现在杨逸凤面前,并且毫不留情地一次次贯穿杨逸凤的身体,将杨逸凤逗弄得欲仙欲死。这些记忆杨逸凤一直以来要刻意抹去,本是满心以为自己大概都要忘了,不想此刻稍经挑逗,自己竟已有些烧起来了。

    秋意云虽是在『教』杨逸凤手上的活儿,但双眼却是紧盯着杨逸凤不放的。杨逸凤的深衣只是松松地绑带穿着,因为手不断地动着,那领口已经有些滑开,锁骨便是尽露,衣襟堪堪挡住了乳头,教秋意云觉得十分可恨。杨逸凤此刻的表情可却十分可口,双眼竟有些迷蒙,脸上也透着酡红,嘴唇看着是极柔软的感觉。秋意云也无暇多想,便低头吻上了那红润的嘴唇――啊,果然是十分柔软。

    杨逸凤吃了一惊,但腰部却被箍得跟紧了,嘴唇也被紧紧吸着。那熟悉的吻突如其来地落下,杨逸凤的惊讶褪去后,心头涌现的更多是怀念。他确实是极想念秋意云的亲热的,无论他承认不承认都好。

    秋意云喜欢杨逸凤做的甜点,此刻却发现最可口的其实是杨逸凤本人。杨逸凤在他怀中,又软又甜,真是恨不得就这么把他吞进肚子里好了。秋意云一边侵略着杨逸凤的口腔,一边牵引杨逸凤的手去服侍自己的欲望。感觉到杨逸凤低低的喘息,秋意云的心就如同吸了许多气一样,都要涨破了,手上的动作不住地加快,只觉得全身越来越热,动作也就越来越快,最后便喷了出来,那股精却打在了绢巾上。

    秋意云放开了杨逸凤的嘴唇,却还是紧盯着他半垂的眼眸、酡红的脸颊、湿润而红肿的嘴唇,又是一番遐思绮念。刚刚的爱抚对秋意云而言,大概只能算是餐前小点,与其说不能喂饱他,倒不如说只能用来开开胃。

    秋意云便低头,在杨逸凤耳边轻轻地用撒娇的语调说:「义父,孩儿还想要。」

    杨逸凤的脸更红了,想推开秋意云,但自己就先腰软了:「你……你还想要怎样……」

    秋意云放在杨逸凤腰窝的手便暧昧地向下抚摸,隔着衣服揉搓他的臀部。杨逸凤吓得一缩,说:「你不要放肆!我……我是你义父!」

    秋意云低笑了一声,说:「是啊,您是我义父。孩儿有难,义父总不会袖手旁观吧。」

    杨逸凤便要推开秋意云,秋意云却不依不饶地将他压向了床上。杨逸凤突然被推倒,虽然背后的柔软的棉被,但这么猝不及防的『袭击』,还是让他有些心悸,突然咳喘起来。

    秋意云一见杨逸凤如此,也没那般兴致了,只是特别担忧,轻轻帮他顺背,又问道:「你不是说自己只是风寒?寻常风寒哪有这么要紧的?」

    杨逸凤自不言语,也不想回答,便又干咳几声,意欲掩饰过去。秋意云见他如此,也不逼他,走开几步,给他斟了一杯茶。

    杨逸凤咳喘平了,便伸手要去将茶接过来。秋意云却道:「且慢,这茶水的冷的,待我将它捂热了。」说着,秋意云便以内力运于掌心,片刻间竟就将那茶水捂热了。秋意云见茶水有了暖气,便一手扶着杨逸凤的背,一手拿着茶杯要喂杨逸凤喝。杨逸凤脸上一红,道:「我的手又没废掉。」

    秋意云也不理论,却也不拿开茶杯,只往杨逸凤嘴边凑,杨逸凤拗不过他,便就着喝下了。秋意云将茶杯放下,见杨逸凤因喝茶濡湿了嘴唇,便拿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将那水拭掉了,又将那湿掉的指腹放到自己嘴边,轻轻舔了一舔。杨逸凤的脸一下子火烧也似的。秋意云极喜欢他这个模样,却不说出来,只故作正经地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杨逸凤红着脸低头,略略颔首,说:「好些了。这些咳喘是来得快去得快的。其实也不碍事。」

    秋意云答:「旋风海啸也是来得快去得快的,难道也不碍事?」

    杨逸凤笑答:「我说不过你。」

    秋意云便将杨逸凤扶在床上躺下,说道:「你的病我也已问过贺明了。他说的跟你说的可不一样。你为何要骗我呢?」

    杨逸凤愣了愣,不想秋意云居然另行问了贺明,心里先是惊讶,但又想到自己不过在他跟前多咳了两声,他便这么留神,心房便觉分外温暖了。

    (11鲜币)第五章 磨出春风梦

    秋意云将手插入杨逸凤的间,又将几褛青丝捞起,放到鼻尖旁蹭了蹭,便嗅得满是隐隐冷香,荡人心魂。秋意云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以往跟你同床睡过么?」

    杨逸凤心中一惊,道:「你……」

    秋意云道:「只是觉得这冷香极熟悉,仿佛在梦里闻过。」

    杨逸凤便知道秋意云还是没想起来,只答:「你孩子时候很粘人的。」

    「我现在也很粘人的。」秋意云笑笑,在手中那些发丝上吻了吻。

    杨逸凤忙将头发拉了回来,说:「我身体不好,想要睡了。」

    「你身体不好,不要留在着阴寒的西苑睡了。我在结柳楼有个暖阁,你去那儿睡吧。」秋意云柔声道。

    杨逸凤有些讶异:「暖阁?这么快就好了?」

    「那可是为了义父才做的。『姊姊』都眼红。」秋意云微微一笑,便在杨逸凤唇上轻轻蹭了蹭,磨得杨逸凤嘴皮子痒痒的,却又很羞。杨逸凤忙将头别过,说:「你又干什么?」

    秋意云便答:「义父且放心,孩儿爱惜您的身体更甚于您自己,绝不会乱来的。」

    「你这样『义父』『孩儿』地叫,不是成心让我难受吗?」杨逸凤心里不痛快,总觉得这样的称呼是在取笑自己,又故意提起乱伦背德之罪。

    秋意云自是不在乎这些的,听了杨逸凤的话,却笑道:「世上男人之间,至亲莫过于父子兄弟,情人不过是镜花水月,不值一提。父子兄弟中又以父子为最不可分割的,做儿子的只有一个父亲,无论发生什么事,这点都是不会变的。难道你不愿成为我的至亲吗?」

    杨逸凤哪里听过这种理论,却也说不上来该怎么反驳,便闭口不言。

    秋意云看杨逸凤的脸色,笑道:「但若你要想做我的情人,我也是乐意的。」

    杨逸凤气急地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秋意云笑笑,轻声道:「那是什么意思?您说与我听听?」

    杨逸凤左思右想,横竖是说不过秋意云的,便道:「我也不管了,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秋意云微笑着说:「那是自然的。」

    说着,秋意云俯下身来,又在杨逸凤花白的鬓边轻吻,仿佛想用温暖的吻来融化岁月的霜花。然而,年岁却是比一切更无法跨越的鸿沟。所谓的伦理在实在的年月跟前,是多么的无力。有一天,杨逸凤会头发尽白,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杨逸凤的『这一天』会比秋意云的来得早很多。

    秋意云格外的珍惜杨逸凤的一切,他轻轻地吻着他的发丝,吻着他的肌肤,然后隔着薄裤抚摸着杨逸凤的大腿。杨逸凤微微有些挣扎,秋意云却以沙哑的声线唤了一声『义父』,同时还抬起头看了杨逸凤一眼,那种哀怜得似是小狗的目光,瞬间将杨逸凤击败。杨逸凤在秋意云的身体下微微颤动着,秋意云却一边揉着他的腰,边说:「孩儿不会伤您的。」

    秋意云掏出自己已经坚硬的火热,抵在杨逸凤紧紧夹着的双腿之间。他双手按着杨逸凤的大腿,挺身将自己的火热压入大腿的夹缝中。杨逸凤感觉到灼热的硬物在他的双腿间摩擦,每一下都磨过他的会阴。杨逸凤自己也兴奋起来了,只是他的兴奋不像一般男人那么明显。他的肌肉紧绷着,敏感地体会着那硬物的抵磨。他的呼吸急促,每吐出的一口气都是情热的。他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似乎是在害怕,是在紧张,实际上是在兴奋,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那穴口一张一合的,是习惯性事后的渴望。

    秋意云也是极为激动的,手紧紧搂着杨逸凤,腰间不断耸动,火热在杨逸凤柔软的大腿内侧抽插,闭着眼睛幻想自己正在侵犯的是杨逸凤的小穴,只是这么想着,他就浑身火烫。他又将杨逸凤搂紧了些,让杨逸凤快喘不过气来。一边厮磨一边亲吻,磨了很久秋意云才在他的腿间泄了出来,那些精水喷了出来,洒在了杨逸凤的裤子上。杨逸凤脸上一红,说:「你……」

    秋意云笑道:「没关系,孩儿帮您换了。」

    说着,秋意云真的帮杨逸凤换掉了裤子。除了摸了两把之外,也没有多馀的动作,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不要跟杨逸凤太过亲热的,以免一时不慎伤了他。换好衣服之后,秋意云便要带杨逸凤到结柳楼的暖阁居住。杨逸凤推拒道:「我现在也很乏了,又要穿衣,又要顶着夜风走,反而无益。不如将炉子烧旺些,再过多一晚,明天搬也未迟。」

    秋意云好歹答应了,却将沾了精水的绢巾和裤子都拿走了,杨逸凤也不好意思问那些脏东西拿去做什么。

    秋意云去时已帮杨逸凤收好了浴桶,清洁了房间。杨逸凤心里很别扭,但见秋意云走了,便自己吹灯睡下。杨逸凤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终觉得有些不耐,却强自闭目,要凝神睡去。终究有些疲乏,他还是迷迷蒙蒙地入了睡,昏昏然间却又觉得有人进了屋子。

    他便用手肘支起身,正要点灯,但拿手却被另一个人的手包住。他惊讶地问道:「云儿吗?」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将他的手握紧了些,然后一手将他困在怀内,一手往他身上摸去。杨逸凤只觉得那人必是秋意云无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直觉。那人抚摸的手法便是与秋意云一模一样的,揉捏杨逸凤乳首的力度也正是那样,令杨逸凤生疼,疼得发抖,却又兴奋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他便缩在那人的怀内,颈脖被啃噬,那是大力度的啃咬,仿佛兽类一样要咬出血,似要吃他的肉。那样狂野的自是秋意云的本色。

    杨逸凤也不知为何,全身都没了气力,由着他胡来。他便将手探到杨逸凤的后庭,那里居然已濡湿了一片。杨逸凤好不羞涩,但只能拧着柔软的腰身,要躲不躲的,终是被那人一把压在穿上,提枪就刺入。杨逸凤全身的肌肉骤然紧绷,却只觉得舒爽无比,一点疼痛也没有,整个人如同升上了云端。这种快感他自是熟知的,但也好久没有过了,如今这么一来,便让他快活得不知所以。后庭也紧紧咬着对方不放,十分贪恋情欲。那人便往杨逸凤柔软的身体里冲刺,不断地刺激着杨逸凤敏感的区域,让杨逸凤舒爽得快要升天了。

    杨逸凤一个翻身,却是天亮。

    他猛地睁开眼睛,身上的衣服却是好好的,房中也无人来过,原是他一场春梦。杨逸凤觉得屁股那边竟是湿湿的,实在羞人。不想他那么不经得撩拨,被秋意云稍加逗弄,就做起春梦来。

    (13鲜币)第六章 快马奔赴镜上庄

    他猛地睁开眼睛,身上的衣服却是好好的,房中也无人来过,原是他一场春梦。杨逸凤觉得屁股那边竟是湿湿的,实在羞人。不想他那么不经得撩拨,被秋意云稍加逗弄,就做起春梦来。

    他真是十分想取笑自己,一个太监竟还如此。若教人知道了,恐怕他也羞死都来不及。

    杨逸凤转念一想:自己一个老太监,如此还不正路,而秋意云是青年豪杰,跟自己这样,岂非更是不正路了?更何况,他不但是个老太监,还是秋意云的世叔、义父,是月皓照的旧友。他思来想去,竟是越想越烦躁。

    他只道,若与秋意云的过往能像这梦一般,一眨眼就天亮,再不留痕迹,那便好了。

    一早起来,便见有些伶俐的小厮过来,说是帮杨逸凤搬东西到结柳楼。杨逸凤倒不想秋意云的居然这么快便着人来,倒像是赶鸭子般的要赶他去暖阁住。杨逸凤便对着那几位小厮道:「不必了,我用的东西都是你们家的,也没有什么要拿过去的。我还没洗漱好,待一切就绪了,我自己便过去,不劳烦几位。」

    几位小厮便告辞。可这几位小厮前脚一走,又有客后脚就跟来了。

    秋紫儿这天依旧是穿得花枝招展的,头上是飞天髻,插着一大朵绢制渐染牡丹花,身上穿得也是华贵至极,红绫披帛十分艳丽,显得身姿修长。杨逸凤一见她来,便有些头痛,却也是笑脸相迎:「夫人,这么早?」

    秋紫儿便笑道:「哪里早?比起那些送物什的小厮们,还算晚了。」

    杨逸凤便知她又要拿移居暖阁的事来说,便率先开口:「事实上,我并不打算搬过去。」

    秋紫儿愣了愣,脸上掩不住欢喜:「为什么呀?」

    杨逸凤答:「其实我在这里叨扰得也够久了。现在还得了会传染人的病症,又用你们的药、你们的钱、又住你们的地儿,实在是麻烦了各位。」

    秋紫儿道:「哪里哪里。」

    杨逸凤便道:「夫人为人大方,自是不介意,只是杨某也觉得不好意思,因此决计今天就动身离去。还望夫人代我跟云儿说一声。」

    秋紫儿与杨逸凤都心知肚明,若提前跟秋意云说要走,那是肯定走不成的。

    秋紫儿便道:「那没问题。只是怕他到晌午就会问起你了。」

    杨逸凤答:「无妨,彼时我已远了。」

    秋紫儿笑道:「那么石小米怎么办?你跟他说了吗?」

    杨逸凤想起昨晚之事,便觉尴尬,又想原来石小米对他终是未断痴念,再在一起恐怕会成了孽债。没多思忖,杨逸凤便答:「石小米现在是非缠身,离开这里对他并没什么好处。再者我与他只是萍水相逢,江湖儿女便是飘萍,各自有各自的去处,也不必终日同出同入才是朋友。」

    秋紫儿笑着说:「杨先生这番话甚是在理。真不愧是江湖儿女。」

    「我想夫人是个大善人,武功高,智谋也高,石小米在这里的话,必不会受害的。总好过跟着我这个残病之躯。」

    秋紫儿便道:「先生言重了。这样吧,贺明刚配了新药,你拿了再走吧。」

    杨逸凤便道:「我身上也有药了。没了便再买罢,不好再让夫人家破费了。」

    秋紫儿说道:「我也并非无情无义的人,你这样子说,倒似我刻薄了你。你若不带药,我怎么放心让你走?」

    杨逸凤便答应了,跟着秋紫儿去拿药才走。杨逸凤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本也是不知不觉的。但秋意云惦念着杨逸凤,便先到杨逸凤房里,却见早已收拾了,衣物都不在了,便马上追了出去,竟然比杨逸凤还快赶到山下。

    因此,杨逸凤在山下湖边,却见秋意云穿着双龙夺日暗纹的银灰色长袍,束以玉冠,手上依旧拿那摺扇,身边却站着两匹枣红色的骏马。杨逸凤暗叹了一口气,正想为『不告而别』而道歉,却也不知如何开口。正自思忖间,突然听得秋意云说:「义父是专门来和我一起走的吧?」

    杨逸凤愣了愣,说:「什么?」

    秋意云拉起杨逸凤的手,说:「义父定是知道我要离开缚草林,所以打算跟来罢。那也是的,我现在是众矢之的,天下一庄也遭到围困。许多所谓的『朋友』也倒戈相向。而那秋紫儿……为了要追到个年轻俊俏的情郎,连亲生儿子都可以不认。天下虽大,也没几个人愿意与我并肩了。」

    杨逸凤一听这话,那辞别之言都化成了鱼骨,梗在喉头吐不出,却刮得喉咙发痛。

    秋意云又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我想,若是父亲在世的话,或许会帮我。但也或许不呢?他当初可是抛弃了我的。」

    想起秋意云可怜的身世,杨逸凤也心酸起来。

    秋意云便握紧了杨逸凤的手,说:「可我知道,义父定然不会抛下云儿的,是吧?」

    杨逸凤心弦一震,抵不过秋意云这可怜模样,又想起秋意云经历过的许多苦楚,一时感慨不能自已,便也反握住秋意云的手,说道:「我跟你走。」

    秋意云立马展颜一笑,说道:「那我扶您上马?」

    杨逸凤倒是很高兴秋意云没有专门备什么马车,而是给了他一匹性格柔顺的好马。走这种山路的话,马车多没意思。现在杨逸凤身体虽不好,但还是个有武功的人,没咳没喘的时候骑个马还不是问题。这纵马驰骋的感觉真是恍若隔世。杨逸凤的骑术其实是相当不错的,一如他的轻功。

    此马颇算良驱,奔跑起来四蹄生风,踏雪的四蹄跳动着如同霜打草地。杨逸凤手握着缰绳,身子微微前倾,前头那一路的风便拨过他细碎的额,撩过他白玉般的耳边,荡成哗啦啦的风声。

    秋意云与杨逸凤本是并驾齐驱,一同前进,然而路转忽窄,秋意云利落地一拢辔头,便拨马转弯,比杨逸凤跑前一头。杨逸凤也不去追赶,只跟在秋意云身后,却见秋意云那青丝如墨、身如玉山,只是看着背影,就觉得此人真是难得的浊世佳公子。

    杨逸凤心里不知什么滋味,略一愣神,但很快就因颠簸而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正在赶路,不由得敛定心神,握紧了缰绳。

    他们快马兼程,绕着山路捷径没多少天就赶到了天下一庄附近的一处山谷。然而杨逸凤虽不熟天下一庄的路,却也觉得这路不是回天下一庄的。

    杨逸凤转念一想:秋紫儿此人狡兔三窟,秋家又财大气粗,据说早有许多据点,比如说那缚草林,已是十分隐秘的所在了。若再有什么外人不知的田产在天下一庄附近,也是合理的。

    他们转入了山谷之中,顺着峡谷间蜿蜒的一道玉带河流而上,策马奋蹄,只觉那河流本极狭窄,顺着此路下去却愈发的宽阔,最后却到了一大片玉湖旁,湖心上有错落有致的绿瓦屋舍,或是水榭、或是湖心亭、或是水上楼阁,精致周全,都有水上游廊连通,十分的诗情画意。

    杨逸凤讶然说道:「这是什么?」

    秋意云便道:「这是秋紫儿二十年前置的一处地产,叫‘镜上山庄’。」

    杨逸凤便笑道:「真是好诗意。这湖面水平如镜,那庄子建在上高,真似是镜上庄园。」

    秋意云只道:「不过是附庸风雅。」

    杨逸凤却道:「我却觉得秋夫人挺有巧思的。说那缚草林、结柳楼,『缚草结柳』乃是出自韩愈的《送穷文》,实在颇有意趣。」

    (11鲜币)第七章 凤凰剑客正风流

    他们转入了山谷之中,顺着峡谷间蜿蜒的一道玉带河流而上,策马奋蹄,只觉那河流本极狭窄,顺着此路下去却愈发的宽阔,最后却到了一大片玉湖旁,湖心上有错落有致的绿瓦屋舍,或是水榭、或是湖心亭、或是水上楼阁,精致周全,都有水上游廊连通,十分的诗情画意。

    杨逸凤讶然说道:「这是什么?」

    秋意云便道:「这是秋紫儿二十年前置的一处地产,叫『镜上山庄』。」

    杨逸凤便笑道:「真是好诗意。这湖面水平如镜,那庄子建在上高,真似是镜上庄园。」

    秋意云只道:「不过是附庸风雅。」

    杨逸凤却道:「我却觉得秋夫人挺有巧思的。说那缚草林、结柳楼,『缚草结柳』乃是出自韩愈的《送穷文》,实在颇有意趣。」

    秋意云叹道:「你只知其一。这是因为先父尤爱《送穷文》,秋紫儿才将那里命名为缚草林、结柳楼来讨他欢喜。那儿本是叫『武陵源』的。」

    杨逸凤说道:「我也猜到。但单说『绿兮』『衣兮』这两个名字,不正是显露了她对令尊的追思?」

    秋意云还没说话,杨逸凤便又自顾自地说:「『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乃是出自《诗经》,寄托了夫人的悼亡之心。」

    秋意云便冷笑道:「把人弄死了才附庸风雅,这不正是她的风格?又说她当年也装作才女,才勾留得先父的一点情丝。」

    杨逸凤便笑道:「那倒不错。若秋夫人不是真才女,怎么骗得过月皓照这真才子?那我也不会认识到你了。」

    秋意云听了前半句本想反驳,但最后一句入了耳朵,他竟很欢喜,也顾不得说秋夫人假学究了。他只是笑了笑,便勾着杨逸凤的脖子,往他唇上啄了一口。杨逸凤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唇上被碰了一下,待回过神来,秋意云已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说道:「来,我们到湖心去吧。」

    「那马儿怎么办?」杨逸凤问道。

    秋意云便答:「会有人来照顾的,你自不必烦忧。」

    杨逸凤便从马上跳下来。他也觉得此山路中多有关卡,恐怕一入谷中,暗中有许多监视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他又想,刚刚那一吻,该不会也被见到了吧?

    秋意云也是顾忌暗处有人,刚刚才只啄了杨逸凤的唇一下。他正要叫人出来准备船只,却见杨逸凤已从马背上飞掠出去,长袍翻飞,如同一只蝴蝶在菱花镜般的湖上忽然而行。秋意云早有耳闻p教教主杨逸凤轻功一绝,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秋意云便也施展轻功,飞掠出去。

    他们到了离岸最近的亭子上。杨逸凤落在青竹地板上时,悄然无声,只有裙角轻荡几下。不过连日奔波,此刻又掠了这么一段路,杨逸凤早现疲态,只是强自振作精神,对秋意云笑了笑。秋意云才刚落到地板上,便有两个婢子走了出来。

    杨逸凤定睛一看,那两个婢子原是绿兮、衣兮。

    绿兮、衣兮便对秋意云道万福。

    秋意云笑道:「你们两个丫头原来躲到这里来了?」

    绿兮便笑道:「我们哪里是躲?当然是有正经事要做。现下天下一庄被围攻了,你以为我们也轻松!」

    衣兮也撇嘴道:「可不是!爷倒是悠闲,在武陵源里不问世事呢。」

    秋意云笑道:「倒是我的不是了!」

    绿兮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道:「说起来,瞿少爷早在候着您了。」

    杨逸凤意识到绿兮唤那客人是唤『少爷』,而非『公子』『少侠』一类的,恐怕那人不但年轻,而且与秋意云十分相熟,绿兮也知道他很久了。不但相识已久,而且交情不浅。

    秋意云一怔,说:「他也来了?」

    绿兮答:「可不是,早来了十几天了。说是这里距离天下一庄近,他料爷定会来此,便一早恭候。」

    秋意云问道:「那你们可有跟他说什么?」

    衣兮笑道:「我们做奴才的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不能告诉他什么了。」

    秋意云也知绿兮、衣兮忠诚又聪明,便笑笑,说:「那他可有说什么?」

    衣兮答:「他说要帮爷解决围攻之困。」

    秋意云又是一笑:「这么好心?」

    「可不是?」隔着帘子传来了一年轻男子的声音。

    杨逸凤料想那隔帘说话的人便是那位『瞿少爷』了。那『瞿少爷』一把打起了帘子,走了出来。只见此人穿着绣着老虎张牙的蟒袍,齐肩圆领,大襟箭袖,腰间配着一把长剑,剑鞘上鎏金,乃是一双凤凰吐焰。杨逸凤看脸不认得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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