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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GL)——九皇叔(84)

    元乔识得意欢,走近抱在一起的两人:你方才说什么?
    大魔头比阿爹好看。意欢从元莞身后走了出来,大大方方地扬首打量这个人,觉得她同元莞无甚区别,大胆道:你为何是大魔头。
    元乔冷冷一笑,谁告诉你我是大魔头,你就该去问谁。
    元莞讪讪一笑,将意欢往孤鹜那里推了推:送她回资善堂。
    不回。你说见大魔头的,没见到就不能回去。意欢转身抱着元莞,拿眼睛去瞄着孤鹜,添一句:你和阿爹一样丑。
    元莞不耐,看向元乔:这就是陛下看中的储君人选?
    元乔颔首:她同你幼时一样。
    元莞:
    作者有话要说:
    元乔指着自己:我是谁?
    意欢:大魔头。
    元乔指着元莞:她呢?
    意欢:大魔头的魔后。
    第74章 告秘
    元莞的性子与幼时改变很大, 元乔初见她之际,就如元意欢一般,见人不怕, 逗得先帝时常开颜, 也不知何时渐渐就变了。
    元莞低眸看着自己身前的孩子, 摸摸她脑袋, 吩咐孤鹜将人送回去, 而后与元乔一道入殿。
    资善堂内的五个孩子,只有意欢一人是女子, 且地位不显, 父亲不喜,也不知元乔是何想法。
    元乔知她所惑,也没有解释得太清楚,只道:眼下还早,这五人资质如何、品性怎样,还需看将来。
    意欢的入宫,似是迷惑众人,可踏入宫门, 就算蠢笨了些, 只要安分, 都比在郡王府里好。
    元乔的心思, 常人难以揣测,就连元莞也愈发看不懂她,君心似海, 她也懒得去猜。
    两人坐在宽榻上, 几上的炉火烧得正旺,元莞托腮, 就见元乔素白的手在眼前穿梭,茶之一道,悠远绵长,元乔善此道,她也是第二次见。
    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殿内就温馨不少,元莞想起废帝之前,在亭中元乔也曾亲自沏茶,与现在一样。
    元乔在宫里多年,就像是为这座宫城而生,注定一辈子困于此。元莞不同,她卸下帝位的重担后,可出去走一走,没有那么多的束缚,可一次次被元乔阻拦。
    她望着袅袅烟气,元乔周身裹了层云雾,缥缈中带着虚无,似要随时羽化而去。这样的女子最令人动心,在一抬眸间,染了几分人间烟火。
    元乔将沏好的茶推至她面前,你觉得意欢不合适入宫?
    没有,她的性子若在宫里,也会令你多些乐趣。母亲早逝,父亲不喜,留在宫里也是不错。就算日后资质差,做一公主也很好。元莞随意道,庶女本就不惹眼,约莫着旁人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宫城内的事,朝臣与宗室是插不进来的,就算迂回打探,也探不出什么缘由。她想了想,还是提醒元乔:膳食最重要,陛下令人盯紧了些。
    先帝的子嗣大多夭折,是身子不好,还是后天有人故意而为,都令人费思。
    元乔在德惠太后膝下长大,或许难以体会那些肮脏事,她则不同,跟在刘氏身后,耳濡目染,知道得多些。
    我令皇城司密切注意着,不会有事。元乔点头,见元莞眼中映着茶盏,不觉一笑:第二批易军就会到了,你的府邸可安静?
    闻言,元莞抬眸狠狠瞪她一眼:我何时安静过?
    元乔笑而不语,见她气得狠了,还是说起旧话:入宫来,就会安静许多。
    我回去了。元莞不想听那些话,元乔如今所为与她之前好不到哪里去,她藏着掖着,元乔也不敢公之于众,私下里才会说几句好话。
    细细一想,她二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若说有的话,那就是元乔聪明些,知晓筹谋将来的事,而她是天真的臆想。
    她要走,元乔拦不住,照旧伸手握住她的手:你若喜欢意欢,得空过来看看她。
    陛下想多了,除了我自己外,谁都不喜欢。元莞挣了挣,没有挣脱开,元乔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越握越紧,她蹙眉冷对:陛下纠缠不放是何意?
    嗯,近日天气不好,手可疼?元乔没有说着她的话去说,关心起她的手臂来,当年留下的病根,已然无法根除,平日里还好,阴雨连绵就会感到疼。
    她起初不知,后来落霞无意透露的,可惜太医也束手无策,只能平日里多加注意。
    被握住手腕后,元莞也不动了,随她握着,就想知晓她做什么。
    她难得地乖顺,令元乔眼中蕴起笑意来,诧异道:你今日倒很乖。
    我非稚子,乖字一词不合适。元莞冷着脸色,转首看着窗外,元乔握了会儿,也未曾做什么,松开了手,回府注意着身体。
    元莞应了一声,目光从她腰际的香球上略过,想起一人来,元清守孝一年多了,难不成真的守满三年才回封地?
    元清与其父不同,为人温润,待人谦虚,给父亲守孝之际,几乎不出府邸,就像不存在一般,元莞看到腰间饰物想起那枚玉令,这才忆起临安城内还有这人。
    嗯,他不惹事,恳求替父守孝三年再出城,你放心,我令人盯着,不会生事。元乔道。
    是人都有软肋,元乔对豫王一脉一直都很宽容,元清又真的是她侄子,比元莞这个假的要真的多了。元莞也没有再说什么,淡淡提醒她一声:陛下莫要砸了自己的脚。
    她不信元清憨厚老好,就凭着他父亲膝下那么多儿子,他还能稳坐世子之位,就可知心思不简单。
    好,我会注意的。元乔笑意温煦,心口的暖意渐渐而起,见她担忧,又宽慰她:他在京无权,又不与人来往,待孝期结束就令他就藩。
    元莞见不得她为豫王一脉的人说话,眄视她:既然有孝心,哪里不能守孝,偏偏选择临安城这个是非之地?
    她极为反感,元乔不好再谈,避重就轻地令她多保重自己的身体,莫要贪凉。
    执迷不悟。元莞临走说了一句,元乔目送着她离开,想起她陡然生气,又是一笑。
    元莞并非是执着于旧事的人,或许在时间的流逝里会渐渐忘怀。
    她可以等,三年五载,都可以。
    ****
    元莞去资善堂的事,隔日宗室就知晓了,有人表示不满,道废帝居心不良,意图利用宗室子谋事。
    上奏的不仅有御史,还有宗室内的人,奏疏发回中书,魏律令人压下,翌日又有人接着上奏,御史台不可动,皇帝将不满的宗室子贬出京去做巡察使,体会民生疾苦。
    几道调令一下后,就不敢有人议论此事,宗室捏着鼻子不敢出声。
    皇帝有意偏袒,也无人敢说什么,御史再不满,也不敢接着去上奏。元乔与小皇帝不同,她并非是傀儡,是握有权柄的皇帝,他们言官只有劝谏的作用,皇帝不听,他们吵破天也不无用。
    毕竟非是触及朝堂根本的大事,闹狠了,也是他们无理。
    贬黜的消息很快闹到全城皆知,皇帝与元莞一般,对宗室并不亲近,他们所为无异于自寻死路,也无人敢去求情。陆连枝对此事有不同看法,恰好在魏国公主府做客,就当作玩笑话同长公主提起。
    魏国长公主不涉政,但此事涉及到元氏宗室,她也有所关注,可心里依旧偏袒元莞,不屑道:不就路过看一眼,也值得这么闹,就是闲得无趣,打发出去也好。
    陆连枝手中剥着坚果,明白魏国长公主的偏袒,跟着道:是小事,可我感觉陛下对元莞格外看重,感觉不一般。
    姑侄这么多年,若无情分,也奇怪。魏国长公主不明白话中之意,只当是平常疑惑,她熟知元乔的性子,并非绝情,废帝后对元莞一直愧疚,也是不断弥补,更不会因为小事就发落她。
    两人想不到一处去,陆连枝感叹她被姑侄关系所蒙蔽了,便道:元莞道她二人并非是姑侄。
    这些话听了太多,魏国长公主不信了,若不是姑侄,元乔将人留在身边做什么,她不予回言,陆连枝又开口:陛下好似喜欢元莞,待她不同寻常。
    哪种喜欢?魏国长公主眼皮子一跳,感觉话中有话。
    陆连枝将剥好的坚果递至她身旁的几上,虚虚一笑,将声音压低:自然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
    夏日里酷热,元莞搬进三面围水的竹楼里,开窗可见碧绿的湖水,躺在床.上就能听到潺潺流水声,清凉而惬意。
    府里被她修缮过一番,不抵垂拱、福宁二殿奢华,冬日取暖、夏日避凉却不差,她走在竹楼廊下,赤脚踩在水面上,透骨的凉意从脚底传至肌肤内,舒服得眯着眼睛。
    她快活不已,那厢落霞迎着魏国长公主走来,竹楼内清凉,踏上来就感觉散去酷热,魏国长公主也觉得散去几分酷热,见到水面嬉戏的人,眸色沉了沉。
    落霞察言观色,见她不喜,轻轻咳嗽一声,元莞回身,弯眉一笑:姑母怎地来了?
    她急忙爬起来,赤着脚走近,请她入楼内坐坐,又急忙去换身衣裳。
    魏国长公主细细打量这座竹楼,幽雅别致,一人住着很自在,屋内摆设古朴雅致,与元乔性子挺符合的。
    打量好了之后,元莞才匆匆出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十七岁废帝,如今她已有二十一岁了,算不得年少,蓝眸润泽,给她昳丽的面孔添就一抹特有的风情,笑意绵软,令魏国长公主想起当年刘氏入宫也是这般模样,一颦一笑都勾得先帝挪不开眼。
    落霞奉了凉茶,觑了魏国长公主一眼后,小心地退下。
    元莞不知她为何而来,在一旁坐下,寒暄几句问她身体可好,魏国长公主不问反道:有几位小郎君长得不错,家世又好,性子温润,你可要见见?
    又是耳朵生茧的事情,元莞敷衍一笑,直言拒绝。
    魏国长公主没有往日的和蔼,眼中透着冷光,继续道:你若喜欢女子,陆家的县主也合适,再不济还有旁人,我替你相看着,这般干耗着辰光,于你也不好。
    元莞灵敏,感觉大姑母今日情绪不好,她警惕道:您有话可直接说来。
    你与陛下是何关系?魏国长公主也不是委婉的人,直接说出今日来的目的。
    她为长,将元莞看作自己的孩子,近年来也担忧她的处境,可元乔坦言不会为难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如今方知两人暧昧,她心中更加担忧。
    元莞被问得有口难言,更不知她如何知晓的,勉强一笑:新帝与废帝,您说是何关系?
    若只是简单的废帝与新帝,你为何至今不嫁人,陛下为何不立皇夫?魏国长公主言辞犀利,问得不留余地,就连敷衍的机会都不给元莞留。
    她问得直白,元莞知晓糊弄不过去,回道:您想多了,我与陛下如今很清白,她不立皇夫,您该去问她,我不嫁人、您想想谁敢要废帝?
    魏国长公主并没有放过她,直视她的眼睛:陆家敢要。
    提起陆家,元莞嗤笑:陆家跻身于大家之中,陆连枝行走于勋贵之间,左右逢源,数次来我这里打探消息,您觉得我会喜欢她?
    陆连枝的变化,并非只有元莞一人看出来,魏国长公主看破不戳破罢了,被元莞这么直白一说,沉默下来。
    她并不死心,元莞与元乔二人是姑侄,哪里能走那条路,她担忧又不好直言,索性道:既然如此,你出临安吧。
    元莞不肯:我为何要出临安,您听了几句话,就赶我出临安?
    你既无留恋,为何不走?魏国长公主不信她的说辞,元乔将拘在宫里多日,又甘愿为她得罪宗室,其中关系必不简单。
    走与不走是我的自由,退一步说,我与元乔毫无关系,就算喜欢又如何?元莞敛去笑意,觉得世人莫名可笑,元乔并非昏君,她又非祸国殃民之人,还未曾做出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赶她走。
    眼下她与元乔没有什么,若真的做了什么事来,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魏国长公主被她直白的话气得手发颤,质问道:你二人真的不顾及天下人的眼光?
    我并非是先帝血脉,否则以元乔的性子,不会废帝,这点您该明白,至于我二人的感情,并非是您想的那样,清白二字,您该懂。元莞努力解释。
    眼下清白?日后还能清白?魏国长公主气得脑壳疼,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元莞,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的心思,又道: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元莞不搭腔,面色漠然,落在她眼中,就是执迷不悟,她忍不住叹道:皇帝什么都有,权柄天子,富有大宋,你呢?
    您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再者感情一事,不能以物质权势来形容。外间日头炎热,您早些回府。元莞不想再谈,令落霞送客。
    魏国长公主在她面前罕见吃瘪,面上阴云不断,被簇拥着出了府门。
    她的到来反令元莞安了心,虽说不知是何人嚼舌根,可她二人的关系想必是暴露了。
    元乔身旁的人嘴巴严实,元府里就算落霞都未曾察觉,必然不是她这里出了差错。
    思来想去无果,不如入宫去问问元乔,或许会有答案。
    午后正是酷热之际,她顾不得太阳日晒,令人套了马车入宫。
    垂拱殿外鸦雀无声,炙热的太阳顶着晒,孤鹜等人还站在廊下,衣襟都湿透大半,见到疾步匆匆的人而来,本能地反应出了什么事。
    他迎过去,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您来有事?
    自然有事,陛下在何处?元莞也惹得脸蛋通红,见殿门紧闭,猜出元乔眼下没有时间,她择了一处清凉的偏殿等着。
    偏殿比起外间要凉快,她喝了一盏去热的凉茶后,夺过宫人手中的扇子,自己扇了起来,问着孤鹜:魏国大长公主近日可来了?
    未曾,她久不入宫,可是出了什么事?孤鹜担心。
    那就算了。元莞深深一想,大姑母约莫是不敢来找陛下,只得寻她说话,劝她离开。
    她摆手示意孤鹜退下,心头更加燥热,她本不欲与人为敌,但被人盯着,也不会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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