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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楼韵事 作者:烛影

    了……”大汉低吼道,还不停的用手拍打著秋水圆润的双臀。

    痛,秋水现在唯一的感觉,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眼中蒙著水雾,眼泪止不住疯狂向外倾斜。

    可这痛彻心扉的呜咽声,又有谁会听到。

    昏迷著的舒恒,又怎会知道秋水为了他,已经成了将死之人……

    “这麽晚了,找我来做什麽?”

    柴房的门被推开,一丝冷风骤然窜了进来,将寒霄披在肩头的黑发吹拂起来。

    “你是个大夫,我找你来能做什麽?帮我看看这个人,还有救没救?”寒霄依旧扬著一贯清冷孤傲的嗓音,连头都没有回。

    “我还以为──”慕容卿走了进来,顺手将门合起,走到寒霄身旁,同样操著冰冷甚至还带著怨恨的吐道:“你已经想通了。”

    “没错──”寒霄斜眼看了慕容卿一眼,“只要你把他救活,我就把秋水放了。”

    慕容卿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然後走到石床前,坐在简易的木凳上,将肩上的药箱放在地,一手将舒恒的袖子撸起,另一手的两指便已搭上了他的腕间。

    半晌,他才收回手指,讥讽道:“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寒霄说一不二。”

    “这个人到底是什麽人?”慕容卿只是轻轻的翻动了下舒恒的身子,便立即听到一阵破碎的呻吟,他停下了动作,扭头望著寒霄,“值得寒霄楼主这麽做,竟然连秋水这样的大红人就舍得放弃?”

    “乞丐──”

    慕容卿听著寒霄冰冷甚至含著轻蔑的字眼儿,摇头笑了笑,“能帮个忙吗?”

    “帮忙?”寒霄瞳孔猛然收紧,用几乎能够杀死人的目光盯著对面的男人。

    “其实──”慕容卿好看的眉眼微微弯起,似乎在考验著什麽,“这个忙对於寒霄楼主来说根本不算什麽,您只需要将这个人抱起来就好,那样,也方便我为他看伤──”

    话音落下,寒霄冷毅的唇角不易察觉的微微向上一挑,竟出乎意料的走到床便坐下,动作看似粗暴的将舒恒抱起,却没让他紧贴住自己的胸膛,而是嫌恶般的留出一道细细的空隙。

    慕容卿自是将这些细节看在眼里,然而回应这种举动的却是一道掺杂著许多情绪的笑容。

    他弯身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块白色折叠整齐的布巾,轻轻的触向那道已经开始向外渗出脓水的伤口,只是这麽一碰,就让舒恒发出了一阵让人心疼的呻吟。

    寒霄面无表情,看著慕容卿突然停滞的手,眼里溢出了不悦,“怎麽停住了?”

    “他刚才那道呻吟,你没听到吗?”

    寒霄云淡风轻的开口,“听到了又怎样,这伤口是他自找的,那带来的痛楚也只能由他自己来承受。”

    “你还真是一点人情味儿都不讲──”

    “对了,你不是有很多奇离古怪的药吗?给他用上点,我可不想这个为我赚银子的东西身上留下伤疤。”

    慕容卿皱起了眉,“难道在你眼里,这飘香苑所有的人都只是你赚银子的工具吗?”

    寒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慕容卿望著他,在一连串的颤抖和呻吟中,如同酷刑般的疗伤终於结束。就在慕容卿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去时,突然开口问,“你说过,如若我救活他的话,你就会放了秋水,你现在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吧!”

    “当然──”寒霄轻轻的将舒恒放回床上,起身,望著慕容卿隐著急切的眸子,轻描淡写的开口,“你自己却去找他吧,他现在就在刑房,如果现在赶去的话,说不定能看上他,最後──一眼。”

    慕容卿眼底的镇定在听完这句话後彻底消失,修长的身子也猛然抖动了了一下。

    “寒──霄──”他字字含著杀机,恶狠狠的盯著寒霄。然而寒霄却一脸的泰然自若,以一种玩味的姿态看著慕容卿,竟‘安慰’起来,“放心,我不过是让人把他的眼睛挖了,舌头割了,不会死人的,以你的医术,说不定过个三两天的,他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寒霄,你不知道秋水他一直很喜欢你吗?不管遇到多麽伤心的事,在面对你的时候,也是笑颜以对,千方百计想著法子顺你的心做事。”

    “可他犯了我飘香苑的规矩。”

    “就算他犯了再大规矩,你也不能这麽对他。”

    寒霄仍旧一付不以为然的模样,“可我已经这麽做了!”

    慕容卿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转身就朝刑房奔去,他来这个飘香苑也不是一两次了,所以刑房的位置他了如指掌。

    “啊──”嘶哑凄厉的叫声划破充满腥味的空气,秋水胸前渗著血水的伤口被一团团乳白色的稠液,他嘴角留著鲜血,後穴更不必提了,早已是血肉模糊,而那个大汉仍是意犹未尽的不停抽动撞击索取,还发出了让人恶心的喊笑声。

    “喂,够了够了,我们还有活儿呢!”中年男人从秋水口中抽出那根已经萎谢的凶器,穿好裤子就拍了拍大汉的肩膀,“等一会儿楼主派人来查看我们办事儿办的怎麽样了,看到这付景象,还不把我们的小命要了!”

    “知道了──”大汉又猛烈的抽插了几下,接著便将淫靡的浊液喷射到秋水体内。

    此刻的秋水虽睁著大眼,可眸光却是空洞无神,身子残破的连块儿破旧的抹布都不如。中年男人拿著磨好的长刀,迫不及待的走到如同死尸的秋水身边,冲大汉喊道:“喂──你给我把他按好了。”

    作家的话:

    第6章 秋水,你这是何苦?

    “哼,就他这付半死不死的样儿,估计连知觉都快没了,还能乱动到哪儿去。再说,你刚才不是把他的下巴也弄脱臼了吗,你还担心个什麽劲儿?”大汉虽这麽说,可还是迈到了秋水的头前,双手狠劲的按住了他的脑袋,啧啧道:“唉,这麽个大美人,真是可惜了──”

    “怎麽──”磨刀人拿著泛著银光的刀,来到秋水身旁,左腿一迈,就狠狠的坐在了秋水的身上。

    秋水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大,看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刃,他还是本能的向後挪动身子。

    “想逃?嘿嘿,门儿都没有。”握著刀的中年男人阴险的笑了两声,伸到秋水口中就去拽他的舌头,秋水呜咽的叫了两声,恨不得将舌头吞进肚中。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这样的酷刑,可现在才发现,他终究还是被恐惧吞噬了一丝不剩。

    “别怕,我手很快的!”中年男人确实经验老道,三下两下就逮住了秋水伤痕累累的舌头,同时执刀抵上了不停挣扎的舌根,然後便见一道血急速涌出。

    “嗯…唔嗯……”被疼痛扭曲的嘶吼声瞬间撕裂空气,秋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连软绵绵的身子也像被通了电般,哆嗦个不停。

    “住手──”慕容卿一改平日的优雅,用脚踹开门,像阵疾风般闪到大汉身前,一手拽上他的头发将他狠狠的甩到墙壁上,另一手握住了正一脸坏笑的中年男人的手。

    “你、你是什麽人,怎、怎麽进来的?”中年男人惊恐的望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陌生人,吓的几乎魂都丢了。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马上从这里滚出去──”慕容卿用空闲的手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刀,看著顺著刀刃淌下的血液,便听到握著刀柄的五指发出了骨节摩擦的脆响。

    “你、你──”

    慕容卿手下又使了几分力,他的脸色顿时大变,痛的一个劲求饶道:“爷,爷,您放手,放手,小的知道了,小的马上离开,离开,放、放手,痛──”

    而被甩到墙上的大汉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眩晕中缓过神来,就被已经吓的屁滚尿流的中年男人拖出了刑房。

    不大的空间中,顿时只剩下了秋水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慕容卿慢慢蹲下身子,用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将秋水布满血污的身子快速的扫了一遍。从面部,到胸口,再到那两条大腿,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肌肤。

    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良久,秋水才哼哼出了声,似乎是在叫眼前男人的名字,但下一刻,他便努力的将头撇了过去。

    慕容卿哀叹了口气,“秋水,你这是何苦?”他说著,便用手轻轻的触上了秋水脱臼的下巴,尽管他将力道放到最轻,可毕竟是挫骨之痛,还是让秋水痛的呻吟出声。

    “只要你说一声,我慕容卿马上带你离开这里。”慕容卿将自己的外衫脱下,小心的盖在秋水身上,柔柔的把他抱入怀中,垂头望著明显压抑著哭声的男子,微怒道:“你不恨他吗?”

    秋水的身子一颤,收紧嘴部的肌肉想要咬唇,可是现在连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都变的如此费劲。

    “你这麽爱他,可他却从没把你当人看过,不然,他也不会放纵你被那麽多肮脏的男人碰!”

    “……”

    “秋水,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对你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秋水不说话,只是闭了眼,似乎是在为被男人看到自己这付狼狈样儿而感到羞耻。

    “唉!我先带你离开这里,给你看看伤,等伤好了之後,你再回答我──也行。”

    慕容卿说完,便带著秋水离开了刑房。

    此时已是半夜,廊道中!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慕容卿却驾轻就熟的来到了秋水的房前,推门走了进去。

    摸著!将他放在床榻上後,才走到桌前点燃蜡烛,然後又回到床榻前。

    “你先躺一下,我去打盆水来。”

    看著秋水依旧没有答话的意思,便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发出的吱呀声,秋水才慢慢的半张开眼,没有哭声,只是看到两行染著血的泪,从眼角流出。

    “秋水、秋水……”

    离秋水住处不远的柴房,传出了舒恒低微的呢喃声。

    “啊──”舒恒猛地张眼睛,翻身坐起,大口的喘息了几秒锺,然後五官就痛苦的拧成一团,後背就好像被撕裂般,疼的他抓著胸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刚缠好的伤口由於他动作幅度过大,似乎又渗出血来。

    “醒了?”寒霄嘴角溢出了冰冷的话语。

    自从慕容卿离开,他就倚在墙壁上,不厌其烦的看著舒恒苍白的面颊,知道察觉到他快要醒转时,才直起了身子,深邃的眸中漾起了一丝残冷的波澜。

    “咳…咳咳……”由於许久未进食,舒恒咳出来的尽是些黄绿色的胆汁。

    “醒了就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时间一到,你就马上去给我接客赚钱。”

    寒霄没有掺杂丝毫感情的命令换来的,却是舒恒吃力的淡笑。但马上,他就发现周围的环境突然变了。这里不是昏暗的暗室,而是──柴房!

    “秋、秋水呢?”他眼里瞬间惊出了一道恐惧。

    “你现在还有时间想他?”寒霄眉眼轻挑,然後语气不屑的嘲讽道:“还是先顾你自己吧!

    十日之後,就是这飘香苑一年一度的遴选花魁的比赛,你的资质不差,如果努力下的话,说不定能夺魁。”

    “你把秋水怎麽样了?”舒恒努力的回忆著,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他只记得秋水拼命的用拳敲打的石壁,除此之外──

    “该死──”他使劲摇晃著脑袋,似乎觉得这麽做能够想起什麽。

    寒霄饶有兴致的看著他几近疯狂的模样,竟破天荒的坐在石床边,用手执起舒恒五官扭曲的脸,目光清冷的盯著他的眼睛,“那个秋水──对你很重要吗?”

    “──”下巴被捏的很痛,可舒恒的眼神却很是复杂。

    “回答我,我最不喜欢别人对我提出的问题保持沈默了──”寒霄说著,另一手抓起了他了手,目光玩味的盯著那修长白皙的指头,“信不信,如果你再这麽沈默下去,我就会──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断!”

    舒恒忍著刺骨的痛,真想狠狠的唾眼前这个男人一口,可想了想,还是咬紧了牙关,将唾液重新吞回了肚中。

    “他──和我没有关系──”他艰涩的吐道。

    “没有关系?”寒霄开始打量著舒恒的手指,然後突然拽到了嘴边,“我可以把这话理解成,他对你不重要了吗?”

    手被看似温柔的力量拉至嘴边,舒恒身子一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男人饱满的唇上。

    “又不回答我?”寒霄唇角勾起一道冷冷的笑容,“真是不乖,都已经提醒过你了──”

    “唔──啊──”舒恒冷不防的大喊出声,大张的嘴却好像喘不过起来,垂在床上的右手猛然攥成了拳。

    原本笔直的食指瞬间没了骨头的支撑,软软的向後仰躺著。

    寒霄将舒恒断了指的右手狠狠的甩到了一边,将手插入了他被冷汗浸湿的发间,让他越发苍白的脸快速拽到自己眼前,残忍的笑道:“以後,最好不要无视我的话,我寒霄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今天只是一个警告,以後再犯这毛病的话,你就别想再要这双手了。”

    “如果我没了双手──”舒恒额上渗著冷汗,从指缝间挤出话来,“还怎麽替楼主赚银子呢?”

    寒霄显然没料到他竟然还有胆量在自己的话中挑刺儿,眸色没来由的又沈了几分,盯著他看了一阵,然後松了手。

    “你没了双手虽然伺候不了客人,可你还能伺候──我。”寒霄拍了拍舒恒满是惊诧和恨意的面容,“没了双手的你或许更乖,也能让我为所欲为,岂不是更好?”

    卑鄙!无耻!舒恒在心里将男人骂的狗血淋头,然而却不知为何,自己却在害怕,害怕这个男人所说的话,更怕这个男人对扭断自己的双手,成为他胯下的玩物。

    夜里,很凉。

    秋水依旧独自躺在床榻上,虽然屋里摆著暖炉,可是他还是觉得寒气犹如洪水般流入身体,顺著血液流遍全身。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慕容卿端著一个铜盆走了进来,走到床边,将盆放在地,然後又匆匆将床下的药箱取了出来。

    这个药箱,是慕容卿特地为他准备的。做这行的,身上经常会留下些伤痕,有了这个,自己就可以简单的处理下伤口了。

    一听到门开的声音,秋水又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慕容卿心里哀叹了声,轻轻的掀开覆在秋水身上的衣衫後,便将搭在盆便的布进泡在温水中浸湿後,然後拧成半干,目光再次落到了那满是血污的大腿根处。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用手触上了那方布满了干涸血迹的肌肤,却立即引来了身下人儿的一阵急颤。

    作家的话:

    第7章 娈阁(虐)

    慕容卿目光焦灼的望著秋水满身的疮痍,知道他此刻定时痛的要命,只是他向来不爱表达,总是咬牙硬撑罢了。

    唉!心里轻叹了口气後,慕容卿就将秋水的腿一点点缓缓的向外侧拉,直到那满是污浊的後庭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眼下时才停下。

    “别……”秋水顿时尖叫,本能般的想要收拢双腿,却被慕容卿力道适中的按压在掌下。

    “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在害羞?”他口气中染著一丝愠怒。

    “……”

    秋水停止了本能的抵抗,任慕容卿清洗著後庭恶心的污垢。整个过程中,秋水都在默默的忍受,从头到尾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

    布巾摆了三、四遍,後庭的血迹算是情理完毕了。可是接下来要往里面上药,这不禁又让慕容卿泛起愁来。

    这些年来,秋水受的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秋水初到飘香苑时,慕容卿便会隔三差五的来给他那里瞧上一次,为了成为那里头牌,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将一根巨大的玉势插入後穴中,痛苦自是不必说,可他仍是咬牙没晚坚持,为的,就是让某人能够睁眼瞧他,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瞥。

    “如果痛,就喊出来,别闷在心里。”

    听到慕容卿的声音,秋水似乎显色有些害怕,将头撇向了床的内侧。

    “没…没事……我…我挺…的住……”

    听著他吐出的颤音,慕容卿并没将他的话当真,可还是让他微微怔了一下。

    “其实,你、你不必来救我的──”秋水痛苦的神情中拧出了一道自嘲的冷笑,极为缓慢的说道:“我秋水出了会在床上取悦男人外,其他的什麽都不会,若是离开这飘香苑,肯定不是被饿死,就是被街头的其他乞丐打死,还不如……”

    似乎是觉得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及时收声。

    “还不如──”慕容卿只是微微转眸,便读出了秋水眸中的那丝情愫。

    “没…没什麽……”

    虽然秋水什麽都没说,但慕容卿却明白他的心思。他弯身从药箱取出一块干布巾,叠成条状送至秋水布满齿痕的唇边。

    “咬住这个,我要开始清理你体内的伤口了,会很痛,你忍耐些,尽量不要乱动。”

    “嗯……”秋水低低应了声,合起双眼,牙齿狠狠的咬上了布巾,十指陷入床褥揪扯著,准备忍痛。

    慕容卿见他准备好了,这才将手指蘸了些乳白色药膏涂抹在後庭周围,然後才开始慢慢使力,一点点的挤入已经饱受摧残的幽穴中。

    “唔…唔嗯……”秋水瘦削的小巴猛的一仰,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残破的呻吟自嘴角流泻而出。

    慕容卿紧皱著眉头,强迫自己将此起彼伏的呻吟声阻在耳外,直到将他体内的所有混著血迹的白浊黏液全部抠出,他才将目光落向他满是冷汗的额头。

    秋水呀秋水……

    入了夜,慕容卿才将他身上的所有伤口处理完毕。他没有立即离去,而是搬了把椅子在床头坐下,看著粉红色的幔帐发起呆来。

    “秋水,你为什麽总是要把自己逼到死胡同呢?”良久,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秋水闭著眼,鼻下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连带著嘴唇也不听的微微发颤。

    “算了──”等了良久,却只听到秋水时粗时细的吐息声,慕容卿哀叹了声,“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你睡吧!”

    嗯!秋水心底默默的答应了一声,可一阵阵涌向喉间的辛酸却让他变的迷茫。自己,现在算什麽东西呢?虽然勉强捡回一条命,可这飘香苑──他恐怕无法再呆下去了。明天,自己究竟该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呢?他不是傻子,不会看出这麽多年来慕容卿对他的好,可是,他的身子已经那麽脏了,实在是没脸留在他身边。

    那夜,慕容卿陪了他很久,直到後半夜才离开。翌日秋水醒来,侧头便看到了留在枕边的三包药和一张字条。

    按时喝药,好好照顾自己,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看过字条上的字後,良久,他的眼帘才虚弱无力的垂下,流出泪来。

    在他休养的这些日子里,寒霄并没让他立即搬出房间,而是一直让他住在那里。慕容卿也如约的来过一两次,每一次都陪他陪到半夜才离去。

    那夜,慕容卿前脚刚走,秋水便听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咚咚咚──

    “谁?”

    “是、是我──”

    “进来吧!”秋水一听便听出了舒恒的声音,看著房门被推开,舒恒穿著一袭绛紫色锈著各色牡丹的锦袍走了进来。

    “你──”看著舒恒这付打扮,秋水不禁愣住了。

    他半敞著衣襟,将胸口处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展露出来。他脸上略施粉黛,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娇w欲滴的诱人红唇,一头黑色的长发更是充满了魅惑力,相信只要是个人,都会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你、你怎麽穿成了这个样子?”秋水原本半坐在床榻,此刻已经焦躁的从上面走下,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走到舒恒身前。

    “我不该穿成这个样子吗?”舒恒目光刻薄的扫了一眼秋水的脸,然後低头看著自己奢华考究的袍子,“再过几天,就是飘香苑甄选花魁的日子,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觉得我这身衣裳怎麽样?”

    “花、花魁?”秋水脸色一白,突然变的紧张起来,“你要参加比赛?”

    “当然,这麽个一叫登天的好机会,我怎麽会放过,只要当上这飘香苑的花魁──”舒恒妖魅的笑了两声,“就不愁大把大把的银子了。”

    “舒、舒恒,你、你到底怎麽了?”

    “哦,对了──”舒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我忘了告诉你,你以前认识的舒恒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溪月。”

    “舒恒──”秋水伸手扯上了舒恒的宽袖,口气坚定的阻止道:“不行,你不可以参加这个比赛──”

    “我已经说过了──”舒恒抬眸盯著秋水明显染著恐惧的双眸,提醒道:“我现在的名字,是──溪──月!”

    “我不管你叫舒恒还是叫溪月,你绝对不可以参加!”

    舒恒冷哼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又猛然转过身子,凝视著秋水。

    “你嫉妒我了吗?你现在已经不是飘香苑的人了,过两天,你就会被楼主赶到我曾经住过的那个柴房,而只要我能够在这次选拔中胜出,这个房间──”他眼神刁钻的打量著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然後满意的一笑,“就是我──的──了!”

    “舒…舒恒……”秋水难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子,猛的伸手抓上了他的肩,“是不是楼主对你说了什麽?”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舒恒嫌恶的瞪著秋水,抬手便将秋水颤抖的手打落,还好似掸灰尘般的拍了拍肩头,“我来这儿是想告诉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舒恒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我、我不相信──”秋水仍不死心,突然激动的说起来,“虽然我认识你的时间不长,但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你绝不是这种心胸狭隘,心狠善妒之人,你一定是有什麽苦衷,对不对?”

    “心狠善妒?”舒恒陡然发出两道冰冷的尖笑,然後猛的转身,目光狠辣的盯著秋水,“我就是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只要是碍我眼的人我都会除去,包──括──你!所以,没事的时候,你最好给我安安稳稳的呆在你该呆的地方,别想方设法的阻碍我,不然的话,连我都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麽事,你──最好牢牢记住今夜我说的话,对你好!”

    舒恒冷冷的瞥了一眼无助的秋水,就大踏步的走出了他的房间。

    冰冷的空气,刺激的秋水的每一处感官。良久,他才脱力般的跌坐在地,干笑了两声。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麽会这麽在乎那个叫舒恒的男子,他只是感觉,见到那个男子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很熟悉,从骨子透出的那种。

    只是──

    他长长吸了口气,就倒身躺在了地上。

    只是,他今晚的说的话,真的、真的让他的心,钻心的痛……

    离开秋水的房间後,舒恒踏著月色来到了东苑的假山旁,一拳狠狠砸在了坚硬的石块儿上,满是怒气的眼中透出了深深的歉意。

    “溪月小主,您该去娈阁了。”声响起。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去那里。”沈默了良久,舒恒才将胸口剧烈翻腾的怒气平复,淡淡开口。

    “溪月小主,楼主有吩咐,说一定让小的亲眼看到小主踏进栾房,不然的话,小的便性命不保。”

    “哼!”舒恒倏的将拳头收回,转身盯著那个低头说话的小童,“你在前面带路吧!”

    “是,小主!”

    恭敬的行了一礼後,小童转身,斜眼瞥了一眼身後的男人,才向西苑走去。

    舒恒心里明白的很,虽然那小童谦卑的称自己为小主,但却是心不甘情愿,而那平淡的目光更是射出了恨不得将自己碾在脚下踩死。不过,他江舒恒不在乎,只要能赚够银子从这里出去,他可以下贱到抛弃自己的尊严。

    跟著小童穿过回廊,绕过一处露天浴池,才有一道拱门映入眼帘,拱门顶上赫然刻著两个字──娈阁。

    穿过拱门,便来到了一座完全封闭的屋宇前。

    舒恒快速的将四周打量了一边,偌大的庭院内除了摆放了几口齐腰高的大水缸外,空荡荡的连棵草都没有,而银色的月光投射到灰白色的墙壁上,更是将它的诡秘硬冷衬的淋漓尽致。

    “小主,前面都是娈阁了。”小童说著,从腰间将一块手掌大的圆牌双手送到了舒恒身前,

    “这是楼主交给小的的,楼主说,只要小主拿著这牌子,守门的师傅就会让您进去。”

    舒恒没多说话,从小童手中取过圆牌,清清楚楚的看著上面刻著两个字──寒霄。

    寒──霄!舒恒心里狠狠的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然後微微侧目,用余光扫了小童一眼,见他仍定定的站在原地,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一刻不进去,他便会一刻不离开。

    娈阁!他一听这名字,就知道里面一定不是什麽好地方。不过,为了能早一日离开这里,尽管这浑水再肮脏不堪,他也趟定了。

    步上石阶,刚将门推开一道细缝,便听到屋子里传出了一连串或痛苦或愉悦的呻吟声,纵使有了心理准备,可著让人感到屈辱和羞耻的声音还是让舒恒僵了手脚。

    “去看看,是谁胆子这麽大,竟然不敲门就这麽闯进来了。”紧接著,舒恒就听到一道低沈夹杂著怒意的男声响起。

    “是!”

    舒恒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名只将下半身用月白色锦缎裹著的少年出现在眼前。

    “你胆子好大,知不知道这是什麽地方,竟然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不想活命了吗?”少年瞪著舒恒便是一阵大骂,但当他看到舒恒手中的那个圆牌时,咒骂声骤然停止,闪电般的伸手将牌子夺过,然後嘴巴突然大张,转身飞快的跑到了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背影旁,小心的将圆牌递到他面前,低声的不知说了些什麽,没多久,那个高大的背影便转过了身,一束满了魅惑却又目下无尘的目光直直的射进了舒恒呆滞的眸中。

    “你就是溪月?”说话之人面容俊朗,浑身散发著一股成年男人特有的气息和魅力,可那双眸子实在是太深了,深的让人觉得不安,甚至恐惧。

    舒恒回过神来,男人已踱至了面前。

    “好大的胆子,见了冷大人还不快快行礼,就算你是寒霄大人介绍来的,也要下跪,知道吗?”

    “冷大人?”

    或许是听出了舒恒口气中几分不屑,那个姓冷的男人剑眉微挑,开口却斥起身後的小童来。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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